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旧有很大一段差距,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有两个固定队员拿到了?免死金牌。” “一位是游走位置的?选手,牧四诚,排位97位,这属于擦边位了?,这位置有点危险啊,如果下一场单人比赛这支队伍表现不好,很有可能就掉出去了?,毕竟季后赛八支队伍还有很多预备队员等着吃人气升位。” “还有一位是战术师,白柳,排位67位。” “各方面综合来看都很不错的?一个新人,但暂时没有发现特别突出的?地方,战术风格有点极端。” 主持人的?语气变得迟疑了?起来:“……但有不少人猜测,这个新人战术师很有可能是规则技能。” “好!现在各大战队的?基本?情况介绍完毕,在进?行挑战赛的?抽签之前,请季后赛的?八支队伍的?战术师先行和季前赛的?两支队伍的?战术师友好交流。” 主持人的?声音懒懒的?:“当然,不友好的?交流也?可以。” 虽然季后赛和季前赛的?战术师交流是固定环节,但历来能进?入季后赛的?队伍都很傲,没几个愿意搭理季前赛队伍的?。 去年黑桃那种黑马到极端的?表现,在挑战赛上都没几个季后赛队伍的?战术师愿意从看台上走下来和黑桃握手的?。 今年就更?不用说了?。 逆神这个脾气好的?战术师不在,红桃,行刑人,和乔治亚这些?都是性格又冷又拒人千里之外?的?,平日了?下了?赛场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扫给自己砸了?上百万积分的?观众,更?不用说现在要主动?伸手搭理和一个刚刚爬上来的?新人会长握手…… 主持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震惊地揉了?两下自己的?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草!”主持人关掉话筒,趴在升降台的?片源,恍惚地自言自语,“这什么情况?!” 出了?名的?三大傲慢公?会的?会长走下来和白柳握手?! 而?且还依次排队?!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短暂中止,所有人面带惊愕地望着白柳这边的?诡异情状。 乔治亚端庄地走到了?白柳的?面前,他深深地望着白柳,脱下自己的?白色及肘手套,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到白柳身前:“黄金黎明?会长,乔治亚。” 白柳的?目光在乔治亚的?手上停顿片刻,他微笑着伸出手:“流浪马戏团,白柳。” 红桃弯起嘴角,垂腕优雅地伸出右手:“我们?老熟人了?,你?可以叫我红桃。” “非常感谢皇后那天愿意给我投注。”白柳微微欠身,绅士地轻握了?一下红桃的?四指,“希望您接下来也?能继续欣赏我的?表现。” 岑不明?站在白柳面前,他和白柳对视了?很久很久,才撤回眼神伸出手,用一种嘶哑的?语调开口?:“白柳,我是行刑人。” 白柳平静地伸出手:“行刑人,我是。” 两个人的?手在空中短暂地交握了?一下,岑不明?松开手,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站在旁边,被所有人忽略,也没有一个战术师上前和他握手的另一位季前赛战队战术师袁光:QAQ 想从栏杆钻下去和白柳握手但被廖科死死摁住的黑桃:我也要握手 廖科崩溃:但你不是战术师!给我坐下! 黑桃:不要 白柳:……坐下 黑桃:(瞬间坐好.JPG) 廖科:…… 第429章 邪神祭・船屋 几大公会?的会?长依次和白柳握手交流, 然后离开。 主持人震惊之余继续解说?了下去:“按照通常流程,应该是?季前赛第一名的选手先抽队伍,但由于?季前赛第一名的队伍拉塞尔公墓的会?长正在更迭中, 所以由第二名的队伍流浪马戏团的会?长――” “――白柳,上前抽取队伍!” 观赏池大屏幕的前方慢慢地伸出?一个抽奖台, 台上有一个不透明的黑幕布盒子, 上面?有一个可以容许人手臂伸进去的开口,抽奖台下方是?三?步台阶。 白柳缓步上前, 踏上台阶, 他垂下眼神, 在全场所有人的屏息注视下将手伸入了盒子内,握住里?面?的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球状物?,拿出?来, 递给等?在旁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用一把刀小心地切开了这个具有弹性?的球状物?体,然后从里?面?拿出?一阵纸片,仔细地正面?朝下展开之后, 自己并没有看,而是?直接举起来转动身体, 给全场所有观众看。 原本嘈杂的全场观众在看到那张纸片上的标志的时候, 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八支坐在内围的队伍的公会?会?员也表情惊愕,不少连挥舞的旗帜都恍惚地放下了。 红桃略微挑了一下眉, 菲比可爱地捧着脸,歪着头笑眯眯的,岑不明神色冷酷,仿佛早有预料地抱着胸, 丹尼尔一下坐了起来,脸色阴沉地看向旁边, 乔治亚轻微侧了一下头,和旁边神色严肃的阿曼德轻声耳语着什么。 查尔斯双手交叠撑着手杖,远远地看向站在观赏池中央神色寻常的白柳,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场赌博越来越有意思了。 廖科摁着黑桃的肩膀的手骤然收紧,柏溢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标签纸,喃喃自语:“靠,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逆神不在。”柏嘉木猛地转头看向廖科,脸色漆黑,“战术师都没有,我?们怎么打?!” 主持人兴奋到颤抖的声音伴随着他挥舞的手臂响彻整个观赏池:“真是?难以言喻的好运气,我?们的新晋战队,一出?手就抽到了第一战队――杀手序列!!” 那个被?举起来的标签纸上,赫然画着一个逆十字――这是?杀手序列的会?徽。 无论这场比赛是?输是?赢,抽到了杀手序列就代表杀手序列必将下场比赛,无论是?输是?赢,这都代表着将有一个数量庞大的赌池会?在挑战赛开场的第一天就轰然下场。 全场所有的观众都沸腾了! “大战即将开场!各位观众各就各位!准备好手上的筹码,准备下注吧!”主持人摇动着双手,激动到脸部的表情扭曲,“现在请杀手序列的战术师下场,来和流浪马戏团的战术师进行例行的宣战环节!” 廖科深吸一口气,他举手示意自己要发言:“我?们战队的战术师不在,我?暂时担任战术师执行比赛流程。” 主持人和观众的表情都是?一凝,然后变成一种巨大的,堪称狰狞的狂热表情:“逆神不在?!” “临场更换战术师是?顶级大忌!会?将整个战队的水平拉低到一个新的水平!” 主持人嗓子都要吼破了:“各位!各位!我?们的新晋战队能否完成去年杀手序列的逆袭历程――挑战赛屠龙!” “如果这支战队屠龙成功,现在投注这支流浪马戏团战队的赌资可以翻百倍以上!请各位抓紧机会?!越早投注返还越多!尽!快!下!注!” 坐在通道休息椅上的王舜眼瞳倒映着系统面?板,就算他是?跟着红桃见过?大风大浪,此刻看着这个几乎成直线上涨的赌池投注速率,王舜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37倍了。” “这也太恐怖了……” 这么多的积分投注,要是?头场就输了,会?在这些观众的心里?留下相当要命的印象,后面?的比赛里?会?被?这些观众报复性?地不再投注,那要得到人气冲免死金牌就很难了…… 王舜忍不住担忧地看向场内的队员们,最终视线定格在站在中央的白柳身上:“……会?长。” 廖科转身准备从后面?的通道走下来。 柏嘉木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嘴唇紧抿,目光深深地低声询问:“逆神……那么聪明,一向什么都安排好了,还可以预言看到未来,他会?没事的对吗?” 廖科往下走的背影一顿:“他会?没事的。” “他说?过?,他会?亲自来阻止白柳赢得比赛。” 廖科说?完,抽出?了自己的手向下走去,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屏幕前的隔间里?,眼神复杂地对站在那里?等?他的白柳伸出?了手:“我?没想到会?这么早就对上你。” 白柳平静地抬眸,伸出?手交握:“我?也没想到。” 廖科静了一会?儿:“很感谢你之前愿意借给我?们使用游戏池。” “不客气。”白柳语气平淡,“也很感谢你们会?给我?安排一场单人赛,我?很需要这场单人赛给我?挣得人气。” 廖科缓慢地抬起了头:“看来你已经猜到我?们的对赛安排了。” 逆神不在,团赛暂时不能开打,会?出?大问题,那廖科作为临时上场的战术师,就会?想方设法地在单人赛和双人赛里?拖延时间。 白柳静了一会?儿:“逆神一定会?上场,对吗?” “对手是?你。”廖科语气笃定,“那么是?的,无论受再怎么重?的伤,那人爬也会?爬着到这里?来和你对赛的。” 白柳垂眸收回手:“我?知道了。” “我?会?等?他的。” 说?完,白柳准备转身离去,廖科突然出?声:“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你,拼了命也会?赢你的。” 白柳背影一顿,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走下了台。 廖科深深地望了一眼白柳离去的背影,也转身走出?了交流隔间。 主持人左右探头:“现在双方的战术师交流完毕,要出?单人赛的安排了――” “杀手序列不出?意外,单人赛出?应该是?王牌主攻手黑桃。” 主持人的话音声刚落,黑桃就单手撑着围栏,干脆利落地翻身落下,向大屏幕的方向走去,他腰上别着一根随意捆绑起来的黑色骨鞭子,裤子上穿插了很多束带,上面?绑了一些道具,黑桃走起路来把这些强行别在裤子上的道具踢动得左右摇晃,还晃掉了一个。 黑桃低头看着这个道具,没动。 廖科捂脸,声音虚弱:“……我?知道你不喜欢带道具上场,但算我?求你了,不要故意弄掉了,我?能看出?来你是?故意踢掉的,快捡起来吧……” ――黑桃裤子上的道具都是?刚刚廖科强行让黑桃别上去的。 黑桃这家伙无论是?打比赛还是?打游戏,一向不用任何道具,给了他最多坚持十五分钟就被?黑桃故意或者无意弄掉了。 但这次廖科勒令黑桃必须带够道具上场。 对手可是?那个白柳啊……多一道保障总是?好的。 廖科撑在围栏边,目光深邃地望着那边走过?来,神色浅淡的白柳。 毫不夸张的说?,他对赛了那么多危险能力强大的队伍,没有任何一支队伍能有白柳这样一个人轻描淡写地上场带给他的压迫感强。 廖科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速度快到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王舜觉得自己心脏已经蹦到了嗓子眼了。 他攥紧手里?的纸笔,眼睛死死地盯着上场的白柳,不断地深呼吸调整自己此刻有点眩晕的状态,看起来仿佛要上场的不是?白柳,而是?他自己。 王舜旁边的长椅上坐着暂时没上场的其他队员,看起来状态也不必他好到哪里?去。 木柯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手指的指尖被?自己无意识掐出?了几个印子,刘佳仪嘴唇紧抿,小腿绷得笔直,唐二打眉头紧蹙,几秒钟摸一下自己放在后腰上的枪,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牧四诚咬牙切齿地疯狂抖腿:“草,我?紧张得有点想吐。” 唐二打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调整好状态,你等?下还要上双人赛,而且白柳有免死金牌,不会?有大事的。” 刘佳仪听了这话,神色却一定没松,反而更紧绷了:“白柳的确有免死金牌。” “但他不一定会?这一场里?用。”木柯嘴唇都没有血色了,“或者说?,为了照顾在团赛里?没有免死金牌的我?们,也为了增加比赛的刺激感和投注率――” “――白柳大概率不会?在这场里?用免死金牌。” 牧四诚头晕目眩:“什么意思?!这他妈可是?打黑桃!?他不用免死金牌?他疯了吗?!” 木柯脸色煞白地摇头:“正是?因为打黑桃,白柳反而不会?用。” “他想一次性?打破黑桃的单人赛不败神话,然后直接人气跃升到高位,成为话题度极高的明星队员,只?要一个队伍里?有一个明星队员,观众为了确保这个表现卓越的明星队员可以晋级,大概率会?把整个团都投进前一百。” 木柯转头看向瞳孔紧缩的牧四诚,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他在没有免死金牌的这种高危的情况下赢了比赛,基本就能确保我?们战队里?每个人都能吃到他的人气红利,拿到免死金牌。” “这他妈是?吃他的人气红利吗?!”牧四诚眼睛赤红,拳头紧攥,“这他妈是?在吃白柳的命!” 主持人的声音都快激动成了哨子音:“来了来了!两位选手都上台来了!” “请两位选手互相宣战!” 白柳站在黑桃的对面?,仰头平视他,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你想赢吗?” 黑桃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要赢你。” 白柳微笑起来:“我?也想赢。” 他缓缓地从自己的领口里?虚空抓握,一根掉在线上的免死金牌出?现,挂在白柳的脖颈上,同时,相同款式的免死金牌也出?现在了黑桃的脖颈上。 “哦,双方都有免死金牌。”主持人的声音有点失望,“看来双方都要使用了,有点没意思。” 白柳从自己的脖颈上扯下这根免死金牌,平静地移到一边。 主持人的声音猛地拔高:“天哪!我?看到了什么!这个动作是?放弃免死金牌的标准动作!这位新人战术师在对决一个主攻手的时候决定放弃自己的免死金牌权限!” “我?收回我?的前言,这场比赛虽然结果多半没有意外,应该是?黑桃赢,但还是?有看点的。” 主持人揶揄地调侃白柳:“希望这位新人战术师死在赛场的时候,不会?为自己此刻的莽撞自罚一杯。” 黑桃面?无表情地望着白柳,他握住挂在自己脖颈上的免死金牌,一扯,平举手臂,也移到了一边。 主持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然后蹦起来吼出?了声:“我?们的黑桃选手接受了对方的挑衅!也决定放弃自己的免死金牌!” “这是?生?死的一战!!” 廖科神色猛地一变,他拍着栏杆:“黑桃!你在干什么!” 黑桃对身后的廖科的怒吼置若罔闻,他眼神一错不错地望着白柳:“我?要在同等?的条件下赢你。” 白柳微笑起来:“我?之前喜欢的人也喜欢在同等?的条件下赢我?。” “我?和他玩过?很多恐怖游戏,但我?没有一场能赢他的,他很擅长这个,我?一直没有办法忘记他赢了我?那么多次,一直很想赢他一次。” “可我?还没有来得及赢他一次,他就逃跑了。” 黑桃目光一凝:“我?也会?这样赢你。” 白柳抬眸,他脸上的笑意加深:“既然你这样说?了,就希望你真的能像个合格的纪念品――” “――能赢我?一次吧。” 他话音声刚落,就随意地松开了抓住免死金牌的手。 黑桃几乎和白柳同时松开。 “叮叮――!” 带着挂带两块金牌落地弹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在空气中转动一圈散成金沫,消失不见。 第430章 邪神祭・船屋 白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站在一个海岸边,目之所及是漆黑一片的大海, 海浪起起伏伏拍打在港口的岸边,浪花卷出奇异的碎水声, 黑暗之中?突然从白柳的背后传来一声重?重?的鼓声: “咚――!” 白柳眼尾余光扫到的左侧应声而亮, 一盏红底白字扁平字体的圆肚灯笼悠悠亮起。 灯笼里面的蜡烛烛光左右摇曳,背后的鼓声骤然激昂起来, 咚咚声直响, 隐隐出现的浑厚男性人声哼着不知名的神秘小调, 合着鼓点想起,白柳的头顶的圆灯笼一盏一盏地亮起,点亮这漆黑的夜空。 场景顿时明亮起来, 之前隐藏在黑暗里的事物在橘黄色的暖色烛光下一一浮现。 白柳环顾四周,他头顶是交错悬挂的灯绳细线,上面隔着一定间距挂满了灯笼, 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灯网。 裁剪得体的彩纸装饰物系在灯笼的旁边垂落下来,被海风吹得起伏摇晃, 发出碎铃铛一样的声响, 烛光明明灭灭,将白柳周围的热闹景象映照得模糊不清。 白柳左右两边有数十个男性鼓手?, 这些?鼓手?看起来都是青壮年,身上肌肉虬结,粗壮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粗壮的布制白绳,布绳向前绕过肩膀, 系在腰部前有磨盘大小宽的太鼓红色鼓身左右两边的的鎏金环扣上。 鼓手?们从胸腔里沉声合着吟唱,形成了一种古怪的歌曲腔调, 他们手?里攥鼓杖劲道十足地往下砸,鼓点声密集了起来。 灯笼终于?全部亮起,映照得夜晚的海边亮如白昼。 原本寂静的海湾边随着灯笼灯光亮起,变得人来人往,街道上有各种各样的小摊,摆放着系了红线的小铃铛,作用不同的护身符,熏香蜡烛苹果糖,以及各式各样造型奇特的神明面具,其中?卖得最好的是一块白发蓝眼,面相慈悲而年轻的邪神面具。 摊贩热闹地吆喝售卖着新奇又有趣的节日祭祀物品,到处都是穿着隆重?节日礼服的游人,嬉笑交谈着什么: “今年的邪神祭可真是热闹啊。” “那?是当然的,每年的邪神祭都全镇最大的活动,多亏有邪神大人的保佑我们这个镇上的人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越过越好。” “……从邪神大人降临我们这个小镇,我们修建神社供奉�k,至今也有十年了吧。” “今年刚好就是第十年的邪神祭,所以格外隆重?,主持祭奠的可是被大家公?认的,最有可能是邪神继承人的那?位……” “那?位原先不过是一个被卖到这里来的祭品罢了,如今能主持邪神祭,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听说?之前还外逃过,也不知道在外逃什么,神明这么大的眷顾和馈赠,不好好珍惜,反而想要逃离,真是……” “不说?他了,也不知道今年去海上神社的祭品都有哪些?孩子,真想去看看,碰碰运气,不知道能不能运气好抽中?一个属于?我的祭品,我有好多的愿望想要邪神大人帮我实现呢。” “你可真是太贪心了,去年不是实现了一个吗?” “但是愿望总是不嫌多的嘛,去年归去年,今年归今年,反正实现愿望的代价又不是我出,嘻嘻。” 白柳站在一个临近海面的木架高台上,这应该是一个用来神祭表演的舞台,整个高台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身着黑白两色的神典祭祀服装,样式和他见过的和风狩衣有点相似,但比狩衣要更精致复杂一些?。 他的手?里拿着一柄挂满金色圆铃的神乐铃,两侧的白色衣袖宽而长,海风从白柳袖口里穿过,将他整件衣服连同额前的碎发吹得飘动了起来,铃铛也被吹得摇晃。 风凉水冷,金铃碎响。 高台下是笑骂着高声交谈的行人,高台前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海面,海面的地平线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摇动的橘黄色亮光,像是海面上停了一艘船。 “咚咚咚――!” 一首鼓点歌曲毕,白柳所在是木架高台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甫一回头,就看到来人凶神恶煞地抬手?落下,就狠狠要给他一耳光。 白柳快速闪躲侧开,但身体刚刚一动,系统就提示: 白柳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人的一耳光,被扇得左脸整个别?了过去,淡色的唇角开裂,有血珠顺着滚落下来,滴在地面上。 “没用的家伙!”这人厉声叱骂白柳,“神祭彩排的中?途怎么能停下!这是对邪神大人的大不敬!” 白柳低着头眼眸垂落,也没抬手?擦自?己嘴边的血迹,没说?话。 看白柳不说?话,这人又是怒极,刚准备提起一脚踹在白柳腰上,但扫到白柳身上这套价值不菲的神祭服饰时踢过去的动作险之又险的顿住,忍住怒火指着白柳的鼻子责问: “七天后就要举行邪祭祀的第一幕剧表演了,你练开场舞的动作都记不清楚,要是这十年邪神大祭出了什么问题,就算你是最有可能成为?邪神大人继承人的人,我们也会把你套上锁链沉进海底,当做神社的的!” 这人冷笑:“我知道你最怕水,不想被那?样折磨,就好好练习吧!” 说?完,这人甩袖离去,对着两个低着头,明显有些?畏惧他的小侍从冷声吩咐:“扶他下去换衣服,把脸上他的伤口给我处理好。” “今晚不许他睡觉,给我再练一千遍神祭舞,明天上台之前我要看到他一个步子都不错地把神祭舞跳下来。” 有个小侍从瑟瑟发抖地抬起头:“但御船大人,白六已经三天都没有休息了,昨天他因为?被您责罚,到今天为?止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再不休息的话……” 御船阴沉地斜眼扫了这个小侍从一眼。 这小侍从肩膀顿时一颤,顺从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监督白六跳一整晚,直到他能达到大人您的要求为?止。” 御船厌烦地扫了白柳一样,嗯了一声大步地从高台上走了下去,两个小侍走上前来搀扶住白柳。 其中?一个刚刚为?白柳说?话的小侍从小心翼翼地探头,确定御船从高台上下来以后直接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镇子内,才长松一口气,担忧地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白柳:“你没事吧?还能站稳吗?” 白柳缓缓地摇了摇头:“没事。” 直到那?个御船走了之后,他才恢复了对自?己的身体控制,之前是动都不能动的。 看来这个副本比之前阴山村之前那?个副本对玩家的角色扮演要求更严格,一点不符合角色的行为?都不能出现,一旦出现就会被系统强制接管身体。 ……这么确切地要求他走邪神继承人路径,再加上(邪神祭)这个主题,看来白六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怎么会没事?”这小侍从一见御船走了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他脸色难掩忧心,“昨天你踩错了一个拍子,御船大人让你不吃不喝地跳了一整天,今天眼睛都没合又上高台,从下午彩排到现在,中?途你摇晃了几?次,我都以为?你会直接从高台上摔下来。” 随着这小侍从的解释,白柳的确从这具身体里感到了一种长久没有摄入糖分和水分导致的虚弱,头部也开始有些?晕眩,他撑着小侍从的手?闭目呼吸了两下才适应这种虚弱。 小侍从一看白柳闭眼睛被吓了一跳,赶忙从袖子里拿出抓住一把糖:“这是我刚刚在庆典上买的金平糖,我偷偷藏在袖子里带上来了,你先吃几?颗稳一稳!” 白柳微微睁开眼,他接过吞咽了几?颗。 糖黏腻的甜味和硬质糖划过干涩喉咙的刮擦感让他咽下去的那?一刻呛咳了几?下,小侍从看向白柳的眼神越发心疼:“等下我们偷偷跑回船屋那?边,那?边没人监管,你能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船屋?”白柳眼神转动,语带询问,“在哪里?” 小侍从伸手?摸了一下白柳的额头,担心地问:“白六,你是不是有点发烧,人都迷糊了?” “船屋你都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 “船屋就是我们这些?被买来的祭品小时候住的地方啊。” 小侍从叹一口气:“不过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你从五年前被御船大人带走就再也没有回过船屋了,一直作为?邪神大人的继承人住在镇上的神社里。” 白柳语气平淡地撒谎:“我想起来了,但船屋这种住祭品的地方,临近祭祀不会严加看管吗?为?什么会没有人监管?” “本来是船屋一直严加看管的地方。”小侍从语带叹息,“白六你真是练舞练迷糊了,你忘了吗,明天就是长达七天的邪神祭的第一天了。” “今晚的船屋不会有人监管的。” 小侍从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地抬起头来:“因为?镇上的人会去船屋里疯狂地抢祭品。” “――这是邪神祭的开头,船宫夜欢祭。” 第431章 邪神祭・船屋 白柳被小侍从带到了一个海岸边的联排建筑里。 这建筑只有一层, 非常低矮,但是很宽大,外表是木和茅草的尖顶结构, 屋檐下挂着晴天娃娃和风铃,最下方是木架和石块垫起来的一个和地面?隔开的隔层, 是镂空的, 低下头去黑漆漆的一片,能感受到潮气扑面?的一片, 像是随时都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从下面?爬出来。 垫高是石头上长满了青苔, 木架也发黑腐朽, 白柳走上去的一瞬间感觉地板都摇晃了一下,很明显已经极其老旧了。 往屋内走是一整排修建的像是白柳在现实里见过的温泉民宿一样的房间,用松木和障子纸制作的隔间门分隔开, 每个房间的右上角都镶嵌了一块放置木牌的龛位,里面?放置着写着,或者, 这样表明居室用处的黑漆松木牌子。 白柳走在长廊上,能清晰地听到房间内传来人?的悲惨的哭声和癫狂的笑声, 隔着一层纸门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的影子, 他们或姿态散乱衣衫半解地瘫坐在地,或用头抵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用力撞击, 又或者有人?哈哈大笑地将一根腰带从自?己的衣服上解下来,栓成一个活扣,套进自?己的脖子上,喃喃自?语地祈祷着: “死了就好了, 邪神大人?快选我做祭品,我想今年?就死。” 很快, 有三四个人?影进入居室内阻止这些正在自?残或者自?杀的人?,这些人?的哭声和笑声神经质地交杂成一片,忽哭忽泣地变得?凄厉起来: “我还不够痛苦吗!为什么邪神大人?不愿意?选我!” 小侍从领着白柳低头在长廊碎步快走,他见白柳没有跟上来,转头看到侧过头在看旁边和室的情况,于是视线跟着移了过去,脸上的笑变得?勉强了起来: “哦对,白六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每个祭品有三四个人?负责调教和看管,之前你在的时候还只有一个人?,后来崩溃的祭品越来越多,镇子里加了看管祭品的人?手,大家外逃和求死都变得?艰难了很多。” “这里住的祭品孩子们都很……同情你。”小侍从语气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被选成了邪神的继承人?,再?也不能做祭品了。” 说完,小侍从低着头往前继续走了:“跟我来吧,你能休息的时间不多,别?看他们了。” 穿过弯曲长折的回廊,最终小侍从把白柳领到了一个很老旧的房间,房间旁边的木质挂牌上写着,小侍踮脚取下了那个木牌,重?新换了一块木牌挂上去。 白柳看着那块被更换的木牌变成了。 “这是你做祭品的时候在船屋这里的姓名牌子,我一直留着,今天就用上了。”北原苍太念念叨叨地把门给?打开,室内巨大的潮气扑面?而?来,“这是我的房间,你要在这里休息,我就把房间换成了你的名字铭牌。” 这是一个很潮湿狭窄的房间,房间的地面?中间铺了一张窄小的榻榻米,榻榻米上放着一套一人?的陈旧寝具,床旁边隔了差不多半米放了个木盘,上面?能看到没洗干净的油渍,应该是吃饭用的木垫,榻榻米正对着一张高四五十厘米左右的红木矮小书?桌。 书?桌紧靠的墙面?上挂了一副浮世绘风格,色彩艳丽的海浪图,浪花的中央是漂浮着一艘神社?样式的船只,船只的桅杆上挂着的船旗因为被海风吹得?旗帜抖动而?被遮掩得?只剩一半,但白柳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面?逆十字旗。 北原苍太还在絮絮叨叨:“你要在这里占一个和室休息就必须要在外面?挂上自?己姓名的木牌,不然等会船屋这里的监管者会把你当做外面?名字上的祭品,要是运气不好,这个孩子恰好轮值到要去苦室修行,你就会被当成拖去苦室做修行……” 他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一下,视线直瞪瞪地落在被他推开的纸门内侧,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脸上一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变得?煞白了起来。 白柳顺着北原苍太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纸门的内侧贴了一张纸―― “小葵……修行达标了啊。”北原苍太伸手去揭下了那张通知他去苦室修行的通知书?,他的手颤抖得?非常厉害,连带着声音都在抖,“我昨天才去修了半日,今天又要去了吗……” “苦室修行。”白柳跪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北原苍太,“是什么?” “哦对,白六你做祭品的时候,还没有苦室修行。”北原苍太也很自?然地跪在了白柳的身后,他挺直腰背,抬手轻之又轻地用手指勾开了白柳耳边的系绳,语气和动作一样的轻,“你当年?外逃被抓回来之后,船屋这边整顿了一番,就都是规整式的苦室修行了。” 深色的布带系绳飘扬落地,白柳的长发倾斜而?下,一直垂到了腰部?。 这个时候白柳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并不是和外界一样只有半长发,而?是被向内挽起系成了只有半长发长短。 “从你离开船屋成为邪神继承人?到现今已经五年?了,邪神继承人?要负责神祭,身体发肤皆为神之所有,不得?随意?修发,不知不觉你的头发已经蓄这么长了……”北原的手指穿过白柳的长发,恍然地喃喃自?语,“比小葵这个女孩子都还要长……” 白柳侧过眼眸看向跪在他身后的北原:“北原小葵虽然和你一个姓,但不是你的妹妹或者姐姐吧。” “不是,白六你真是离开船屋太久了,连我们的姓来自?哪里都忘了。”北原好笑地摇头,他从枕头下取了一把木梳,重?新跪回白柳身后给?他梳头,“我们这些祭品的姓和我们自?己并没有关系。” “别?动。”北原苍太温柔地摁住想偏过头来的白柳,仔细地给?白柳一下一下地梳头,“梳偏了等下御船大人?见了又要罚你。” “我没有忘。”白柳平视前方,语气淡淡,“这个姓,是选中我们的镇上的人?的姓吧?” “我的姓是御船,我当初应该就是御船的祭品,你和小葵都姓北原,那就证明都是一个姓北原的人?的祭品,而?且这两个姓北原的人?应该是同一宗系的人?。” 北原梳头的动作停在了中央,他顿了很久很久,才继续梳了下去,声音很轻地嗯了一声。 “不过你早就不是御船白六了,你没有被献祭成功,还成为了邪神继承人?,不再?是祭品,后面?御船这个姓氏就从你身上被去掉了。” 北原垂下眼眸,梳子顺着眼皮的垂落一直梳到了地面?上,语气轻而?笃定?: “你是邪神大人?选中的人?,身上不应该有除了邪神大人?之外的任何?标志,御船这个姓氏配不上你。” 北原挑起一根系带,从白柳左右鬓边用小指勾过一缕在耳边松松垂落,用系带在末尾绑好,最后两股在脑后正中央合成一股,垂在白柳的祭祀服上。 白柳眼眸轻抬,侧过头看向北原,发丝夹着系带从白柳的脸颊边滑落,在肩膀上缱绻地卷成一缕。 他的睫毛纤长,眼瞳漆黑,抬眼的时候在幽暗的和室内倒映着北原身后的那副画上的海浪上的金粉涂料折射过来,仿佛闪着鱼鳞般的微光,白柳轻声反问:“绑好了吗?” 北原怔怔地望了白柳一眼,忽然笑起来:“你真是好看,白六,难怪神会从我们一堆祭品当中选中你做�k的继承人?。” 笑着笑着北原像是无法自?控一般落下泪来,他睫毛上沾满了眼泪,额头抵着白柳的肩膀避免自?己的眼泪沾湿祭祀服,身体向前克制又用力地拥抱了一下白柳的肩膀,抽泣着: “……神可真是太残忍了。” “为什么要让我们中间最好看的孩子这样痛苦地活着,连做祭品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呢?” “这世界于我们只有一个苦室而?已,可于你却?处处都是苦室了。” 第432章 邪神祭・船屋 北原抵在白柳肩膀, 控制住了?自己的哭声,深呼吸了?两下:“……我不耽误你了?,你休息一下还要去山上的鹿鸣神社练舞。” 说完, 北原跪着膝行后?退两步,低着头双手交叠在额前缓缓拜伏下去, 语气微微颤抖: “白六, 如果你真的邪神继承者大人?,如果你的舞蹈真的能传递到邪神大人?面前, 那我恳请您, 请�k这次选中小葵做祭品吧!” “我还能再撑两年, 但小葵真的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北原的语气有些哽咽,然后?很快抬手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对白六躬身行了?一个礼, 提着自己的下摆衣服揭下那张贴在门内侧的,关上和室的门,背影凄惶地走了?。 白柳收回望着北原离开时候关上的门, 视线缓缓移到了?他正对的海浪图上。 恐怖游戏,尤其是日式恐怖游戏中狭隘室内的装饰物一般都有线索可循, 特别是这种最里面的一间房, 内里的墙不和外面的和室相接。 白柳起身,伸手触碰海浪图上那个被?浪花抛起来的神社样式的船只, 他的指尖一寸寸仔细地检查过船上的装潢,最后?停在了?船只上被?遮掩了?半边的逆十字旗上。 他指尖在这个地方?点了?一下定住,然后?取下画,在墙上找出了?之前被?点出痕迹的点。 白柳目光沉静地曲指抵住墙面往下用力摁。 墙上迅速地浮现?一个凹陷, 然后?墙上装订画的地方?翻转了?一下,从平铺的墙面变成了?一个画框大小的, 内嵌的神龛。 神龛中间放置的是一座雕刻精细无?比的红木神像。 这神像有些年头了?,膝盖和肩膀这些地方?的红木因为被?人?爱惜地擦拭都有些泛黑了?,着一身和白柳身上样式差不多,但细细看去还要繁复精美一些的狩衣。 狩衣清透长阔的衣摆垂落到神像随意交叠摆放的修长脚踝上,脚踝上雕刻着用金粉漆过之后?又褪色的锁链,脚下踩着是荡漾开涟漪的海面。 神像微微垂着头,姿态松散地坐在拜殿翘起来的屋檐上,双手捧着一本雕刻不明确的书,像是在认真地读,�k脸上额顶处环绕过一根手搓的注结绳,看着像是麻绳,绳子上穿过一张轻柔飘忽的白色御守宣纸,遮盖住�k的面部。 宣纸上用毛笔写着两个字――。 再往前,神龛内摆着一个正在悠悠上升的香炉,随着和室里微微的风,神像面上盖着的御守宣纸和香炉里笔直升起的烟都轻微摇晃起伏,一种清透怡然的檀香味溢散开来。 白柳的目光停在神像手中那本木雕的书上,微微顿了?一下。 这书的页面是裂开的,而且像是被?人?用手粗暴撕裂后?再黏合上的那种纹路。 白柳的记忆里有一本符合这个纹路质感的书,那本书叫《瘦长鬼影杀人?实录》。 当时谢塔被?沉下池塘的时候,白柳把那本书放在了?谢塔的怀里,那本书应该是随着谢塔一起飘走了?的…… 但现?在出现?在了?这个神像手里,再联系一下这个副本的主题…… 这神像很有可能就是谢塔。游戏内的旧邪神祭品之一。 白柳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揭开盖在神像面上的御守宣纸。 在神像面上御守宣纸被?白柳向上抚开的那一瞬间,被?白柳卸下来放到地面上的海浪图突然发出了?巨大的海浪声,一阵猛烈的海风从里面吹出来,将白柳的狩衣吹动?遮盖住了?眼睛。 狂风暴雨和起伏激烈的海浪从画中冲溢而出,瞬间将站在神龛前的白柳席卷,卷进?了?画中。 等到风雨平息后?,放在地上的画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到了?墙上,除去海浪图上的大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之外,一切恢复了?原样,之前骤然出现?的狂风,海浪,暴雨消散得?无?影无?踪。 室内空无?一人?,只余和室门外挂在门边上的木牌和一室的悠悠檀香。 在一阵能将人?摇动?得?天旋地转的剧烈晕眩中,白柳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眼前是一片漆黑的船舱,能隐约看到上下铺的和睡在上面的人?的轮廓,耳边是人?晕船的呕吐声,和一些小孩的歇斯底里的崩溃哭泣声。 “我要回去!!!” “我要待在福利院!我不要来这里!!” “买我们的人?都是会虐待小孩的疯子!放我们下船!!” 白柳看向自己的手,相比之前变得?纤细短小了?一些,他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也别之前短了?一截,睡在这种狭窄的船板床上脚都能伸直。 从身高这点来粗略估计,他现?在应该只有十六七岁。 白柳动?了?动?身体,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绑在一起,束缚在床一侧的床脚上,身体随着海浪抛接船只而剧烈起落,但却丝毫动?弹不得?。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光亮照进?了?船舱,白柳终于看清楚自己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环境。 船舱内的上下中三层狭窄床铺上密密麻麻地睡满了?脸色惨白,岁数从几岁到十七八岁不等的孩子,这些孩子和他一样,手被?束在一起绑在床的一侧,有些瑟缩着缩成一团小声哭泣,有的满脸麻木一动?不动?,有的在晕船呕吐。 比如睡在白柳身后?这个。 “呕――!”对方?一直在干呕,呕完之后?又是咳嗽又是喘息,应该是没有吃什?么?东西,具体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但听声音整个人?已经虚弱到快不行了?。 “晕船的话就不要再想逃跑比较好。”白柳声音浅淡,“从这里逃出去,你也没要办法从海上逃出去的,海上无?论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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