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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安宁还没说什么,知晓缘由的系统就先炸了: “这些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当初昆市发大水,是身为护士的原身母亲,拼命从大水里救回了当时已经怀孕八月有余的江母。而自己却在临上岸时,不小心力竭栽倒。被汹涌的大水直接冲走了性命。只留下三岁不到的小安宁。 可以说,原主一生的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地。 事后为了报答,两家的婚事这才定了下来。 可结果呢? “很意外吗?中国有句古话,人走茶凉,事实证明,哪里都是有用的。” 安宁语气凉凉,原身一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江家难道就是了吗? 所以这两家子,最好锁死,别去祸害旁人。 只当没听到这些人的“筹谋”,安宁每日照常上学,等彻底熟悉原身笔迹后,安宁才把右手掌心作为伪装的纱布揭了下来。 眼看毕业在即,为了不下乡,陆晴动作愈发明显了起来。每日早早出去,直到天黑才姗姗归来。许是得到了家里人的许可,也许是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对着安宁这个继姐,肉眼可见地陆晴眼中心虚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某种夹杂着某种轻鄙的炫耀。 好在这段时日,陆怀民脾气愈发不好,纵使再得意,陆晴母女也不敢过多张扬。 不像原身上辈子,一边要结束心爱的学业,前途渺茫,一边还要听着这些人的诛心之语。看着最后一丝逃离这个家,重新迎接新生的希望彻底破灭。 最后被所有人当作破烂一样丢在乡下。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对于某人阴阳怪气的炫耀,安宁只当看不见。 半月后,这一日安宁刚踏入家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中药味。 不动声色地将这座房间紧闭的窗户全部打开,安宁这才假装没有带钥匙,学着原身的样子低着头敲响了隔壁桂花婶的门儿。 筒子楼本就狭小,容易串味,刚打开门就被一股子苦药味冲了鼻子,桂花婶当即掐着腰骂了一通: “我说谁家啊这么缺德,熬药也不知道把窗台关上,厂里锅炉房那么大地儿不能用吗?也不知道整天熬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骂骂咧咧一大堆过后,桂花婶儿这才发现了一旁背着书包有些局促的安宁。 “哎呦,这不是陆家丫头嘛!”说着又往来人身后看了一眼: “这是忘带钥匙了,走走,跟婶儿回去。” “还别说,安宁这姑娘越来越好看了,刚才婶儿险些没认出来呵!这裙子刚做的吧,真好看!” 坐在破了大半个口子的椅子上,安宁有些羞涩地低头:“是学校叶老师帮忙做的,还有头发也是,说我以前穿的不合适。” “可不是不合适嘛!”桂花婶儿使劲儿拍了拍大腿。 瞅瞅现在水灵灵地多好看,不比近来总是眼睛长到天上的拖油瓶可好看多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桂花婶儿眼珠子突然转了转:“闺女,听你桂花婶儿的,以后就这么穿,甭再听你那后妈地。” 安宁乖巧点头,又从身后书包里拿出几颗大白兔奶糖,不由分说塞到桂花婶手里。 “婶儿,这些都是刚刚老师给的,建军昨个儿不是还吵着吃糖吗?” “呦,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做什么!” 见这孩子到底还是知事儿,人也比之前开朗些。桂花婶儿脸上更热乎了些。不仅进屋抓了一大把花生,临走前还拉着安宁念叨: “宁宁这是遇到贵人了,怪不得变化这么大。听婶儿的,日后多听你老师地。婶儿可是知道,这能在你们市一高当老师的,家里头都好着呢,这关系可得处好了。” “甭看现在老师处境不行,瞧着吧,总有好的时候!” 果然,什么年代都不能小瞧底层人的智慧,看起来粗俗的桂花婶儿也有这样的远见。 再一次,安宁庆幸自己的谨慎。 晚间,果不其然,见到这样“轻简”打扮的安宁,刚从外面回来的陆晴脸色瞬间就变了。倒是一旁的蒋玉华两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沉沉的用过晚饭后,天还没黑,两口子就早早回了屋。 这么急地吗?安宁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再次打开了客厅两边的窗户。 晚间,在几乎所有人都在安睡之际,隔壁卧室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有赖这年代筒子楼堪称可怕的隔音效果,安宁甚至能听到隔壁邻居骂骂咧咧的声音。 约莫大半个小时,在众人觉得总算消停了的时候,突然一声剧烈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小楼。 “啊啊啊啊!” 第27章 七零年代炮灰继女6 后知后觉,等蒋玉华发现不对,自己不该出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筒子楼隔音效果本就不好。因着刚才那道堪称凄厉的惨叫声,房间外,这会儿左邻右舍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大半,不时还有人哐当哐当地砸着大门。 “小蒋,快开门!” “怎么没人呐,里头是不是出事了!” “老陆!老陆!” 因着迟迟没人开门,生怕出了什么事,大家伙已经在外面商量要不要抄家伙过来。 知晓躲不过去,蒋玉华只能颤抖着手将身上正口吐白沫的男人推开,哆嗦着身子迅速捡起地上的衣物套地整整齐齐。 出门前甚至还不忘用房间内剩下的凉水将脸上的红晕彻底清洗掉,去除一切可疑的暧昧痕迹。连房间内床铺被单也被利落地重新换掉。 为了撇清关系,这人还特意在陆怀民身上撒了酒。 识海内,统子都忍不住惊呆了。 不是! 还能这样! 不得不说,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到这种程度,连安宁都有些佩服了。 “所以说,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人家原住民。”安宁瞥了眼合不拢嘴的某狗子。 还好,她早有准备,虽然日常嫌弃筒子楼又小又破,还不隔音。但这种时候,无疑却也是最佳的证据。 等众人一窝蜂的冲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哎呀,这不是传说中那啥马……马!”隔壁李大头下意识开口。 乖乖嘞,没想到还真能见到现场! 说着又忍不住朝一旁眼中尚还带着些许风韵的蒋玉华瞅了一眼。只下一瞬就被自家婆娘揪住了腰间的软肉。 看什么看,今晚没听够是吧! 当着众人的面儿,蒋玉华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一副受到侮辱地模样,整个人摇摇欲坠: “李大哥这话可不能胡说,我们家老陆今儿不过喝多了,一时上了头而已。” 别说,美人含怒确有一番看头,李大头下意识呵呵一笑,想要改口,却不防一旁的大头媳妇登时怒了: “什么胡说,晚上两口子那么大声音当谁没听见似的。” 好家伙,只一下就将人定地死死地。 因着这场热闹,原本来的人就多,这下好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往两人身上打转。 这让一向爱脸面的蒋玉华如何受得住,好玄没晕过去。 最后还是一旁的桂花婶忍不住撇了撇嘴: “好了,都乱咧咧什么,还是赶紧将人送医院吧,别晚了真出事就不好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等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门儿,安宁才一脸睡懵了的模样,泪水涟涟地跟上了一众吃瓜队伍。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这年头,还是这种涉及风月的稀罕事儿。 都不用安宁出手,陆怀民人还没醒来,名声就已经传遍了整栋筒子楼,并逐渐朝着纺织厂蔓延。 “嗨呀,真想知道渣爹醒来会是什么表情。” 毕竟是那么爱面子的人。 不过,有什么表情估计现在也做不出来了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经过急救,陆怀民确实醒了过来,不过可惜的是,人是已经救了回来,身子却已经瘫了大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先只是看热闹的众人这下彻底惊呆了。 “我去,陆主任这是要完了!” 说着纷纷将目光转向当事人蒋玉华。 正对着众人的目光,蒋玉华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凉,受闲言碎语影响,连一旁的陆晴陆旭也不敢往身边靠。 更可怕的是,好不容易顶着众人看稀奇的目光回到家,却发现卧室里像是被洗劫了一般。 当着便宜后妈的面儿,安宁毫不客气地将翻来的钱票全部塞进兜里,包括原身母亲当年留下的嫁妆箱子一并搬回了屋里。 有系统帮忙,除了蒋玉华本人的存折没法用,安宁连砖缝底下,还有衣裳夹层的口袋都没放过。务必一点儿不该留的都不留下。 “你……你在做什么?” 看着对方毫不避讳的动作,蒋玉华气的全身发抖,当即就要冲上来。 不过安宁可不怕,不但不怕,一把躲过对方伸出来的手,她这会儿可是气足地很: “怎么了,这是我家,我是我爸唯一的亲生女儿,我拿回我爸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在亲生二字上狠狠咬重了音,安宁无视匆忙赶来的姐弟俩,在陆晴两人恨红了的目光下,毫不客气地将搜到的钱票尽数装进兜里。 别说,陆怀民当爹不怎么样,搞钱还是挺能耐地呵,这才当主任多久啊,刚才那一沓钱票少说也有好几千吧! 啧,不过以后这些都是她沈安宁的了。 瞧着眼前继女丝毫不掩得意的脸,要是这时候还没看出对方究竟什么人,她蒋玉华这么些年就白活了。 没想到啊,终日打雁,却被捏在手里的小雀儿啄了眼。 小丫头片子,还挺能装。 知晓对方必然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手段,蒋玉华这会儿也不摆什么慈母脸,直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陆安宁,说一千道一万我也是你继母,是你长辈,你爸名正言顺的妻子!” “那又怎样?” 安宁丝毫不怵,掐着腰小嘴一张就是叭叭叭,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模样: “蒋阿姨,人呢,要有自知之明,我爸,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被你害成这样!难不成你这个害人精,还有你那两个拖油瓶还有脸面用我爸的钱继续大手大脚不成?” “瞪什么瞪,难道你们还敢以多欺少打我?” 见几人一脸憋红了脸却只能强忍着,安宁忍不住哼笑一声: “啧,谅你们也没这个胆子!” 本来出了这事,母子三人就已经处在风口浪尖。就如今这形势,一个不好被革委那群人拉出去挂牌也不是没可能。 就算两个小的再冲动,蒋玉华可不是蠢的。 在这个看中血脉的年代,作为渣爹明面上唯一亲闺女,无论如何,理都是在她这头的。 当着几人的面儿,安宁豪不客气地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末了还不忘扭头对着便宜继母道: “对了,我爸眼看就要出院,这种情况,以后恐怕衣食都成问题。这样吧,蒋阿姨你以后还是专心照顾我爸吧。至于你那后勤处的工作,正好我马上就要高中毕业,明儿咱们直接就去办转接。” 没错,从一开始安宁要的就是便宜后妈的工作。陆怀民作为生产部主任,就算接班,作为新人去的也只能是流水线,一天累的要死,还满是灰尘,她可不干。 “陆安宁,你不要欺人太甚!” 正对着对方想要吃人的眼神,安宁丝毫不慌,只轻启朱唇,微笑着开口: “我看到了哦,后妈你昨天在屋里熬了药!” “蒋阿姨,你敢不敢让公安局过来查查,你昨天究竟熬的都是什么药!” 第28章 七零年代炮灰继女7 事实上,蒋玉华敢吗?自然是不敢的。 这无疑是个作风问题极端严重的年代,甚至、运动刚开始的时候,隔壁筒子楼甚至有一对儿小夫妻因着感情好,白日在屋里亲热而被红眼病邻居举报,最后被红小兵带走挂牌的例子。 只要一想到当初那个明艳漂亮的小媳妇最后是什么下场,蒋玉华整个人就不寒而栗。 就算她可以解释是因为老陆身体出了问题才买的药,药也是老陆自己教她去拿地,更是陆怀民自己愿意吃的,可有什么用? 谁能证明? 主动去找大夫开药的是她,熬药的也是她,陆怀民更是在她床上出地事。一旦确认,只会叫她目前本就难堪的处境更加艰难。 甚至以眼前这个死丫头的性子,真狠下心来未必不能用谋害亲夫的名义把自己送进去。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同往日再不相同,不带半分怯懦的小丫头,蒋玉华只能认栽。 “好,我的工作可以转给你。但是怀民的工作必须要留给你弟弟!” “妈!” 一旁的陆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亲妈。明明她才是这个家里最需要这个工作的人,弟弟才初中,大不了以后还能读上两年高中。 但她没了工作,可就只有下乡一条路了。 原本或许还有江家,可如今家里出了这种事,陆晴不蠢,想也知晓江家那些人如今是什么反应。 接收到女儿祈求的眼神,然而蒋玉华却只移开了目光。 这一刻,巨大的愤怒与失望之下,陆晴连一旁的陆旭都恨上了。 “妈……” “停!”眼看即将演变成家庭伦理剧,安宁坐在小板凳上瞧的津津有味,只差没来包瓜子儿了。面上故作不耐地打断了这些人的表演: “我对你们一家三口狗屁倒灶的事儿可没兴趣。” “只是再说一遍,我爸可就我这一个女儿,我有个哪门子弟弟?” “想要继承我爸的工作,很简单,拿钱过来。”安宁直接伸手: “一口价八百块。” “八百,陆安宁你抢钱啊!现在车间一个正式工一个月才二十六块。” 涉及自身利益,从一开始便格外沉默的陆旭终于忍不住了: “呦,原来小弟你也是会说话的。”安宁忍不住挑了挑眉: “我还以为小弟你,每次都只会一脸清高地坐在桌上,坐等着所有好处自己掉下来呢?” 不得不说,这一刻,陆晴心下难得有了些许赞同感。 满意地看着眼前便宜小弟涨地通红的小脸。陆安宁不屑冷哼: “八百?八百怎么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陆旭你不想要,想要的多的是。” 笑话,眼看高中毕业,下一轮下乡就要开始,工作还能不好卖? “可我妈的工作不是已经给你了吗?”陆旭气红了眼,一旁的安宁却格外坦然: “这不是你们应该补偿的吗?要知道我爸现在还被你们害得只能在床上躺着呢!” “再说,我没记错的话,蒋阿姨嫁过来的时候可是一穷二白,连工作都是我爸找的。” “现在不过物归原主而已,别忘了,就连你们脚下这座房子也是我家的。” “没办法,谁让我爸就我一个亲生女儿呢!” 总之,说一千道一万,便宜爹如今的一切,都是她陆安宁地。别人一毛便宜都不要占。 见安宁一脸得意,陆旭神色激动似乎想说什么,一旁的蒋玉华忙眼疾手快拉住了便宜儿子的手。 “好,八百是吧,我同意了。” 看,这才是聪明人嘛! 安宁满意点头: “蒋阿姨,见你这么识相的份儿上,再免费递给你一个消息。看到你那天熬药的可不止我一个。” 不顾身后便宜后妈难看到吓哭小孩儿的脸色,安宁揣着一身“巨款”施施然地回了房间,末了还不忘将门从里面反锁上。 这才乐滋滋地坐在小床上数起了票子。 便宜爹好歹是个主任,陆家分的房子总体上还是比旁的还是要大上一些,是少有的三室一厅,虽然总共也只有五十平米,房间也是小的可怜。 原身之所以能独占一间小房子,还多亏了小时候可劲儿哭闹,当时蒋玉华刚嫁过来,正是忙着经营名声的时候。哪怕恨的咬牙切齿,最后还是也只能在另一间小卧室给姐弟俩砌了堵墙。 如今这段时间倒是便宜了安宁,门一关,里头什么情景都看不到。 将“搜”来的足足四千六百块钞票,以及零零散散的各种工业票据,还有一沓粮票全部收入空间。穿越来这么久,安宁这才有了些微的安全感。 倒是原身娘的嫁妆箱子,以安宁在王府多年的眼光,光是这个箱子,用的木料虽不算顶级,可也能说上一句讲究。 是上好的酸枝木。 跟安宁早前猜测的一样,看来原身妈身份未必清白,说是战乱中失去亲人的保姆女儿,可原身姥姥生前是什么模样, 原身记忆里也是有印象地。不论气度还是旁的,都跟原身亲妈差地太远了。 尤其是安宁手中这块儿玉牌,不论玉石本身成色还是雕刻手艺,都算的上稀有。跟小姑娘这么多年藏在身上的玉坠明显是一种类型。 只略略地看了一眼,这些同样被安宁毫不客气放入空间。 干脆利落地手法看得系统嘴角一抽:“宿主你就不好奇原主的身世吗?或许这具身体以后还有什么牛逼哄哄的亲戚呢?” 统子这几乎都是明示了,安宁自然不会没反应,不过也未必有多在乎就是了:“就算有又如何?” “多少年连面都没见过的亲人,又能有多少情分?” 何况但凡原身亲娘真有那么重要,也不会几十年连个消息都没有。 那种年代,一个正值芳龄的孤女还有一个病的快死的保姆,孤身上路会有什么风险,鬼都能想的到。 “宿主,你不要这么悲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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