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宠溺的呵护。 沈晚瓷想拒绝,一是不舒服,二是周围还有那么多围观群众,薄荆舟又是这样一个鹤立鸡群、哪怕什么也不做都能吸引人目光的人物,顶着这么多双眼睛,地上还趴着一个不知生死的、名义上还是她父亲的人,她实在没办法做到跟他一样的坦然。 等他扔了湿巾,她才压低声音道:“我们走吧。” 薄荆舟:“嗯。” 他去牵她的手,但沈晚瓷走的飞快,他的指尖从她衣服上划过,再一抬头,对方的人已经在调解室外面了。 男人的脸冷了下来,唇瓣抿直,明显不怎么高兴,但还是抬脚跟了上去,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薄荆舟蹙眉,扭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警察,硬声硬气的问:“干嘛?” “薄先生,您现在暂时还不能走,”他示意了一下头顶的监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人又被打成了这样,流程还是得走一下的,不然我们不好交差。” “什么流程?” “拘留五日,罚五百以上罚款,”见薄荆舟一脸阴沉,他又补了句:“这是最低了,要是沈震安后续要追究,那……” 话还没说完,霍霆东便拧着公文包站在了调解室门口,他一身挺括的西装,身形高大挺拔,将走廊上方的灯光都衬得暗了些:“薄总,保释手续办好了,可以走了。” “她呢?” 霍霆东虽然来的晚,也没看到人,但不妨碍他知道薄荆舟问的是谁,“我过来的时候没看到沈小姐。” 薄荆舟抿唇,冷笑:“可真是铁石心肠。”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不说感动得痛哭流涕,至少也会问一问他手上的伤,结果沈晚瓷倒好,什么都没问不说,还溜得比兔子都快。 他可真是……热脸贴人冷屁股。 以后再要管她的闲事,他就是狗。 薄荆舟憋了一肚子的气,走到警局门口,却见那个原本已经走了的女人正拎着一袋子药朝着他走过来。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她,身高差距太大,再加上他此刻傲娇的态度,连带着声音都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你就不怕买完回来我走了?” “你这不是还没走吗?”沈晚瓷将药递给他,又看了眼他身侧的霍霆东,“你手上有伤不方便,让霍律师……” 霍霆东:“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等薄荆舟回,朝着沈晚瓷颔了颔首,算是告别,就径直转身去了停车场,当真是半步都没停留。 薄荆舟伸出手,将伤口完全暴露在沈晚瓷面前:“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沈晚瓷看着他拳骨上狰狞的伤,虽然刚才用湿巾粗略的擦了下手上的血,但他擦的实在敷衍,这会儿还是血糊糊的一片。 她默了几秒,问:“要去打艾滋病阻断针吗?” 他手上有伤,又沾了沈震安的血,沈震安情人那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病。 薄荆舟:“……” 他理都没理她,直接朝着车子停的方向去了,额头上的青筋被气得突突直跳。 他就从来没见过像沈晚瓷这样不解风情、铁石心肠的女人。 不过细细想来,他也没真的见识过多少女人。 身后静了几秒,沈晚瓷的脚步声才跟上来,她走的不快,但好歹是跟着的,薄荆舟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紧抿的唇线微微放松,脸部凌厉的轮廓也显得温和了些。 薄荆舟的车停的不远,沈晚瓷走过去时,他已经坐进了驾驶室,车子启动的嗡鸣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两人隔着挡风玻璃对视。 车子呈启动状态,但没开走,大有她不上车,就跟她一直耗到底的意思。 僵持了足足半分钟之久。 沈晚瓷败下阵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薄荆舟已经非常自觉的将手伸到了她面前,“A市那边警察给回话了,绑你的两个人是街边混混,穷疯了,见你一个女人,又挺有钱,就起了歹心。” “他们信了?” 这理由简直荒谬,网红街上到处都是背着香奶奶、挥金如土的人,沈晚瓷浑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还不足人家一个零头,也没买什么值钱的东西,对方居然说是因为钱绑的她。 薄荆舟:“不是信,是不得不信,A市山高皇帝远,水可比京都深。” 他将手下人发来的嫌疑犯的照片给沈晚瓷看:“绑你的那两人,是他们吗?” 沈晚瓷正垂着眼,用湿巾仔细擦拭他手指上干涸的血迹,闻言抬头,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不是。” 虽然五官身材都有些相似,但她肯定,绑她的不是照片上的这两人。 她问:“那救我的那两个人呢?” “没人,”薄荆舟半眯着眼,被阴影覆盖的眼底涌动着一层戾气:“据那两人的交代,是他们半途因上一个案子分赃不均发生了打斗,最后两败俱伤,又怕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警察,才弃车逃走。” 第273章 想睡她 沈晚瓷用浸满碘伏的棉球给伤口消毒,“嗯,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薄荆舟:“在短时间内就能将现场痕迹全部抹平,把替死鬼神不知鬼不觉的推出去,能有这样手笔的,A市不超过十家,我已经派人盯着了,但可能需要费一些时间。” A市不是他的地盘,别人盘根错节多年的势力,要真这么容易就让人把老底给掀了,那这么多年的积累岂不是都白费了。 照这次的事来看,对方行事不止谨慎,后手还留的十分多,要是不注意点露出了马脚,打草惊蛇,下次再想抓到对方,就比登天还难了。 他的手要不动声色的伸进去,得费些事。 就连沈晚瓷的那些照片,他也觉得和对方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具体目的是什么,或许是想挑拨两人的关系,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薄荆舟的伤在骨节处,不好包扎,沈晚瓷擦完药后就将东西都收进了袋子里,系好放进置物盒。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头,朝着薄荆舟露出一道真心实意的笑,“谢谢。” 她的五官本就生的明艳,肌肤在夜色里更显得白,灯光照进眼睛里,仿佛天幕中坠着的星辰,熠熠生辉。 薄荆舟被她看得心脏微动,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了几下。 车厢狭窄,又没开窗,空气里浮动的药味里混杂着两人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被体温烘得丝丝缕缕的往鼻息里窜,周遭仿佛都升起了无数的火星,暧昧横生,一触即发。 在理智失控前,薄荆舟及时偏开了头。 看不到沈晚瓷的脸,但那股几乎要将人燃烧殆尽的冲动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弭,反而因为看不着,而愈演愈烈。 身侧,女人柔柔的声音像一把刷子,轻轻的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扫过:“A市的事,和今天的事,都谢谢你。” 薄荆舟闭上眼睛,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嗯。” 话题到这里就已经默认结束了,但薄荆舟又有些不甘心,“沈晚瓷,自离婚后,你记得你跟我说过多少声‘谢谢’了吗?” “……” 男人扭头,深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犹如有了实质,性感又禁欲:“道谢要有诚意,我已经不是你丈夫了,所以,你打算怎么谢我?” “……”沈晚瓷愣了几秒,“请你吃饭?” 上次她道谢的时候,薄荆舟好像对吃饭这件事的兴趣比较浓厚,但因为场地限制,她能做的只有轻食,“你是想在外面吃,还是家里吃?” 送礼的话,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薄荆舟动心的。 “家里?哪里家里?” 如果是御汀别院的话,他就勉强接受她的道谢。 沈晚瓷:“悦织那里。” “呵,”男人低头,一声沉沉的笑从喉间溢出来,“谢礼要送到人心坎上才有诚意,你懂我的意思?” 懂,怎么不懂。 这个男人几乎将‘想睡她’三个字刻在脸上了,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像是已经将她扒光无数次了,她甚至觉得他在视奸她。 沈晚瓷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脸颊浮上来一层红晕,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拒……” 男人没等她的话说完,就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脖颈,将人拉到面前,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浅尝即止的一个吻,像羽毛扫过。 沈晚瓷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退离开了,只是扣着她脖颈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我帮你这么多次,作为回报,试着喜欢我?” 沈晚瓷第一反应是愣怔,她没想到薄荆舟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离婚后这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比三年婚姻里加起来都要多,也帮了她很多,似乎是在追求她,但沈晚瓷却一点都不敢放任自己往那方面想。 她当初就是放任自己在他看似宠的表现中,一步步深陷下去的,然后又在一天天的折磨中强迫自己涅槃重生的,这个过程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三年,但只有置身在其中,才能真正体会到这三年,一千多天,是怎样从最初的期盼到痛苦,再到绝望的。 离婚后,她就不去回忆那三年的婚姻生活了,她那么辛苦才强行将自己从过去剥离出来,如今断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薄荆舟……”沈晚瓷开口,冷白的脸上尽是严肃,一双眼睛定定的瞧着他。 男人松手,淡漠的开腔:“逗你的,以后别为了一点小事就道谢,我帮你,是你用三年婚姻换来的,虽然已经离婚了,但好歹也顶着我前妻的身份,断不能让你被一些阿猫阿狗给欺负了,丢面子。” “……” 她蓄足力想要义正言辞的拒绝他,结果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沈晚瓷不想说话,转身就去抠车门的把手。 薄荆舟‘咔嚓’一声将门锁了,车子滑出停车位:“我送你。” “我开了车。”就停在他旁边,她不信他没看见。 薄荆舟似乎没听到,车子又滑出去了一段路才停住,‘咔嚓’一声,门锁开了,沈晚瓷下了车,关门时,她的目光扫到薄荆舟握着方向盘的手,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又开始往外渗血丝了。 她搭在门上的手微微收紧,但还是狠下心将视线移开了。 既然不想重蹈覆辙,就不能心软。 沈晚瓷心烦意乱的上了自己的车,启动离开,全程没有再往那边看过一眼,直到驶出公安局,上了和御汀别院完全相反的路,她才抬头扫了眼后视镜。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薄荆舟那辆迈巴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的视线透过两扇挡风玻璃交汇在一起。 沈晚瓷更烦了,下意识的就要去踩刹车,脚松开油门,犹豫了几秒,又重新踩了上去。 算了,他要跟就跟着吧。 薄荆舟一直将她送到公寓楼下,又叫了一名保安送她上楼,直到确定她安全到家了,他才驱车离开…… 第274章 多试几次就行了 一直到家,沈晚瓷都仿佛还能感受到薄荆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么沉,那么深。 秦悦织戴着手套,正蹲在茶几边剥小龙虾,剥好的虾肉全部整整齐齐的码在一旁,听到开门声,她扭头看过去,短短几秒的时间,沈晚瓷已经在换鞋了,“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干嘛呢?后面有鬼追你啊?” 沈晚瓷看了眼桌上,除了冷了会影响味道的烧烤,其他都没动,“你怎么不吃?” “这不是等你吗?”秦悦织摘了手套,给沈晚瓷倒了杯酒,“你也没说不回来,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啊,我就一边剥虾一边等你,要是我剥完你还没回来,我就吃了。” 沈晚瓷正好有点口渴,接过酒喝了一大口:“你这叫减肥?” 不说还好,这一说直接戳马蜂窝上了,秦悦织开始疯狂吐槽:“我这是被累的,你说薄荆舟身边的人是不是都跟他一样有病?都说了古玩街买古董那是火眼金睛靠捡漏的,他非不信,今天这么大太阳拖着我出去给他家老爷子淘宝。我本来是打算在店里窝一天的,早上连防晒霜都没擦,遮阳帽也没戴一个,这样没有任何防护的顶着晒,跟裸奔有什么区别?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 她仰着头,将脸凑到沈晚瓷面前:“你看,我脸都晒伤脱皮了。” “……” “还有,他让我帮忙掌眼就帮忙吧,谁叫我是心地善良助人为乐的小仙女呢,但我在前面打头阵,他在后面用法律条款怼得人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知道的是他去给他家老爷子买古玩,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要开始整顿这个行业了呢,他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在那条街混?” 沈晚瓷听着她连珠炮似的抱怨,道:“霍律师可能为人比较……较真。” “不是较真,是有病,幸好今天运气好,选到了合适的,反正我以后是再也不想见到他那张脸了,”听得出来,秦悦织对霍霆东是真的满腹怨气,恨不得贴上对方的生辰八字扎小人的那种,“对了,你刚才去干嘛了?着急忙慌的。” 沈晚瓷将事情捡重要的说了一遍,秦悦织心里正憋着气,把沈震安骂了个一文不值,她打趣的朝沈晚瓷眨了眨眼,“薄荆舟这么积极的护着你,是在追你吧?” 沈晚瓷捧着酒杯,脑海中浮现出薄荆舟说的那句话,皱眉道:“大概吧。” “那你怎么想的?” 虽然她有心想撮合沈晚瓷和秦赫逸,但她觉得,沈晚瓷对秦赫逸没感觉,可能是因为她心里还没忘掉薄荆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换你经历一场那样的婚姻,你现在会怎么做?” 秦悦织偏着头,认真想了片刻,才郑重其事的回答:“我可能会直接给他来个物理阉割,成全他守身如玉的一片赤子之心,然后他当太监我坐牢,后半生再也没有交集,更不会存在他幡然悔悟,追妻火葬场这种让人两难的情况。” 沈晚瓷:“……” 她就不该嘴贱做这个假设! …… 翌日,沈晚瓷下班后直接去了半山别墅。 李姐对她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今天更甚,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先生听闻你在A市出了事,给你找了个保镖。” “??”沈晚瓷正要上楼,闻言脚步一顿,猛的回头看向李姐,“他知道我在A市出了事?” 李姐一脸鄙夷的瞧着她:“先生什么都知道。” 有脚步声响起,李姐瞬间又恢复成了以往的面无表情,转身去了厨房。 沈晚瓷:“啧。” 还是条变色龙呢! 她没打算要那个无脸男给的保镖,那人神神秘秘的,这个别墅也处处透着古怪,如果说是好人,那么李姐对她就不该这么有敌意,如果说是敌人,那个保镖估计不是保护她的,是要她命的。 她已经想好了拒绝的词,结果没想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居然是,在A市救她的那个男人。 当时她刚吸了迷药,药效还没有完全发作,这个男人从车里下来时,她大概看清了他的脸,“是你?” “陆烽,男人简单粗暴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先生让我看着你。” “在A市也是先生让你救我的?” 陆烽皱了皱眉:“那是我倒霉,正好遇到了,路见不平。””他穿着短袖,露出来的胳膊上有伤,很长的两道,结的痂还很新鲜,一看就是那晚救她时受的伤。 沈晚瓷半个字都不信,如果是路见不平,为什么在夜市的时候不救,他们当时在车上,她也没呼救什么的,他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有危险的:“先生是谁?或者说,先生是A市哪家的人?” 她看向他的目光咄咄逼人。 陆烽神色如常:“那个看不见脸的,如果声音没变声,我只知道先生是个男人,其他的不知道。” “连找你的人是谁你都不知道,就敢接活?” “我就是一个干保镖工作的,有人出钱聘我,我接活,我只需要知道我要保护的人长什么样,雇主长什么样不重要。” 沈晚瓷虽然不信,但陆烽的嘴比薄荆舟那只蚌精还紧,无论她怎么套话,都套不出半个有用的字。 她嘴里的那只蚌精,此刻正在一家私密性极高的心理诊所,冷着脸看着医生将检查的仪器从他身上摘下来。 心理医生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声音温和,像润物无声的春雨:“薄先生,您的身体没什么问题,甚至比常人敏感度更高一些,之所以会存在你说的那种对着您爱人,就没办法做到底的情况,应该是您太紧张她了的缘故,因为第一次的经历不太好,你怕再次伤害到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我这边建议您和您爱人多试几次,前戏可以尽量做的长一点,消除彼此的紧张感,当然,我这边也会尽量开导您。” 薄荆舟是阴沉着脸进的诊断室,也是阴沉着脸出来的,他也没管沙发上陪着他一起来的顾忱晔,直接就往外走。 顾忱晔正在发信息,余光扫到一截黑色西裤从眼前一闪而过,一脸懵逼的抬头,薄荆舟已经走远了。 他‘卧槽’了一声,起身追了上去:“你这什么表情,医生说没救了?” 薄荆舟的脸更沉了,医生说的那鬼方案,还不如没救了:“闭嘴。” 顾忱晔干咳一声,声音慈爱跟哄人似的:“你去哪儿?” 薄荆舟咬牙切齿:“去找沈晚瓷。” 第275章 找你喝酒 沈晚瓷本想从陆烽这里探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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