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淡漠,清冷疏离而神秘,但偏偏就是这副不自知的勾人,才是最勾人的,她身上的厌世感很容易挑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他心里烦躁,阴阳怪气道:“这是和多少人喝酒才练出来的酒量?” 言棘掰着指头:“我数数……” 顾忱晔冷着声音:“闭嘴。” 他从酒柜里拿了瓶五十几度的白酒,言棘撩起眼皮:“你醉了会发酒疯吗?” 说完,她还理了理衣领,好像他是什么猥琐的变态。 即便言棘没有别的意思,但这话落在顾忱晔耳朵里,就是纯纯的挑衅,他冷笑:“这话该是我问你吧,毕竟你不喝酒时就已经够如狼似虎了。” 言棘望着顾忱晔,挑起一丝堪称妩媚又挑衅的笑:“顾忱晔,我真的很厌恶你。” 男人伸手,捏着她的脸与她对视:“厌恶我还跟我上床?还主动占上位?言棘,你要脸吗?” 第808章 慕云瑶要回来了 言棘似乎心情很好,以往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被释放了出来,她托着腮,唇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每寸弧度都溢着挑衅,水光潋滟的红唇微启。 顾忱晔瞧着她这副准备开大的样子,眉头一紧,在她开口前打断道:“闭嘴。” 他只当言棘是在故意气他,报复他这两年的冷待,“当初是谁处心积虑也要嫁给我的?” 言棘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流进胃里,很快,灼热感从腹部顺着血管蔓延到周身。 她白皙的肌肤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眼眸里水波漾漾,活色生香,风情摇曳。 顾忱晔看着言棘手里空了的杯子,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你是牛吗?谁教你白酒是这么喝的?” 他的本意是让她难受一阵吃点苦头,免得在外面喝酒也这么没有节制,所以才故意拿的白酒,哪晓得言棘直接一口干了二两。 言棘没理他,自顾的伸手去拿桌上的酒,顾忱晔先她一步,将白酒换成了度数极低的气泡酒,“喝这个。” 他顿了顿,又强调了一句:“以后在外面,都只准喝这个,而且不许超过三瓶。” “顾忱晔……”言棘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偌大的客厅只有吧台这一处亮着灯,米黄色的灯光下,女人眉梢微微上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专注而认真。 顾忱晔的喉结突然滑动了一下,声线沙哑:“什么?” 无声的暧昧混着酒香,在空气中弥漫散开。 言棘:“你这么抠门,以后是不会有女人愿意跟着你的。” 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刚才旖旎的氛围,顾忱晔有些仓促的移开视线,低沉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溢出来:“你以后还是别开口了,招人烦。” 不知好歹。 也不知是被言棘喝酒的豪放感染了,还是为了掩盖自己此刻的口干舌燥,他也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两人你来我往,一瓶白酒很快见了底,顾忱晔有些微醺,他没吃晚饭,又喝得太急,此刻胃有些隐隐作痛,然而言棘还是他回来时瞧见的那副模样,除了脸颊有些微红,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言棘……” 男人看着她,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想吻她。 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驱散了他因为言棘的所作所为而生出的逆反和排斥,顾忱晔伸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们亲吻的次数很少,也多是源于身体的欲望,无关情感交流,所以带来的悸动有限,那更像是一场发泄。 这是第一次,他从后脑勺到尾椎骨,都生出了一种细微的酥麻。 言棘愣了一下,没想到顾忱晔会吻她,还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温柔缠绵,她一把将人推开:“顾忱晔,你是泰迪转世吗?喝个酒还发上情了。” 顾忱晔瞧见她眼里犹如实质的嫌弃,发狠似的捏住她的下颌,不让她再有机会挣开他的禁锢,眼底流露出的是浓厚的占有欲:“我亲你一下就是泰迪转世,那你半夜爬到我身上强奸我算什么?” 言棘:“……” 她确定顾忱晔是真的喝醉了,因为他清醒的时候是肯定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的,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把她当成慕云瑶了。 见言棘不说话,他捏着她下颌的手陡然加重了力道:“吭声。” “……”言棘默了几秒:“顾忱晔,我们离婚吧。” “休想,”男人恨恨的咬牙:“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慕云瑶要回国了。” 当场她用自己的梦想和右手的终身残疾,换来了和顾忱晔的这段婚姻,以及慕云瑶被放逐国外三年,但慕家这两年在官场上可谓是顺风顺水顺关公,职位节节高升,当初的约定已经压不住他们了。 满室寂静。 男人脸上的醉意消退,深深的看了眼言棘,一言不发的转身上楼了。 能让发疯的顾忱晔瞬间清醒的,也只有慕云瑶了。 言棘神色如常的摘下腕表,举起手对着灯光,光线照在她右手手腕上那条狰狞的疤上,暖意融融。 她像是在欣赏一件了不得的艺术品,嘴角勾出满意的笑容。 要是当初慕云瑶知道举起那把刀,会让自己失去顾忱晔,还被迫去国外呆了两年,还会不会被她轻轻一激,就迫不及待的跳进事先为她准备好的陷阱呢。 那时的她还是个大四学生,没人脉没阅历,根本无法撼动慕家这棵参天大树,唯一能靠的,就只有言卫峥对她的那点儿愧疚。 好在,成功了。 想到前两天收到的消息,言棘的心情就很烦躁。 也该回来了,不然还得多等一年才能报复她。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 翌日。 言棘是被盛如故的电话给轰炸醒的,她的脚受了伤,没有客户上门量尺的时候可以不用去店里,昨晚睡得晚,又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身体还处在极度疲惫的状态。 她将手机开着免提扔在一边,闭着眼睛问:“怎么了?” “我们店要红了。”盛如故的声音都在抖。 “……??”言棘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过了几秒,才勉强把话传达给一团浆糊的大脑:“你又做什么了?”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你,是你干了什么……”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我给你打视频,场景太壮观,我描述不出来。” 挂断电话,言棘才发现盛如故已经给了她了十几通电话和视频了,她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对方的视频就弹过来了。 她刚一接通,就看到屏幕里排排跪了好几个人,盛如故在那头尖叫鸡似的吧吧:“幸好我们这儿位置偏僻,周围的店主又都很佛系,不睡醒不开门,要不然我现在肯定成了邪教头子被人挂网上了。” “我一来就瞧见他们跪这里,害得我都以为我们店被人设成灵堂了,都搁这儿哭丧呢。” 言棘的反应能力跟不上她的语速,只能听个大致,感情刚才她声音发抖不是因为激动,是被气的:“他们干嘛的?” 第809章 惊喜,情趣 盛如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摄像头,对着的是这些人的背影,她举着手机,闲庭若步的绕到那些人的前面:“哎呀,怎么被打的这么惨,这鼻青脸肿的样子,估计连自己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吧。” 乍眼一看,言棘也没认出来,直到听到那道熟悉的求饶声:“言小姐,言大小姐、我们知道错了,当初不该欺负您,您大人有大量,在言伯父面前替我们说说情,让他别再去找我们爸妈了。” 他一边为自己过去的行为辩解,一边扯着嗓子干嚎,但凡有一点儿办法,他堂堂七尺男儿,也不可能当街下跪求原谅啊,虽然他混不吝惯了,平日也没什么脸,但能要脸的时候谁不想要脸呢。 “我当时虽然打你了,但你也打我了啊,我们那顶多算互殴,哪是什么霸凌,前段时间你还打断了我一条腿,我不也没找你吗。”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开了口:“我爸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你不原谅我,就要跟我断绝关系。” 当初他们被言皎皎垂垂欲泪的模样,勾起了强烈的保护欲,完全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回旋镖居然会重新扎回到自己身上。 “言棘,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道歉,以后只要你一句话,上到山下油锅我都毫无怨言,你就给伯父打个电话吧。” 言棘痛快的答应了:“好。” 她有自知之明。 这些人都是家里的心肝宝贝,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言卫峥这个首长的面子再大,也不能让人家把自家孩子杀了来赔罪是不。 而且这些人,她自己已经报复过了,这一出戏,是专门为言皎皎准备的。 言棘的睡眠本就不太好,被这一打扰,已经彻底睡不着了。 切段视频后,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打开电脑开始打离婚协议,模板之前她已经让霍霆东发给她了,只需要简单的修改一下就能用了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言皎皎现在急得不行,却只能故作镇定,在言卫峥和周舒月面前疯狂表现的模样。 正想着,对方的电话就来了,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言棘,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干嘛还非要死揪着不放?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再扯出来伤了爸爸和叔叔伯伯们之间的感情,有意思吗。” 她开始跟她讲其中的厉害关系:“你现在就给爸打电话,说你不追究了,他们都是爸爸的助力,你总不能因一己之私就把几大家全部得罪了吧。” “??” 果然是顶级圣母,惯会慷他人之慨, “你在言家?” 她猜对了,言皎皎这会儿就站在言家的阳台上,她昨晚没回去,一是想好好表现一下,二是想看看言卫峥的反应,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今早看到群消息时,心里紧绷了一整晚的那根神经,终于断了。 真的有视频,而且顾忱晔还交给了言卫峥。 言棘:“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是我偏不。” 言皎皎崩溃的叫道:“你疯了?让言家为了你到处树敌,你到底什么目的?你……” 她的声音一顿,机械般将头扭向门口,刚才余光中扫到了一道人影。 看到站在门口的周舒月,她被吓得险些握不住手机,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脸色,祈祷她刚来还什么都没听到,一边勉强的勾起唇角,撒娇道:“妈,您站在那儿干嘛呢?” 周舒月定定的看着她:“小棘的事,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言家不怕得罪人,更不怕和他们断了关系。” 视频她也看了,只要一想到她找了多年、辗转打听,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女儿居然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被人那样欺负,她就难受得要命。 是他们失职,光想着给她优渥的生活,却忘了人心可恨。 言皎皎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脸色惨白,僵笑都要维持不住了。 …… 顾氏集团。 谢方则端着醒酒汤进了顾忱晔的办公室,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快递袋:“顾总,这是太太给您寄的。” 顾忱晔:“……” 他现在一听到‘太太’两个字,就生理性的反胃想吐,是昨晚喝酒喝的。 皱着眉:“她能寄什么?” 话虽如此,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谢方则在一旁道:“肯定是什么惊喜,你们天天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要是寻常物件,直接就给了,哪用得着这么绕。” 看不出来,太太平日里瞧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还挺会玩花样的。 封口撕开,等看清里面的东西,谢方则立刻有种想穿越回去扇死自己的冲动,一切寄到顾氏的信件他都会粗略的过一遍,为什么偏偏这一份没过?为什么要因为对方的身份开这个后门。 “惊喜?”顾忱晔当着他的面,弹了下文件最顶端的‘离婚协议’这几个字,皮笑肉不笑的挑眉反问。 谢方则:“……” 他尴尬的指了指掉在桌上的,一张叠法敷衍的纸,硬着头皮道:“有信,说不定是太太觉得生活太枯燥,想跟您玩点情趣。” 顾忱晔应他的话打开,里面只有一句,字迹如言棘性格一般张扬:你要是不签,我就每天寄一份。 “情趣?” “……” 他闭嘴了,垂着眼睑眼观鼻鼻观心。 顾忱晔咬着牙,将离婚协议连同那封信一起撕成了碎片,“拿去寄给她,告诉她,她休想。” 谢方则:“??” 我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是你们感情里play的一环吗? 顾忱晔一整天都是阴沉着脸的,谢方则更是跟只鹌鹑似的,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缩着脖子装不存在。 回家时,言棘还在楼上房间没下来,他顺手将车钥匙放在玄关处的置物盘里,视线扫到一旁放着的几页纸。 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什么鬼的离婚协议,这是打算在所有他经过的地方都放一份? 顾忱晔咬牙,憋了一整天的气在这一刻终于寻到了发泄口,他盯着二楼的方向:“言棘,给我滚下来。” 第810章 我每次都吃了药的 一旁,宋姨见他发脾气,战战兢兢的道:“先生,太太已经睡下了。” 顾忱晔看了她一眼,冷着脸往楼上去了,经过客厅时,看到茶几上摆着两页A4纸,虽然看不见内容,但想来也知道是什么。 他额头上青筋直跳,冷着脸阴着声音问道:“餐桌上是不是也有?她这是打算在我所有经过的地方都摆上一份?” 宋姨没说话,默认了。 足足半分钟的沉默过后,顾忱晔被气笑了,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离了? 他冷着脸大步上了楼,心头攒动的火苗在发现言棘反锁了门后,一下子变成了燎原大火,他按耐住脾气,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后,房门拉开,言棘扶着门,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有事?” 顾忱晔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认真的?” “嗯。” “那要是我不同意离呢?”男人脸上的笑意越深,声音就越冷。 “……”言棘本来以为离婚会很容易,毕竟顾忱晔讨厌她讨厌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之所以没主动离,完全是因为慕云瑶,以及两家的关系。 她压根没想过,他会不同意。 言棘耐着性子:“慕云瑶马上就要回国了,我离婚,成全你们,不好吗?你不是也很讨厌我吗。” 顾忱晔看着她这副云淡风轻,把自己和别的女人联在一块儿的模样,就觉得烦躁,恶劣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心理上喜不喜欢不重要,身体上能得到满足就够了,婚都结了,没睡腻就离,岂不是太亏了?” 他的视线落在女人穿着的真丝睡衣上,吊带、V领,裙摆只到大腿中部,也不知是信任他,还是没把他当成个正常男人看,居然穿成这样就来开门了。 言棘:“顾忱晔,我们好聚好散。” 她眼神寡淡如水,但眉眼间的倨傲却仿佛在说:我给你台阶下了,你识趣点,别逼我扇你。 可惜顾忱晔天生反骨,不止没顺着台阶下,还直接挑破了:“我们那也算是好聚?言棘,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这种只有怨怼的婚姻,两年时间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你还想要拖着我一辈子不成?” 言棘烦了,能压抑住情绪和他废话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字里行间里,全是隐忍的怒气:“你要是不愿意协议离婚,那就法院见吧。” 她抬手就要将门关上。 “咚”的一声,顾忱晔的手猛地摁在门板上,紧接着发力推开,在言棘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扣着她的肩膀将人顶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拖着?我拖着你?”男人冷冷道:“你还真说得出口。” 他离得太近,呼吸全都洒在了她的脸上,言棘皱眉,刚要往后仰头和他拉开距离,顾忱晔就已经掐着她的下颚吻了下来。 动作粗暴、急促,揽在她腰上的手紧得像是铜墙铁壁,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男人的手掌抚过她的手臂、脖颈、侧脸,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女人的肌肤,经过的地方很快泛起了红。 有些微的疼,疼过之后便是滚烫。 言棘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她是真没想到顾忱晔会吻她,而且还是奔着上床去的亲吻,男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带着原始的欲望,硬邦邦的抵着她的小腹,容不得半点忽视。 她气得咬牙:“滚。” 顾忱晔当真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连拖带拽的将人甩到了床上。 言棘的身体随着床垫的弹性上下起伏,顾忱晔欺身压上来,捏着她的下巴:“有两个月了。” 提出离婚后,她就搬出了主卧,以前上床这事都是言棘主动,现在的她别说主动,估计是和他拉下手,都恨不得用洗手液搓下来一层皮。 “一周三次,你欠我二十四次了。” 言棘:“……” 灯光下,黑色的衣料衬得女人肌肤如雪,红唇潋滟,他眼底汹涌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再次吻上去时,比刚才轻柔了不少。 言棘盯着头顶暖黄的灯,任由男人的吻从她的下颌移到脖颈,眼底有片刻的失神,声音淡淡的,如同自言自语般道:“顾忱晔,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闭嘴。” 他如今正在兴头上,半点都不想听言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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