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年她因为缺血晕倒,他急得差点把太医院都掀了。 可现在,他要缺血的她去救另一个女人…… “就抽一点。” 谢云舟语气急促,手上力道加重,“她等不了了!” 不等江枕月回答,他已经强硬地把她推进了煎药室。 匕首划破血管的瞬间,江枕月闭上了眼睛。 随着药罐逐渐被鲜血填满,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谢云舟站在一旁,目光焦灼地盯着任瑶枝的方向,甚至没看她一眼。 流完一罐的血后,她双腿发软,差点栽倒在地。 谢云舟这才回过神,连忙扶住她: “对不起阿月……我知道你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你放心,太医都有分寸。如果你不放心,我现在就让太医给你检查。”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推到任瑶枝的房屋门口,很快,太医从屋内出来给江枕月把脉。 谢云舟连忙上前:“阿月的孩子怎么样了?” 太医一脸诧异:“孩子?没有孩……” “侯爷!” 任瑶枝的侍女从房屋突然跑出来, “任小姐昏迷当中一直在叫大人的名字,大人能不能进来陪她?” 谢云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快步走进任瑶枝的房屋里。 太医欲言又止地看着江枕月,“谢夫人,侯爷不知道夫人没有孩子了吗?” 她却笑着摇摇头,“他不必知道。” 走出任瑶枝的院子时,夕阳正好。 江枕月脸色惨白地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想起两人一起上学堂时,谢云舟曾说要带她去看世间最美的日落。 如今日落依旧,而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江枕月在家里休养了整整一周。 那次割腕放血后,她元气大伤,经常头晕目眩,连下床都困难。 家仆们急得要去通知谢云舟话,却被她拦住了。 “不用了。” 她虚弱地靠在床头,“他在忙。” 她知道他在忙什么——忙着照顾任瑶枝。 侯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传,谢云舟对这位小青梅的好。 他亲手喂她喝汤,给她寻觅最好的保胎药,他半夜骑马去买她想吃的酸梅…… 好到完全忘记了,谁才是他的妻子。 直到这天,谢云舟终于来了江枕月的房里。 “有个好友的孩子办满月酒,” 他身姿挺拔,理所应当的等着江枕月服侍他换衣袍, “阿月,你跟我一起去。” 江枕月没说什么,沉默地帮他换好衣服,跟着他出门。 可当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后,却看到任瑶枝坐在那里。 “枕月姐,” 任瑶枝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整日里和药罐子打交道,实在闷得慌,所以就让云舟哥哥带我一起去。我身体不好,和你们一个马车,哥哥才好照顾我,你应该不介意吧?” 江枕月的手指僵在半空,半晌才重新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不介意。” 她安静地坐在离两人最远的位置,看着两人亲密挨着的身影, 谢云舟体贴地为任瑶枝扇扇子,又递给她一个软枕。 这些曾经只属于她的温柔,现在全都给了别人。 宴会上,谢云舟全江照顾着任瑶枝,给她夹菜帮她擦嘴。 完全没注意到周围人看江枕月的眼神,窃窃私语不断传入她的耳朵: “侯爷真是可怜,那么爱妻子,结果妻子却怀了山匪的孩子……” “不是说被凌辱的吗?” “什么凌辱啊,任小姐不也一起被绑架了?人家怎么就没被凌辱?还不是江枕月自己浪荡。” “早就看出她不安分了,为了活命勾引山匪,害得侯爷痛苦不已,喝醉酒才和任小姐一夜春风,让任小姐怀了孕……” 第四章 江枕月神色惨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没想到,谣言已经传得这么离谱,而她在这个故事里,竟成了如此不堪的角色。 她转身想走,却被一群千金小姐拦住了去路。 “谢夫人去哪儿啊?宴会才刚开始呢。” “跟我们一起玩啊。” 说是玩,可有人往她裙子上泼酒,有人 “不小心” 推搡她,最后甚至有人直接将她推进了庭院的湖水中! “噗通——” 往常景色雅致的庭院,此刻却成了她的葬身之地。 冰冷的池水瞬间将她吞没,水灌进鼻腔的刺痛让她本能地挣扎,手指拼命扒着湖边的石头想要爬上来。 就在她即将触到湖边时,一只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按在了她的头顶。 “救命……救……我……” “你知道谢云舟是京城里多少千金的求而不得吗,他那么爱你,把你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可你却背叛他!” 水灌进鼻腔,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 可更让她窒息的,是这群人的话。 她浪荡,她不堪?谢云舟爱她如命? 笑话,天大的笑话!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传来,按着她的力道突然消失。 模糊的视线里,江枕月看到谢云舟疯了一样地冲过来。 她忽然想笑,他慌什么?这不就是他的杰作吗? 谢云舟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对着众人发火。 “你们是疯了是吗,我的妻子,你们也敢动!” “侯爷,我们只是看不下去她背叛你……” “够了!” 谢云舟没有解释真相,只是冷声道: “就算阿月肚子里的孩子是山匪的,我也只爱她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变!” 在一众 “侯爷真是太痴情” 的感叹声中,他抱起湿透的江枕月离开了现场。 房屋里,谢云舟拿来帕子给她擦头发。 “阿月,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是我对不起你。” 他声音温柔,“你再忍忍,等瑶瑶把孩子生下来,我就送她回老家。到时候,我们还像从前一样过日子,好不好?” 谢云舟,我们回不到从前,也没有以后了。 江枕月疲惫至极:“我要回去了。” 谢云舟愣了一下:“宴会还没结束……我们一起离开不好,我让车夫先送你回去,等会儿我再回去陪你。” 是一起离开不好? 还是他不放心把任瑶枝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笑了一声,没了拆穿的力气,起身离开。 回到谢府后,江枕月第一时间开始收拾行囊。 一件又一件,她把自己在这个家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 不知道整理了多久,她刚把最后一个木箱合上,房屋门突然被推开。 谢云舟站在门口,诧异地看着凌乱的东西,心头一慌。 “阿月,好端端的,你收拾行囊做什么?你要去哪?” 第五章 被撞见后,江枕月也丝毫不慌乱。 她平静地整理着手中的衣物,语气淡然: “怀孕后这些衣服都穿不了了,打算送去给贫苦地方的孩童。” 谢云舟紧绷的神色这才松懈下来,他暗自嘲笑自己多虑。 阿月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会离开? 更何况就算她想走,他也不会允许,更不会在和离书上签字。 “全部买新的。” 他递来一个腰牌,语气宠溺,“想买多少买多少。” 江枕月轻 “嗯” 一声接过,却在指尖相触的瞬间迅速收回手,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 谢云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迟疑片刻又道: “瑶瑶这几天孕吐厉害,身边离不开人……我打算搬去她的宅子里住几天。”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我看你这几天没什么孕反,就体谅一下她,好不好?” 江枕月指尖微颤,没有孕吐是因为孩子早就没了啊。 她扯了扯嘴角,最终什么也没说。 任瑶枝的宅子本就是谢云舟买的,特地就买在了谢宅的旁边,往日里谢云舟为了照顾她就不停往她那跑,一整日都见不到几次人影,现在更是直接搬过去,几日都难见到一面。 江枕月几乎每天都能听见仆人们议论谢云舟对任瑶枝的宠爱。 谢侯爷为红颜一掷千金。 谢云舟深夜讲故事哄任瑶枝睡觉。 这才是真爱该有的样子。 同时,他们又一边贬低着江枕月。 “江枕月那个贱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听说山匪玩了她一整夜,真脏!” “侯爷太可怜了,被背叛了还替她考虑!”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在心上。 过去谢云舟宠爱她,府里上上下下对她都很尊敬,现在谢云舟不爱她了,就开始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些难听的话。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谢云舟根本不会管她。 东西全部收拾完后,她约了几个京城的闺中密友告别。 几个姐妹都是知道内情的,一见面就气得红了眼眶,义愤填膺。 “谢云舟当年追你追得轰动全城,现在却这么对你……” “是啊,他不知道有时候流言可以杀人吗!” 江枕月只是笑着摇摇头,“算了,很快就结束了。” 这时众人才快意起来,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是,我们阿月这么好,该配最好的人,谢云舟他得到了又不珍惜,活该永失所爱!” 这场告别宴吃得很是伤感。 吃完饭后,众人又一一相拥。 将她们一个个送走后,江枕月才走出楼阁。 刚要上马车,突然,两道身影从人群中冲出,“扑通” 跪在她面前。 “江小姐,算我们求你了,就成全瑶瑶和云舟吧!” 任父任母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她从小就喜欢云舟,但知道谢总心里只有你,只能一直默默守护……” “可现在是你自己先背叛云舟,伤了他的心,而瑶瑶又有了他的孩子,你就成全他们一家三口吧!” 江枕月脸色煞白,她想离开,却被任母死死拽住裙角。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个勾引山匪的谢夫人?” “真不要脸,还好意思出门……” “啪——” 一个鸡蛋砸在江枕月肩上,蛋黄顺着她的白色衣裙往下流。 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烂番茄,没喝完的奶茶,甚至是石头,全都往她身上砸。 江枕月想走,任母却死死拽住她的裙角。 她用力一挣,任家父母突然自己往后倒去,额头 “不小心” 磕在路沿上,顿时血流如注。 围观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失声大叫。 “杀人了!江枕月杀人了!” 第六章 眼看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拿出东西各种往她身上打砸,江枕月躲避不及,只能让车夫一同将任家父母抬上马车,送回谢府。 任瑶枝和谢云舟才刚进房屋,就冲过来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你说不恨我,背地里却想杀我父母?” 任瑶枝泪流满面,“江枕月,你怎么这么恶毒!” 江枕月张了张嘴,刚要开口,余光就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云舟快步走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任瑶枝:“瑶瑶,别动怒,对孩子不好。” 他扶着任瑶枝,抬眼看向江枕月,眉头紧蹙,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他……居然也不信她? “阿月,你太让我……” “失望” 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江枕月突然笑了。 她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眼泪都流进了嘴角的伤口里。 他甚至不愿意听一句解释,就给她判了死刑。 “是!我恶毒!我浪荡!我歹毒!我十恶不赦,就该去死!” 她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在房里回荡,“这样可以了吗?!” 谢云舟明显怔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阿月,我……” “云舟哥哥!” 任瑶枝突然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我……我头晕……” 谢云舟下意识接住她,再抬头时,只看见江枕月决绝的背影。 她走得很快,裙子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一只折断翅膀的蝴蝶。 谢云舟心头突然一慌,刚要追上去,怀里的任瑶枝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别走……”任瑶枝虚弱地抓住他的衣领,“孩子……我们的孩子……” 江枕月听见了身后的骚动,但她没有回头。 自己房门关上的瞬间,她终于放任自己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掌心。 原来心死的时候,连哭都是无声的。 当晚,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全是谢云舟曾经爱她的样子。 学堂的樱花树下,谢云舟捧着她的手说 “这辈子非你不可”; 成亲当天他颤抖着掀开她的红盖头; 得知她怀孕时,他开心得在府里打了她最喜欢的秋千。 可转眼间,画面又变成他护着任瑶枝的模样。 他给她夹菜,他喂她喝药,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瑶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砰——” 一声巨响将江枕月惊醒。 她睁开眼,发现窗外天色已暗。 庭院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任瑶枝娇滴滴的指挥声: “江枕月房屋的这个秋千搬到我那去。” “府里这课樱花树我会过敏,赶紧砍了。” “还有院子里这些帘子,都换成粉红色。” 江枕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房门,正好撞见谢云舟抱着任瑶枝的枕头。 四目相对,他明显僵了一下。 “瑶瑶父母因为你受伤,” 他生硬地解释:“他们说想要我照顾好瑶瑶,以免有人害她,所以我让她先住进我的房屋,直到她生产完。” 有人害她? 这个人不就是在说江枕月? 江枕月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甚至没有看谢云舟一眼,目光空洞地穿过他,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痛到极致,原来是这种感觉。 麻木,空洞,连愤怒都提不起力气。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谢云舟突然喊她:“阿月……” 声音里带着一丝她熟悉的迟疑,就像从前每次吵架后,他想要道歉却又拉不下面子时的语气。 “云舟哥哥!” 任瑶枝甜腻的声音适时响起,“宝宝好像又踢我了,你快来摸摸。” 谢云舟想要上前的脚步停住了。 江枕月听见他轻声叹息,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在等任瑶枝的孩子生下来,所以现在就先顺着任瑶枝。 就像过去每一次,他总是这样说: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等这件事过去”。 但这一次,江枕月不想再等了。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江枕月像个透明人一样生活在自己的房屋里。 她看着谢云舟每天变着花样哄任瑶枝开心;看着他亲手给任瑶枝熬安胎药;看着他为了逗任瑶枝一笑,连上朝都不去了。 这天,任瑶枝趁谢云舟不在,趾高气扬地拦住她炫耀。 “就算你和云舟哥哥成婚了又怎样?他答应我了,这孩子不仅跟他姓,还是谢家唯一继承人!而你肚子里的,只是个野种。” 江枕月闻言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侧身就要离开。 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任瑶枝。 “江枕月,你都这么落魄了,还装什么清高!” 她突然冲上来推了江枕月一把。 江枕月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栽去。 天旋地转间,她听见自己后脑勺撞在石头上,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又回了自己房屋。 谢云舟站在床前,第一句话就是厉声质问: “你害瑶瑶父母受伤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推她?你不知道她怀着孕吗?”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心上。 “谢云舟,我看起来像傻子吗?” “什么?” “如果我要害她,” 她慢慢撑起身子,“为什么现在受伤躺着的人是我?” “因为你推完她后害怕,自己故意摔在石头上用苦肉计!” 谢云舟眼中满是失望: “阿月,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明明已经同意瑶瑶住进来,为什么还要用这种肮脏手段?” 他走向门口:“我不会再来看你了,你自己好好反省。”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屋门被重重摔上。 江枕月缓缓睁开眼,看着头顶精致的木雕花床,眼泪无声滑落。 快了,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江枕月病好的那天,一个月时间到。 江枕月直接去了京兆府,拿到了那张和离书。 回到谢府,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彻底离开这里。 刚拖着箱子出门,谢云舟就回来了。 “你干什么?身体刚好就又开始折腾?” 他以为她又要去捐那些曾经送给她的昂贵首饰。 江枕月没有解释。 谢云舟走近几步,从内袋里掏出一封烫金请柬: “瑶瑶善良,不计较之前的事,她今天生辰,你备份厚礼,跟我一起去。” 江枕月刚要拒绝,任瑶枝远远叫了他一声, “云舟哥哥,你怎么还没准备好呀?大家都在等你呢……” “马上来。” 谢云舟柔声应了一句,转头对江枕月,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既然还要忙,就忙完了过来吧,记得带贺礼。” 说完,他转身和任瑶枝离开。 江枕月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 她会送一份大礼的,一份让所有人都难忘的大礼。 她将和离书和剩下的堕胎药放进礼盒,叫来府内信得过的侍从。 “送到任瑶枝的宴会上” 她声音平静,“务必当众打开。” 紧接着又交代了一些事,听完后侍卫郑重的向她作揖,才离开。 这个侍卫是她婚前从江家带来的,对她一直忠心耿耿恪尽职守,这件事交给他江枕月非常放心。 于是她孤身一人提着行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座她曾以为会生活一辈子的院子。 门外,阳光正好。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新的未来。 第八章 所有人都知道谢云舟喜欢任瑶枝,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他骄纵她能到这种地步。 只是一个小小的生辰宴会,谢云舟不仅请来了任瑶枝喜欢的当红歌姬给她献唱,甚至全京城的世家少爷千金也纷纷到场。 谢家更是被布置的格外奢侈,就连价值千金的西域花都堆满了每个角落。 宴会高潮部分,任瑶枝穿着京城第一裁缝定做的湛蓝烟罗裙缓缓走进来,烟罗裙的独特裁剪不仅遮住了她的孕肚,还特别显她丰满的身姿,以至于她出场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任瑶枝得意的勾起唇角,搭上谢云舟递过来的手。 就在她即将落座之时,一个侍卫突然出现。 “侯爷,这是江小姐送予任小姐的生辰礼。” 因为过度的奔跑,侍从有些喘不过气,说话也急匆匆的。 江小姐是她未出阁时的称呼,听到这侍卫这么称谢云舟的眉头蹙了蹙,但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旁边的小厮接过: “给他吧。” 说完谢云舟就抬手朝一旁的管家示意把侍卫带下去。 “侯爷,江小姐特意叮嘱奴才给大人的,还嘱咐大人现在亲自打开。” 一听到这话,谢云舟抬起的手最后还是落了下来。 他恍然想起江枕月的语气,谢云舟一直以为她不会来。 毕竟也是当了五年的夫妻,所以他也对江枕月也算了解,每每听到她这种平静的语气他都知道她没有兴趣。 以前他还会耐心的哄哄她,可是现在她做了那么多伤害瑶瑶的事情,他也懒得哄了。 若是她真的带贺礼给瑶瑶道歉,那他就看在瑶瑶的面子上不与江枕月再多做计较。 若她只是随便找借口敷衍他,那他还是会继续冷落着她,直到她乖乖低头道歉。 “她人呢?” 最后谢云舟还是接过了贺礼,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侍从身后的大门上。 侍从愣了愣,脑海里飞快回忆着江枕月交代过他的话,但最后他却为难的发现,关于她的去处好像并没有交代。 所以侍从只能硬着头皮编造理由: “江小姐说了,只要侯爷打开这个木盒就知道了。” 谢云舟的目光重新落在这个不起眼的盒子上,就当他要打开时,一只白皙的手突然落在了他手上。 “云舟哥哥。” 谢云舟关心的朝一旁的任瑶枝看去,语气格外的温柔:“怎么了?” 任瑶枝咬了咬唇,为难的看着他。 “宾客们都等着我们敬酒呢,这个时候拆贺礼不太好吧?” 说这话时,任瑶枝的心里莫名不安。 所有宾客送来的贺礼早就在宴席开始前被放在了她的屋子里,只需要她以后有空再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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