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遍。 越是想,看向这位表情也逐渐变得难评。尤其在想到这几日以来,明明她一副这样的打扮,对方不但不怎么在意,反而…… 甚至这会儿,她只是稍稍故意凑近了些,都能感觉到对方明显的呼吸变化。 沉默片刻后,安宁终于忍不住试探着开口:“那个,您不会真有那方面的兴致吧?” 如果真有,那可太糟心了,甚至还有些想刀……怎么办? 可惜话还未落下,人便忍不住吃痛地嘶了一声,还没等她适应突然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迎面便对上一双满是暗色的眼睛: “朕这兴致,是对你,还是对容若,瞧爱妃心里不是清楚的很………” 啊这,瞅了眼身下凌乱的书案,还有外面明显尚未暗下的天色。 怎么办,其实更怀疑了…… 事实上,有这份怀疑的还不止一人。 由于这位小公子实在相貌风采过于出众,且身份不明,口口声声叫着堂兄,然有心人翻遍宗室,也没听过有哪家王孙贝勒有如此气度风姿。 这一来一回,可不就有人误会了。 不过事关圣驾,虽是猜测,也都是心下悄摸摸嘀咕,并不敢高声语。 初时包括安宁在内的一众人都未曾察觉,甚至安宁还疑惑来着,不是说南巡路上,这些官员怎么都不大爱送美人了。 然而就在众人下榻江宁的那一日,亲眼瞧着伺候之人个个眉清目秀,姿容不俗…… 沉默过后,瞧着对面这人隐隐发黑的脸色,安宁心下是彻底笑喷了。 当然面上却还一副惊讶的模样,一双格外清澈的琉璃目好似在说: “不愧是天子近臣,看来还是曹大人了解您啊!” 了不了解的,反正这会儿这位脸色是真的黑,也是真的不痛快。就连素日极为得脸的曹大人,近来也因着因着一件小事平白糟了一顿训斥。 一直到晚间,梁九功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前: “回万岁爷,因着那位公子,早前坊间是有些传闻不假,不过大多并不信以为真。 只道万岁爷您英明神武,公子又是难得的坦荡潇洒,风仪无双,断不做如此荒唐之事。” 实际上那些人说的是,临安公子如此人物,冰清玉洁,又岂是那等谄媚之徒。 当然这话到底是不咋好说的。 唉,也不晓得辰主子是怎么做的,明明寻常交谈,期间也并未吟诗作赋,刻意展露才学。就这,都能引得一堆仰慕者处处推崇,甚至还有才子为其赋诗。 他也是服气了,怪不得这几日,万岁爷这儿总归心情不大顺畅。 偏偏早前这话都应下了,又不好出尔反尔,在辰主子那儿失言。 忍不住顿了下,梁九功这才小心翼翼开口: “只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难免有些急功近利之徒……” “对了万岁爷,此次之事并非曹大人本意,而是其胞弟曹荃机缘巧合误解了您的心思,这才出了此等乌龙。就在刚才,那些人已经被大人尽数换去……” 冷冷睨了他一眼,康熙只继续低头批着手中奏章,也不知晓信是没信。 一直到梁九功额头冷汗都险些下来了,才听案上之人淡淡道: “下去吧!” 梁九功这才如释重负。 同一时间,曹府 颤抖着手指着眼前之人,曹大人这会儿险些被眼前这倒霉弟弟气晕厥过去。 “你……你……” “愚蠢,胆大妄为,不说这些事儿压根没根没据,纯粹空穴来风。就说是真的又如何,万岁爷何许人也,又岂会任手下官员肆意揣摩自个儿喜好。” 尤其还涉及这些隐秘的私事。 这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 只要想想今儿主子爷的表情,曹寅便险些忍不住眼前一黑。然而对面曹二爷却明显不以为意: “大哥,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再说,弟弟我只是挑几个眉目中正的小厮前去外围洒扫侍奉,有没有那意思还不是万岁爷自个儿说的算。” “再说大哥,今儿宴上您也瞧见那位辰妃娘娘了,那风仪,有如此盛世明珠在前,您便是再安排多少美人,不都纯白给吗!” 别说被万岁爷带着回宫了,纵使当真有幸侍奉,讨不得这位圣人的欢颜又有何用。 曹二人不觉轻啧一声: “大哥,既然如此,还不如听弟弟的独辟蹊径……” “再则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照弟弟看,能有这些风言传出,万岁爷也未必无意!” 曹二一脸信誓旦旦,然而回答他的是眼前兄长一声沉怒至极的冷斥: “滚!” “还不把二爷带下去,万岁爷圣驾离开前,不许出门一步。” 第349章 清朝炮灰庶妃20 果然,猪队友是哪里都不缺啊,哪怕精明如曹大人。 知晓了前因后果,只是一个急功近利者的自以为是,捕风捉影,而非流言当真离谱到了一定程度,安宁便果断不再多在意。 虽然看热闹是不错,但真要过于离谱,影响到了这位的名声,难免这位小心眼的皇帝不会乱搞迁怒。 虽然这事儿真算下来,也的确同她有关就是了…… 旁的也就算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以后再想出来玩儿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话是如此,有赖这事儿的糟心程度,一直到圣驾起驾回京,安宁都表现的挺老实的。 也就偶尔出来走走外加棋盘上不那么留手罢了,只这一日,瞥了眼房间外颇有些陌生的面孔,安宁熟练落下一子,这才开口道: “奇怪,这几日好像一直没有见到纳兰侍卫?” “江南气候适宜,人杰地灵,容若这两年身子不好,在此多留两年也是好处。” “正好朕也有事要交付于他。”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对面之人神色寻常,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安宁手中的棋子微顿了片刻,抬眸定定地瞧了这人一眼,须臾方才冷冷地哼一声: “您倒是舍得,臣妾是不是该庆幸,万岁爷好歹还会阴阳一番,而不是一声不吭地将妾身丢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儿。” 微顿片刻,安宁才复又认真道: “您应该也知晓,纳兰侍卫于臣妾,大多不过欣赏之意,并无其他越矩心思。” 是吗? 目光在对面之人愈发出尘绝世的容颜上停驻了片刻,康熙不置可否,只随手将手中棋子撂下。 语气幽幽道: “爱妃早前不也说了,朕可不是那等心胸宽广之辈……” 安宁:“……” 行了,不用强调,这下是真看出来了。 不过这会儿安宁想的却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纳兰容若病逝去的时间好像就在明年。 原因好像是寒症来着,当然不排除眼前这位实在爱地很,走哪都要把人带着。本就身子不算康健,还要四处奔波,不出毛病才怪呢! 这么看来,留在江南几年倒也并非坏事。气候适宜,没有太多家族压力,又有一众知交好友,说不得还真能机缘巧合的避过死劫。 这样一个美人加才子,栽倒在这儿还挺可惜的。 思及此,安宁倒也没多说什么。对面康熙目光复又和缓了许多,一局毕,熟练地将人抱在膝上: “知晓你不喜宫中拘束,朕前段时日已经命人加紧修缮畅春园,等过段时间,承德那边汤泉行宫也将落成,那里总归没太多规矩……” 啧,瞧这说的可真好听。 跟这些都是为了她似的。 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玉穗,安宁心下不置可否。 若说她不喜宫中拘束,实际上眼前这位也不遑多让。有没有她这个人,这畅春园也是要加紧修的,汤泉行宫过阵子也是照旧要去的,如今倒是拿来讨巧了。 还真是,安宁心下轻啧,这位怕是她迄今为止遇上过的少有难缠之人。 看似温柔体贴,实则丁点亏都不吃。 不过有好事儿不占王八蛋,安宁当即点了点头。 这事儿也就翻过篇儿了。 回程路上,碍于外头天气已经有些转凉,只偶尔天色好时去甲板上逛逛,其余大多数时间都窝在房间内写写画画。 总之,出去这一遭,好似打开了什么开关。 只见安宁原本带着些刻板的画技好似突然有了些许神采,除去技艺上尚还带着些生涩外,倒也勉强达到了可堪入眼的程度。 正好闲来无事,干脆就把这阵子见过的美景一一收录下来。 无聊时也可拿来观赏一波。 对此,安宁自己还没觉得什么,反倒是康熙这位爷明显很是自得: “还记得朕初初教你时,连个线条都把握不畅,不想才过了几年,阿宁这画艺,便已经初具灵性。” 安宁:“………” 对此,安宁只有保持微笑,一脸“真诚”道: “有赖万岁爷您的悉心教导……” 话音落,身后康熙帝果然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安宁:“………” 行吧,您高兴就好。 至于这位爷高兴之下给出的不少名画古玩,嗯………她也就毫不客气笑纳了。 倒是知晓此事,彼时荣妃身侧,一位年纪尚轻的小宫人明显颇为不乐。 趁着为自家主子按头的功夫不免开口小声抱怨道: “娘娘,瞧您这一路上费心费力,又是频频接见命妇,又是尽力为万岁爷分忧,反观隔壁那位呢?” 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勾着万岁爷,一件正事儿都没干过。 可结果呢?凭什么自家主子辛辛苦苦这么久,得到的连那位一半都无。就连那些下臣,明明一应接待都是自家主子,结果转头重礼都送到了旁处。 万岁爷可真是,这心都偏到没边儿了。 小宫人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身前一向温和的自家主子突然开口道: “若是本宫这钟粹宫留不下你,待回宫后,本宫自会亲自为你寻找出路……” 话音落,刚才还在抱怨的小宫人忙不迭的跪下。 “娘娘,奴婢……奴婢只是……”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大丫环命人带了出去,一旁年长些的嬷嬷很快上前,似是要说些什么。 却见荣妃已经笑着摆了摆手,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道: “放心吧嬷嬷,不过区区无稽之言,本宫心里有数。” 劳累?荣妃心下轻笑。 有赖先祖之鉴,本朝对宫妃干政一事素来严格,别说面见命妇,就连家中亲眷,逢年过节能见上一回也是难得。 而她的胤祉过几年就要成年,甚至入朝参政,偏偏她家世只能说是一般,给不了三阿哥太多帮衬。 非嫡非长,在圣心上,胤祉比起前头两位兄长更是拍马不及,无论哪方面,光是这先天就弱了不止一截。 因着早年丧子之痛,其实马佳氏心下并无太多野心,却也不想自己唯二落下的子嗣,她的胤祉先天便矮上哥哥们太多。 但凡她这个母妃能尽力帮衬的…… 劳累,这怕什么? 马佳氏此刻只会嫌自己做的不够多。 将这些时日官员中各种关系牵扯记在心头,荣妃眉间不觉舒展了片刻: “不管怎么说,万岁爷心下,还是顾及本宫这些老人体面的。” 起码这些时日,但凡明面上的赏赐,从来一碗水端平,不曾叫她这位老人失了面子,这就已经够了…… 至于私下里,何必多想,给自个儿不自在。 “娘娘您心里明白就好。” 一旁的嬷嬷很快笑道: “常言道,月有阴晴,人有缺憾。虽说无牵挂方能行事肆意,照奴才看来,后宫之人来来去去,如娘娘这般稳妥,膝下又有子女傍身,已是极好了。” “嬷嬷说的是……” 马佳氏很快点头,神色并不不悦。 对于隔壁,说实话荣妃羡慕过吗? 自是羡慕过的,倾世容颜,荣宠加身,哪怕在宫规森严的宫中,也不见几分拘束。甚至连太皇太后,都敢正面对上,分寸不让。就这,迄今还能在宫中活的好好的。 甚至经此一役,就连最为高傲,早早窥视宫权的惠妃都等闲不敢触其锋芒。 宫中最好的金玉绫罗,稀世珍品,除去万岁爷与太子爷的毓庆宫,也就属长春宫最多。 但真要荣妃自己,马佳氏心知,哪怕有这样的处境,她也是不敢去做的,既如此,又如何嫉妒。 何况这世上,哪有两全之事呢! 思及膝下的一双儿女,马佳氏面上很快露出了些许笑意。 做不到荣宠满身,肆意自在,平稳安乐又何尝不是福气。 第350章 清朝炮灰庶妃21 如之前所料,早在回宫第二日,温贵妃便以十阿哥年幼,无力分身之由将宫权尽数交还,并命手下宫人特意将往来账册一本不落的送入长春宫。 冬日天凉,甫一回宫,安宁便早早带人搬入了暖阁。知晓自家主子的习惯,寝殿各处已经早早铺就了一层厚厚的羊绒毯。 窗前红梅,氤氲含香。 彼时安宁正闲倚在榻前,任一众宫人悉心将沾着玫瑰汁子的手帕一点点擦拭着手心,片刻后又重新换上清水,一道道工序过后,方才细心地将内务府新送来的玉容膏缓缓涂上…… 光是这些日常保养,便花了整整大半个时辰,彼时一旁大宫女的宫务汇报已经到了尾声。 温贵妃这人还真蛮有意思! 瞧着眼前的账册,安宁忍不住想到。 有安宁这个出身不足的掌权人在前,身为钮钴禄氏精心培养的贵女,倘一切皆中规中矩,未免有失家族颜面。 然若是过于尽心尽责,于上头那位爷便又未免有窥视宫权之嫌。 似如今这般,八分完备,两分因着骤然接手露出的些许不足,却是恰到好处。 随手将名册上数个名字划下,安宁很快重新拾起了一旁的书册。 至于其他的,自有几位宫人操劳。 不久后,延禧宫 听到自己这阵子好不容易安插的人手,仅仅一日不到的功夫便尽数被拔出。 暖炕上,惠妃执盏的手不由顿了片刻,须臾方才轻叹了口气: “不亏是能被万岁爷如此看中的人,这眼力也属实是厉害!” 离宫数月,宫中那么些人事变动,还能精准的找出旁人安插进的棋子,这手腕,啧! 看来不出意外,这以后想同宫外交流消息,只会愈发艰难。 还好,瞧了眼前来汇报的宫人,纳喇氏忍不住心下庆幸,还好这次只是试探,插进去的也非紧要位置。 如若不然,真要追根究底起来。不说万岁爷那儿是何想法,她可不想在尝试这位的能耐。 “对了,这次除了咱们的人,其他各宫?” 沉默片刻后,惠妃突然开口。 “回主子,听说永和宫那位淑妃娘娘,这两日脾气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 “好像宜妃娘娘也在,另外还有您早前知晓的几位嫔主子……” 总之,就她们目前知晓的,好像但凡动手的,几乎无一落空。 “这位还真是,谁的面子也不好使,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纳喇氏本来有些不虞的心情瞬间舒爽了许多。 一旁宫人不由叹气: “唉,旁人也就罢了,咱们大阿哥过两年可都到挑人成婚的年纪了,您往前头安排些人手不应该的吗?” 好歹是宫中老人,这位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小丫头忍不住低声抱怨,然而一旁的惠妃却神色如常,甚至连素日保养得宜的面容上,也并无太多恼意: 随意摆弄着赤红色的丹寇,只听眼前宫装丽人轻笑一声: “不过些许小事儿罢了,谷雨你要记住,只要这位一日未有子嗣,便不是咱们延禧宫的敌人。” 当然以这位的等闲睚眦必报,不管不顾的性子,如非必要,也没必要贸然得罪就是了。 毕竟这辰妃,可是连太皇太后都敢不管不顾正面刚的真狠人。 自诩有所牵挂,这口气真咽也就咽下去了,反正纳喇氏是没打算真同这位对碰。非要试试自个儿的皮厚程度。 显然,跟对方有同一想法的还有不少人。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安宁手起刀落砍掉了一大波人,最后除了几个一碰就废的真脑残,阖宫0个人真敢上前找麻烦。 甚至暗戳戳做手脚都无。 翌日,大家见面儿都还姐姐妹妹挺和气。 阴阳怪气,排挤,不存在的! 识海内,瞧到这一幕的统子人都傻了。啊嘞嘞,说好的宫斗呢? 话说这位渣渣皇帝每月进后宫才多少日,自家宿主一人占了大半儿还多,还动辄不给大家伙脸面。就……就这大家都不开启宫斗模式吗? 就连两宫太后,日常态度也挺好的,每每赏赐也从未落下过。常日里,就算是侍疾,都鲜少轮上自家宿主。 统子:“???” “哪有什么为什么,风险和利益不成正比,自然也就没人做这傻事了呗!” 悠闲地窝在软榻上,安宁忍不住轻哼一声,这就是睚眦必报真狠人人设的好处了。 一个够美够受宠,手腕不俗,外加心够狠,还没子嗣,更没啥大的牵挂。除非利益太大,这样的人有几个聪明人会主动招惹? 何况如今高位妃嫔大多有子,有弱点,又不触碰这些人的核心利益,就更不会了。 只要她不是当真专宠,绝了宫中所有人的上进路,哪怕争破脑袋去抢剩下的零星几日,大多数人也不会真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当然也是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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