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欲火焚城(H) > 第223章

第223章

传说中的赛博超度吗……” 唢呐,佛咒,琵琶,大鼓,电吉他,贝斯,键盘,架子鼓……全体乐手,缺一不可,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呕心沥血,无数次的排练,无数次的失眠,一次次修改,一场场编排,到此刻,共同奉上这一出辛辣的悲鸣。 除了音乐,和声也再次出现,重复唱着同样的句子。 [你为什么要躲?] [你为什么要躲……] 台下的乐迷也受蛊惑,跟随着,重复唱出同样的歌词,浩浩荡荡,在黑暗的空间不断回响。无形中,他们化身成数千名施暴者,和佛经形成浩大的对抗。 舞台绿光极速闪烁,而离开了那个方框的秦一隅,扔掉了手里的尺和笔,脱下了衣服,一步步走向舞台边缘,背对着众人,张开双臂。 “是要跳水吗?” “跳水了!!” 在摇滚live中常见的“跳水”,本是乐手表演到激动时和乐迷热情的互动,可在这一刻,在这个更像是祭祀和超度的场合,秦一隅不再是乐手,而是逝去的那个孩子,倒在了人群中。 他真正地“死去”了。 耳返里出现工作人员的惊呼。 [这是彩排没有的环节!] [安保人员注意!] 秦一隅闭上眼,被一双双手托举着,向后传递着,与此同时,天花板洒下纷纷扬扬的黄纸,幽绿的祭台,血红色的衬衫,乌泱泱的群体……就连观众本身也成为视效的一部分,livehouse里不受控的一切,一起完成了这场演出最高潮的祭奠仪式。 有人捡起黄纸,对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着,原以为会是恶毒的话语,或是诅咒。可看清上面手写的内容之后,他们都惊呆了,那写着“你是最好的”、“你会获得爱和自由”、“不要害怕”…… 南乙放下了唢呐,扯掉了蒙蔽在眼前的黑纱,手握立麦,对着话筒,和仰躺在人群中的秦一隅一起唱着bridge的部分。 [所有的嘴都呕出剧毒 所有的路都通向死路 一万吨课本砸上脊骨 教不会孩子逃离痛苦] 天花板上,遗书的最后,是一个个应当被铭记、却十分模糊的名字。 他们曾经包围了这个孩子,笑着问他“为什么要躲”。 而bridge的最后,是这样两句歌词: [遗书写成花名册又有何用? 每一个名字都是活着的噩梦] 明灭之中,舞台重新陷入黑暗,幽微的金色光芒落在漂浮的烟雾中,方才的一切仿佛瞬间淹没。 只有绣眼的佛经和色空鼓合着,在蔓延。 吟诵到最后,她的声音也不再平静,甚至带了一丝哭腔。而背景屏幕上,镜头推进,推到母亲颤抖的肩膀,转过来,是她一张一合喃喃的嘴唇。 “念往生咒的是小明的妈妈……” 从拖举中跳下的秦一隅,被爱恨交织的人群包围。这些人都拼命伸出了手,有的是阻拦,有的是化名为“爱”的阻拦。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艰难突破重围,走回曾经最熟悉的舞台,走向舞台中心那个望着他的男孩儿。 明明可以一步跨上去,他却偏要伸手,等对方将他拽出这片苦海。 双手交握的那一秒,万籁俱寂,重归黑暗,鬼魅的合奏像梦一样终结了。 钢琴声流淌,白色顶灯逐个点亮舞台的每一处,吉他音色明亮,架子鼓节奏舒缓,背景屏幕上,美丽的校园再度出现。 [又是阳光普照的清晨 该回到象牙塔的时分] 秦一隅重新回到了那棺材般的方形光圈,两手垂着,变回毫无生机的模样。 另一束顶光落在南乙身上。 他抬起手,长长的黑纱从他指缝间落下,像一条生命消失那样轻飘飘的。 灯光全亮时,他在观众池中望见一张熟悉的脸——是这个故事原型背后的另一名主角,残忍的霸凌者。 多可笑,她明明对薛愉的死毫无悔意,即便被写在遗书上,没有出现在她父母面前哪怕一秒钟。 可现在,她却因为对另一个被霸凌者的追崇,来到这里,站着看完他一手导演的整场演出。 望着蒋甜那张脸,南乙在心里对薛愉说:你看,她也来参加你的葬礼了。 她终于笑不出来了。 于是南乙笑了,用极其温柔的唱腔低诉着故事循环往复的尾声。 [丢手绢的游戏仍在继续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众乐手也沉声合唱。 各异的音色,配合着屏幕上闪现的一张张不同的稚嫩脸孔,好像真的在玩丢手绢的游戏。每张脸都在笑,每双眼睛都盯着台下的人群。 仿佛在暗示:手绢丢到你背后啦。 最后,屏幕定格于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或者说,一张可以被套上任何五官的脸。 而舞台上的秦一隅,从口袋里拿出一开始扔到他身上的纸团。展开来,放在自己的脸旁。特写镜头捕捉一切,好看的笑脸,和丑陋的字句,一览无遗地展示给台下的每个人,直播前的每个观众。 他举着这张纸条,笑着唱完了这首歌的最后两句。 [谁忘了杀死我的凶手 我就附身在谁身后] 作者有话说 《复生》 作词:南乙/秦一隅 作曲:B 组全员 编曲:B 组全员 还是阳

相关推荐: 抽到万人迷但绑定四个大佬   九品道士   罪大恶极_御书屋   长夜(H)   进击的后浪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   永乐町69号(H)   邻家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