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要制止根本来不及了,事实上他连这个保镖竟然也在屋里都没想到,更别提对方还有那样的身手,只能惨白着脸向面前的人扯出谄媚的笑:“星宫大师,其实……也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一切,一切都是误会啊。” “怎么会?”郁理向他一笑,手中的厨刀直接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您今日送了我这样一份大礼,作为被您如此推崇的未来厨神,不好好回礼好好当众证明一下可不是我的处世之道啊。” 刀刃上寒光闪闪,仿佛做夜宵的食材就是对方一样。 夜已深,但友康公馆却未歇,甚至沸腾热闹。 终于处理完酒店麻烦的司瑛士一路急赶,终于也抵达了酒会,见里面人声鼎沸也是松了口气。 这样的话星宫大人还在的概率也不小,毕竟还有三位料理大师在……不,她现在记忆不全,贸然身处其中也不是好事。 希望薙切朝阳有用点,至少能帮她挡掉一些麻烦。 青年这么想着,刚要举步踏上走进前方大门,就听见那里面有一团嘈杂的人声越来越接近门口,隐隐还能听见“星宫大师”的称呼。 她果然还在…… “星宫大师,真是太厉害了!只靠一份点心就治愈了一个重度厌食症患者,不愧是国内料理人的顶点!” “小野社长完全拜服在您的料理之下了,哭着喊着要在星宫城堡求一个位置呢。” “弗兰切大师背后的莱特集团都有意要跟您的星宫馆合作了,您确定不改主意将这个机会拱手让给远月和关田吗?” “星宫大师,这个能治愈厌食症的料理肯定是您闭关这么长时间的另一个新作吧,不知道另一道叩关料理茶汤又是何等美妙的滋味,您的天赋真的是让所有天才颤抖啊。” 从光辉灿烂的光源里逐渐步出人影,第一个出现的身姿就迎面跌入司瑛士的眼帘,直接就让他停住了呼吸。 那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美丽身影,长发披散如云如雾,衬得明艳的五官都变得柔媚起来,被长裙包裹的双腿走动间带着层叠的裙摆摇曳生姿,这样的外貌该柔弱的妩媚的,但那股来自上位者的高位气质和刻意保持的端庄疏离不由令人心生仰视和敬畏。 仿佛一株生于巅峰的高岭之花,美艳柔媚却高不可攀,但止不住的引人心折。 一阵夜风吹过,晃动她的裙摆和前额鬓边的长发,女郎似是因为不太适应而微微蹙眉,抬起手五指从刘海处伸进发间就是向后一个梳理,光洁的额头和漫不经心应酬的神色便在司瑛士的眼中一览无余。 这时,她的目光也和正对面的他碰上。 女郎有些冷肃的翡翠眼眸便挂上了温和的笑意,她向他点头:“瑛士,来参加酒会的吗?正好,堂岛前辈他们还没走。” 我是来看你的。 这话司瑛士说不出口,这时候他的脸早已经红透,心更是跳得厉害,只是磕磕巴巴:“您,您这是要回去了吗?” “是的。”对方点头,随意瞥了一眼身后的公馆,“事情都已经办完,也该回去休息了。” 他刚想问是办什么事,后方的人群里又响起一阵慌乱惊呼,有个人冲破了人群转到了他和星宫大人之间,噗通一声就直接跪了下去,头重重嗑在地上。 土、土下座? “星宫大师,请饶了我!请您饶了我吧!”对方重重磕头,状若疯癫,“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利欲熏心,是我不择手段,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但是请您饶了我,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您让我做什么我都照做,只求您放过这一马,我什么都愿意答应,求求您了!” 被他的举动惊到,原本吵闹的周遭都变得鸦雀无声。 眼见对方求饶途中脑门都开始见红,女郎的眼中都没有丝毫波动,直到他说完才歪头俯视他:“你说什么都愿意答应?” “是……是!只能您能饶了我这一次!”对方一听有门立时露出狂喜。 但这份喜色在女郎仰头看向身后的这座明治公馆时逐渐凝固且变得惨白,下一秒就听她漫不经心道。 “友康先生这座祖宅不错,处处都符合我寻古的爱好,我确实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238、第 238 章 认识友康雄一的人都知道这座祖宅是他在上流社会安身立命的本钱, 他能认识那么多的达官显贵都是靠的这栋古董,没了这个他就再没有资本。 没有一个人敢为他出头,有眼睛的都看到他之前疯狂求饶的那一幕——这就足以让他们知道这个人得罪星宫大师的程度有多狠,狠到连公认是好脾气的星宫大师现在能眼也不眨地开口挖掉他的根基。 越思越恐的众宾客有一些又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并不想跟一个连星宫大师都厌恶至此的人有太多关系, 所以哪怕友康本人现在看起来很惨也没谁给他说一句情。 友康雄一见状脸上绝望更甚, 却不想就这样放弃挣扎, 想到自己手中还有几振不错的古刀剑他不由振奋,刚要重振旗鼓想要开口:“星……”才起了一个音节,全身忽然就被一阵刺骨的寒意笼罩,竟是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 是之前一直守在星宫大师身旁的那个青年保镖,此时正用着冰冷到不似人类的眼神警告式的盯着他。那目光中凝结出的杀意和寒意仿佛实质,刺得友康只觉得脸皮和脖颈都在阵阵的疼。 并不知道这是历经无数战场斩过无数敌手的源氏刀自带的杀伐煞气, 友康已经浑身僵硬、嗓子像哑了一样再不敢多言一句。 而这时,那位重回巅峰的上位者女性已经不再?会他,径自转身朝着同样从门口出来的藤原夫妇走去。但她的那位代?人却留了下来, 男人金丝眼镜西装革履, 此时全然是居高临下的冷酷精英范。 “友康先生, 关于我家BOSS方才的要求你也可以直接拒绝。但是……”经?人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下的眼睛冰冷无情,“这也表示你放弃了与星宫馆和解的唯一机会。你,确定要如此吗?” 眼见经?人将对方收拾得老老实实, 方才悄悄释放完杀气的膝丸也不再关注此人,跟在家主身后就往停车位那边走去。 对于友康雄一这种有溯行军性质的人类,刀剑男士在维护历史途中也没少挥刀斩灭过。所以膝丸打压警告起来那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差一点点他们就要去做回溯任务去拯救命运脱轨的家主了, 这也意味着此人改变历史造成的苦头都是要家主在后面实实在在吃下去的。 现在他还想跟“历史”一样惨败给家主后就想送刀讨饶?白日做梦! 只夺了他赖以生存的古公馆已经是家主仁慈了。 大门口处,司瑛士见郁?要离开, 有心想跟上却找不到?由,薄脸皮的他在看到对方还和藤原夫妇走在一起全家团聚时,更加迈不开腿也张不了嘴了。 最后只能怔怔看着那两辆汽车一前一后离开。 “司君,这里!”这时门厅内的人群里传来一声招呼,是木久知果挥着手示意他过来。 待司瑛士走近就发现,不只是木久知、泷学姐这几个毕业生前辈,还有薙切朝阳这个远月讲师兼星宫馆首席弟子也在。 “司君是来见学姐的吧?”木久知没发现这两人间的眼神官司,还在兀自兴奋,“可惜来晚了,刚刚学姐技压群雄的样子你没看到真是错过好多!十年过去了,学姐在初中时代就很丰富的想象力到现在都没退步过,那个能治愈厌食症的点心……” 说完也不等司瑛士回应,就倒豆子一般将从她视角看来的一系事件全讲了出来。 被刻意修改了记忆的木久知园果并不知道,她输出的对象和某个首席大弟子一样都是知道背后真相的,因此司瑛士才更加吃惊与后怕。 他下意识又将目光放在薙切朝阳身上,对方当然是秒懂他是什么意思,却懒得看他。 “真遗憾,这次就算你在也完全没有出场的余地。”望着汽车离去的方向,薙切朝阳神情晦涩,也不知是讥讽对方还是自嘲,“师父就是师父,到头来就算是这样的危机也还是要靠她顶在最前扫清一切。……都还差得远呢。” 公馆里还在喧闹不休时,载着郁?一家的两辆车已经踏上了归途。 “对不起妈妈,出事之后一直瞒着您,害您和叔叔又受我连累了。”车厢里,郁?向母亲和继父低头道歉。 “这怎么能怪你!”留美子连连摇头,还在紧紧握着女儿的手,“你丢失了十年的记忆,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呢,突然醒来就置身那样陌生的环境,那个时候一定很不安很害怕吧?”尤其是女儿想依靠她这个母亲,却听说她已经改嫁的事,也难怪不肯过来找她连电话都少了。 做母亲的对孩子的遭遇只有心疼,面对亲妈的泪眼,郁?却有点心虚:“其实,也还好……大家都挺照顾我的。” 她越是这么说,留美子就越是心疼女儿,直接一伸手就将郁?抱进怀里无声地哭。 母亲情绪激动,郁?也不敢挣扎,一脸无奈地游移视线时便又和继父的目光碰上了。 “叔叔,对不起。”郁?忍不住又是一声歉意,因为她的缘故继父的公司差点被人算计破产,“一切都是我行事不周才让您被迫卷进来。” 藤原贺介闻言一笑:“你这样就生分了啊郁?。”比起妻子,他的情绪要稳定的多,或者说因为确定事件平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从我因为你的缘故第一次得到额外的利益时,就注定要承受相应的风险。这两者永远都是并存的,没有只占好处的时候。之前确实非常凶险,但是,你又挺过来了不是吗?” “叔叔……” “不,抛开那些凶险和后怕,我心里其实还有些高兴。”继父温和地看着长女,眼中流动着温情的光,“你在那个时候突然恢复记忆去力挽狂澜,也正说明你打从心底认同我和新吾也是你的家人,和你妈妈一样都是你想要守护的存在,对吗?” 短暂的动容过后,郁?也笑了:“当然,我也是藤原家的一分子啊。” 就算一辈子不会叫对方“爸爸”,一生只会使用“星宫”这个姓氏,但无论如何,父亲“死”后她在藤原家得到的这份关怀包容和养育之恩是切切实实的。 留美子在这时也不再落泪了,只是仍抱着女儿不松手:“郁?,今晚跟我们回东京吧。新吾很想你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念叨呢。” 如果可以的话,郁?还真想应下来,但是…… “对不起妈妈,我没办法跟你们回去。”从母亲的怀抱中起身,郁?收敛了神色开始认真解释,“您既然知道我之前失忆就该明白这么长时间过去,星宫馆那边积压了多少事在等我处?,有些事情只有我出面才能解决。” 半个月的“对外失联”,就算有经?人帮着处?,但郁?知道肯定有不少工作必须由她亲自确认才能继续。 “留美子,星宫馆的事务可比我的公司要多得多,等郁?处?好工作再叫她回来吧。”不等母亲面露失望,继父已经抢先安抚起她来,“领头人一直不出现,星宫馆也很容易出事。” 刚刚才受过这方面惊吓的母亲哪里还敢再要女儿跟她回家,唯恐再让女儿身陷麻烦,立刻改口要她好好上班不急着回东京。 郁?当然是满口答应,一家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有分岐的岔路口。 一条通往东京,另一条可达镰仓。 于是顺?成章的,刚还聚在一起说话的一家人又分成了两拔,藤原夫妇和郁?两方互相道别后一车往左一车往右,各自向前驶去。 车上,留美子看着后方早就瞧不见的岔路口,不自觉地又落下泪来。 “别哭啊。”藤原贺介搂住妻子安慰道,“孩子大了总归要离家去走自己的路的,这一点早在四年前她搬离宅子时你就该有觉悟的。” “和那不一样,不一样的。”留美子伏进丈夫怀中呜咽着重复,但真让她说哪里不一样她也讲不明白。 她只是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孩子和这世间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明明花团锦簇登峰造极追随者环绕,但本身却是孤独的。 在她闭眼故去前,能看到女儿的身边有人与她并肩吗? “家主,不和夫人他们一起回东京好吗?”另一边前往镰仓的路上,膝丸握着方向盘在间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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