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睡觉。” “……你的房间在隔壁。” “恩,”光从声音里就能听出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男人越过她,走到靠窗的贵妃榻上躺下,“被弄脏了。” 他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到侧躺在床上,手撑着头,身体摆成S型的性感女人,黑色的包臀裙很短,都能看到内裤的边角了。 幸好他住酒店的时候没有洗完澡就裸着出来的习惯。 沈晚瓷听懂了,但她没有要收留薄荆舟的意思,这里是酒店,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间。 她皱着眉走到贵妃榻旁,曲起膝盖顶了顶男人搭在边缘的腿:“那你让前台给你换一间,我明天还要上班,要睡了。” 薄荆舟眯着眼睛,一只手垫在脑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的床被什么弄脏了。” “……我没那么闲,要是对什么都好奇,岂不是还没等我退休养老就英年早逝了。” “你看见那个女人进我房间了?” 沈晚瓷扯了扯唇角,敷衍的笑道:“男人都有需求,我理解。” 薄荆舟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女人刚洗过澡,脸颊上还残留着被热气熏染出的酡红,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她头发没吹,只用毛巾擦得半干,发梢在衣服上晕出大大小小的水痕。 “你理解?”薄荆舟的喉结轻轻滚了下,随即溢出一声轻笑。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是沈晚瓷的。 她走过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显示,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薄荆舟。 电话是报警中心打来的。 铃声响的时间有点长了,她犹豫着要不要接,毕竟做了亏心事,如今又当着正主,有点心虚。 薄荆舟淡淡的道:“接吧,这家酒店警方早就在布控了,只不过那种活动不是天天有,也没有固定的时间,所以警察每一次都没抓到现行,这次你的举报算是帮了他们一个不小的忙,这会儿打电话来感谢你这个优秀市民呢。” 他声音懒懒淡淡的,但又有股子运筹帷幄的从容在里面。 沈晚瓷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打的电话?” 回应她的,是男人轻缓的低笑:“我刚才好奇问了一下,说报警人就住这酒店,听声音是个年轻姑娘,本来不确定是你,现在确定了。” 这种事,肯定是用了些手段才问到的,警察不会将举报者信息到处传,为了避免对方被报复。 他抿了抿唇,表情有几分别扭的道,“你在吃醋?” “……” “那个女人不是我叫的,我和她也没发生什么,我叫的是保洁员来换床单,也不知道为什么……” 电话铃声停了,因为长时间没接电话,来电自动挂断了,沈晚瓷将卡取出来,换上了自己平时用的那一张,“薄总,你有见过离婚了还管前夫嫖不嫖的?我单纯的只是对这种事比较……”她声音停了停,“厌恶。” 她在说起这个的时候情绪其实不太对劲,但也只是瞳色比寻常时候暗而已,薄荆舟看不到她的脸,光从声音里又听不出异常,便没有发现。 沈晚瓷的情绪收敛的很快,等换好卡转身的时候,眼底的暗芒就变成了粼粼的笑意,“我只是做了个好市民应尽的义务。” 她将手机往前面递了递,方便薄荆舟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条到A市就会收到的,来自政府的群发信息,大致内容就是A市积极打击各种违法犯的现象,打造文明城市,希望群众积极举报。 薄荆舟的脸色沉了下来。 什么好市民应尽的义务,分明是在讽刺他自作多情! 第261章 你也不嫌脏 “人家不过是随口客气一句,又没叫你真当回事去举报,”以前来A市可不会收到这种信息,每个城市都有阴暗处,只要没闹到明面上来,知道的就只有少部分人,但前段时间A市发生了一件十分恶劣的,仗着黑恶势力当街强抢女人的事,闹得全国各地人尽皆知,所以这段时间才抓的格外的严。 这家酒店也算是顶风作案了。 他皱了皱眉,严肃的盯着沈晚瓷,上位者的威严和压迫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展露出来:“我能调查到,别人也能调查到,对方既然敢做这种事,身后不可能没人。” 这一点,沈晚瓷知道,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换了卡才打,不过安逸生活过久了,她疏忽了,打完后忘了将卡换回来。 薄荆舟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觉得自己在骂她,委屈着了,想到陈栩说的,女人要哄,不能凶,忍不住用舌尖顶了顶腮帮,“下次若再遇上这样的事,你不用亲自动手,告诉我就行,我来做。” 沈晚瓷原本已经准备要睡了,房间里强光的灯都关了,这会儿只有吊顶的缝隙里一条晕黄的灯带还亮着。 暗得恰到好处,很容易生出朦胧暧昧的氛围,轻飘飘的一个对视,就能勾出天雷地火的热烈冲动。 不愧是和那种事挂钩的场所,沈晚瓷觉得这灯光里都被下了药,要不然她怎么觉得这一刻的薄荆舟,跟之前救她于水火中的那次一样,都闪着光。 她犹豫了一下,“我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作为交换,你可以提条件当报酬。” 薄荆舟动了动唇。 沈晚瓷补充:“感情的事除外。” 男人被她这副恨不得跟他彻底划清界限的态度气得冷笑,“你不用这么看得起自己,就算我现在在追你,但也不会因此降低自己的格调,做挟恩图报这种没品的事。” 不比某朵黑心莲,冒领功劳,被拒绝了无数次还舔着脸往前凑。 沈晚瓷假装没听到他的话,开始说正事。 过程不是很愉快,甚至起了争执,最后薄荆舟冷着脸说了句‘考虑一下’,话题才就此打住。 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沈晚瓷心情不太爽,面无表情的赶人:“事情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至少都还得拆一会儿,你倒好,这河还没过,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动手了,你就不怕我直接拒绝。” 沈晚瓷想了想,纠正道:“有一点你可能想岔了,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找你合作的,你同不同意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你只是我为自己设定的安全环节,我也可以找别人,只是安全系数低一点。” 大概是薄荆舟每次都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伸手托她一把,所以关于他是最能保证她安全的这一点,她几乎从来没有怀疑过。 男人抿唇,语气硬邦邦的:“找谁?聂煜城?” “……” “就他,帮你收尸估计都收不到个热乎的,也不知道你是蠢,还是眼光差。” 沈晚瓷的太阳穴两侧突突直跳,拳头攥得死紧,土豪的金光都镇不住她此刻濒临爆发的情绪了。 简直是忍无可忍! 她斜着眼睨着他,全身的刺跟激光弹似的,咻咻咻往薄荆舟的金身上扎:“你好意思说你自己品德高尚,就算闹掰了,人家煜城在我面前说的也大都是你的好话,你呢?整天将人往泥潭子里踩,巴不得把人糊得跟你一样,浑身上下黑透了还带毒。” 薄荆舟看着面前义愤填膺,随时都要跳脚的沈晚瓷,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所以你现在是为了那个男人,要跟我吵架是吧?” “我要说是,你还准备动手不成?” 大概是被气狠了,薄荆舟欲欲跃试的暴躁情绪瞬间就平缓了,他勾唇,“沈晚瓷,你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我,无非是仗着我宠你,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 他从贵妃榻上下来,“我不会动手,但一个男人要想欺负一个女人,方式简直太多了,这房间你住进来还没仔细看过吧,来,带你看点稀奇的。” “不需要。” 沈晚瓷虽然不知道他那句‘稀奇的’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事情谈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薄荆舟伸手揽着她的肩,强行将人带到床边,“你觉得这种时候,还能出得去?” 如果只是这句话,沈晚瓷不会想歪,只会以为他说的是外面还有警察在,但他说话时将床头的一幅装饰画也摘了下来,她之前就觉得这幅画挂的位置有点怪,一般的画都挂在上面,而这画就在手边。 画摘下来后,露出后面一个和画差不多大小的暗门。 薄荆舟的手指覆在上面,轻轻往下一按,门开了,露出里面装着的各色道具。 沈晚瓷:“……” 男人随手拿了一个在手里把玩,肉粉色的道具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的滑动,玩的还挺溜,动起来时打的外面的包装袋噗嗤噗嗤的响。 展示完用法后,他朝着沈晚瓷挑眉:“试试?” 沈晚瓷此刻的脸已经烫的能烧水了,她一时没忍住,爆粗了:“试你个头,滚出去,你也不嫌脏!” 这种事,换到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要暴走。 “这些都是一次性用品,拆了就视作购买,就算没带走,保洁也会扔了,要试吗?”他将那东西递到她面前,道具的前端差点戳在她脸上,“看上去还挺好玩的。” 沈晚瓷气的差点晕过去:“看来刚刚那个女人教了你不少,这暗格这么隐秘,不是内部人带,估计睡到死都不会发现。” 谁没事会去摘酒店的画玩。 薄荆舟每次住酒店,都会习惯性的将房间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摄像头,没有潜藏的危险,这个暗格他昨晚就发现了,至于刚刚那个女人,他从浴室出来就已经将人赶走了。 沈晚瓷在一旁气得恨不得砸爆他的头! 他倒是淡定,还把外包装给拆了,光裸裸的拿在手里,左右翻看了下,好像真的只是在把玩一个好玩的物件,神情间半点不见猥琐:“别乱吃飞醋,我这不没试过,所以才好奇吗?” 第262章 你怎么在她的房间里 沈晚瓷看着被薄荆舟握在手里的东西,眼睛都跟着跳了跳,又羞又恼,伸手就去推他:“薄荆舟,你个臭流氓,给我滚出去。” 她这一下力气极大,推动薄荆舟的同时,自己也随着惯性往前冲了几步,男人下意识上前环住了她的腰,却忘了自己脚上穿的是酒店一次性的拖鞋。 鞋底和地毯的摩擦力比普通鞋子大,又不跟脚,他往前走时鞋子脱落,脚下被绊了一下,一时没稳住,带着沈晚瓷滚到了床上。 五星级酒店的床柔软又弹性好,两人跌倒在上面,又随着惯性弹了弹。 这是摔没摔痛的问题吗? 沈晚瓷挪了下身体,离薄荆舟的手远了些:“你先起来。” 薄荆舟把手抽出来,关了道具上的开关,扔到一旁:“困了,不想试就睡觉。” 沈晚瓷曲起膝盖踢他,又凶又囧,连本来的目的都忘记了:“滚去沙发上。” “……” 薄荆舟将沈晚瓷那条乱踢的腿摁在床上,跪坐起身体,目光从床头柜上的道具上扫过,似乎有点依依不舍:“真的不试一下?” 沈晚瓷忍不住咆哮:“试你个头,滚。” 沈晚瓷抄起枕头捂住他的嘴,翻身将薄荆舟压在身体下,“你闭嘴,啥也不准想,睡觉。” 她气冲冲的关上暗格的门,将画又挂了回去,完全没有看到薄荆舟嘴角那抹得逞的笑,那个开了封的道具也被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后,她就抓住被子的一角,直接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也没去管还大咧咧躺在床上的薄荆舟。 不得不说,薄荆舟是真的很会拿捏人心。 人的思维多种多样,但其实大部分人都会下意识的二选一,就比如你还在犹豫要不要买这个东西时,销售直接问你是用微信支付还是现金支付,大部分人就会下意识的忽略自己还在犹豫买不买这个问题,转而开始思考自己是用哪种方式付款。 所以沈晚瓷在让他睡沙发和让他出去的选项里选择了让他出去,在他有意的刺激下,又从睡床和睡沙发之间选择了相对远离她的沙发,在试道具和睡床之间,选择了她相对比较容易接受的睡床。 薄荆舟扭头,看到的就是沈晚瓷裹成蝉蛹一样,只露出半个脑袋的身体,没有再进一步的刺激她,怕这只带爪的小老虎反应过来,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房间里很安静,枕头和床单上全是她身上的味道,和她带刺的性子不同,是种软绵绵的香。 御汀别院主卧里的被子换过洗过很多次了,属于她的味道已经完全消失了。 薄荆舟本来不太困,他还有个会要开,但这会儿躺在她身边,鼻息里嗅闻到的全是安心的味道,实在提不起劲动,他给陈栩发信息,让他将会议取消。 安排完事情,他关了灯,闭上眼睛睡觉。 至于沈晚瓷,今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点酒,早就困得不行了,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也忘了身旁还有个薄荆舟了。 翌日。 六点钟的生物钟一到,薄荆舟就自动醒了。 偶像剧里温香软玉在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沈晚瓷睡觉很老实,除了被子分了他一半,几乎还是昨晚那个侧躺着、背对他的姿势。 薄荆舟不想起来,他伸手,手指在她凌乱的发丝间穿梭,将她铺在枕头上的头发一点点理顺。 他有点想不起来了,沈晚瓷是一直睡觉都这么老实,还是嫁给他之后,因为他的冷漠才变得老实的,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们好像没有过醒来时是抱在一起的经历。 哪怕他们新婚的时候。 薄荆舟乐此不疲的做着这个动作,仿佛上瘾了一般。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门铃响。 怕吵醒沈晚瓷,他只好按耐住心里的不耐烦,起身去开门。 陈栩不知道他换了房间,所以门外的人十有八九是来找沈晚瓷的,这一大早的,除了聂煜城那朵黑心莲,不会有别人。 果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聂煜城那虚伪的声音:“晚瓷,我们半个小时后出发去网红街,你想吃什么,我去买早餐。” 薄荆舟低头看了眼自己,他身上的家居服是丝绸的,睡了一晚上,又皱又凌乱。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手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小片胸膛的肌肤,又顺手在靠近敏感位置的地方揪出了两个一看就十分暧昧的红印子。 聂煜城是听到脚步声才开始说的话,等了半晌没见应,疑惑道:“晚瓷?” 薄荆舟拉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噼里啪啦的报菜单:“鹅肝、牛排、海参、鲍鱼,中式的水晶包水晶饺、海鲜粥也来点。” 聂煜城的目光落在男人那身明显是睡衣款的家居服上,扫过他胸口上红色的印子,温润的眉眼间带上了一层寒霜般的冷意:“你怎么在晚瓷的房间里?” 第263章 嫁给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薄荆舟懒洋洋的靠着墙,双手环胸,衣襟随着他的动作敞的更开了,胸口那两处红痕简直是明晃晃的刺眼,“好歹你也是马上三十岁的人了,夸张点说奔四了,怎么还能问的出这么单纯的问题?我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我昨晚是在这里睡的。” 如果说刚才开门时聂煜城还能勉强维持君子风度,那么现在,他的脸色完全变了,紧蹙的眉心充斥着沈冷漠的指责:“你勉强她了?”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两厢情愿的呢?聂煜城,早在你当年拒绝帮她的时候,你就已经出局了,你在她这里,不会再有半点机会,你现在的死缠烂打,也不过是在消磨她幼年时给你安的滤镜。” 即便知道薄荆舟说的这些都只代表他个人的意思,但聂煜城还是没控制住情绪,他一把揪住男人敞开的领口,那刺眼的红痕总算没了,“要不是你拿了我的表,给了她错误的暗示,她根本不可能嫁给你。” “她嫁给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因为那时候的你根本帮不了她,也没有豁出一切去帮她的决心,我只需要在她走投无路、求助无门的时候释放出点信号,她就会求到我面前,当时她或许喜欢你,所以才第一个找上你,可感情在那种情况下是最廉价不过的东西,除非,她爱你爱到宁愿去死的地步。” 有些债,光靠努力和决心,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聂煜城,如果不是我舍不得她低声下气去求人,每天胆战心惊东躲西藏,你现在连在她身边晃的机会都没有。”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等聂煜城拒绝她,等她被逼入绝境再如神邸般出现,救她于水火,就能让她感激涕零,像只金丝雀一般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那些高利贷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不止是给予身体上的伤害,更是从心理上直接摧毁一个人,他们骚扰欠债人,也骚扰她身边人,直到那人被所有亲戚朋友孤立谩骂。 如果他耐心等到那一刻,沈晚瓷不会因为没彻底绝望,在婚后还心心念念着这个男人。 薄荆舟不是等不及,只是若是那样,她放下聂煜城的同时,对人生的信念也会被摧毁,一个有严重心理创伤的人,是很难真正忘掉过去再重拾快乐的,哪怕他在事后将她宠成公主,也不能让她忘掉过去。 所以人才会越长大越不容易快乐,因为经受过太多打击,抗压能力增强的同时,感受快乐的能力也在减弱。 薄荆舟想要沈晚瓷,想要她的人生中只有他,却也舍不得她的人生中真的只有他。 他将聂煜城紧攥的手拂开:“聂煜城,你现在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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