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绝又折了几根长长的桃花枝子去挑,挑了好一会,才终于以最不损坏荷包的方式,将小小的荷包从深深夹缝中给弄了出来。 彼时,萧绝额头沁出了薄汗。 傅宝筝捏着手中的锦袍,从石头上起身,朝四表哥走过去一步。 李潇洒和秦霸天对视一眼,两人识趣地头也不回地撤退,躲到假山的那头去咬耳朵。 “绝哥就是绝哥啊,哄女人都这么有一套。”李潇洒真心佩服道。 “可不是,以绝哥的眼力劲,只需瞥上一眼,就知道手臂探进去是摸不出来的,但还故意倒腾了那么久,弄得自己又是出汗,又是蹭脏了袍摆的……”秦霸天感慨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要是我这根嫩姜,八成一上去就用桃花枝子去挑了,一个使劲就轻轻松松搞了出来……然后等待我的,就是那些女人继续给我摆臭脸瞧……” 李潇洒探出脑袋,瞅了眼那头安安静静待在一处的萧绝和傅宝筝,啧啧道:“你说绝哥连女人都没碰过,咋就这么懂得女人心呢?随意使个苦肉计,就将原本气鼓鼓的女人给哄好了。” 秦霸天也瞅了眼傅宝筝那头,摊手道:“大概这就叫天赋?” 秦霸天想想,他自个永远都哄不好女人,不禁感叹着,下回女人再跟他置气,他就去找绝哥取取经? ~ 萧绝的大手托着那只小鸟荷包,走到傅宝筝跟前站住,盯着没被桃花枝子挑坏,还保存比较完好的小荷包,柔声问她: “这是你亲手绣了,要送给我的?” 原本傅宝筝看到四表哥那么卖力地去掏她的荷包,心头的气已下去了一大半,听到这句问话,肯定要羞涩红脸的。 可是,待傅宝筝看到小鸟荷包上那个硕大的男人脚印,想起四表哥起初瞥到它时的嫌弃劲,她心头一凉,一把从男人大手上抢回自己绣工拙劣的荷包,侧过身去,大声道: “不是!” 傅宝筝轻轻用手拍打荷包,努力消除掉上头的大脚印。这个荷包是她前前后后耗费大半个月才绣好的,被他轻视了,她心底说不出的难过。 “不是?”萧绝往左边挪动一步,又站在了她正前方,忽的笑道,“真的不是送给我的?那你方才故意将它丢在我脚前,是做什么?” 这指的是,小荷包从天而降落在他跟前的事。 忽的听四表哥提起那茬,傅宝筝面皮有些涨红,四表哥竟误以为她跟别的姑娘一样,故意丢他荷包去他跟前勾搭么? “我……”可是实情解释起来,也是羞涩的事,傅宝筝“我”了半日也没解释出个所以然出来。 她哪里好意思说,她到处寻他寻不到,就想着登高才能望得更远,便登上了假山顶,然后果真在假山顶看到了一路沿着小径蜿蜒而来的他们三。 模模糊糊听到秦霸天和李潇洒谈起那一堆姑娘们送的荷包,傅宝筝心头酸酸的,居然有人抢在她前头送他荷包了。 出于心头的那股子酸意,傅宝筝双手攀附着巨石,努力朝假山下的他们探头望去,结果一个不小心,她的小鸟荷包从衣袖里掉出来,好巧不巧地砸到了四表哥脚前。 心里闪过前因后果,傅宝筝咬咬唇,最后在四表哥的注目下,编了个理由道: “我坐在假山石头上歇脚,一不小心,荷包就掉落下来,我根本不知道四表哥在下头。” 言下之意,她才没将荷包故意砸向他呢。 “哦,既然不是特意绣了送给我的,也不是故意砸到我脚前的,那我让李潇洒丢了它,你生气什么?”萧绝直击重点,声音轻轻柔柔还带着三分笑意。 傅宝筝却被刺中了死穴,一时答不上话。 “别告诉我说,你方才没生气,连他们俩都瞧出来你气鼓鼓的了。”萧绝只管盯着她的脸,笑,“好啦,小姑娘家家的,被人辜负了心意,生气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又不丢人。” 边说,萧绝边从傅宝筝手里抢过那只印上鞋印的小鸟荷包,大手摩挲了一遍,忽的眼前一亮,赞道: “你绣的小鸟真真与众不同,肥肥的身子,呆萌的表情,竟是可爱万分……它的双眼,尤其出色,里头是满满的爱意,竟像是姑娘望住情郎时的模样,缠绵多情。” 说着这话时,萧绝抬眼去瞅傅宝筝的双眼。 傅宝筝还是没习惯四表哥浪子般的调侃,慌忙偏过头去避开他紧盯的视线。 可她才刚偏过头去,她的小手就被他的大手抓住了,随后小手里被塞了东西。 傅宝筝握着那东西,惊了,什么意思? 他都猜出这个小鸟荷包是送给他的了,他却将它重新塞回到她手中,这是没看上,不要的意思么? 再没有什么事,比姑娘家绣了东西送给心上人,却被心上人当着面拒绝,更伤自尊的了。 傅宝筝脸蛋上的红晕一下子退了个干干净净。 却在下一刻,萧绝握住她的手腕,忽的一拉,将她整个人往他跟前拉近了一步,傅宝筝的鼻子差点撞上他胸膛,亏得及时站稳了,才没撞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懵了傅宝筝,完全看不懂四表哥是什么意思。 萧绝忽的松开她手腕,指着自己腰间道:“给我系上吧。” 傅宝筝怔愣一瞬,完全没听懂。 萧绝又耐着性子,用手指拨了拨她手心的小鸟荷包,再指了指自己腰间。 这,竟是要她亲手给他系上荷包么? 傅宝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再次一羞,将手里的荷包丢到他怀里:“你自己系。” 说罢,转身就逃。 可还没逃出一步,就被萧绝再次拽住手腕,一拉一拽,她整个小身子就直直朝他怀里扑去,这次,他力道十足,她的身子是彻底失去了平衡,撞在他怀里撞了个结结实实。 她脸蛋磕在他胸腔,鼻子都磕疼了,微微泛红。 萧绝双手抱她在怀里,顿了一瞬,忽的低下头在她耳边徐徐道: “你亲手绣的,再亲手给我戴上,这样才最有意义。” 四表哥的声音低哑醇厚,可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浪荡久了成了习惯,低醇的声音里添了一股子调戏的意味,徐徐送入她耳里,让她不自觉地浑身酥麻。 再之后,耳根就红透了。 知道他的举止行为比一般人大胆很多,似乎怕他再做出别的逾矩的事来,傅宝筝撑着他胸膛推开他后,就乖乖地接过他手里的小鸟荷包,给他系到了腰间。 系好了,傅宝筝再次瞥到荷包上的大脚印,摸着它琢磨道:“四表哥,它脏了,要不,我先拿回去洗干净了再送你?” 萧绝低头瞅了眼,忽的弯眉一笑:“不必了,我的脚印配上你绣的荷包,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傅宝筝:…… 这让一向规矩的她真真是无法接话,不过嘴说不出话来,她脸上的皮肤却是代她说了,刷的一下更添了一抹潮红。 萧绝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得意似的,唇边一抹笑意。 “四表哥,我上次说的那个柳珍真……有消息了吗?”傅宝筝送完了小鸟荷包,忽的想起正事来,仰头望向四表哥。 “嗯,算是有,你随我来。”萧绝朝秦霸天和李潇洒吹了个口哨,让他俩注意盯梢,别让人靠近,然后拉着傅宝筝手腕登上了假山,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坐下。 “这画上的人,你认识吗?”萧绝寻了一块能容两人一起坐下的大石,率先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卷画递给傅宝筝。 傅宝筝也落坐在大石上,但与四表哥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接过画像来展开一看,上头桃花树下回眸一笑的美人很是眼熟,仔细确认过后,道:“这个是我娘亲年轻时候的画像吧。” 萧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刷的一下又从怀里掏出一卷画像:“你再看看这幅。” 傅宝筝打开来看,只见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姑娘,但梳妆打扮和穿衣风格却与上一幅画中的娘亲一样? 傅宝筝琢磨两下,忍不住猜测道:“这第二幅画中的姑娘,就是那个柳珍珠的姐姐,柳珍真?” 萧绝却道:“这两幅画像都是柳珍贞,贞操的贞。” 听到这话,傅宝筝一懵,两幅画像里的人明明长得一点不像,怎能是一个人呢? 哦不,仔细对比一番,也不能说一点不像,眉眼间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丁点相似。 萧绝直说道:“我的人查探到,二十年前,柳珍贞忽的自毁容貌,外出求医后,再回到柳府时就与你娘亲长相有三分相似了,再加上故意模仿你娘亲的妆容和穿衣打扮,看上去竟有了八分相似。” 什么意思? 柳珍贞原本与娘亲没长得多像,毁容后,重新做了个脸,再模仿娘亲,成了娘亲的模样? 傅宝筝很是震惊:“四表哥,柳珍贞干嘛好端端的要模仿我娘亲?变成我娘亲的模样?” 萧绝正要跟傅宝筝说什么时,忽的假山不远处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鸟啼,鸟声啼叫三下后,萧绝立马闭嘴不言了,还同时示意傅宝筝不要说话。 傅宝筝立马懂了,方才的鸟啼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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