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时,张妈妈大手一挥,好几个手机几乎都怼到了我的脸上。 不知道她上哪找来的主播,这会儿看到我都两眼冒精光。 “吴女士,你是不是嫌张先生给的彩礼太少了,后悔嫁给他,才利用这件事退婚?” “都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因为这点小事就退婚,你这样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给当代女性做了负面引导,不配为人师表?” “张先生家里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你动动嘴皮子就要这要那,不觉得自己太恶心了吗?” 我不怎么看直播,也不太刷视频平台,不认得这几个主播。 但是连补光灯这些东西都带来了,我就知道他们不简单。 为了流量,真是什么活儿都敢接! 我淡笑着反问。 “你们结婚了吗?以后结婚也不收男方一分钱彩礼?你们又是凭什么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我呢?” “我是漫天要价,还是逼着他们家砸锅卖铁来凑彩礼了?你们了解事情的真相吗?在这带什么节奏?” “大家恐怕不知道,这家人因为侵犯我的个人名誉,今天已经被我的律师提起诉讼了吧?” 萧岚刚给我发来信息,正式起诉了。 我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机,对着张妈妈和那几个主播的脸。 “你们现在也侵犯了我的个人肖像权,直播出去造成多恶劣的影响,自有法官来判断!”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记录下你们的行为,报警的时候也能提供证据。” 那几个主播一看形势不对,扭头就走了。 g兔1(兔Q故W事a屋1FT提42取9X本&文C勿E!e私_自 盛予洲的干姐姐在捉奸时流了产。 他一声招呼都没打,把我一个人扔在异国街头,任由我被意大利黑手党折磨整整四个小时。 非人折磨后,连迟迟赶来的外籍护士都哭到泣不成声。 十二个小时的紧急抢救,盛予洲的电话才终于打通。 “你玩够了就快点回来,我姐这边离不开人。” 护士替我摘下氧气罩,我哑声问他:“要是我回不去怎么办?” 他不耐烦道:“不要在这时候跟我耍小性子。” 这次意外,我身上不仅多处中弹,粉碎性骨折,甚至以后都没办法生育。 护士把我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发给他。 却看到屏幕上刺眼的拉赫红色叹号,我的五脏六腑仿佛一瞬间被碾碎。 这次,我再也不会再期待什么了。 1 抢救结束后,我发起高烧,不分昼夜地昏睡了三天。 盛予洲把我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看着他的消息,我心钝钝地发疼。 下面是几个未接通话。 我闭上眼睛,里面酸酸涨涨的。 失望?我可能永远满足不了他的期待。 成熟,理性,温柔,懂事。 像他最好的姐姐顾念一样。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恨那个男人,为了顾念,竟然让我去求他。 顾念怀孕,产检盛予洲一次不落地陪着,暴雨中开三四个小时去给她买想吃的小吃。 我不高兴,他却觉得我无理取闹。 “她是我姐,她肚子里的就是我亲外甥女,我对她们再好也不过分。” 对我的好,却限度分明。 眼泪从眼角滑进耳朵里,冰凉。 一个月后,我登上回国的飞机,去结束我和他短暂的婚姻。 门锁密码换了,我的指纹也打不开。 门从里面打开,顾念以为是盛予洲,笑容僵了一下,马上热情地招呼我进来。 “你穿这双拖鞋。你来得正好,饭马上好了,予洲下去买水果了,一会儿就回来。” 话音刚落,盛予洲就从电梯里出来。 他撞开我径直走到顾念身边,把她抱到沙发上,捧起她的脚查看,神情担忧。 “不是让你不要动吗?有没有充血不舒服?” 顾念羞赧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拿开他的手。 “好了,没那么娇气。阿遇回来了,吃完饭你就送我回家吧。” 盛予洲冷淡地瞥了我一眼。 “这里就是你的家,安心养伤。” 他站起来戴上围裙进厨房,叫我把水果洗了。 好像我只是下楼倒了垃圾回来,我消失的一个月不存在。 碗盘餐具都换成了素白的,冰箱上满满当当的冰箱贴、餐边柜上的各种摆件,全都消失不见,恢复简约的原色。 这个家已经换了女主人。 我苦涩一笑,往卧室走,“你们吃吧,我拿上东西就走。” 顾念立刻站起来,拉住我的胳膊叫盛予洲。 “我这就走,你快哄哄阿遇,小两口好好说。” 盛予洲脸色一沉,柔声让顾念坐下,扭头厉声呵责我: “你闹什么?那么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帮就算了,在外面赌气了一个月还没冷静够吗?那你回来干什么?专门给我们甩脸色?” “赌气?”我冷笑,“盛予洲,我们结婚旅行,你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跑回来照顾你的姐姐,把我一个人扔在国外,你想过万一我出事、再也回不来……” “能出什么事?”他不耐烦地打断我,“你是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难道要我一直把你栓在裤腰带上?” 顾念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嗔怪道:“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阿遇你别生气,都怪我,予洲只是太担心我了。” 她低头按了按眼角,强装笑意。 “我不该给予洲打电话了,我当时太慌了,除了他不知道还能找谁,我真的不是想故意破坏你们的结婚旅行,也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我这就走……” 盛予洲果然心疼了,捧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温柔地安慰:“怎么会是你的错……” 眼神转向我,满是恼恨。 “你非要把我姐赶走才甘心吗?” 2 明明是你们两个把我这个外人挤走。 我没理他,进卧室收重要的东西。 盛予洲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到墙上,烦躁地压低声音。 “你就那么容不下我姐?她还没出小月子,脚又崴了,那个姓赵的还一直骚扰她,我绝对不可能让她这个时候搬走。” “你懂事一点,等事情都处理完,我再把旅行补给你。” “我知道,我的阿遇内心其实是最善良的。” 我感到恶心,用力推开他。 “我不善良,也不想懂事,更不想继续陪你一起自欺欺人。你对她到底什么感情,自己心里清楚!” 他突然一拳锤到我耳边的墙上,接着凶狠地扼住我的脖子,眼睛被愤怒烧得通红。 “你再敢胡说,我让你永远闭嘴。” 我挣扎,十几秒后他终于松了手。 我剧烈地咳嗽,窒息的难受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我当初看中他的忠厚善良,情绪稳定,只要一遇到顾念,就会立刻像火药桶一样炸掉,碎一地。 现在他竟然对我动手了。 我抹掉眼角生理性的眼泪,平静道:“盛予洲,我们离婚吧,尽快找时间去把手续办了。” 他起伏的呼吸明显一滞,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在房间里焦躁地转了一圈,抱住我,嘴唇在我颈间亲吻。 “是我不对,我不该控制不住脾气,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真的只把顾念当姐姐,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就死了。最多半年,等她的离婚官司打完就搬走。” “你看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睡你的床,我都没让她住主卧,你的东西……” 我打断他,“不是我的了。我马上走,今晚就能让她搬过来,别委屈了她。” 他不多的耐心再次耗尽,沉默地盯了我一会儿,发出一声冷笑。 “你走,走了就别想回来,再求我几百次也没用。我没有精力一直哄着你,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抱歉,纠缠了你这么久。” 盛予洲是我高中时的物理家教老师,我喜欢了他,拼尽全力还是没能考上他的大学。 我每周跨过大半个城市去找他,向所有人宣布他是我喜欢的人,早晚会把他拿下。 三年里,他拒绝了我238次,我都一笔一笔记着,等在一起后再跟他算账。 第239次,他终于答应跟我试一试。 连婚都是我跟他求的。领证,婚纱,结婚旅行,订旅拍……全都是我一个人张罗,他始终淡淡的,配合而已。 我们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白头偕老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早点梦醒是好事。 外面传进来一声门响,盛予洲立刻冲了出去。 “念姐!” “予洲你别拦着我,我真的没事了,不需要你照顾。你现在的紧要任务是把阿遇哄好,别管我!” 顾念气急败坏地甩盛予洲的手,他牢牢抓着不放。 “我不管你谁管你?我再说一遍,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哪儿也不许去。” 地板突然猛烈震动。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晃动的吊灯,我才反应过来。 地震了!!! 愣了两秒,盛予洲抱起顾念就拔腿往外跑。 “予洲!阿遇她……” “不用管她,她自己有腿。” 3 十多分钟后,震感就消失了。 我站起来时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眼前发黑,人栽倒了下去。 我醒来是在医院,床边坐着的是邻居阿姨。 “你醒了?”她松了口气,笑起来。 接着又叹了口气,愤愤道:“你那个男朋友还是快点分了好,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好男人了。你嘴唇都白了,他竟然还说你装晕,把你扔在门口,不让我们叫救护车!” 我苦涩地笑了笑,我都能想象到他冷漠的神态和语气。 深呼了口气,忽略胸口的闷痛,我向阿姨道了谢。 “您放心,我这次回来就是跟他分手的。” 我手机落在家里了,我借阿姨的手机拨过去,关机了。 再打盛予洲的,是顾念接的。 “阿遇你没事吧?你一直联系不上,予洲着急坏了。你在哪家医院,我让他过去接你。” 这时盛予洲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 “念姐,你内衣我泡上了,我一会儿洗你别动。” 顾念应了一声,没挂,好像把手机塞了起来。 “你真的要把我惯坏了,以后上哪儿去找你这么体贴的男人。”她撒娇。 “找不到我照顾你一辈子。” …… 盛予洲总把“顾念就是我亲姐”挂在嘴边,但哪个弟弟会给姐姐洗内衣袜子。 哪对正常的姐弟会煲电话粥入睡。 他生日,一定要和顾念两个人单独过一次。 他每年冬天都要给顾念织一条围巾,我也要,他说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承诺。 我不高兴,他总是一副心累、不耐烦的样子。 “齐遇,我跟你讲过很多次了,我和念姐相依为命地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远远超过亲情,无关爱情,很干净。” 可能我和他对于“干净”的定义不一样吧。 顾念提起我,替我说好话,劝盛予洲来找我,又说自己要搬走。 盛予洲声音里的温度立刻冷了下来,“念姐能先别提她了吗?我头疼。” 顾念问:“你既然爱她就……” “谁说我爱她?”盛予洲置气地打断她,用怨恨的语气说,“要不是她对我死缠烂打,她爸用前程逼我跟她在一起,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我心如刀割,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扒开伤口,再往里塞满玻璃碴。 他不爱我,我感觉得到,是我偏执地相信只要我够努力,就能让他对我日久生情,至少他对我是喜欢的。 真可笑,这一切竟然都是我爸的“功劳”。 他是被逼的…… “丫头?怎么伤心成这样?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阿姨关切道。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抽泣,请她帮忙替我取一趟手机。 程因这么久联系不上我,肯定会着急。 两个小时后,盛予洲撞开病房门进来,怒气冲冲地把手机扔到了我脸上。 我被砸懵了,鼻子酸得直接把眼泪逼了出来,下一秒,鼻血喷涌而出。 “破手机给你!你明明知道念姐脚伤走不了路,还让她给你送手机,她出车祸骨折了知道吗!” 4 “我没有。” 我强忍疼痛,反驳他对我的指控。 “还嘴硬!”他怒吼,嘴角噙着冷笑,“你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为什么非要让她一个人过来?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看着眼前这个怒火中烧的男人,颓然地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机械地重复了两遍“我没有”。 护士听见声音进来,检查后说我的鼻骨可能骨折了。 盛予洲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和心疼。 我闭上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突然左手被他握住,“是不是很疼?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没想真的砸到你。” 我把手抽出来,这时医生来了,喊家属让一让。 这一让,人就消失了。 我在他心里怎么可能比得过顾念。 处理好伤口和血污已经后半夜了。 我给手机充上电,回复了程因的信息。他立刻拨了视频过来,我没敢接,避重就轻地说哭了太久,睡醒一觉眼睛肿得不行。 “阿遇,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他话中的郑重和心疼让我心脏一缩。 我们两个人的父亲是大学同学,后来的合伙人。小时候被指腹为婚过,长大后经常待在一起,没少被大人开玩笑。 在没遇到盛予洲之前,我觉得以后和程因在一起也不是不能接受。 程因出国留学前,正式地跟我表白过一次,我用沉默婉拒了。 他伤心地玩笑说:“我爸妈为什么没给我生一个理科脑子,就不会给那个盛予洲可乘之机了。” 结婚旅行的第一站,就是他工作的国家。 除了盛予洲,我能背出的电话号码也只有他的。 天渐亮了,我才困倦地睡过去。 潜意识里觉察到不对劲,睁眼就看见顾念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我。 见我醒了,立刻弯唇笑了。 “我睡不着,来看看你。我做了一个噩梦,我的孩子生下来了,但予洲知道是他的,要把孩子掐死,说乱伦。梦里我们是亲姐弟,但现实中不是。” 我愣住,一时忘了呼吸。 孩子……是盛予洲的?那他怎么能做到那么理直气壮、信誓旦旦? 顾念嫣然一笑,起身杵着拐杖走了。 一个小时后,外面喊有人跳楼。 没一会儿,盛予洲双眼冒火地冲进病房,攥住我的手腕就往外拖。 “我以为你最多就是吃吃醋,耍耍小性子,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恶毒到这种程度!” 我被拉到楼顶天台。 顾念站在边缘,欲盖弥彰道:“予洲,真的不关阿遇的事!是我自己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我死了,就不会有人再误会我们了,你的事业也不会受到影响,只要你能幸福,我就死而无憾了……” “念姐,求你别做傻事,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盛予洲急出了哭腔,声音颤抖。 扭头对我咆哮:“说话啊!跟念姐说你不闹了,不离婚了!” “齐遇!要是她今天出一点事,我一定让你偿命!”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太荒诞了。 “盛予洲,离婚是认真的,我不爱你了。” “住嘴!” 盛予洲抡起胳膊甩了我一耳光,耳朵瞬间嗡鸣起来。 “念姐!!” 5 盛予洲冲过去抱起突然晕倒的顾念。 他真的不知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的心意吗?不知道她真正想听的是什么吗? 我晃了晃脑袋,天旋地转。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就看见盛予洲在给我换冰敷的毛巾。 他眼睛一亮,又马上换上歉疚的神色。 “对不起阿遇……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知道了。 我心头一跳,手下意识搭到小腹上,他握住我的手,急切地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都是我的错!” 他哽咽。 “如果你真的回不来,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冷笑,你真的会为我伤心吗?就算是,你还有你的念姐。 “盛予洲,跟我离婚吧。” 我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不……”他拼命摇头,“老婆,除了这件事,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我嘲讽地笑出了声,他立刻反应过来,“我和念姐真的没有什么,我答应你……等她情绪稳定后就让她搬出去好吗?” 我没接他的话,“你放心,我会跟齐洪山说,不会让他为难你。” 他一愣,试探着问:“你……你知道了?” 我闭上眼睛,没再搭理他。 “不,不是的,阿遇……“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竟然是程因。 他冷冷地看了盛予洲一眼,没说话直接把人拎了起来,“滚出去。” 盛予洲不服气,恼怒道:“你凭什么命令我?我是阿遇的家属,该滚出去的是你!” “我警告你,阿遇不喜欢你,你别想趁虚而入!”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他?”我平静地开口。 盛予洲震惊地看向我,“阿遇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我的错,但是你别故意说这种话报复我好吗?” 报复? 我喜欢别人是对他的报复吗? 我对程因伸出手,他立刻过来紧紧握住,眼神里满是心疼,嗔道:“你不让我跟你一起回来,这就是你说的能照顾好自己?” 我笑了笑,安抚他:“以后去哪儿都跟你一起。” 他神情柔软了一些,伸手要摸我的脸。 盛予洲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把把程因拽开。 “程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程因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嘲讽地笑了,“我在国外这样照顾了阿遇一个月,你怎么没出现宣誓主权,请我自重?” “她一个人恐惧无助地躺在医院里,你是不是也让她自重,不要没眼力见打扰你照顾你的好姐姐?” 盛予洲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们不告诉我,故意瞒着我!” 我心寒,他还在怪别人。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顾念的专属铃声。 6 “阿遇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他扔下这句就跑了出去。 程因去找医生详细问了我的情况,回来后脸色更冷了,阴沉得可怕。 我小心翼翼地拉他的手指,晃了晃。 “他以前跟你动过手没有?” 我赶紧摇头说没有。 他反手抓住我的手,非常用力,生怕我跑掉一样。 “阿遇,我错了,我不该出国的,我应该守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他这么欺负你。” “他凭什么……不珍惜你。” 他说到后面,眼圈开始泛红。 “我更不应该相信你这个小骗子……” 我心尖又酸又疼,轻轻摩挲他的手背,“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骗你了,小因哥哥。”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他一愣,表情变得不自然。 “小因哥哥,我渴了。” …… 顾念的前夫找到医院,跪在病床前痛哭流涕地求顾念原谅他。 盛予洲把憋在心里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他身上,把人打个半死,被抬走了。 顾念接连受到刺激和惊吓,抱着盛予洲哭得停不下来。 “予洲,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盛予洲受到惊吓,一把把她推开。 “念姐?” 顾念一副受伤的表情,“予洲,你这么讨厌我吗?还是你介意我结过婚,跟别人……” “念姐你在说什么?”盛予洲眉头紧锁,不可置信地问她,“我是你弟弟!” 顾念拉住他的胳膊,“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为什么要让别人插进我们中间。我们都试过了,根本没有比你更了解我,对我更好的男人……” “够了!不要再说了!” 盛予洲整个人都是懵的。 难怪他怎么解释齐遇都不相信,是他太迟钝了,他当局者迷。 “予洲你不喜欢我吗?你明明拿着我的内衣自慰。” 盛予洲目瞪口呆,顾不得羞惭,大吼:“那已经是十几岁的事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念姐,对不起,我小时候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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