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了!” 沈砚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决绝:“得罪了。” 他一声令下,几个家丁上前按住梁明昭的肩膀。 “沈砚卿!”梁明昭挣扎着,“我是公主!你们敢——” “别忘了你们是谁的人。”沈砚卿声音冷得像冰,“后果我一力承担!” 家丁不敢违抗,死死钳制住梁明昭。 “放开!”梁明昭拼命挣扎,“不是我下的毒!” 沈砚卿充耳不闻,抽出匕首,寒光一闪—— “啊!” 刀刃划开手腕的瞬间,梁明昭疼得浑身发抖。 从小最怕疼的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沈砚卿的手似乎颤了一下,但很快,他面无表情地接了一碗又一碗的血。 “你会后悔的……”梁明昭疼得意识模糊,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不会。”沈砚卿斩钉截铁,“只要能救蓁蓁,我做什么都可以。” 黑暗吞噬意识前,梁明昭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 再醒来时,梁明昭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青竹扑到床边,哭得眼睛红肿,“沈世子太过分了!您从小最怕疼了……” 梁明昭低头看着缠满纱布的手腕,疼得钻心。 “沈砚卿呢?” “他在外面……自请鞭刑九十九鞭,向您请罪。”青竹抽噎着,“可把您伤成这样,请罪又有何用!” 她哭着抓住梁明昭的手:“公主,算奴婢求您,别喜欢他了……他为了林小姐连命都不要,您何必……” 梁明昭闭上眼,轻声道:“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推开。 梁明昭抬头,便看见沈砚卿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鞭伤狰狞,脸色却比纸还白。 “公主刚刚……说什么?” 第四章 梁明昭刚要开口,沈砚卿却又似不在意,先一步说道:“事急从权,臣已自请鞭刑,公主若有气,尽管冲臣来。” 他顿了顿,眼神微冷:“但请公主莫要迁怒蓁蓁,日后……也别再对她下手。” 说完,他将鞭子双手奉上,仿佛在说——若还不解气,便亲自抽他。 梁明昭看着那染血的鞭子,忽然笑了:“你就那么爱她?” “是。”沈砚卿毫不犹豫。 “是她告诉你,毒是我下的?” 沈砚卿沉默片刻,才道:“此事与蓁蓁无关。”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 梁明昭指尖掐进掌心:“所以在我与她之间,你信她,不信我?” “是。” 三个“是“字,像三把刀,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冀斩得粉碎。 恰在此时,侍卫匆匆来报:“世子,林小姐醒了,正哭着要见您!” 沈砚卿神色一松,朝梁明昭拱手:“臣告退。” 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梁明昭望着他的方向,轻声道:“错把鱼目当珍珠……沈砚卿,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日。” —— 养伤期间,梁明昭闭门不出。 直到春日宴的帖子送来,她才踏出公主府。 宴席上,沈砚卿带着林蓁蓁也来了。 席间,沈砚卿虽未与林蓁蓁同坐,却处处照拂。 添茶布菜,递帕拭汗,温柔小意得让满座闺秀红了眼。 “沈世子待林小姐当真体贴……” “可不是,听说前几日林小姐中毒,沈世子还亲自去公主府……” 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人偷瞄梁明昭,却见她充耳不闻,自顾自饮茶。 “光是赏花未免无趣。”忽然有人提议,“不如设个彩头,诸位各展才艺如何?” 立刻有人附和:“有公主在此,谁敢班门弄斧?当年寿宴上一曲剑舞,当真倾国倾城……” “啪——” 沈砚卿手中的茶盏突然一颤,茶水溅出。 他猛地抬头看向梁明昭,眼中满是惊诧。 她也会剑舞? 而林蓁蓁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梁明昭懒懒扫过他们,唇角微勾。 “当年那场宴会,臣未能亲眼所见,不知今日可有幸瞻仰公主风姿?”有人起哄。 众人纷纷附和。 在沈砚卿震惊的目光中,梁明昭缓缓起身:“好啊。” 刚要起舞,林蓁蓁突然“哎呀”一声,打翻茶盏,泼了自己一身。 “砚卿哥哥……”她泫然欲泣。 沈砚卿立刻起身:“臣失陪。” 他带着林蓁蓁匆匆离席,直到梁明昭舞毕,也未归来。 宴席散后,梁明昭独自站在湖边。 “参见公主。” 身后传来林蓁蓁的声音。 梁明昭回头,见她这次竟未跪下磕头,不禁好笑:“怎么?不装可怜了?” 林蓁蓁咬了咬唇,突然跪下:“公主可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梁明昭故作不解。 “臣女有罪!”林蓁蓁重重磕头,“让沈世子错认,臣女罪该万死!” 她红着眼眶,声音哽咽:“臣女是尚国公府庶女,自幼丧母,在主母手下苟活,日日过得苦,也从未奢求过什么,唯有沈世子是臣女唯一所求,求公主成全,莫要说出真相……” “普天之下,您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求您将沈世子让给臣女罢……” 第五章 “如果我偏不让呢?”梁明昭冷冷地看着林蓁蓁。 林蓁蓁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狠,一步步朝梁明昭逼近:“那就别怪臣女冒犯了。” 梁明昭还没反应过来,林蓁蓁便猛地伸手,将她推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梁明昭挣扎着浮出水面:“林蓁蓁!谋杀公主乃诛九族的大罪!” 林蓁蓁却蹲在岸边,伸手按住她的头顶,将她狠狠压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呢?” 水波模糊了视线,梁明昭拼命挣扎,却抵不过林蓁蓁的力道。 就在她意识逐渐涣散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救……命……”她拼尽全力呼喊。 林蓁蓁脸色一变,立刻松开手,随即也跳入湖中:“救命啊!公主落水了!” 梁明昭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沈砚卿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游向林蓁蓁,一把将她抱起。 “砚卿哥哥……”林蓁蓁虚弱地靠在沈砚卿怀里,“别管我……快救公主……她金尊玉贵……” 沈砚卿抱紧她,声音里满是心疼:“什么金尊玉贵?你才是我的心头宝。” 湖水灌入肺腑,梁明昭彻底失去意识。 …… “公主!公主醒了!” 梁明昭睁开眼,青竹哭肿的眼睛映入眼帘。 小丫鬟见她醒来,哭得更凶了:“都怪奴婢不该离开……” 昏迷前的画面涌入脑海,梁明昭心头刺痛。 她强撑着坐起身,却发现青竹神色不对:“怎么了?” 青竹抽噎着摇头:“没、没什么……” 梁明昭皱眉:“说实话。” 青竹终于崩溃,哭道:“沈世子方才来了……” 梁明昭皱眉。 她不认为沈砚卿会来看她。 果然,青竹泣不成声:“他说……说让公主别再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屡次三番加害林小姐,只会让他更厌恶您……” “奴婢拼命解释,说公主绝不是这样的人,可他却只信林小姐的话,说她不会撒谎……” “奴婢是为您不值啊!这些年,您为他搜罗古籍、熬夜绣香囊、甚至在他生病时亲自煎药……可他呢?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您一眼!” 若是从前,梁明昭定会气得浑身发抖。 可如今,竟只剩下疲惫。 梁明昭抬手擦掉青竹的眼泪:“不哭了。” “很快,就和他再无干系了。” 青竹愣住:“公主这是何意?出嫁那日,沈世子不是就要入府了吗?” 梁明昭没有解释驸马不是沈砚卿,只是轻声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梁明昭待在公主府,默默听着外头传来的沈砚卿对林蓁蓁愈发肆无忌惮的宠爱。 他带她逛遍上京所有首饰铺子,为她一掷千金;他陪她放河灯,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描眉;他甚至公然拒绝参加宫宴,只因那日林蓁蓁染了风寒,他要陪在她身边。 所有人都知道,沈砚卿这是在打梁明昭的脸,明摆着不愿做她的驸马。 可梁明昭却置若罔闻。 直到皇帝举办围猎,皇室与王公大臣皆需出席。 梁明昭下马车时,正看见沈砚卿扶着林蓁蓁上马,他站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手把手教她握缰绳。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衬得他们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幕,让梁明昭恍惚想起前世在江南,桃花树下,他们相拥而吻的画面。 梁明昭别开眼,装作没看见。 “昭昭!”皇帝朝梁明昭招手,“围猎常有野兽出没,你金尊玉贵,需有人护着。” 他环顾四周:“四位公子何在?” 沈砚卿、韩公子、周小侯爷策马而来,唯独不见谢临风。 “临风呢?”父皇皱眉。 韩公子笑道:“陛下忘了?临风南下游玩去了。” “胡闹!”皇帝吹胡子瞪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去玩?不知道昭昭马上要出嫁了吗?” 周小侯爷插嘴:“临风在不在也无妨,反正公主不可能选他。” 皇帝瞪眼:“怎么不可能?昭昭明明——” “父皇!”梁明昭连忙打断,“该进猎场了。” 第六章 围猎开始,梁明昭被三位公子护在中间。 林蓁蓁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韩公子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觉得,陛下刚才脸色不太对?好像临风必须在场似的。” 周小侯爷点头:“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不会选临风,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有砚卿在就行了。” 梁明昭沉默不语,没有告诉他们,这次她选的驸马,恰恰是谢临风。 沈砚卿冷着脸:“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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