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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修为高深的人在晋升时确实有可能会窥见一丝天道之意......但我想,你是故意让他看见的吧?” 系统当即辩解,“我有心遮掩他的认知,他非要和我对着干,可我为了给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已经耗掉不少能量了,反正突破我的认知屏障是迟早的事,那我不如提前给他一点惩罚。” 什么......果然是系统动的手脚吗?我冷笑一声,早该想到的。 “你说的是人话吗?”姬昭的表情有一丝复杂,“为什么所有人非得按着你的剧本走?”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系统有些生气。 “你......”姬昭欲言又止,“你真的把我当同伴吗?” “我们当然是同伴啊!”系统对姬昭的问题感到不解,“你担心晏关发现你?放心吧,他没办法的。” “嗯。”姬昭垂下眸子,我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嘲弄。 屋子里的谈话告一段落,我像个幽魂一般一路跟着姬昭,随他去了师父住的院子。走到院门前,我见姬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踏进了院子,站在屋门外拱手道:“弟子方景焕拜见师父。” “进来。”屋子里传来的是师父冷淡的声音。 姬昭神色自若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银发素衣,冰肌雪骨,师父正站在桌前发呆,听见姬昭进来,便抬了那浓墨的黑眸看去,那眼里没什么情绪,好似千年的积雪,但又因为眉眼的殊色而多了一份冷艳。桌子上放了一卷画轴,一旁还有未干的朱笔,似乎是主人刚泼墨画了画。 “不知师父传唤弟子是所为何事?”姬昭眼神没敢乱放,只有我靠近了书桌,明目张胆地朝那画轴看去。 那画轴上还覆了一张宣纸,拿镇纸压着,将大半个画面遮住。只是露出来的一角,我看见了绝不会认错的一张脸。 那是师弟。 “我要闭关了。”师父看了一眼姬昭,便移开了眼神,垂眸盯着画上的师弟。 姬昭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师父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师父何时闭关,可需要弟子做些什么?” “见完你之后便闭关,至于你......”师父重新看向姬昭,似乎是在警告,“我闭关的这段时间,离你师弟远些。” 姬昭笑着应下,不见丝毫的尴尬。 师父警告完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姬昭亦行礼退下。只是在出院子大门的时候,姬昭又碰到了戚飞舟。 两个人对望一眼,随即开始了皮笑肉不笑地问候。我没兴趣听他们虚伪的寒暄,试着往师父的屋子走了几步。 院子的大门离主屋很近,我以灵体的姿态飘进了屋子,也没有感受到来自姬昭的拉扯力,我便在这个允许的范围内靠近了师父。 以师父的修为,自然是能听见院门外二人的说话声,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窗外,便收回了眼神。师父挪开镇纸,掀起了覆在画轴上的宣纸。 画上师弟的全貌露了出来。 却不是他一个人。 是师弟和......我? 容貌秀美绝艳的少年在树下舞着剑,他眼里含笑,当你望着画中人时,他似乎在和你眉目传情。另外一个同样是少年身形,却是眉目冷淡。 画中的我倚在树上,双手抱胸,似乎有些不耐烦。 但令我感到讶异的,是戚飞舟身上那浓墨重彩的一笔朱色,将他的身体分成两半,好似利剑一般穿透纸张,就要落在院外的戚飞舟身上。 我惊讶地抬眼,却正好和师父的眼神撞上。 那如墨的黑瞳紧紧盯着我,我有一瞬间忘记自己是看不见的灵体,忘记这一切是虚幻的梦境,只是慌乱地后退了一步,“师父......” 我醒了。 师父正蹲在我身前,眼神里看不出情绪。 “醒了?”他伸手拂去我耳边的鬓发。 65. “师父?”我回过神来,当即便想起身,却被师父按着肩膀不让起来。 “你方才,在谁的梦境里?”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那些梦境全是和姬昭有关,却又不像是他的记忆,就好像有谁把姬昭所处的时空全部记录了下来一般。 “弟子.......不小心睡着了。” “以你之修为,还会做梦......”师父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觉得奇怪吗。” “兴许是弟子思虑太多......”我竭力辩解。 “阿焕。”师父突然叹了一口气,再抬眼时,那眼神里多了些别的情感,“为什么要瞒着师父?” “弟子不懂。”我艰难开口,“师父认为弟子瞒了什么?” “就算自己被夺舍十年,也觉得这件事不值得对师父说吗?” 我心里一惊,攥紧了手心强自镇静道:“弟子不知师父在说什么。” 师父盯着我,没有开口。半晌,我在师父冷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移开视线,不自在道:“师父是何时知道的?” “我早该有所察觉。”师父神情有些自嘲,“或许只是我不敢承认。” 什么意思? 见我疑惑地看去,师父停顿片刻,眼神莫名,“阿焕会怪师父吗?怪我分不清你和他。” 我不知师父是否清楚那个“他”是姬昭这件事,但我知道之前师父的认知被系统做过手脚,所以他分不清我和姬昭。可这两件事我都不可能解释给师父听,便只能含糊道:“师父不必多虑,实则弟子也摸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总归最后回来了不是吗。” “还是怨我的对吗……”师父喃喃道,“所以回来了也不肯告诉我,所以选择了帝阿……怎么可能不怪我呢,我根本就没守好你……” 怎么回事。今晚上门道歉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怎么变成了师父在给我道歉? 至于师父说的话……事实上我只是不满师父对戚飞舟的偏爱罢了,我被夺舍是被系统算计,这又如何怪得了旁人?倘若我足够厉害,我又怎会着了系统的道? 不过,能让师父这么想,看来这移情咒属实有些门道,趁机会就这般将计就计,让师父对我多些愧疚,于我有利无害不是吗? 心里暗自冷笑一声,我立即开口装模作样道:“弟子从未怪过师父,师父能念着弟子,弟子已经知足了。” 师父直直盯着我,那眼神晦暗又理所当然,“帝阿能和你结契,为什么我不可以?” 笑容僵在嘴边,我勉强维持着从容的神色,“师父在说什么?” “只要同阿焕在一起……”师父低头靠近我,将我紧紧圈在怀里,“只要同阿焕结下更深的联系,我不可能再认错。” 我暗道不妙,一边试图挣脱师父的桎梏,一边道:“弟子……弟子不知师父在说什……唔!” 师父用吻封住了我想说的话,这个吻让我头皮发麻,我几乎立即挣扎起来,身上的雷灵根也暴动不安。 好在师父很快就放开了我,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下咒之前虽然已经有所准备,可真走到这一步我仍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这时却突然站起身,别过脸,那如流光的银色长发挡住他一半的容颜,师父的语气隐忍又痛苦,“你回去吧。”他闭上眼睛,“这段时间别再来找我了。” 我不敢多语,只觉得今晚的师父十分异常,既然师父给了我离开的机会,我便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这该死的移情咒。 但咒是我自己下的,苦果自然也得自己受着。我阴沉着脸,一路快步走至自己的房间门口。 却偏生在我推开房门之时,一双手自背后缠上我的腰间。 “阿焕……我还是不想放你走。” 房门在我们身后关上,我如临大敌,“师父,您要做什么?” 师父自背后拥着我,如同夫妻般耳鬓厮磨,那握剑的手挑着我的衣带,摸着我的小腹愈发往下。我一把抓住师父的手,艰难道:“师父,您清醒些,我不是师弟!” “嗯。”师父的手顿了顿,直接打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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