第27章
本就是两种人,沈彻是生来站在那个地方就会不自觉的吸引别人瞩目的人,而小五过往的岁月里,极力去做的恰恰是极力的隐藏自己。 小五开始藏在角落里去关注沈彻,他不明白为什么沈彻的命那么好,为了他,顾斐然不惜违抗太师的命令。 顾斐然的失败在小五预料之中,一言堂带来消息,她偷取一言堂的情报已经被吴曦和秘密处理了,小五现在需要一个新的接头人。 溪清是吴太师在烟岚埋下的最隐秘的一颗棋子,极少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即使是夏子冉也不知情。 子冉捎信给他,让他变故从宜,如果发生危险立刻抽身而出。 她应该是知道了太师派给他的新任务。打掉沈彻腹中的胎儿,如果有可能,把沈彻也一并除掉。 不用夏子冉提醒他也知道,这确实太危险了,那个人是李宣心底里埋得最深的人,即使平日里冷言冷语的,何尝知道是不是李宣在掩人耳目呢。 小五知道李宣待他的好,只是在作秀,沈彻有孕在身册封在即,她需要一块挡箭牌给沈彻挡住后宫的血雨腥风,而且或许她早就开始怀疑他,所以毫不犹豫选择他出来做这块牌子。 溪清递来一包堕胎药,“不能再等了,太师有令,月底前把这事办好。” 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吴曦和全盘计划就会落空,所幸小五做得滴水不漏,不至于引火烧身。 沈彻落胎的那个夜里,李宣气愤非常,她还以为沈彻是故意在报复她,她喊出来的好些话都未曾注意到其实小五还待在他们两面前,若在平时,这些事情她总会防备着小五。 可是她太难过了,那天夜里她回到寝宫枕在小五的腿上居然哭了。 他不知道一个女子还能哭得这么伤心,她肯定明白这是件极不光彩的事情,可眼泪就那么绝提而下,一点哭声也没有的湿透了他的衣裳。 其实那时候他很自责,他特别想告诉李宣真相,然而他到底不是一时脑热的人,做不到古道热肠,他的背后有他的国家,他改名换姓,易容而来,为的不就是今天这一切吗。 在那之后很长时间,他刻意避开李宣和沈彻,制造他们独处的时间,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多了。 吴太师来烟岚以后,整个计划就算真正收网了,最后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要烟岚举国之力和东�h拼个你死我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哪个皇帝会脑子发热做出这个决定?可如果皇帝不再是原来那个皇帝呢? 吴曦和在二十年前提出了这个疯狂的计划,她事无巨细的调查烟岚皇室的一切,离间梁王和李越的关系,甚至一手策划了让李越撞破陈清和梁王偷情,李越心生猜忌将梁王削藩,为吴国除去了一个大敌。 正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监视着,探听着,吴曦和终于把每一步的棋子安排好,唯独出现沈彻一支插曲,所以计划收网之日一拖再拖,直到小五发现李宣的异样,自从沈彻流产以后,她开始着手准备让李夙继位,那纸诏书藏在太和殿,他无意中瞧见一次,她藏的隐蔽,知道的人估计只有柳无庸,她甚至连沈彻都没有告诉,溪清打听来消息是,李宣甚至将兵权暗中交付给李夙。 这是吴曦和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草草收网以后也证明了吴曦和的预感是正确的,李宣被替换以后,溪清瞒过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他,她索性把沈彻打入了冷宫。 期间夏子冉亲自来了陌阳,她奉了宋羿的命令来取一壶血,沈彻的血。 他们提心吊胆沈彻发现真相可又不能杀了他,这或许是李宣执意册封沈彻的原因,没有哪一朝的君后是被赐死的,何况刚刚册封没到半年的光景。 溪清切断他和外界的沟通,柳无庸数次想见他都被溪清隔断在外。这是吴曦和的意思,不能杀他的话留下也没有关系,但是不能让他和朝中的人来往。 吴曦和可能知道她这样吩咐更会引人怀疑,但是没有办法,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大不了就说沈彻已经疯了,他又不是没有疯过。 她低估了沈彻,她以为把沈彻放到冷宫去 分卷阅读47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8 逆鳞 作者:折枫 分卷阅读48 他就掀不起大浪了,一如她以为把李宣放到吴宫不会有后患一样。 事实是李宣在吴宫跑了至今下落不明,沈彻在冷宫放了把火,趁乱溜出了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吴太师短短几行字,但为时已晚,沈彻逃往李夙的封地,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到了辽关,如果没有柳无庸帮着他小五根本不信。 一字错,满盘皆萧索。落的这个结局已经和最初的意愿背道而驰。李夙的发难接连而至,小五自觉惭愧也做了回亡国误民的美人。 李夙逼宫那天,所有人能逃得都逃了,李夙自然不会放了他们,小五逃到半路上就被捉了回来,他面前的是备给他的毒酒,死后估计还有曝尸割颅,挫骨扬灰的报复,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后悔,这一把枯骨终究是报了国的,同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一样,所为的不也是自己国家吗。 即使这份罪过担了别人的血肉,差点亡了别人的国。 饮下毒酒那一刻小五仿佛又看见了夏子冉,小五心里竟没有太多的波澜,想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眉毛,眼睛,她的一切都没有变。 日光漫过云层的时候,有细琐的阳光一缕缕的洒在他身上,那种感觉就像回到和子冉一起看日出的山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那些国仇家恨,各自的责任。 在阳光的暖意里,小五闭上了眼睛。 ☆、番外篇――宋嫣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番外和主线没有多大关系,主要是丰富一下吴国的背景和嫣然的性格,略过也没有关系。 沿绾君巷一排豪宅数过去第八家就是我的公主府,十七岁成人我从皇宫搬出来前,花了三年多的时间盖的府邸。 我那养尊处优的太后老娘数落我不作为,但这座大宅院落成之际她却对我的建筑才能表示了相当大的钦佩。而且直到今天,这座公主府依旧是整个吴国皇都最烧钱的家苑,没有之一。 我是不懂勤俭持家的,我那皇帝老爹想着给我娶一个会过日子的好夫君,就把我和夏国的五皇子栓在了一起,从和他成亲到现在,恐怕老爹都不知道,一个月下来,我和他连话都说不到五句,更何况让他给我打理生活。 我姓宋,宋嫣然,今年十九,比我小了两岁的妹妹,夫君娶了三,孩子有俩,最小的那个都会叫爹了。相比之下,我夫君还大我两岁,却是个凡事不挂心的主儿,不论我闹的有多出格,事后他都会出现,很淡定的给我善后。 之前我一直以为他那是稀罕我,我就逗他:“卿裴,你其实喜欢我是不是?” 大约是三年前,夏国的军队在两国边境被我戍边的将士打的落荒而逃,时至今日,他被夏国送来和亲,在我的公主府还差两个月就待了三个整年头。 夏卿裴略微颔首,貌似很正经的点了头:“是,我喜欢你。” 所以说我这人就是犯贱呢,我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还觉得颇为受用,依稀记得我当时还把脸凑上去和他说:“你要真喜欢我就香一个。” 他倒不含糊,笑看着我,然后挽起袖子赏了我一巴掌,把我半边脸都给拍红了,我怒气冲冲的抬起头,却见他望着自己的手,淡淡说道:“到底说不来假话。” 他都没抬头正眼瞧我,便慢悠悠的走了。 那之后我是彻底死了心了,我不去招惹他,他也不往我的卧房待,形同陌路似的生活中同一个屋檐下。 不过每月的十五是太后老娘要求我和他同房的共寝日,我那天通常会洗干净洗白白的等他来,只是他都不会来就是了。 一开始他不来还给我一个借口,比如昨天夜里点灯熬油的看帐本都没想起来这事呀,或者院子里百十年的木芙蓉底下挖出黄金呀,又或者他压根就是不想来。直到现在他懒得和我借口,十五的早上他会派个小厮来我房里和我说一声:“今晚上正君不过来了,他让我和您说您早点睡,不必等他过来。” 我傻子似的点点头。 绍将军邀我去霰风馆赌钱,我把这事和卿裴说了一声,他也不同意也不反对,只是叹了口气:“随你吧。” 我心里想着,只要他说一个不字,打死我都不会去,但他没有。 所以我很高兴的去了。 吴国的京都清城有四座举世闻名的欢馆,分别为霰风馆,百花轩,琉雪阁和观月台。 楼里面的男子或倾国倾城或才艺无双,各色男子一应俱全,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贵胄显赫们抛金散银得公子们一笑,是常有的事。 我和绍将军赌到后来,浑身的银子都输光了,她就是个不服气的,把佩剑从腰上解下来非要和人再赌一局,我就把寄存在楼里的一口二十年的女儿红搬出来了,和她一块儿下注。 和咱赌钱的那位是外地来的富商,收钱不带手软,两只眼睛就盯着扔到桌上的宝剑,眼瞅着要看盅了,绍将军把剑□□,寒光一凛架到了那人脖子上,说道:“还没有人能活着从我手底下赢钱,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富商也不问为什么,两手一撒骰盅,抖着手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放桌上了。 我意识到自己醉了,便坐在二楼偏舍等她们,不觉中望向楼下一名弹古筝的男子,醉醺醺向身畔管事的问:“他叫什么名字?” 其实这是我头一次来欢馆,和我一块长大的好姐妹近日迷上了观月阁的头牌,害上了相思疾。看她整日茶饭不思垂头丧气的,居然让我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很强烈的好奇。 我不知道情爱之事到底是如何的,竟能让人平白的失去理智。 “那是素鎏。”管事的头垂的极低,只有声音飘飘的传来,我错眼看去,就瞧见他的眉长而直,眼角细细,这样妩媚的眉眼却是这样木讷的性情。 我把酒杯托到他的面前,轻轻咳了声:“倒酒。” 他如这霰风台里男子,很顺贴的跪到地上,把琉璃盏恭敬的举到了我的面前。 欢馆灯火阑珊,歌声袅娜,香气丝丝缕缕的,弹古筝的男子已经随着刚刚表演完的队伍一起离开了,现在是琵琶合奏。 我抿了口酒,含笑看着楼下,又问管事的:“你会弹筝吗?” 此人头垂的更低了,眉眼都快看不清,我听见他模模糊糊的声音嗫嚅着:“会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见他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眉有些皱,声音颤抖着回答:“安素。” 我再次把酒杯抵到他面前,温言:“安素,喝了它。” 过了会儿,欢馆的鸨儿摇着香扇笑眯眯的上了楼,扑鼻的香气如此浓烈,我不大惊奇的看到鸨儿脸上厚厚的一层粉,他这般的浓妆,就像聊斋里的艳鬼,笑嘻 分卷阅读48 - 肉肉屋 分卷阅读49 逆鳞 作者:折枫 分卷阅读49 嘻的问我:“小姐,这么会儿可看到什么中意的?” 我看着那边木讷寡言的安素,觉出一起子趣味来,问道:“他卖不卖?” 鸨儿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有些为难的说道:“这……” 我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我出三千两买他一夜。” 鸨儿脸上突然迸出一大捧笑来,侬软的腔调糯的酥人:“哎呀,宋小姐慧眼识珠,不过安素这还是头一回,小姐千万温柔些……” 果然,这个地方,只有合适的价格,没有不卖商品。我看到烛火下安素慌乱中抬起的头,脸色极白,衬着那眉眼,当真如画。 我一摇折扇,从安素身畔擦身而过,朝鸨儿道:“把人送到楼上厢房。” 霰风馆三千两一夜的公子,按着他的身量用银子做一个大抵就是这些了。 我沐浴后进卧室,隔着一层薄纱看屋里的人,他确实是个美人,只不过是个木头美人。 安素是块木头,咬他他不支声,吻他他没反应,真正做到最后一步,他抖的可怜,大眼睛木木的看着我,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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