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尤其不喜欢不对称的东西,看不到还好,看到了,就挠心挠肝的不舒服,总想拨乱反正。” 这话钱薇也听见了,她身体一僵,手术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知道这只是心理原因,断掉的腿早好了,但她永远忘不掉当时的痛苦和恐惧。 言棘在顾忱晔开口说教之前,堵住了他的嘴:“对,我就是这么恶毒,而且没道德,还有病。” “……” 一屋子寂静。 钱薇狠狠瞪着言棘,牙都要咬碎了,手指用力抠着大腿,破皮了也没感觉到痛。 这餐饭除了言棘,每个人都有点食不知味,最后还是周舒月先开了口:“皎皎,上次宴会的事,你给你姐道个歉。” 这么多天,言皎皎大概是已经接受自己掉马的事了,而且对今晚这顿饭的目的也很清楚,闻言也没有面露不甘:“姐,对不起,上次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情绪上头,在外人面前说你对我不好。” 言棘:“我不接受。” 言皎皎眼眶蓦的一红,紧咬着下嘴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舒月在中间当和事佬:“小棘,皎皎她知道错了,这几天都在反省,你们是姐妹,要不就原谅她这次……” 言棘闻言,不发一语的起身,从客厅拿了把水果刀朝着这边大步走过来,神色和语气都很淡,淡得像在说中午吃了什么:“那我捅她几刀,再道个歉,要是她原谅我,那我也原谅她。” 第791章 别发骚 有顾忱晔在,言棘的刀肯定是伤不到言皎皎的,她刚走到餐桌前,手就被扣住了,男人压着声音:“言棘……” 虽然没伤到人,但她这一出,却是彻底撕碎了周舒月想让她们姐妹情深的幻想,她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瞳孔都在抖:“小棘,你……” 言棘没挣扎,看向他们的目光里全是冷漠和嘲讽:“我什么?我跋扈?我恶毒?我该死?那你们呢?你们难道不自私?为了自己所希望的虚假和睦,假装看不见我和言皎皎之间的水火不容。” “你让言皎皎给我道歉,是因为她上次被人实锤在外编排造谣我,那你有没有……” “姐……”言皎皎尖叫着打断了她的话,生怕她会说出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如果是以前,妈不一定信她,但经过上次的事,妈对她的愧疚感已经上升到了无法企及的高度。 她盯着言棘,紧张得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瞧着她的样子,言棘‘呵’的一声笑了:“别急,这才哪到哪啊,我们来日方长。” 那些所遭受到的不公,受过的欺辱,言棘没说,她要一层层剥下言皎皎的伪装,让她阴暗的本性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女人微微偏头,看向周舒月,只是不知道这软刀子一把接一把,她受不受得住,她可不想前脚把爸气进医院,后脚又把妈气进了医院,那太不孝了。 她松开手,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抽支烟。” 说完,她将手从顾忱晔的掌心中强行抽出来,留下几个神色各异的人,拉开门去了外面楼道。 几人哪还有心思吃饭,周舒月颓然的靠坐在椅子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忱晔,我这个母亲是不是当的很不称职?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她们……” 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嗯。” “……伯母知道你不喜欢小棘,当初娶她也是逼不得已,但若是你们没有离婚的打算,看在她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你对她好一些。”她顿了顿:“就当伯母求你了,小棘小时候……过得不太好。” 顾忱晔眉梢一挑:“她?对我一往情深?” “小棘房间的抽屉里放的都是你的照片,这是我帮她收拾房间时无意看见了,她没跟你说过?” “……” 外面走廊。 言棘站在安全出口,靠着栏杆给自己点了支烟,视线透过散开的烟雾,茫然的落在下方的某处虚空。 突然,她的目光恢复了清明,原本懒懒散散歪靠着的身体也站直了:“还想再来一次?看来一条腿的代价还是不太够,都没让你长记性。” 刚走到她身后的钱薇一愣,随即愤恨道:“你果然是故意的。” 当年,她想从背后偷袭言棘,将她推下台阶,结果被躲开了,最后滚下去的变成了她,瘸腿的也成了她,“所以,我摔下去时,感觉到的那一推也不是错觉,是你推的我?” 言棘笑着转身,目光落在钱薇跛了的那条腿上,并不掩饰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但她只是点头,并不出声。 她是张扬,但不头铁,不可能给她送证据:“有点惋惜,那么高的台阶,你这双手居然没断。” 钱薇身体弱,打架她不参与,但每次她们霸凌她时,她都举着个相机在旁边拍。 下一秒,言棘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凉:“那些视频呢?” “早都删了。” “那麻烦你费点心,帮忙找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言棘的礼貌给了钱薇底气,她干脆的拒绝了:“都不知道删了多久了,怎么可能还找得回来……” “那我帮你想想办法。” “你能……啊……” 钱薇尖叫一声,她被言棘拽住衣领,推到了台阶边缘,脚后跟悬空 ,身体后仰,以一种随时都会跌滚下去的危险姿势站在边沿处,上一次摔断腿的恐惧笼罩着她:“言棘,你这个疯子,你想干嘛?” 言棘另一只手抓着扶拦,虽然姿势不够帅,但她惜命,万一这人发疯,要拉着她一起滚下去,那就太亏了:“听说人在受刺激的时候,大脑会迸发出超强潜能,现在知道怎么找了吗?” “现在可不比当年,到处都是监控,我不找,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言棘没和她怼,只用力将人往后推了一把。 “啊……”钱薇吓得惨叫,急匆匆的喊道:“就算找回来又怎样?你告不了的。” 言棘手指松开一根:“你他妈废话真多。” “找找找,我找,我马上回去找……” “一天,”言棘将人拉回来,手刚松开,钱薇就软软的跌坐在了地上:“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言皎皎说起,我还真不知道视频这事,本来都忘了,但她今天带你来我面前晃悠,我就又想起来。” 钱薇:“……” 走出安全通道,言棘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抽烟的顾忱晔,他看着她,目光淡淡,昏暗的走廊灯打在身上,模糊了他所有的情绪。 言棘不知道他站在这儿多久了,但那烟都快燃到头了,肯定也瞧见了她刚才威胁钱薇的场景,本以为他又要说她恶毒,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接话,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只道:“走了。” “……” 言棘没进去和周舒月打招呼。 坐进车里,她正系安全带,旁边沉默了一路的男人突然开口:“你对我一往情深?” 言棘惊讶的看向他,满眼写着‘你是有什么大病’。 看着正前方的那堵墙,她庆幸他不是在她踩油门时发的疯,不然今天高低得去趟医院。 “抽屉里装满了我的照片?” 言棘:“……” 密闭狭窄的车厢里,顾忱晔和她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片刻后,男人朝着她伸出了手…… 大概是话题有些暧昧,空气中突然升起一丝丝微妙的气氛,再搭配上朦胧的光线,很能催生出某种荷尔蒙勾起的欲望。 在顾忱晔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脖颈的肌肤时,言棘往后仰了仰,避开了他的手:“你觉得呢?” 第792章 病死了正好 顾忱晔看着她,凉凉的勾起唇角:“我觉得你是在想怎么弄死我。” “嗯,我的确……咝……”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突然传来的痛意,让毫无察觉的言棘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是顾忱晔将手摁在了她的脖颈上。 指腹触碰到肌肤时,刺痛感蔓延开来,破皮了,估计是刚才被钱薇抓伤的。 顾忱晔收回手,给她看自己指腹上沾染的那点儿血迹:“没被抓伤都咬人,这下岂不是要吃人了。” 言棘:“……那你晚上睡觉最好别闭眼,因为我要是真犯病了,肯定第一个咬死你。” 天空开始飘雪,小小的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很快化成了水,但随着越来越多的雪落下,逐渐堆砌起了浅浅一层。 言家离顾公馆有些远,再加上雪天路滑车速慢,开了许久也才行驶了一小段。 两人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车厢里没开音乐,安静得甚至能听到雪花落在车上的簌簌声。 言棘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顾忱晔大概是闲得慌,突然问了句:“你亲生父母对你好吗?” “??” 言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顾忱晔问的是她养父母,她刚来言家没多久,就知道言卫峥和周舒月才是她亲生父母了,所以已经很久没将那对夫和父母两个字联系起来了。 她眯了下眼睛,声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们乡下的孩子和你们这些少爷小姐不同,活着就行了,没什么好不好的。” 顾忱晔:“……” 他本也不是十分关心言棘过得好不好,不然也不会问她,而是直接让谢方则去查了,不过是周舒月提了,他才问了这么一句,既然她不想多说,那便算了。 不过也可能言棘说的就是实话,从周舒月对言皎皎的培养来看,言棘这种一无所长的,的确算是过得不好的那一类。 这个话题结束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直到言棘把车开进了坑里。 顾忱晔:“……” 车子发出‘嗡嗡’的轰鸣,后侧的轮子高速旋转,但不管她怎么踩油门,车子都始终稳稳的待在坑里,没有一点往前的意思。 男人撩起眼皮,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满是嘲讽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言棘,你是猪吗?这么宽的路,你都能开进坑里?” 她又试了两次,彻底放弃了:“下去。” 顾忱晔坐在副驾上纹丝不动,“我没驾照,开不了,这次要是再被人举报,我可没驾驶证再给他们扣了。” 言棘扭头看他,抿唇:“让你下去推车。” “……”养尊处优的顾公子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粗活,别说推车,就算是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必须去隔离带外等,都得有人在一旁端茶倒水撑把伞:“你让我下去推车?” “不然呢?我下去推?” 让言棘下去推,那是不可能的,别说她推不推得动,顾忱晔作为男人,即便再不喜她,也不可能没风度到自己坐车里吹空调,让一个女人冒着严寒下去推车,但让他听从言棘的安排,他又着实有些不甘心。 这里离顾公馆还有点远,要是让司机来接,照这车速,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过来,推车是最快的,他刚才看了一下,坑不深,只是雪天路滑才起不来。 顾忱晔和她对峙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才终于冷笑着推开车门下去了,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他的眉瞬间就拧紧了。 这绝对是顾忱晔有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候,脏兮兮的雪随着轮胎的快速滚动,溅了他一身,难得的,他爆了句粗。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身上,融化后渗进衣服里,很快就湿了一大片,黏在身上,冰凉凉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总算被推出来了,上车时,他差点握不住车门的把手,对着空调吹了许久,被冻得僵硬的手指才逐渐恢复了平时的灵活。 他看着言棘,咬牙切齿的道:“你最好睁大眼睛好好开,要是再进去了,你就给我走路回去。” 等两人好不容易龟速回到顾公馆,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言棘怕冷,将车停进了有恒温系统的地下室。 两人直接乘电梯上了二楼,临进门时,濡湿的外套被他脱下来扔进了 言棘的怀里:“洗了。” 他一手按下门把,另一只手将衬衫的领口扯开,粗暴的动作裹挟着怨气,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言棘:“……” 冰凉的触感冻得她一个激灵,等反应过来要拒绝的时候,门口早没了顾忱晔的身影。 她拿着衣服回了房间,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至于那句‘洗了’,全当没有听见。 洗澡的时候觉得有点头晕,但言棘以为是太晚睡的缘故,也就没放在心上,等躺到床上,才察觉是自己发烧了。 医药箱在楼下,她发烧没精神,又困得厉害,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意动,想着缓一缓再下去拿,结果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物体贴在了自己额头上,很舒服,舒服的她忍不住蹭了蹭脸。 顾忱晔:“……” 他看着床上像猫儿一样蜷缩着身体,用脸颊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的女人,脸色阴沉。 他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掘了言棘的祖坟,这辈子才遇上她,顶着大雪推车的是他,结果她还发烧了,自己熬了大半个夜,现在还得在这里守着她。 宋姨窥着顾忱晔冷若寒潭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太,太太发烧了。” 男人冷漠道:“我没瞎。” 她都烧得冒烟了。 宋姨看着言棘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先生,要不您先帮太太把衣服换了吧,这都湿透了,穿着肯定不舒服,也不利于她身体恢复。” 顾忱晔凉森森的看了她一眼,眼眸很深,嘴唇抿紧:“你帮她换。” “不行的,”宋姨连忙拒绝:“太太不喜欢别人碰她,要是知道衣服是我换的,会生气的。” “病了还这么矫情,那就让她穿着吧,”他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的加了句:“病死了正好。” 第793章 我是她妈 宋姨:“??” 听听,这是身为丈夫能说出的话?她看了眼床上几乎要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的太太,又看了眼沙发上交叠着腿、冷漠无情的顾总,劝离婚的话在舌尖上滚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在心里默念了几十遍‘劝和不劝分’才压下去了。 床上,言棘低低呓语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冷,因为话音落下后她就将本来缩成一团的身体蜷得更紧了些。 顾忱晔看着床上烧得脸颊嫣红,陷在昏睡状态中醒不过来的言棘,没了那份张扬跋扈和唯我独尊的气场,她脆弱得好似别人轻轻一动手,就能被捏死一般。 言棘什么时候这么狼狈可怜过了,然而就是这样的她,竟让顾忱晔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心软。 男人的喉结烦躁的滚了滚,又连着闭了好几次眼睛,“去拿套太太的睡衣过来。” “好的,”宋姨拿完衣服,又去浴室里打了盆温水:“太太爱干净,不喜欢自己汗津津的,平时不洗澡不换衣服都不会上床,而且擦一擦也能帮助降温。” 顾忱晔极力克制住心头的烦躁,冷笑:“那就别换了,就这么躺着吧。” 这一刻,他甚至想要摔门而去,管她是死是活,但最终,他还是伸手将言棘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不耐烦的道:“起来,换衣服。” 宋姨非常识趣的出去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并不冷,但被子一掀开,言棘就冷得直打哆嗦,闭着眼睛胡乱的伸手,去摸不知道被顾忱晔扔去了哪里的被子。 “你要是不想烧成个傻子,就起来把衣服换了。” 言棘的眼睛还是闭着的,手上摸索的动作没停,对顾忱晔的话充耳不闻。 “……”男人耐着性子等了几秒,见言棘还在不停的摸找被子,脸色愈发阴沉凌厉:“言棘。” 依旧没有回应。 顾忱晔粗重的喘息了几下,最终还是忍着气,弯腰去帮她脱衣服,他没耐心,再加上言棘不配合,几番较量下来,只听见‘嗤啦’一声,睡衣轻薄的布料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 女人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他飘着火的眼眸里,顾忱晔贴在她身上的手掌好像是摁在了一块烧得正旺的炭火上,他被烫得下意识蜷了蜷手指,指腹擦过她的皮肤,柔软滑腻的触感…… 心里蓦的升起一股滚烫的复杂情感,胸腔里好像伸进去了一只手,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震颤,连鼻息都不稳了,很快,额头上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几下将言棘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包括内裤,女人一直很抗拒,不停推攘着他,嘴里还在呓语着什么。 顾忱晔以为她是在喊冷,居高临下道:“冷也受着。” 他拉着言棘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将人摁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起睡裙往她身上套。 女人枕在他的肩上,也直到这时,他才听清她口中一直喋喋不休念的是什么:“疼,好疼。” 这已经不是言棘第一次在睡梦中喊痛了,上次在他的办公室,她睡着后也是念叨着痛。 顾忱晔手上动作一顿,皱着眉问她:“哪里痛?” “……”她没回答,呓语也停了,好像是睡着了。 “言棘,说话。” 她被晃得没法睡觉,低喃了一声:“哪里都疼。” 顾忱晔以为她是刚才和钱薇争执时,伤到了,嘲讽的哼了一声:“当时不是挺厉害,现在嚷嚷着疼做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几分:“伤哪儿了?” 言棘昏昏沉沉的,根本没听清顾忱晔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人喋喋不休好烦,她很冷,又摸不到被子,便拼命的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才让顾忱晔看到了她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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