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得像是屁股里塞了一根铁棍。 “唔!!!” 猝不及防,连忍耐都慢了一步。 堪称恐怖的电流在体内轰然炸开,又带着绵长的快感浸染着每一寸神经,渗透进每一个细胞。 权望宸有那么短暂的片刻人都是懵的。 他当然知道这快感是怎么回事,但他不知道原来前列腺快感是这么一回事! “舒服吧?” 他听到了苍殊的声音,那好整以暇的语气让他生恨。正因为确实舒服所以才无比屈辱。 “你这么想知道就躺下来让我操啊,我让你更舒服。”权望宸恶狠狠地道,那眼神可着实不像是准备让人舒服,倒像是准备了怎么让人生不如死。 “敬谢不敏,我还是更喜欢……”苍殊俯下身来靠近权望宸,也把权望宸的两条长腿压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在权望宸的胸膛上。 “——干你。”随着这两个字出口,苍殊对准了权望宸体内那一点狠狠操下。 过于用力一开始反而更多的是钝痛,然后才是爆炸般的快感席卷开来! 权望宸的后腰整个悬空,臀部被抬高到苍殊胯部的高度,双腿被压至胸前,屁股里那根肉棒压着前列腺长驱直入顶入他的深处,权望宸甚至有种被顶到内脏的错觉。 啪啪啪啪,抽插越来越顺畅,被逐渐肏开的后穴越来越不抗拒那根让它快乐的不速之客,但权望宸是抗拒的。 他不抗拒快感,但他想让对方去死。 从他的角度看去,他能看到自己再度勃起的阴茎,还随着被操弄的频率晃来晃去,甩着顶端的精水拉出了丝——被肏硬了这个事实让权望宸很不爽,尽管他知道这是人体的不可抗之处。 然后他甚至能看到苍殊的阴茎进出他后穴的模样,尤其是紧致的肛口往往会随着抽出的阴茎微微外伸,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操穴这个事实。 还有苍殊那张可恨的脸…… 以及对方下巴左侧那被自己咬得伤口可怖的齿痕,甚至依旧有丝丝血液在流。右边颧骨处那条划痕倒是结痂了。另外嘴角也有血。 而因为他们的反复纠缠,自己身上也沾上了血。包括他之前被翻身磕到了下巴那一下,口腔里也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了,合着他咬了苍殊的那一口,嘴里都还有铁锈味。 苍殊身上伤口多,自己则是淤青多。权望宸能看到自己膝盖上的青紫,他还知道自己手臂上、后腰处都有不少打斗时受的伤,有些是苍殊弄的,有些是自己弄的。就连现在,在坚硬的地板上挨操,事后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淤青来。 撇开自己被操了这一点不说,权望宸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别开生面”的性爱…… 如果现在在操人的那一个是自己,他大概会觉得很刺激。可惜没有如果,他现在只想弄死对方。 用这个姿势压着权望宸操了十来分钟,苍殊明明感觉到权望宸都哆嗦了好几次显然是快高潮了,但就是故意忍着。 行,不急,咱们慢慢来,一定把你干服了。 苍殊换了姿势把人按在沙发上,用后入的姿势又操了十来分钟。不愧是原文里的霸总攻,持久力相当可以么。 苍殊继续,他又把权望宸被绑住的双手挂在了衣帽架上,让人站着挨操,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跟劈叉似的大张着腿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抽插顶弄。 他从后面揽住权望宸的腰,绕过腰际的手还握住权望宸的阴茎在抚弄,从顶端的马眼、敏感的冠状沟,到饱满的阴囊、发热的会阴,每一寸都被他撩拨到了极限。 权望宸早就不是冷汗了,他现在是热汗淋漓,随时都在射精的边缘。他就是憋着一口气,可也是真的忍得很辛苦。 想射精,阴茎胀到发疼,屁股里面也舒服得要命……这属实过于折磨。 苍殊其实也想射了,但,可能这就是男人的好胜心吧。 从已经被操得湿热发烫的后穴里抽出微微跳动的阴茎,苍殊也得缓一缓想要射精的感觉。然后再稍微调整下姿势,对准了还没合拢的菊穴准备喂入。 而就在这时,早已不再被疼痛困扰、又恢复了不少体力的权望宸,蓄势待发等到了机会,此刻便果断出击——站在地上的那条腿猛地扫向苍殊的下盘!上半身被吊着倒是反被他利用来保持平衡了。 然同样清楚他不可能忍气吞声的苍殊也一直没放松警惕呢,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他甚至还能好心地扶住了衣帽架避免权望宸摔倒。 一击不成,权望宸啧了一声。苍殊一脸无奈,却是忽而露出一个让权望宸大感不妙的微笑来。 刚才还好心地不让人摔倒,这会儿又生拉硬拽地把人拖到了二楼客厅一侧的栏杆处。从这里往下望就能直接看到一楼的大厅。 “你想干什么?”权望宸警惕。 “玩点刺激的。”说罢,他就强硬地把人抱到了栏杆上,在权望宸要跳回来时突然一把将人往前一推,而权望宸身后就是悬空之下的一楼大厅,失重感顿时袭来! 失重带来的本能恐慌与不适对于权望宸来说也是一样的,只是他可以对抗而已。他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可被绑住的手着实行动困难,反倒是那个将他推倒的人又抓住了他。 苍殊抓住了权望宸的衣领,让坐在栏杆上的权望宸向后、向下仰倒的同时又掉不下去,甚至为了保持平衡两条腿还不得不夹住他的腰。 不待权望宸做出什么反应,苍殊便挺胯操进了因为肌肉紧张又变得紧致了几分的后穴,好在里面早就又湿又软,并不会像刚开始那样艰涩。 “嗯!”权望宸下身一抖,他的表现有些失控了。 毕竟这个姿势实在不妙,屁股只是勉强坐在栏杆上,而整个上半身都悬空在外,即便暂时掉不下去也依旧让人没有安全感,这种来自人体应激本能的恐慌不是主观克服就能完全消解的,而这种应激本身就会让身体产生一些生理反应——从骨髓深处泛出的虚软、发麻。 加上用来着力的臀部还在不断受到“攻击”、骚扰,一下一下,总觉得就要坐空了,于是那种虚软发麻的感觉就一阵一阵地冲刷着这具身体,浸染着,与后穴产生的快感合二为一成倍叠加。 绷紧的腹部开始酸软,虚坐的臀部岌岌可危,被抓住的衣领难以信赖,于是竟不得不“主动”用双腿夹紧这个人的腰,还能有比这更光火的了吗? 近乎倒吊的姿势让最低点的头部充血,发胀、晕眩和隐隐窒息的感觉让大脑愈发混沌,抵抗后穴被操干的快感变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嗯…唔……”权望宸咬牙硬撑,突然被操的G点就害他破了功,“嗯啊——!” 后仰的脑袋仿佛要把脖子抻断,充血的大脑一阵轰鸣,小幅度的失重感既像是下坠又像是升天,虚软与酥麻重合,权望宸的眼前几乎像有星空倒扣,决堤的快感如泄洪般喷薄奔涌。 “嗯嗯嗯嗯啊啊!!”拉伸的脖子连带声带都变得撕裂,脱口的呻吟既如灼烧般痛苦又难以收住。他高潮了,还发出了这场性事以来最激烈的一次声音。 糟糕透顶。 权望宸射出的精液洒了他自己一身,浓稠的白浊从小腹一直到他的脸上都有。有一小团落在下巴的精液甚至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到了权望宸的嘴里,不知道他会觉得自己的精液味道如何? 高潮的后穴本就在收缩,而悬空倒吊状态下高潮带来的不安感会让肌肉更加用力,那绞紧的肠肉简直让苍殊头皮发麻,就像攥着他的肉棒在吮吸一样,全方位包裹的吮吸,而尤其是马眼那一点,感觉射出的精液都像是被吸出来的! 内射的精液打在高潮中敏感的内壁上,权望宸战栗不止,几乎要把白眼翻出来,倒吊状态下过高的眼压像要挤爆眼球,生理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权望宸从未高潮得如此强烈过,也从未如此狼狈凄惨过。 这副高傲者露出脆弱凌乱一面的模样倒是很得苍殊的喜欢。想欺负得更过分。 于是趁着余韵未消的档口又捣弄了十来下,混杂着各种液体的后穴被操得水声咕叽,淫靡极了。 看着权望宸保持这个姿势实在快到极限了,而严潇尔这小胳膊也快要抓不住,苍殊终于把人捞了起来,趁着权望宸还浑身发软,就抱着人一边走一边操地回到了客厅中间。 然后继续用各种姿势、在各个地方花式爆操权望宸。 也不知道是已经破了功,权望宸越发承受不住苍殊给予他的刺激,努力过了,但总有泄出口的呻吟,总有忍不住的战栗,激烈的鏖战中,他都分不清自己高潮了几次,被操射了几次。 “唔…嗯,你……哈啊,你死,死定……嗯啊!” 他竟然需要用语言来泄愤了,权望宸简直都不敢置信自己会有这么虚势的时候。 就算这样还要被顶弄成破碎的呻吟。 “你…你等着,唔,下次…嗯,我怎么在…床上,干死、你,我…嗯啊!” 苍殊笑吟吟:“那你说说,给我提供点思路。” 权望宸咬牙,一肘子朝着苍殊撞去。 苍殊偏头躲过,向后一仰而顶起的胯部让肉棒一下顶得更深。 “嗯!” 站在一楼阴影里的女佣们一个个早已噤若寒蝉。关于留下还是远离她们进退两难,不知道到底是主人家需要她们时不在更糟糕,还是现在听见的动静更可怕。 这场高强度的性事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权望宸连手指头都要抬不起来更别提搞事了,苍殊终于放缓了进攻的节奏,坐在沙发上扶着骑乘在他身上的权望宸,悠悠哉哉有一下没一下地顶胯进出。 他像是被服侍满意的君王终于舍得怜惜一下取悦他的娈宠,抚摸过权望宸带着青紫、血迹和精液的脸颊,想着一些事。 前面提到他提议这个“游戏”还有另一个目的…… 其实就是压了权望宸,而且是主要目的。不是顺水推舟也不是被权望宸激怒了,他一开始就是奔着操翻这家伙来的。 为了攻略。 他就是要给权望宸烙下一个深刻的印记,哪怕是以这种暂时看来纯属拉仇恨的方式。或者说其实,就是要这种极端的方式。 这在剑走偏锋,但只要成功的话,就是攻略权望宸的最短路径! 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温情并不对每个人都有用,对于权望宸这种没有心的家伙,嘘寒问暖日久生情什么的是不存在的。这种人需要的是“刺激”,强烈的,甚至是极端的刺激。 大悲大喜,痛就痛得撕心裂肺,快感,性,爱,欲,恨,伤害,凌虐,甚至是背叛,杂糅交错,从感官到灵魂,浓墨重彩,渗入骨髓。 要不然他在原着里拿着虐恋情深的剧本呢。 不过就算如此也还是讲究一个铺垫,要是他们刚认识苍殊就把人上了,那就等着被追杀到死吧。 其实就算现在也还是有些早了,不过他和权望宸的同居期限就快到了么,苍殊并不打算再滞留,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总之就是,温吞的相处对权望宸没多大用,苍殊对着权望宸也没那个耐心慢慢磨,就干脆点来一剂猛药了。 而目前来看其实还看不出什么效果,为了不让权望宸过于怒火中烧,还是要补救一下,增加点正面的分数的。 打一棒好歹给个甜枣,虽然不一定领情吧。 苍殊的手从脸颊下移到权望宸的侧颈,锁骨,胸膛,色情而温柔地揉捏着不发力时略显柔软的胸肌。他揽着人向他靠近,不轻不重地咬住了权望宸的脖子,用舌尖推动喉结的凸起,再含住了啃咬吮吸。 缠绵。 “嗯……”权望宸溢出闷哼。 雄性的喉结有着宣誓主宰的意味,就像被咬住了致命部位的猎物。权望宸感到冒犯和不适,有些难受但又有丝丝酥麻,震颤着他的喉管,生物本能似乎在蠢蠢欲动,就像猫咪该露出肚皮了。 不过这种生物本能远抵不过权望宸的傲慢和不快。他皱着眉,但脸上又余有情态,看不出是舒服居多还是不爽居多。 当苍殊与他拉开距离后,他垂眸看去,忽而微怔。 这个冒犯了他的该死的家伙,现在露出这个表情是又在装模作样什么? 微微笑着,温柔地,又带着几分促狭,竟像是宠溺。仿佛只注视你一人的专注,只是看着就像跌入了深邃而璀璨的星空,有一股从尾椎骨窜起的电流直击心脏,权望宸不知道那是什么。 其实苍殊只是想着动作温柔一些而已,并没有连表情都微操,但这大概是被动技能,他不一直这样么,总能给人恍惚情深的错觉。 就连深知他凉薄本性的人都泥足深陷了,害惨了多少人。 权望宸也道他在装模作样,却仍被晃了神,明明他就不是个会被深情打动的人,真是见了鬼。 “权望宸。” 苍殊欢快地:“我们做爱吧!” “蛤?!”权望宸脑门青筋乱跳,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蠢话吗?“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的那根东西都还插在他的屁股里呢! 苍殊却言之凿凿,“这个只能算打炮吧,做爱是不一样的。” 他突然翻身把权望宸压在沙发上,完全自顾自地:“我会温柔点的。” “…滚!!” 第二百八十八章 淫窟谈 把权望宸洗刷干净塞进被窝,又叫了佣人来收拾一片狼藉的现场,苍殊再找来医药箱“相当热闹”地给权望宸处理了淤青和一些小伤口,最后才回到客卧给自己处理伤势。 “嘶。”对着镜子给下巴上那个堪称可怖的牙印做清创,苍殊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得狂犬病。 权望宸是真的狗。 不过他好像也不遑多让,那是真把人给干到下不了床了。 但如果以为这就能安心地睡大觉了那就是他太天真了,以权望宸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吃了这么大的亏怕是爬都要爬过来弄死他。 所以为防万一,苍殊在门锁和机关上花了点心思,就算外面的人有钥匙也进不来,如果暴力突破或者从其他地方进来了,想搞夜袭的话机关也会先“叫醒”他。而只要他上号,那就没事了。 做好了这些准备,“精”力大耗也感到相当疲惫的苍殊躺在床上,在入睡前又看了看手背上的进度条。 上午的记者会,他对着直播镜头公布真相的时候就一直有在注意进度条,然后发现没有任何变化——属实是、又或者说果不其然,出现了他更不想看到的情况。 这证明了进度条一直以来的停滞跟“评分员们”是否都认识他和林寒是没有关系的。 否则的话——比如说,谢图南之前只认识他或严潇尔,而不认识林寒,这在谢图南的认知里不足以构成对比,相当于是谢图南的评分通道没有打开。但在得知真相、看到林寒的那一刻,对比形成,那么不论是相比之下的加分还是减分,进度条都该有变化才对…… 然而没有。 所以是没有关系的。除非是所有类似情况的潜在评分员的加分和减分瞬间持平了,但这就巧过头了。 总之进度条的停滞在排除了这一猜测后,就只剩最后一个可能性需要求证了,也就是,需要找到一个还不知道严潇尔有“双重人格”的人。 早之前这个人选是权望宸,现在的话……苍殊想了一圈,似乎只剩下尚不确定是否需要攻略的白墨、和今天刚认识的那位影帝了。 当然,这是目前来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新的男主后宫了。 回头就先找白墨试试吧,正好这会儿人还在医院躺着等他刷。不过倒也不急在这一两天,趁着跟权望宸同居期限的尾声,先对这边趁热打铁吧。 捋过一遍思绪后,苍殊便是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苍殊其实并不意外没有发现别人企图入侵他寝室的痕迹,一方面是因为权望宸确实被操得狠了,一方面是权望宸肯定也能预料到他会做足被报复的准备。 他俩属于是套娃式互相预判了。 话虽如此昨晚他的准备并非就可以省下了,那是以防万一。 … “严潇尔”这具身体很累,所以让严潇尔一觉睡到自然醒就已经是中午了。 苍殊饥肠辘辘地起来,到厨房给自己倒腾吃的,看到女佣们专心致志温着饭菜,显然是给权望宸准备的。 “他还没吃饭?人醒了吗?”苍殊很自然地问到。 被搭话的女佣却是心惊胆战,她不知道对她那位可怕的雇主做了那种事还好端端站在这里的人,自己到底该拿出什么态度来对待。 苍殊倒不在意女佣的沉默,堪称温和地笑了笑,却给出了一个叫人家更为困扰的提议:“他的饭我去送吧,放心,他不会介意的,就算介意你只用说是我擅自拿走的就行,我要是硬抢的话你们总不可能抢得过我。” 进退两难的女佣把头低得更厉害了。 苍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他接通电话,心想这个药店的外卖可真够快的,不过麻烦的是他还得开车去大门取一趟。 “对了女士,麻烦帮我再加热到发烫的程度,因为端进去后可能不会马上就吃。”好像已经默认女佣会照他说的做了。 … 听到开门的响动,想睡又睡不踏实的权望宸顿时皱起眉,正准备呵斥,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里敢不经他允许开他房门的人可只有那一个! “…嘶——!!”权望宸想起身,然后,痛不欲生。 苍殊进来就看到权望宸一脸痛苦面具,不过很快就转而瞪向了他,阴沉地:“你,滚出去。” 苍殊置若罔闻,把钥匙圈挂在门外把手上等待佣人回收,然后关上门径直走向对他怒目而视的权望宸,手上还端着托盘。 把托盘放在床头,挪过来一张椅子坐下,苍殊自然到像是浑然不觉他做过什么而权望宸又有多想咬死他一样地问到:“先吃饭还是先换药?” 权望宸脸色越发黑沉,“你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吗?” “怎么会,你可是权望宸。所以我这不正在将功折罪讨好你么。” 权望宸连嗤之以鼻都没那个心情了,他就没见过这么牛逼轰轰的讨好。 “讨好?你现在把腿张开让我操就是讨好。” 苍殊一脸关爱,“乖,别说傻话。” 权望宸简直气笑了,感情你操我就是正常,我要操你就是犯傻是吧? 苍殊取过托盘上的医药箱,说到:“看你气还没消,火气这么大不适合进食,就先换药吧,我掀被子了啊。” 反正也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权望宸已经懒得反抗了。倒也显得从容淡定。 苍殊掀开权望宸的被子,又解开其宽松的睡袍,露出昨天已经看够了的赤裸身躯,那些淤青经过一夜的发酵显得更可怖了。不过苍殊自己下的手自己最清楚,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最多就是比较疼,完全不至于伤筋动骨。 不过在处理这些瘀伤之前,苍殊准备先处理另一处的伤势,免得上好的药因为权望宸的乱动全白费了。 苍殊戴上指套,拿起刚刚外卖送来的药膏。这时权望宸还没意识到问题,毕竟他从来没关注过受方在受伤后还要做什么处理,只有些纳闷擦个药怎么还戴上指套了昨天都没这么讲究……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但苍殊也摸上了他的大腿正准备要掰开了! 权望宸惊怒之下想也没想地一腿扫向苍殊! “你…嘶呃!!” 他的攻击被苍殊轻松挡下,倒是牵引到伤口疼得权望宸眼前一黑。简直是杀敌0.5,自伤1000的狼人。 苍殊也不趁火打劫,反而好声好气地劝导着:“别这么激动嘛,只是上个药又不是上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该看的都看了,能做的都做了,不找我你难道能接受找其他人给你这里上药?” 权望宸恨恨:“我不需要!” 苍殊苦口婆心:“别跟自己过不去啊,这里一天不好难受的都是你自己,早一点好起来不好么。我跟你说啊,这要处理不好还有可能感染,到时候可就闹得更大了。” 权望宸眼神如刀:“你以为是谁害的?” “所以我这不是弥补来了么。而且我本来也是说要给你点教训的,是不是很深刻的领悟?” 权望宸气绝。如果没有后半句,他还能当这狗东西是个人! 苍殊惹完嫌,转而又一本正经到:“你就把我当医生,医生眼里没有色情的东西,只有病患。何况,你也不该是这么矫情的人。” 苍殊这会儿说矫情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而是权望宸这个人,就该是再狼狈也永远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的骄傲不来自于身份也不受厄于处境,而是骨子里的野性。 权望宸显然也意识到了。 他虽然是看上去很容易走极端的“疯子”,但事实上,就连他的“疯”都是极为理智冷静的。怪只怪这个人的存在就好像立于他的雷区,总能够轻易地气到他,而这次也是他少有吃了大亏且如此狼狈的时候,有点失了平常心。 他不该被人牵着鼻子走,被完全拖入对方的节奏。 彻底冷静下来的权望宸,顿时就能感觉到其气质的变化,那种暴戾而躁动的氛围消失了,潜伏到了更深的水下。 他冷冷地瞥了苍殊一眼,放松下来的肢体似乎在无声地宣布“可矣”,慵懒倨傲,像一个等待被服侍的君主。 苍殊总算没调笑两句再刺激人家,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在权望宸的配合下打开了权望宸的双腿。他一手拨开有些碍事的阴茎和阴囊,用戴着指套的右手手指检查权望宸肛门浅周的情况。 “轻微肛裂,有些红肿。我再检查下里面,你有任何不适可以直接告诉我。” 这些耻辱的伤情让权望宸微微蹙眉,尤其想到就是拜这个正在给他检查伤势的家伙所赐,他就更是有一堆脏话想要讲。什么不适,有这个家伙在就是他最大的不适! 嗯…! 冰凉的药膏触及红肿的肛肉产生轻微的刺激,借着药膏的润滑挤入穴内的手指带来尖锐的刺痛。昨天被使用过度的肉穴现在变得十分敏感,就像粘膜都被磨薄了似的,随便一碰都疼得火烧火燎。 以及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异物感,和令人暴躁的耻辱感。 无一不让权望宸时时刻刻感到想要把某人挫骨扬灰了才能…不,都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他忍耐着,忍耐着苍殊的手指在他体内探入,以涂抹药膏为由仔仔细细地逡巡过他每一寸的肠肉,反反复复地进入、抽出,灵活地在里面抹擦、按压、揉弄。渐渐地,在痛与热的麻木之下,一些熟悉的酥麻好像开始被唤醒…… 权望宸闭上眼,表情不悦,又似乎带着些忍耐和迷离。 唔…… 嗯!! 权望宸知道,刚才那痉挛的一下肯定被发现了,因为被肠肉绞紧的苍殊的手指他都感受得无比清楚! 权望宸黑着脸装死。反正都心知肚明,反正就是神经、肌肉受刺激的正常生理反应,对方要说什么下流没品的骚话尽可以说,这些账他都一笔笔记下。 然而苍殊什么骚话也没说,依旧很认真地在履行一个医生的职责。 权望宸反而有些讪讪。 他看着苍殊认真中带着几分温柔的脸,不知不觉有些走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身体的钝痛和酥麻似乎让大脑都有些晕乎混沌了。 直到苍殊抽出手指,又在肛周涂抹了一层另种药膏,结束了这一工程,权望宸才感觉清明了起来。 他此时看着苍殊,难得有几分心平气和。 但某些人,当真是不能念他半分好。 只见那刚刚还人模狗样的家伙,此时从他屈起的两腿之间向他居高临下地望来,一脸欠揍地品评到:“从这个角度看,还真是绝景。” 不可一世之人心怀屈辱、故作倨傲,依旧不得不乖乖对你张开双腿,任你施为,还能有比这更棒的画面了吗? 权望宸却是感觉额角似乎有青筋抽动。“你不是说医生眼里没有色情?” 苍殊理直气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合着怎么都是你有理,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是不耽搁的。比预估更和平地处理了后穴的伤势后,再给其他地方的淤青和小擦痕之类做热敷和贴药膏,就更顺利了。 做完了这些再给权望宸穿好睡袍,盖上被子,乃至扶着人坐起来,都意外得配合,气氛堪称和谐。 不过这也只是识时务者的做法罢了,在无用的地方闹腾只是一种浪费,还会让自己更难堪。算账,来日方长。 苍殊尝了尝汤的温度,“我趁热端来的,折腾这一会儿现在温度刚好合适,你先喝点汤润润口、垫垫胃。” 权望宸不知为何问到一句:“你做的?” “那不是,我给自己做的饭可简单,粗茶淡饭可不敢拿来亏待你。” 权望宸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像个挑剔的资本家——哦,他本来就是。“你不会再做一份?” “那就太耽误时间了。” 其实只是懒得给权望宸弄。“而且女士们尽心为你准备了一上午的饭菜,别浪费她们的心意么。” 权望宸可不觉得拿他薪水的佣人们有什么心意,只觉得是苍殊口花花的托词而已,还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恶心的家伙。 “下次你给我做。”权望宸理所当然地支使到。 既然这人要跟他装什么弥补,那他为什么不好好享受这家伙的伺候呢,反正他又没损失,还能磋磨这厮。 苍殊倒真是好脾气,笑吟吟地,“好啊。” 反正他也是要给自己做饭的,到时候顺手多做一份就是了,至于会不会嫌他寒酸,那你爱吃不吃。 权望宸被苍殊那个灿烂、又直勾勾注视你而显得好似宠溺的笑容晃了眼。 倏忽一瞬又产生了那种感觉——昨天与这个人抵死缠绵时偶尔突然地就会来那么一下的感觉,一种不知道从哪里升腾起来亦不知道蔓延向了哪里的焦躁,还伴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什么冲动。 但这种一闪即逝又并不浓重的感觉放在昨天那种五味陈杂且暴怒的心境中,一点也引不起权望宸的注意罢了。 现在他也当是昨天的延续,是对眼前这家伙的厌烦情绪的残余,对他做了那种事还能笑得一脸无辜和煦,只会让他更牙痒而已。 不过念在算账来日方长的份上现在都先不计较了,他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人的服侍即可。居然还一下一下喂给他,这家伙…… “你似乎很会伺候别人?”相当体贴,还自然得就像顺手拿走一件东西一样,口口声声说是讨好他,他却没感到一丝刻意的殷勤。 “麻烦换成‘照顾’,不用在这种地方占我便宜。不过我好像是还没告诉过你我作为严潇尔副人格出现的契机,这里就跟你说明一下吧……” 苍殊把那套已经说烂了的台词三言两语讲来。 于是听到苍殊自称是那什么“完美的理想型人格”、知道了其存在意义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喜欢他的权望宸,表情顿时一言难尽,千言万语最后就化作一句话: “所以你让我‘喜欢’你的方式就是强奸?”这真的不是在拉仇恨吗,他心里这个家伙可是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权望宸咬牙切齿。 苍殊还一脸的“难道不是吗”,猝不及防又无比自然地低头亲了下权望宸的唇角,“难道没有更喜欢我一点了吗?” 权望宸:“……” 谁给你的自信? 其实权望宸对苍殊所谓的“存在意义”都保持怀疑,左右还不是他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就是不知编出这一套万人迷的设定来是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倘若真把别人的好感那么当一回事,不如对他委身于下?但显然这人是不会愿意的。所以哪怕这一番设定没有作假,但明显对这人的约束也并不强。可有可无的东西那还谈什么谈? … 当晚,权望宸就吃上了苍殊亲手做的饭菜。 一般,完全比不上专业的厨子,也就是小少爷一个却会做饭这一卖点了。权望宸如此评价到。 但却比平时的饭量多吃了半碗。 看来是他消耗太大、太饿了吧。 左右如此这般,这两人经过昨天那一场剑拔弩张的交恶,今日却很是和谐地相处了下来。乃至于接下来两天都是如此。 权望宸身体抱恙,还与苍殊双双破了相,所以也都不出门了,有公务都居家办理。苍殊也不知是避嫌还是懒得去见权望宸还省得被支使,便只在三餐时去见权望宸,帮忙换药。 渐渐地竟好像变得有些稀松平常起来,明明是这样私密羞耻的事。 但权望宸就是权望宸,安分了三天,身体刚一好转,就开始搞事了。 他装作依旧等待苍殊上药的样子,却在苍殊放松警惕时突然暴起!把人按在身下就从旁捞起睡袍的带子准备如法炮制像那日苍殊怎么对待他一样怎么讨回来。 可惜,苍殊连被制住都只是在配合演出,确认了权望宸已经康复到活蹦乱跳的程度,那他就不客气了。 然后就…… 权望宸的第一次反攻,失败。 并被爆操了一顿。 这次闹得没有上次疯,不带私怨的话苍殊也更温柔了一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权望宸身体的适应性了。不是破处,又每天都会因为换药而被手指“开发”,这一次接纳起来很明显就顺利了很多,顺利到让权望宸面沉如水、杀心四起。 这次事后也不用什么休养生息,恢复精神就又能开始伺机而动。 … 权望宸恢复了上下班,但比原来更多地会停留在这栋别墅里了。用两次教训充分意识到自己和苍殊的武力差距后,他不得不采取一些迂回的方案。 比如,他会在苍殊锻炼的时候一脸“纡尊降贵的友好”地过来,然后趁苍殊被健身器材限制住时突然动手。 但,失败。 被按在各种健身设施上操了一顿。 比如,他会在苍殊做饭的时候以一副想要亲热的气氛靠近过来,从背后抱住苍殊,企图用温情软化然后动手动脚。 但,失败。 被抱到料理台上得到了食材play的初体验,第一次用后穴吃下死物的感觉让权望宸暴跳如雷,然后还被扒成了裸体围裙play被后入内射了好几次。 比如…… 总之就是花式作死,花式play。 权大总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书房里、浴缸中、露台上、花园里、泳池边,场景解锁得越来越多,苍殊在表示餍足的同时也很好奇这家伙都学不乖的吗,这股挑战精神也真是很励志了。 权望宸当然也想过趁人之危,在苍殊睡着变成严潇尔的时候动手,他这种人渣可没有胜之不武的说法。 可惜的是在其他任何时候都堪称无防备的苍殊,唯独在这一点上严防死守,愣是没给他找到任何可趁之机! 而除此之外能耍卑鄙手段的地方,权望宸也没放过。比如说,在食物上动手脚。 权望宸觉得他已经做得很隐蔽了,他都不知道是在哪里漏了陷。然而失败的结局却是完全可预见的—— “嗯,嗯啊…你,你到底,怎么,唔!发现…啊,混账,你别……”别顶那么深。 权望宸简直要气急败坏了。 就算被操了很多次,多到他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权望宸也还是骄傲得一匹不发出过于淫荡的声音。然而这次却不容易,因为他给注射了春药的东西没进入苍殊的肚子,却反而被他无知无觉地吃下了。 已经习惯性爱的后穴轻轻松松就被进入,里面的媚肉违背主人的意志就像欢迎老情人一样热情地含住了苍殊的分身,讨好地吮吸,淫媚地流水。 权望宸自己都没注意到,追求快感的身体早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腰肢,在他想要咬死苍殊的心情下,被操熟的后穴却在渴求更深更重更多。 而当春药逐渐起效,他苦苦支撑的骄傲跟着理智,好像都飞到了天边。怎么都要不够苍殊的亲吻,怎么都填不满的欲望沟壑。 权望宸只觉得自己喘得有些厉害,耳朵却已经听不进他自己发出的呻吟和求欢。他只觉得身体好热好痒怎么那么空虚,却意识不到自己坐在苍殊身上多么主动地在上下起伏,用饥渴的小穴激烈套弄苍殊的阴茎,那架势仿佛要把两颗蛋蛋都吃进去还不够。 这完全是他自作孽了,药效这么强可是他自己选的。 不过苍殊这会儿也有些无奈,他饭都还没吃呢,此时就坐在餐桌前,伸手就能碰到他面前桌上的饭菜,奈何怀里还抱着个人在操,眼睁睁看着饭菜渐凉。 话说这个世界的春药是不是太猛了?他那回中药了也是,事后就跟失忆了似的。 这两个人在餐厅光天化日地做爱,立在角落阴影里的佣人们也是有苦说不出。自第一次震惊到他们以来,虽然已经逐渐习以为常,心中也时常吐槽这别墅简直变成了淫窟似的,他们都不知道在多少地方为这两人打扫过“战场”了,但时至今日也依旧无法做到泰然处之。 而且,这两个人也太疯狂了…… 又不是开荤,怎么做到每次都这么激情四射的,如果是恋人的话简直就是热恋长青,可惜就连他们这种需要在主人面前装聋作哑的存在都能看出这两人比起恋人更像仇人,做爱也像在打仗。 不过今天倒是…温情了许多,也格外色气。 他们不敢去看,只能听到肉体拍击的声音,和他们那位可怕雇主发出的呻吟、那位开朗绅士的严家少爷偶尔的低喘,如果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一些咕叽的水声。 惹得他们也不禁脸红心跳,甚至有了些羞于启齿的反应。更有那大胆的,还会躲在角落偷偷抚慰自己…… 这座别墅确实如他们偷偷吐槽的那样,简直堕落成了淫窟。 不过这种日子,也不会是无期限的。 等性事结束,权望宸射得一滴也不剩、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了,苍殊用筷子戳了戳已经凉透的饭菜,叹气,然后抱起人准备回楼上的浴室去做清理。 “别动。”权望宸却是突然开口,然后他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弄得脸色又是一黑。“…先别动。” 被做得狠了,他这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力气缩紧括约肌,这人射了他一屁股的精液要是边走边流那他也真是不用做人了。 “好。”苍殊倒是贴心地不问缘由。 但等在这里也是无聊,安静了没一会儿苍殊就突然冒出来一句:“今天八月五号了。” 权望宸不解,他不记得这是什么特殊日子。“然后?” “是我们同居契约的最后一天了。” 权望宸一怔,一股莫名的烦躁突然袭来。“我怎么不知道是今天?” 这最后一天来得也太普通了一点,这个人的表现也太平淡了一点。 “我给你算算啊,按你说的我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缺席的日子要补上,那荒岛求生的4天+变为严潇尔的19天+在严家处理事情的2天=25天,原本我们约定的一个月是从6月11到7月11,就变成了到8月5日,也就是今天了。” “……”权望宸也算了算,这人办完记者会跟他回这里那天是7月26日,所以到现在也就是短短十天而已,他却感觉过去了好久,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个约定了? 实在是跟这人厮混起来昏天黑地的,感觉只在走出这栋别墅的时候脑子才是清明的。 而他都还没有找回场子把这人操回来,你却占完便宜了就想走? 权望宸突然抓住苍殊的衣领,一脸不悦又盛气凌人,“我允许你继续住在这里,我们之间的账都还没算完,现在就想走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我又不是没地方住,还‘你允许’,说得好像我没你收留就要流落街头了一样。”苍殊好笑,“但我是真的该回去了,我哥在我惹出这么多麻烦后还能一直放任我待在你这就是因为有这个期限在,要是我一直赖下去,他就该动手了。” 在权望宸继续表示异议之前,苍殊又安抚到:“至于我们之间的账,你想算可以一直算下去。” 他低头与权望宸鼻尖相抵,像情人之间一样耳鬓厮磨。而权望宸也少有安分地受下了这份温情。 “又不是我回家后就见不了面了,你想见我时随时可以来找我。” 苍殊难得耐心,实在也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亦是因为有这个期限在,这段时间才一直陪着权望宸玩,不然早干别的事去了,虽然权望宸抱起来滋味挺不错,但一直这么高频、高强度地吃他也是会累会腻的,还耽误他做任务。而除了做爱以外,他对权望宸这个人本身又没什么好感。 但这些话显然不能让权望宸知道,虽然权望宸确实没心没肺是个人渣,但苍殊情商又没问题,这些话说出来恐怕能让权望宸恨他到死,而权望宸真发起疯来就该他头疼了。 权望宸因苍殊的话而目光微动,然后突然抓住了苍殊的脖子。而就算他扼住了这个人的要害,也一如既往不见这个人有分毫的动摇。 “可我嫌麻烦,不如你来见我?”权望宸眉目飞扬,口吻威胁,像个霸道的暴君。 苍殊好脾气地一笑,“也行啊。” 如果他想得起的话。 权望宸总算松了口,默认了同居的结束和苍殊的离开。 实在是他其实也很清楚,他不可能真的留住这个人,怎么说这人也顶着严家三少的身份。所以说,这人要真的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小明星就好了…… 这晚权望宸的入睡状态不怎么好,因为烦躁。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吃了大亏还没找补回来,他权望宸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但苍殊他弄不过。 严家他也需要顾忌。 总之什么都不顺心。 这个人果然跟他八字犯冲。 该死的混蛋。 … 第二天权望宸起来时,本不需要经过苍殊房间的他无端绕了段路走到了苍殊住的客房。然后他看到了敞开的房门。 胸腔突然好像空落了一下。 都不用走进去看,他便知道人已经走了。而他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已经人去楼空的房间,那些乱七八糟的装置都被处理了,连被子都是叠放整齐的,干净得像是不曾存在过另一个人的痕迹。 权望宸来到楼梯,居高临下望着一楼的大厅,佣人们在静静地打扫,明明都是人影,他却忽而觉得这偌大的别墅过于空荡,过于安静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权望宸瞬间有些警醒。这未免有些可怕了,那个家伙只不过在这里断断续续地生活了一个月而已! 吵闹的家伙。 权望宸皱了皱眉,想表示嫌弃。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让楼下的佣人们紧张了起来。 一个个手上动作不停,实际上大气都不敢出了。他们能敏锐地察觉到,先前的雇主因为一门心思都在那位严家少爷身上了所以无视了他们,但现在那位严先生一走,他们的雇主显然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而他们,可是知道了、甚至是看到了他们雇主最耻辱、最不堪的一面…… 完了,他们可能要完了。 而就在他们心惊胆战之际,权望宸又无视他们地擦肩走过了。佣人们松了口气但依旧不能完全放心,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来清算他们了。 但权望宸其实真没把他们当回事,这些人在他眼里只是背景板而已,他完全有能力保证这些人不会乱说话。而知道他被苍殊抱过就知道了,只要管住嘴,他暂时可以留他们在这里继续好好工作。 甚至隐隐地,权望宸潜意识里或许有预感,他和苍殊之间的这种糟糕关系不会是结束,所以如果换掉了这一批人,就还得再不断地换下去,这属实太麻烦了…… 不过现在在他的意识里,他只是无视掉了一群背景板而已。 权望宸这边因为苍殊残留的余温而度过一个有些冷清、有些战战兢兢的早晨时,另一边,一早离开别墅区的苍殊也没有急着回严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医院。 去会会试验对象候补之一的白墨小同学。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引入室 医院的康复治疗室内,白墨正扶着训练杆一步一步从这头走向那头,苍殊则在一旁看顾着。 白墨已经入院一个半月,正是可以适当下地负重行走的阶段了。其实要不是有严家插手强制要求,以白墨的恢复情况术后一两周就没必要住院了。然而直到现在,他都还不得自由。 但对于白墨来说,除了没有自由以及做贼心虚的紧张之外,能免费住在医院有人照顾着行动不便的他也未必不是赚到了,毕竟他孤家寡人一个,现在学校也是暑假期间没有缺课负担。 等白墨来来回回已经走得大汗淋漓了,到旁边按摩活血了一会儿,便在苍殊的帮助下坐上轮椅开始休息。康复室还有别人实在谈不上清静,于是自然地,苍殊便推着白墨出去同时也权作散心了。 走在医院的绿化小径上,问了几句白墨复健后的感觉如何,苍殊:“确实恢复得不错。” 白墨很会交际地接到:“都多亏了潇尔哥你最开始处理的好啊,医生都说了手法很专业呢,还是那么艰苦的条件,本来这条腿就是废掉都不奇怪的。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说多少次都不够感谢潇尔哥的,这条腿是潇尔哥救的,这条命也是潇尔哥救的。” “就不用说得这么郑重了,感谢的话我还是更喜欢行动上的。”苍殊是真不客气,不过他确实不用客气,这就是救命之恩。 “那潇尔哥想要…要我怎么报答你呢?”白墨一脸真挚地问到,心下却在打鼓。 “没想好,不过总会有机会的,你先好起来再说吧。”苍殊很大哥哥地揉了一把白墨毛茸茸的脑袋。 最烦这种不确定式的承诺,但白墨还是得乖巧又高兴地:“好!” 左右要实在过分,到时候大不了就撕破脸不认账。不过,这“严潇尔”的性格老实说,他不觉得会逼他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吧? 白墨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对方似乎只是寒暄一般地问到:“这段时间有朋友来探望你吗?” 严铭温虽然限制了白墨的行动,倒是没限制别人来探望白墨,毕竟人际往来也是很重要的一环线索。 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白墨听到这个问题,迅速地紧张了一下。面上却是略有些落寞地:“没有呢,可能是不知道我住院了吧。怎么了吗?” 是想从他这里试探出什么吗?白墨警惕地想到。 但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别说真的没人来找他,就算有人在严家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跟他见上了面,难道能指望他一问就会老实交代出来吗? 至于会被他代入这个语境的人,自然只有林寒了。 说实话他在看到严潇尔和“严一寒”的自曝新闻时,还真担心过解除软禁恢复自由的林寒会来偷偷见他——在有些自负的白墨眼里,林寒是个自认为有点小聪明但实际又蠢又弱的废材,他很难不担心自己被猪队友连累。 但好在,还算是有点脑子。 不过白墨依旧没法完全放心,自己现在也落到了严家手里,林寒不清楚他这边实际的情况,很可能会误以为他暴露了或者出卖了他,从而自乱阵脚的话…… 说不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反过来把他卖了! 总之白墨这小脑瓜子里想得可多,而问话的苍殊还真未必有什么别的意思。 “那你在医院就只有医生护士,独立病房连个说话的病友都没有,这一个多月怕是把你憋坏了。会觉得孤单吗?” 白墨笑笑,“还好啦。” 心里面却想翻白眼,也不看看就是谁把他关在这里的,这会儿还假惺惺关心什么呀。 “就是潇尔哥你好久都不来了,我还以为都把我忘了……”他低下头,似乎有些委屈。 “哦……我啊,一直都有些事,不过现在算告一段落了吧,有空能多来看……算了,干脆还是给你办理出院吧。” 白墨一惊!不是,这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可以吗?”白墨作小心翼翼状确认。 苍殊笑,“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本来随时都可以出院了,之前说的我哥出于安全对你的调查也早就结束了,只是因为我被耽误住了所以一直没来处理你这边,这个是我疏忽了,抱歉。不过也要问问你的意思,你是愿意继续在医院接受护理,还是愿意现在就出院?” 真的能放他走了? 还是打算引蛇出洞、监视他回去后的动静? 但就算他一直在医院待到完全康复,如果严家还没完全信任他的话,这种监视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吧? “那…我想还是出院吧,一直在医院确实有些无聊了,而且都是你们给垫付的医药费和住院费,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啊,这些费用我都会还的!” “还钱这个你先别操心了,你好像还在靠奖学金和助学金生活吧?别给自己压力,这个也算到你的‘报答’里吧,都以后再说。” “……啊,好,真的很不好意思,总是为我考虑这么多。” “那出院的话收拾一下今天就可以了。不过你要是回家的话也不方便,还是需要人照顾一段时间。这样,要跟我回我家住一段时间吗?” ??! 白墨心下一惊,大脑快速地转动起来。 这几个意思?什么目的?就说怎么突然说要放他离开了,感情是在这儿等着他,让他进入敌人大本营被全方位监控吗?! 怎么办,要拒绝吗?拒绝得了吗? 白墨脑子里塞满问题犹豫不决,他的回应却不可拖得太久,只能先试探到:“不好吧,这样太麻烦你们了,我会过意不去的。我真的问题不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和邻居的关系也很好。” “麻烦称不上麻烦,我家房间多空间大还有佣人。” “……”出身好真是了不起呢。白墨心头泛起几分阴翳。“那也不合适啊,我还是过意不去,会有负担的。而且这种事,潇尔哥也还是要问一下你的家人比较好吧?” 苍殊不跟他逐个理由地解释说服了,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反问他:“你好像很抗拒去我家,害怕吗?” “那当然是有些害怕了。”白墨不安地抓着膝盖,“哪有这样突然冒昧拜访的,会被讨厌的啊。而且我一个穷学生,去你们那样的家庭,身份差距太大了,我会有压力。” 白墨抬起脸来,直直地注视着苍殊,亦意有所指地反问到:“那潇尔哥呢,为什么突然这么热心地邀请我呢?” “Emmm,为什么呢……”苍殊也是思考状,“可能因为我无聊?” “……所以,潇尔哥是把我当作消遣了吗?” “倒也不至……或许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白墨无语住了。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个人到底是要在他面前扮演一个对他关怀备至的好人,还是一个唯我独尊的纨绔小霸王? 过于随性反而愈发捉摸不透,从荒岛上他们接触伊始就是这样,他真的看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在打算什么,有时候觉得这人直白得堪称透明,有时候又好似一片混沌。 曾经以为那位严二少才是最难缠的,没想到现在最大的麻烦却是这个“肤浅无脑”的严家三少…… “那好吧,我跟潇尔哥你走,如果我能让潇尔哥感到一些消遣的话,也算是报了一点恩吧。”白墨在沉默片刻后,突然做出了似乎妥协的决定,乖巧的神情中还带了几分凄楚也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对方都起了这样的心思,白墨觉得自己光回避是回避不掉的,迟早会有这么一遭。 而且,他本就是为了报复严家而来,那就不可能躲着严家一辈子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下去。虽然这个时机和这种方式都不在他的计划中…… 但,命运既然已经这样,他选择迎头而上,未必不会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机会呢?风险和机遇总是共生的。 就……试试! 苍殊好笑地揉了一把白墨的脑袋,“怎么说的这么沉重,好像要慷慨赴死一样,我又不会吃人。放心吧,你真的是去养病的,不会虐待你也不会拿你寻开心。还有你也不是住在主屋,基本不会见到我哥他们。当然你如果想要更热闹一点的话,跟我们住主屋也没问……” “不了不了,我还是安静一点就好,不打扰你们。”白墨还是觉得保守一点比较好。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先让人把手续给你办了。”说着,苍殊就朝不远处跟着他们的赵知秋招了招手。 赵知秋不是苍殊叫来的,好像是这人自己算好了他跟权望宸缝缝补补的同居期限,然后今儿个一早就等在别墅区外面接到了他。 真是过于能干的执事呢。 … 林寒的情报网远比不上其他人,他还是先从严樨文那里知道了苍殊一告别权望宸不回家却反而先去了医院的消息。 住着白墨的医院。 当着严樨文的面他神色不改,心下却实在没法平静,疑神疑鬼心虚不安——从他恢复自由后知道白墨“落到了”严家人手里时就开始产生这种不安了。 然后过了没几小时又听说苍殊带着白墨回了严家,他顿时就更是焦虑了,不知道严家到底知不知道他跟白墨之间的关系又知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做过什么,不知道白墨有没有、会不会出卖他不然严家人把白墨带回家放眼皮子底下又是几个意思? 简直想立刻就回去确认,但他必须沉住气! 他不仅不能去找白墨,他甚至不能在这时候回严家——因为他有明星的工作平时就不常家住,偏偏这时候回去难保不会让人多想。或者说哪怕严家有一点点猜测他和白墨有问题,这都会加深他们的怀疑! 并不知道自家兄弟调查出了林寒与白墨认识的严樨文,倒是没多想也没从林寒身上看出什么。这会儿知道他那位最会整活的“新弟弟”终于刑满释放回来了,还带了个不明所以的家伙回家,不知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他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忙着拍戏的林寒,大长腿一收站起来,就打了个招呼说先回家了。 林寒拿着剧本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随便摆了摆手,等严樨文离开,他才看着严樨文消失的方向流露出几分忧心忡忡。 郁执卿注意到这一幕,倒是不小心产生了点误会。 严樨文来剧组这么多次,瞎子都能看出他在泡林寒,虽然不确定有多少真心吧——娱乐圈对那什么义兄弟的关系根本不当回事,剧组都在拿桃色眼镜看待这对名义上的义兄弟。 之前林寒都表现得挺“清高”,结果人一走倒是“牵挂”起来了,至少也不是没有反应的。郁执卿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位后辈也不知是真有些心动呢,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呢? 呵… 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虽然他是有些看好这位后辈的天赋和工作态度,但个人私事就跟他没关系了。 … “你这又是想做什么?”严铭温质问到苍殊,关于他带了白墨回家的事。 当然白墨本人此时是不在的,已经被苍殊安排到花房别墅住下了,也就是之前给“他”做心理诊疗室的那边,跟主屋隔了一两里地吧。 苍殊笑嘻嘻地,“你不是希望我少出去惹是生非么,那我留在家就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乐子?” “对啊。” “你觉得林寒会那么蠢地去找他吗?”都不用听出苍殊的弦外之音,在听说苍殊把白墨带回家时严铭温就猜到了苍殊的想法。而此时他表示了质疑。 不过他显然不会猜到苍殊还是为了攻略人家吧。 苍殊还没回答,旁听的严樨文先疑惑举手了:“那个,谁能先跟我说一下,怎么突然扯到林寒了,有什么我错过的情节吗?” 严铭温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赵知秋:“小赵。” “是。”赵知秋应喏,为了不打扰严铭温和苍殊的谈话,就附耳与严樨文小声地将目前可知的林寒与白墨之间的联系讲了来。 严樨文目光微动,愈发觉得有趣起来。 “那就要看我们牵线搭桥的本事怎么样了。”苍殊对严铭温回到。毕竟他也要再确认下白墨是不是林寒的后宫即是否是需要攻略的对象。 严铭温不置可否。“但为什么是花房,家里房子多的是可以给你祸祸的。” 而花房那栋别墅是母亲生前最爱待的地方,家里来个外人就已经让人不悦了,还偏偏是最不应该被打扰的地方。 “那边够偏僻,另外我觉得那边也需要点人气。”苍殊尊重死者,但不会过于特化,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啊。 “对了,你们要是碰到那位小同学了,麻烦别让他发现我不是严潇尔。”他特意让白墨住在偏僻的花房别墅,也是因为这。 而苍殊此话一出,严铭温和严樨文都感到了诧异。对苍殊有大意见的严铭温没忍住有些阴阳地疑问到:“你还有对别人保密的时候?” 这家伙不是到处自曝吗,试问跟这人搅合到一块的人里还有谁不知道这回事的? “有些事想确认下。”苍殊解释得似是而非,反正对方也会自发脑补到跟林寒有关的方向上去。 严铭温确实没有追问。 “好了,现在可以谈谈之前、记者会的事了。”严铭温面色冷肃,看得出来他是压着一些怒火的。 “你们——”他还扫了严樨文一眼,“联合起来,瞒着我,非要把一件可以私底下解决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你们是在向我示威吗?” “我绝对没有挑衅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把自由还给林寒,还有他一手奋斗出来的事业,我们都不应该剥夺,而如果只是私下解决的话,‘严一寒’的身份,就不能继续了吧?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擅作主张了,这一点我承认,很抱歉。”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帮林寒到这一步?”严铭温真的不理解。 “因为这是我们欠他的。” 苍殊直言不讳。 “不然呢?需要的时候就榨干最后一滴血地利用他,不需要的时候就把他当个物件似的处理掉、丢弃掉,做人善良一点不好吗?又不是对别人好一点我们就吃不上明天那口饭了。” “而且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保证今天造的孽不会是将来埋下的祸根吗?”林寒这不就是秽土转生复仇来了?按原着的发展,这严家怕是除了严樨文都没个好下场,林寒后宫里还有个权望宸那样的,估计惨到都不忍说。 “给自己积点德吧,我亲爱的家人们。” “……” “……” 严铭温和严樨文都沉默了。 这就不是严家人会说出来的话!感觉像家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怪胎,让人浑身都不舒服。不过这家伙本来也不姓严。 严樨文虽然之前抱着半是打趣的心态觉得苍殊的出现像是这个家里突然长出来的良心,但,这会儿猛然听到这么犀利到刺耳的一番话,他又莫名有些烦闷,这感觉就像目睹了一场霸凌,而他是那个沉默的帮凶。 长久以来,他都在冷眼旁观着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或者说,是他们这个阶层的所谓上流,那些人性中让人作呕又无法逃离的所有。 但是现在,就在他眼前,冒出来了一个理所当然与这些格格不入的怪胎。 这家伙好像也并不觉得他的高尚高人一等,也懒得去蔑视那些污秽,他只是在做他想做的事而已。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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