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傅宝央吃完三颗,棍子上还剩两颗,纤细如玉的手指揉捏棍子,转着圈圈,心情俨然好到了极点: “筝儿,吃到这串冰糖葫芦,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自打我中药跳入湖水里开始,和苏宴的缘分就彻底尽了。” 傅宝筝:??? 立马停下对花纹的触摸,抬头望向央儿。 一脸的不可置信,眸子里满是震惊。 这和傅宝筝心底想的简直是南辕北辙,说是彻底颠覆都不为过。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副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傅宝央小手抓抓后脑勺,微微低头继续道,“苏宴太完美了,是最洁白无瑕的存在,以前的我在他面前还能抬头挺胸,傲气似侠女,可……自从跳入湖水过后……再见到苏宴,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觉得对他有愧,他靠我越近,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对不住他。” “到了后来,他妹妹随意说两句话,都能击中我的愧疚。” 傅宝筝听到这话,惊呆了。 所以,昨日央儿与苏家人出门,一路上的畏畏缩缩并非是真的自惭形秽,而是因为心底对苏宴有愧? 忍不住就去迁就、弥补苏宴家人? 傅宝筝听到这个理由,真心震惊得双眼都睁大了几分。 傅宝央微微低了头,道:“尤其昨日听到苏姑娘说,被登徒子撞上就以死谢罪……那时,我,我……” 我了半天,说不下去了。 傅宝筝却是听明白了,央儿与李潇洒有过肌肤之亲的事,并没有像央儿表面上呈现的那般云淡风轻不在意,更有可能是她以为自己很看得开,可实际上却深深刻进了她心底,所以面对苏宴她有深深的愧疚感。 那份愧疚感,让央儿再也没法在苏宴跟前自信,甚至愧疚得抬不起来头。 央儿对苏宴,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美好状态。 换句话说,若没有和李潇洒之间的肌肤相亲,若央儿还是清白的,面对苏姑娘的各种碎语,央儿铁定不会表现得那般窝囊和畏缩,更有甚者会风风火火大干一场,好好儿显摆显摆她独有的魅力。 思及此,傅宝筝突然不讨厌苏宴了,说到底,是央儿和苏宴没缘分,谁也怪不上。 “央儿,你想通了就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会遇上更适合你的。”傅宝筝也知道自己这句话安慰得很没新意,但理却是这么个理,对吧。 却不曾想,话音刚落,央儿居然结结巴巴提了个问题: “筝儿,你说……一个姑娘与一个男子有过肌肤相亲后,是不是……之后每每想起他来,心底就会……就会有那么点点不同了啊?” 傅宝筝:??? 足足愣了大半晌。 过后才看清楚,央儿面上神情有几分娇羞,白嫩嫩脸颊居然还……沁出了几分红? 这是怎么个情况? 傅宝筝脑子顿时一冲血,惊道:“央儿,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李潇洒了吧?” 若真是这般,那可是够傅宝筝意外的了。 前一刻,她还以为央儿心心念念喜欢着苏宴呢,这后一刻,就换了个男人喜欢了? 傅宝央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了: “筝儿,我不知道……就是,就是除夕落水回来的那夜,我睡在你房间里,透过薄薄床帐看到晋王世子捧着你小脸亲吻时,莫名奇妙的我眼前就闪现了潇洒哥哥在水里吻我的那一幕……当夜,梦里还反反复复重复了无数遍。” 傅宝筝:…… 她都不知道,听完这番话,是该替自己脸红,还是该替央儿脸红了。 除夕那夜,四表哥站在窗外,确实捧住她很是激吻了一番,还恰巧被床帐里醒来的央儿瞅了个正着。更要命的是,次日,以及之后的七八日,央儿一直追在她身后,不停追问她“亲吻到底是怎么一番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等等,现在寻思起央儿的那些追问,傅宝筝突然眨巴了两下眼――所以,央儿那般穷追不舍地问,是因为央儿与李潇洒亲吻过后,夜里总在不停回放? 偏偏他们间的那个吻又不是恋人间正常的亲吻,央儿傻乎乎的判断不出来自己的心意,就不停询问恋人间正常亲吻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 这,这,这。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那个吻在不停地回放,一遍又一遍不由心控地回放,才是央儿对苏宴的真正愧疚所在? 换句话说,有过肌肤之亲后,央儿对李潇洒的感觉在变化,是一种她自己都控制不住,或者说完全没预料到,甚至无知到完全没察觉出来的变化,偏偏央儿又没有爱情方面的经验,只知道自己内心好似纠结起来了,矛盾起来了,再也不像曾经那般一心一意渴望靠近苏宴。 于是,对苏宴就越来越愧疚起来,惴惴不安,畏畏缩缩。 傅宝筝眨巴两下眼,这还真真是一波三折,转折来了一个又一个,还一个比一个大啊,她都快被央儿给折腾晕了。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傅宝筝道,“若你早说,昨日你都不必跟苏宴他们去逛什么庙会了,简直白白辛苦了那一路,额头上的汗都白冒了。” “我,我之前没想通,不确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叙述脑子里的那种奇怪感觉。”傅宝央摸摸鼻子,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就奇了,你今日怎的突然就想通了?”傅宝筝问道。 傅宝央的小脸有点红,指着小几上的一包冰糖葫芦道: “昨夜纠结了一宿没睡,也没理清楚。可今日苏府突然送来一包冰糖葫芦,也不知怎的,我拿起来咬上一口,立马觉得嘴里滋味不对,还分外怀念昨日潇洒哥哥陪我一块吃糖葫芦的情景。” 说着,傅宝央拿了另一包冰糖葫芦捧起来,道:“然后,我就掏出昨日分别时潇洒哥哥给我的这包了,拿起来一吃,嘴里立马觉得甜,心里也甜滋滋的。” 换句话说,央儿吃着苏宴送来的冰糖葫芦,非但没觉得甜,没体会到苏宴送东西来的幸福感,反倒被冰糖葫芦刺激得想起了另一个男人――李潇洒。 想起了跟李潇洒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连同跟李潇洒一块分享的冰糖葫芦都别有滋味,与众不同的甜。 傅宝筝:…… 好吧,所以这是一场冰糖葫芦拯救过来的爱情。 “筝儿,我这样,就是喜欢上潇洒哥哥了吗?”傅宝央又嚼了颗糖葫芦,边嚼边大大方方地问。 “算是吧。”傅宝筝想了想道,“你自打落水后,每次提及潇洒哥哥都双眼亮晶晶,每次见到潇洒哥哥更是脸蛋都在冒光,又兴奋又激动又笑得大白牙都露出来的。” 傅宝央一听,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大白牙,努力眨巴眼睛回想,嘀咕道: “我昨儿当真有露出大白牙了吗?那多磕碜啊?” “潇洒哥哥会不会嫌弃我呀?” 傅宝筝:…… “可是,我见到潇洒哥哥时,一点羞涩感都没有。”傅宝央敲敲脑袋,追问道,“这真的算是喜欢上了吗?” 傅宝筝:…… 突然觉得,每回陷入爱情的央儿,都跟个小白痴似的,嘴里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吵得人脑壳疼。 应付了央儿持续一刻钟特别白痴的问题后,傅宝筝果断决定脱离央儿,逃出去招待宾客更好。 傅宝筝刚逃出房门,逮不着人说话的傅宝央立马就招来几个丫鬟,将苏宴送来的九串冰糖葫芦给她们分着吃了。 “呀,这冰糖葫芦味道好古怪啊,里头好似放了陈年老醋,一股子酸味。”有丫鬟吃了,直想吐。 傅宝筝即将走下游廊,听到这话,忍不住拿来一串糖葫芦闻了闻。 真的有一股子陈年老醋味。 呃,苏府的口味真真是奇怪透顶,与众不同的奇怪。 不过也多亏了这股子奇怪,才更让央儿顷刻间明白过来自己喜欢的是谁。 你想哪,若央儿心底真正惦念的那个人还是苏宴,铁定不会觉得他送来的糖葫芦滋味不对,反倒会认定别出心裁、与众不同,不愧是苏宴花了心思的,就是这么特色。 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思及此,傅宝筝松开冰糖葫芦,对那快吐的丫鬟笑道:“若真心不爱吃,不用勉强,丢了就是。” 反正你家央儿姑娘,如今已经不在乎苏宴,也就更加不在乎他别出心裁的糖葫芦是被吃掉,还是被丢掉了。 ~ 苏府。 正月十三黄昏,苏宴从一家苏绣成衣铺子里捧回一套姑娘的冬日袄裙和斗篷。 火红袄裙摆放在宽大的架子床上,两只衣袖张开,上头的白莲是用银线绣程度,其余的纹路则全部采用的金线。 “秧儿,一针一线都是你的味道。” 苏宴纤长的手指,一寸寸挪过袄裙上的每一个花案,尤其在秧儿喜欢的白莲上停留得最久,久到指尖都快发酸发麻,才继续往下挪。 “来人,将这套裙子打包送去傅国公府。” 待苏宴看到丫鬟打包完毕,又忽的想起来什么,飞快在信笺上写好: “上回的冰糖葫芦好吃吗?这条火红袄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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