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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位林老爷。 对安宁来说,这就已经够了。 有所求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求于人时连个姿态都做不来。 虽然有些遗憾没能跟官老爷做亲家,但对于安宁的决定,整个老谢家,包括平日里最为嘴碎的谢大伯娘都没多说上一句。 这些年下来,四侄女的聪明早已深入人心。 四丫会选这家,必定是有理由的。 老谢家一致这么认为。 何况对于这桩亲事,林家那头也表现了出了极大的重视: 纳征那一日,光是送来的聘礼,一整个小院儿都险些摆不下,其中不仅有新抓来的两对活雁,连纯金打造的金雁都不止一对,另外各种玉器,珍顽更是教人眼花缭乱。 直把一旁的谢大伯娘看的眼珠子都红了。 直叹没给大丫生个好脑子。 安宁待嫁的功夫,三丫婚事自然也很快提上日程。有三娃这个年轻秀才在前,后面又有县城林家这桩亲事,三丫婚事明显也成了热灶。 一天内,光是媒婆都要跑好几遭,反倒是容貌能力都更胜一筹的二丫,除去寥寥数人外,压根没有多少人问津。 甚至就那几人,连三丫的零头都算不上,质量更是明显差上一截。 三丫还有县城里小有资产的富户来求,可二丫,一个村里略有些田产的小地主就已经是顶了天了。 哪怕压根没有打算理会这些人,见此情况,二丫也忍不住又羞又恼: “那些人什么眼光,四丫也就算了,三丫那个容貌平平,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这些人眼瞎了不成?” 可惜事实就是如此,一直到三丫婚事定下,作为亲姐姐的二丫还没个着落。 预想中的柳家更是没有丝毫要提亲的打算。 说是备嫁,其实压根儿不需要安宁自己做什么,许是知晓未婚妻子不善刺绣,林家那边早在数日前便早早送来了数位技艺精湛的刺绣师傅。 闲来无事,安宁少有的乐趣就是围观便宜堂姐上蹿下跳。 十八岁的年纪,在这个年代委实已经算是大姑娘了,谢老二两口子为此也算操碎了心,可是奈何二丫这个人仿佛就跟个倔驴似的。不知为何就是认准了柳文才这棵歪脖子树不动弹,但凡说重一句就得要死要活。 直把谢老二气了个倒仰,就差指着闺女鼻子骂了: “他柳文才到底有啥好的,都十八了,连个秀才都没中,比你堂弟都差地远了。” 好歹是童生,只要能放下面子总归饿不死,其实要是那姓柳的能立起来, 他谢老二也不会这般生气。 但偏偏那姓柳的,说一句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了。操着一副读书人的派头,这么大的人了,连贴身衣裳都是陆寡妇帮着洗的。 家里更是精穷不过,这种人家,二丫嫁过去干啥?累死累活给人当老黄牛还落不得半点好吗? 当他不知道,陆寡妇哪里是看不上他们家,那是拿准了二丫头这个蠢货,搁这儿拿捏人呢! 想到上回陆寡妇话里话外,又是嫁妆,又是三娃的功课笔墨,谢老二就忍不住想狠狠啐上一口。 对眼前死皮赖脸的闺女,更是没个好脸。 “爹,你们这是瞧不起人,等着看吧,文才哥日后一定有出息的。” “可得了吧,人家没出息时候都瞧不上你,你还指望人出息了能把你供起来。”谢老二丝毫不为所动。 咬着凤翔楼新出的杏仁酥,安宁看戏看的直乐呵。 没想到啊,在家里向来沉默寡言的二伯还有这一面。 直把谢二丫说的浑身僵硬,想到前些时日,文才哥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四丫的事,女人在这方面向来敏感。 要不是她见天儿的盯着人,一有苗头就立马阻拦,为此还特意跟蔡管事请了假,四丫又是个不爱出门儿的,说不定文才哥早就和四丫碰上了。 死死咬着唇。 哪怕谢二丫再不承认,这个堂妹不论长相,还是其他都比她强多了。 只是个绣娘时,都能叫文才哥三番两次上门儿求娶,就这对方还拿娇一直不肯松口。最后还是文才哥拼了命在大冬天跳到冰冷的水中,将对方救起,为此还险些落下了病根儿……… 每每想到这一段,谢二丫就恨地咬牙,文才哥这般人才,又一心一意对人好,堂妹却压根不懂珍惜。 不过好在,在她这些日子严防死守之下,总算把这一出给蝴蝶了。 如今四丫订了婚,两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想到村里这阵子羡慕声,二丫更是嗤之以鼻,林家再有钱又如何,便宜堂妹再聪明,还不得一辈子做个低贱的商人妇。 文才哥可不一样,那是日后要做翰林入朝堂的,没了四丫这个身娇体弱尽拖后腿的废物,日后成就只会更高。 总有一天,这些看不起文才哥,瞧不起她的人都得后悔! 不知想到了什么,二丫脸上不觉露出了些许笑意。 正苦口婆心劝着人的谢老二:“……” 嗑着瓜子儿悄咪咪看戏的安宁:“……” 算了,不想跟没心眼儿的蠢货计较,谢老二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我瞧着隔壁杨家屯里的后生就不错,这几日你最好给我安分着些,别给你老子我整些有的没的,不想吃饭就给饿着吧……” “爹!”二丫一脸不可置信。 可惜谢老二压根没理,说完这话,径自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60章 古代炮灰小农女17 “宿主,看这情况,这俩人该不会黄了吧?” 同样巴巴地瞧着热闹,识海内,统子有些担忧地问道。它可是知道,自家宿主可是巴不得这俩人愉快锁死。 想到姓柳的之前还想打它家宿主的主意,统子就恨不得当场捶死他。 呸!没良心的狗渣男! “放心吧,不会的。”愉悦地品尝着新鲜的葡萄,安宁语气笃定。 “为啥?” “很简单,因为姓柳的明年还要去考试啊!”安宁笑眯眯道: “知道为什么都说穷秀才吗?这年代的考试,光是这一路上赶考的花费少说就要十几两银子,你觉得这钱,姓柳的他出的起吗?” 出不起银子。 可不得找个血包吸上一吸,二丫再如何,也是县城里的绣娘,一月少说也有小半两银子。何况,都是谢家女儿,哪怕二丫再不讨喜,为了同胞妹妹三丫,面儿上都得过的去。 “信不信,但凡二丫态度冷淡点儿,这会儿上赶着的就是那对母子了。” 这一点儿,家里就连谢老二都看得出来。没瞅见谢大伯娘本人更是白眼儿都要翻上天了。 就差直骂她老谢家一家子精明的,怎么会出了这么个开了眼的蠢货! 统子:“………” 事实证明,安宁猜地果然没错,就在谢老二放下狠话的第二日,陆寡妇就笑吟吟地带着媒人上了门儿,脸上丝毫瞧不出早前的迟疑推拒。 作为一个寡妇,能好生生地将一个儿子带这么大,还能供着儿子读书。事实上,这陆寡妇可远不止泼辣这么简单。 衣冠楚楚的儿子,能屈能伸,上可提刀泼辣,下能做笑面虎的老妈,还有个纯种夫君脑的谢二丫。 瞅着这一家子,甚至都不需要安宁特意做些什么,大戏都能一出接着一出。 尤其这辈子因着安宁出手的早,谢二丫这些年兜里可是一毛钱都没攒到。 怵着二丫的执拗劲儿,老谢家生怕出了什么事儿,影响家里其他丫头名声,年都没过,赶在三丫婚期前,忙不迭地将人打发嫁了出去。 又因着柳家简薄的家底儿,一应婚仪更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据说新婚当日,看见新娘子嫁妆的那一刻。陆寡妇更是脸都黑成了炭。 尤其在三丫成婚当日,安宁作为堂妹不仅给添了一根品相不错的玉簪作为添妆,还特意将早前给小胖两人用过的批注整理了出来,算是回报小堂姐这些年的帮衬。 当然,在这之前,大丫也是有份儿的。不过那会儿子,这份笔记的含金量可远远没有这会儿来的高。 三丫夫家也是县里数的上的殷实人家,家里开着两个铺子,算得上吃穿不愁。自然也是有打算教底下子孙识字读书,跨越阶级的。 这会儿见到东西,本就对三丫满意的黄家人更是笑地牙不见眼,心里暗暗将儿媳妇的重要程度提上一层。 这份册子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这说明啥,姐妹俩感情好啊。 听说儿媳妇之前还是跟在那位堂妹身后,也算认过字,读过书的。但凡能学来个一星半点,在稍稍沾点光,都够他们老黄家受用不尽。 只是这般明显的区别对待,是个人都能瞧出些什么。饶是如此,在场众人,包括谢家村村里人,哪怕不知内情,只浅浅听过一嘴的来客也没觉得是安宁有什么不对。 只会觉得谢二丫这丫头,嗐,实在没眼色地很,分不着五六。家里好不容易有个厉害人物,还能没脑子地给得罪了。 就像上辈子原身那样,没人会觉得高高在上的举人夫人会特意针对一个普通农妇,只会觉得四丫这孩子,实在是个没福气的,唯一有出息的堂姐都巴结不上。 甚至还有人因着原身长得漂亮,暗戳戳猜测是不是做了什么,才惹得举人堂姐如此嫌弃。 轻抿着口中的茶水,安宁对此丝毫不意外。 看,这就是上位者的特权,当你有能力有价值,你的一切行为,无论好的不好的,身后都会有无数人愿意为你解释。并将错处理所应当地归结在另一些人头上。 所以安宁向来讨厌没意义的撕逼行为,除了拉低自己的格调外毫无益处。 事实证明,任何时候。 理,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利才是。 这不,当日喜宴刚一结束,陆寡妇就一路拉着个驴脸。也不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自那以后,二丫不仅要每日天不亮去到绣坊上工,晚上还要没日没夜地做着私活。 大冬天,整双手硬生生冻地通红,若不是怕伤了手耽搁在绣坊赚钱,怕是家里那些粗活都得轮到这人身上。 不过,这都跟安宁没什么关系就是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之际,安宁已经顺利嫁到了林家。 新婚夜,感受着身上人明显生疏的动作,安宁愣了一会儿,这才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自己。 开心吗?是挺开心的,毕竟谁没事儿会想要在屋里多个人。 感动吗?抱歉,那还真丁点没有。 事后,感受着身边便宜丈夫明显温柔体贴,甚至还带着殷勤的态度。 迷迷糊糊之际,安宁只觉得嗯…… 自家这位便宜相公为了改善门楣,确实还蛮拼的。 意志力不错嘛! 再加上一点,体力也还可以。 一米八的个子没白长。 而这个猜测也在之后得到了证实,按理来说,新媳妇进门儿起码前几日都是要服侍婆婆用膳,然而还不等安宁起身,上首林老爷就已经笑容满面地抬手教人坐下。 “这嫁进来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修远媳妇坐着就是了,咱们老林家可没那么些劳什子的规矩………” “你娘这人早上惯爱犯懒,今儿就算了,以后你们小两口不用这么早过来。” 说这话时,林老爷全程一脸真诚,好像跟真的一样,全然不顾一旁林夫人几近发青的脸色。 事实上,这会儿姜氏恨地牙都要咬碎了。 没这规矩?那她当年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伺候婆母,立的是个啥? 不是你老林家,难不成还是她老姜家的规矩不成? 她爱犯懒,难道上头那个老太太就不爱了吗? 这简直是个笑话! 然而更叫姜氏生气的是,话音落,眼前便宜媳妇竟然连推辞都不带推辞的,直接笑吟吟坐下了。 “多谢父亲体恤。” 林夫人:“……” 不是,这媳妇瞧着清冷冷个人,脸皮有够厉害的呀! 第61章 古代炮灰农家女18 事实上,林夫人真正破防的还在后面。 “瞧瞧,瞧瞧这都是啥?” “青白玉云纹香盒,檀木牙雕海棠刺绣屏风,镂空雕银小叶香炉,弦丝珊瑚屏榻………” 死死捏着手中刚送来的单子,姜氏仰躺在富贵椅上直气地大喘气儿: “王妈你说,她这啥意思,合着我这个当婆婆的费心费力给她布置了这么久的新房,外带外头书房,她这是丁点儿瞧不上呗!” 姜氏简直要气炸了。 这才嫁过来多久,房间里面东西能硬生生给换了个遍,她当初特意花重金买下的黄花梨镜台多好看啊,龙凤呈祥,有金有玉的,那瞧着叫一个富贵。 结果,好嘛,这儿媳妇是愣是瞧上一眼都嫌多,第二天就麻溜给丢进了库房,连多等一天都等不了。 还有那些金银首饰,那可是县里最大的首饰铺子出来的最新品,县里多少夫人小姐们抢着要呢。结果她这儿媳妇倒好,宁肯自己画花样子,费钱叫人家银楼去重新打,也不肯抬抬尊手多碰上一下。 还有那些新送来的布匹成衣,她都想不明白了,这哪里不好看了! “天爷啊,我这娶的哪里是儿媳妇,这是祖宗啊!” 姜氏气地险些当场仰天长啸。 天可怜见儿的,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在婆婆底下憋屈了这么些年,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那老不死的没了,结果家里就来了这么个人才。 还没进门儿老头子就几次三番警告她,别给人摆脸子。 这进了门儿更了不得了。 别人家的儿媳妇那都是又是晨昏定省日日不落,又是殷勤服侍,婆婆随手赏下些物件儿都得供着。 她家这个呢? 好家伙,那是看都不多看一眼的,连平日里用个茶杯都得自个儿画式样让人去烧。 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可她这好歹当婆婆的,这日子也太憋屈了吧! “嗐,不就是换点儿东西吗!这值当什么,也值得夫人你斤斤计较,左右咱家也不差那点银子!” 美滋滋地喝着丫鬟刚递来的茶水,对自家夫人的破防,一旁的林老爷显然并不当回事儿。 钱算什么,到了一定程度不过个数字而已。尤其是他们这些商户人家,再是有钱,有些东西也是用不上的。 本朝尚还好些,要搁前头有些年,商人可是连绫罗绸缎都不让上身的。 再说,他这儿媳妇也不是胡乱捣鼓,那是真有品味啊! 新房他是没见到过,可这前院书房他可是真真瞅见的,那感觉,咋说呢! 真是一眼看上去就格外叫人舒坦,估摸着就是那些读书人口中的清雅,跟他之前在京城里堂兄那儿见过的一个调调。 要知道,堂嫂那可是侍郎家千金小姐,品味那无需多说自然相当不俗。可没想到他家儿媳妇也能有这等眼力见儿。 难道这就是顶级聪明人的厉害! 林老爷复又砸吧了口清茶。 也是了,光看书就能教出两个秀才。连个师傅都没,单靠临摹都能临出一手极佳的画技。昨儿还听自家儿子说呢,再是复杂拗口的经义文章,在儿媳妇这儿,从来不需要第二遍。 这种传说中的天才都难以形容的人物,怎么能用常理看待。 其实林老爷没有说的是,自从那天瞧过两口子那书房,回去后他还特意将让人前院书房像模像样的重新布置了一番,可也不知道是为啥,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差不多的摆放,人家那一看就是清雅有格调。 他那儿就咋看咋不对味儿。 果然,还得是人家真读书人啊! 美滋滋地将茶盏放下,半点没理会一旁老婆子的絮絮叨叨,林老爷拍拍屁股就回了前院。 说来,上回他在府城好像遇到过一家做陶瓷生意的,姓杨还是什么。之前还觉得这家东西虽质量不错,到底过于素淡,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看来,说不定自家儿媳妇就好这口呢! 不行还能自个儿给样子定制。 看来下回去府城还得找人再联系联系。 林夫人:“………” 合着她刚才在干嘛,唱戏吗?唱的还是独角戏! 另一头,被自家婆婆反复念叨的安宁这会儿正半卧在榻上,姿态悠闲地看着书。一旁还有小丫鬟不时将一颗颗剥好的水晶葡萄递到嘴边。 饶是如此,不过大半天的功夫,案上已经看过的书册就已经堆了好几摞。 不论是因着每年送去的大笔钱财还是其他,林家京城那位当官的堂伯确实也算尽了力。起码现在,家中各种各样的书籍(抄录本),经义笔记也是不缺什么。 这对于安宁来说,的确也是好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秀才还好说,应考内容,不论诗词还是策论都相对比较基础。 但到了举人甚至进士这一步,知识面儿的广博性与深度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这也是古代贫家子除非有机缘拜个好师傅,否则压根难以出头的原因之一。 真正到了这个地步就会发现,师资力量,教育资源的差距压根就不是后天努力能够弥补的。 当然天才还是有些特权的,只要天资够高,一定程度上还是不缺识 珠之人愿意投资。 毕竟这年代,连教书都讲究意会,点到为止,其余全靠学生悟性。而不像现代老师,恨不得把一切知识揉碎了掰开了喂到嘴边。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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