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他要是长得不好看,你能站在那儿等他把所有亲朋好友的电话全都打个遍,能知道他缺钱?” 秦悦织:“……” 一旁,看了整出戏的沈晚瓷实在没忍住,轻笑出了声,秦悦织虽然面上放浪不羁像个海后,但其实也就过过眼瘾,敢看不敢动的那种,但如今有霍霆东管着,以后估计是连看都看不到了。 薄荆舟还落井下石:“你以后别经常跟她一起玩,近墨者黑,免得被带坏了。” 秦悦织呲牙咧嘴:“你就是晚瓷生命中最大的墨,墨鱼都没你黑,别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会让着你,把我惹急了,我天天在晚瓷耳边吹枕头风,说你坏话。” 这话当然是故意吓他的,之前那么讨厌薄荆舟,在他们和好后,她也没再在晚瓷面前说过他一句不好,现在两人都结婚了,更不可能说什么了。 薄荆舟冷哼:“我老婆才不会受你挑拨,倒是像你这样的,霆东迟早甩了你。” 秦悦织眼睛一亮,刚要说话,霍霆东就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将她又浇成了焉了吧唧的模样。 “不会。” 男人的声音虽然冷淡,听着也很随意,完全没有人家的男朋友发誓时,动不动就说‘天打雷劈’的诚意,但在场的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他是真没打算甩了秦悦织。 被当场打脸的薄荆舟冷哼着翻了个白眼,带着沈晚瓷走了另一侧。 秦悦织:“晚瓷……” 她还有话想和她说呢。 沈晚瓷被带走后,她就将怒气发泄到了霍霆东身上,当然不敢明着甩脸子,只敢暗搓搓的冷嘲热讽,“你看你们男人就是小气,闹崩了还要连累我们女人的友情,一句真话都受不了,难怪这些年抑郁症的数据直线攀升,原来是你们这群身娇体弱还内心敏感的男人拖了后腿。” 霍霆东的步子突然停下,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说话,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吓人。 秦悦织本来就不怎么占理,被他盯着看了一小会儿就怂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呵,真不知道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霍霆东丢下这句后就大步朝着电梯的方向去了,秦悦织在原地愣了几秒,急忙跟上去:“你走慢点……” 不跟不行啊,她辛苦了大半天,腿都走肿了的劳动成果还被他拎着呢,每一样都是她辛辛苦苦选的,正新鲜着呢,万一转身走了,霍霆东直接给她扔了咋办,那不得心疼死她。 下了负一楼,霍霆东问也没问直接将东西放进了他的车里,秦悦织那句‘我开了车’还没说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里,虽然地下停车场的光线很暗,但她还是瞧出了霍霆东的脸色有点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的缘故。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坚决不让他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想明白了这一点,秦悦织心情就爽了,甚至还觉得自己掰回了一城,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坐进车里,正系安全带时,就听到霍霆东淡淡的开口询问:“你真那么想分手?” 第719章 办喜酒 刚才荆舟说自己会甩了她,他没错过秦悦织眼底那抹骤然亮起的光,明显是对那个结果乐见其成。 秦悦织:“……” 再豪华的车,车厢的空间也是有限的,本就逼仄,要是谈论的话题再凝重一点,那就越发让人喘不过气了。 虽然她整天盼着和霍霆东分手,但当他真的问出来时,她还是莫名觉得紧张。 霍霆东还在看着她,好像她不回答,他就要一直这么耗着。 男人眼底一片深黑,看向她的目光严肃又认真。 秦悦织紧张的咽了咽喉咙,实话实说道:“也没有那么……但我想找的是个知暖知热的男朋友,而不是个满嘴大道理,时时给我普及法律的……爸。” 最后一个字她是顿了一下才说出来的,声音很小,但霍霆东还是听见了。 男人:“……” “呼……”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秦悦织也不怂了,一股脑道:“我前二十年待在家,起晚了要被我爸训……” 秦父以前当过兵,秦家又有钱,在规矩方面要比普通人更重一些,“被子没叠好要被训,做错事要被训,晚回家要被训,好不容易长大了搬出来了,能随心所欲了,不想未来的四十年再给自己找个爸,天天不是在被训,就是在被训的路上。” 秦悦织一张小嘴巴拉巴拉的就没停过,霍霆东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好的口才,再听到她话里的内容,直接被气笑了。 “而且我们要是真成了,以后有了孩子,性格如果像我,他也得跟我一样每天被训,被训多了的孩子会得抑郁的。要是像你,那更惨,我一个人挨你们两个人的训,我又不是活久了想不开。” 明知道是火坑还捂着眼睛往里跳,是恋爱脑才会做的事,她这种精致利己者肯定不会做,这辈子都不会做,还有句话她没说,毕竟不好听,也不尊重长辈。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一面镜子,要是霍霆东的父母也和他一样的性子,那她真要嫁了,岂不是更惨,她立刻想到了古代的高门贵女,一举一动都要规矩,不能行差踏错,如果以后的人生都要那样过,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没见过霍霆东的父母,也没听他提过,但之前看过一篇报道,里面一笔带过过他的家庭背景,霍父霍母好像都是体制内的,能教育出霍霆东这样刻板的人,估计家庭氛围不会太松泛。 “说完了?”秦悦织没声后半晌,霍霆东才幽幽的开了口,情绪没什么变化,但她还是觉得渗人的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点头:“嗯。” “呵,”霍霆东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不急,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对我有哪些不满,一次性说完。” 秦悦织不知道他要干嘛,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僵着脖子摇了摇头:“没有了。” 霍霆东这人其实挺好的,大方、体贴、绅士、有爱心、有学历有能力、洁身自好,没有乱七八糟的前女友白月光,连个绯闻女友都没有,绝对是十佳好男人的典范。 可他动不动就要逮着她说教、让她抄法律条款,这哪里是男朋友,分明是大学的导师。 霍霆东:“就因为我让你抄法律条款,你就要跟我分手?” “你不止让我抄,还让我背,”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绷着脸控诉道:“我当的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的助理,学那么多法律知识做什么,以后光宗耀祖吗?” 霍霆东无奈的低笑:“我当年是我们系的第一名。” 这720度的旋转式急转弯让秦悦织满脑子问号,惊疑的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所以呢?因为你是学霸,我就不能甩了你?你在学习上第一名,爱情里就要是第一名?” 她怀疑霍霆东读书把脑子读啥了,听说律师行业都得研究生毕业才找得到工作。 “要是让人知道法学系的学霸找了个法盲当女朋友,那些常年被我压着打的同学估计要笑死……” 他声音轻快,带着笑意,这哪里是理由,分明就是在打趣她。 秦悦织冷着脸瞧他,然后直接就转身去开车门了,以后要是再和霍霆东说一句话,她就是狗。 她这么严肃的谈及两人之间的问题,他居然完全不当回事,还拿她逗趣,既然没想过要解决,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浪费唇舌。 “织织,”霍霆东拉住她,一脸歉意的将人揽在怀里:“抱歉,你说的这些我以后会改,也不会再对你说教了。” 从小到大,他身边就没有女性朋友,至于律所那些,对他而言只有职位,没有性别,做错事就要挨骂,所以一时习惯,在见秦悦织犯错时,也下意识的就将她当成了手底下的人。 秦悦织浑身僵硬的被他抱在怀里,她虽然控诉了,但从来没想过霍霆东这个周扒皮会道歉,还说要改,简直是…… 太吓人了。 霍霆东知道她对他不满,也没有立刻追着她说原谅的话:“情侣间吵架是常事,你不能一不满就分手,我现在知道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所以,给个机会,如果我以后没改,你再跟我分手?” 秦悦织脑子晕乎乎的,再加上霍霆东又能说,最后也不知怎么的,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 直到男人吻过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又被霍霆东这个阴险的男人给坑了。 “答应了,那便不能反悔了,最近都不能再以这个理由闹分手。” 他也没给她反悔的机会,蜻蜓点水的一吻过后,便启动车子离开了。 本来他计划的是今天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但经过刚才那一遭,明显进不了了,他将秦悦织送到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便离开了。 秦悦织也没急着一定要分,所以很快就将这事抛到脑后了,洗了个澡出来,接到沈晚瓷打来的电话:“周三,来家里吃饭。” “这么郑重?干嘛?不会是办喜酒吧?” 第720章 谋财害命 这么匆忙和随意,自然不可能是婚宴,薄荆舟这半年不在京都,当初又离开的匆忙,圈子里各种猜测,如今回来,江雅竹就安排了一场宴会,除了破除那些流言,更想借机让他把人认熟了。 宴会地点是在御汀别院,沈晚瓷以薄荆舟妻子的身份,陪着他周旋在人群中。 她挽着他的手,看着他游刃有余的和人打招呼、应酬,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宴会开始之前,沈晚瓷都还在想要怎么当着人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跟薄荆舟介绍对方的身份,他没了记忆的事只有几个亲近的人知道,今天来的又都是熟面孔,要是认不出人,那就太尴尬了,结果发现,根本用不着她。 薄荆舟不止知道怎么称呼对方,聊起天来更是得心应手,不管对方说什么,都能接上话。 “你这是想起来了?”沈晚瓷侧头,举起酒杯挡住自己的侧脸,压低声音询问。 “没有,”薄荆舟微低着头,也学着她的样子,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事先做过功课。” 他让陈栩将圈子里所有人的资料都给了他一份,照片、背景、喜好、人际关系,都列出来了。 两人领证的消息还没有官宣,见到这一幕,其他人都在窃窃私语:“看来薄总和沈小姐好事将近啊。” “也该近了,离上次公开恋情都过多久了,这郎才女貌的,多配啊。” 也有酸的:“这还没领证呢,变故多着呢,说不定明天就分了呢,这谁说的准,而且他们之前就离过一次了,有证都不稳妥,还别说现在没证了。” 当然,这些话也只敢偷偷的私下里说,有祝福的,羡慕的,也有妒忌的。 “薄总,”有人过来敬酒,沈晚瓷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站直身体礼节性的颔了颔首,那人立马回了个笑意。 薄荆舟今天喝的是饮料,杯子已经空了,刚好有服务生从旁边经过,但托盘里只有酒,他顺手取了一杯,正要喝,就察觉到从身侧扫过来的目光。 男人动作一顿,十分自然的将举高的手又垂了下来,“抱歉,感冒了,医生说不能喝酒。” 这话不是撒谎,薄荆舟是真感冒了,而且还病来如山倒,早上才去医院打了点滴,医生特意嘱咐了,不能喝酒抽烟。 但能在商场上混的如鱼得水的人哪个不是人精,沈晚瓷那一眼虽然隐晦,但还是被男人注意到了,他戏谑的看着两人:“薄总竟然也这么听老婆的话,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才会被吃得死死的呢。” 他有点喝大了,平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这不是明晃晃的说薄总惧内吗?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都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两步,生怕被波及到。 薄荆舟神色如常,眉眼间还颇有几分骄傲,“嗯,我惧内。” 其他男人:“……” 若说这话的人不是薄荆舟,他们肯定早就怼人了,但说话的人是他,他们不止不能怼,还得说些‘有老婆管着是福气’这类恭维的话,毕竟他这一脸邀功似的,他们也不能直接拆他的台,除非是不想抱薄家这颗大树了。 其他女人:“……” 沈晚瓷:“……” 察觉到那些人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的目光,她除了干笑,也没办法做出别的表情了。 这段插曲很快过了,但周围人看沈晚瓷的眼神却不同了,之前大家看她时虽然恭敬有礼,但也很平常,薄荆舟虽然公开承认了她是他的未婚妻,但她人不在薄氏,做不了薄氏的主,所以只要不得罪她就好,但现在,这些人的目光里带上了讨好的意味。 薄总惧内,那是不是代表只要是沈小姐答应了的事,就算是薄总答应了呢? 薄荆舟和沈晚瓷,只要是不眼瞎的人都能看出来,谁更容易讨好。 一时间,刚刚还有点小透明的沈晚瓷立刻成了众人眼里的香饽饽,男人不好直接找上她,但夫人小姐也是有战场的,这会儿围着她,态度热切的好像她是她们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似的。 沈晚瓷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她一边僵笑着应付,一边开始反思,她当时选择文物修复这一行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她其实是个隐形的社恐。 “晚瓷……” 是秦悦织的声音,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这会儿刚挤进人群凑到她身边,“你这是干嘛了?怎么都围着你跟看猴一样?” “……” 这一记粗鲁的直球打得周围人讪讪一笑,纷纷找借口散了。 秦悦织拉着沈晚瓷去了餐饮区,一连喝了两杯水:“我今天忙了一天,快要饿死了。” 沈晚瓷不饿,在一旁看着她吃:“店里生意很好?” “不是店里,”秦悦织绷着脸,咬牙切齿的道:“是秦景瑞那个小兔崽子。” 知道他们两姐弟三天不吵就嘴痒,沈晚瓷也不意外,“他又干了什么惹到你了?” “他说他以后要当个跟霍霆东一样厉害的律师,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不会继承家里的公司,我看他是在想屁吃,才学了几天法律就想成霍霆东,我看他成脑残还差不多。” 秦悦织心头恼火,噼里啪啦就将今天在家跟秦景瑞斗了一下午的事说了:“你说他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没有抱负,他居然想让我当女霸总,我要有那个事业心,我还开个屁的文玩店,我早继承公司把他扫地出门了。我只想不费精力又有钱花,他居然叫我招赘婿。” 沈晚瓷:“你别说,要是你和景瑞都不想继承公司,这倒是个好主意,找个有能力且事业心强的,就是人品方面要特别把关。” 不然容易被人谋财害命。 秦悦织下意识就道:“霍霆东好像是独生子,估计不会做上门女婿。” 一说完她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他连实习期都还没过,她 怎的就想到他了。 沈晚瓷似笑非笑的挑眉:“我可没提霍霆东啊,你这一听结婚就想到他,是不是真在往那方面考虑了?” 第721章 脏黄瓜 秦悦织的性子一贯大大咧咧,没有小女儿家的娇态,被打趣后,也是一脸坦荡,“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我能想到的结婚对象肯定只有他啊,我可是有道德底线的人,你以为我跟那些左右逢源、备胎无数的渣男一样啊。” 沈晚瓷笑着点头:“行了行了,知道你专一,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们一起办?” “我和他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我们谈个十年八年的,你等我,薄荆舟还不得把我给撕了。”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用叉子戳着餐碟里的蛋糕,精心养护的皮肤即便是在灯光下也看不出瑕疵:“你们证都领了,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啊?现在大家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那些想用女人当敲门砖,攀上薄家的人都在蠢蠢欲动呢,我刚才过来时就看到好几个女人眼睛冒光的盯着他。” “还不确定,最近刚回来,我和他都忙得脱不开身,如果到时候定下来,一定第一个给你发请柬。” 秦悦织疑惑的瞧着她:“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啊。” “我其实不太想办。” “干嘛不办,又不差那点钱,女人一辈子总得有一次穿着婚纱奔向自己爱的人的时候,上次结婚就没婚礼,那时候你们没感情,办不办都没区别,但这次你们是两情相悦,那肯定得办啊。” “而且就薄荆舟现在这副恨不得把自己做成挂件,天天缠在你腰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关系的粘人性子,你觉得他会愿意不办婚礼搞隐婚?” 沈晚瓷往薄荆舟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被人簇拥着,或许是察觉她在看他,又或者是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这边,两人的视线很快对上了。 男人朝着她勾了下唇角,和旁边的人说了两句,就迈开步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秦悦织看到这一幕,抿了抿唇:“他刚才就一直时不时的在往这边看,堂堂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搞得跟只被抛弃的小狗崽一样。” 那模样可怜兮兮的,她都不好意思损他了。 蛋糕吃多了,胃里都是黏糊糊的奶油,秦悦织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这狗粮吃的,撑死了。你说薄荆舟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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