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着她不行? 这事难道不是他活该? 而且,薄荆舟怎么会不行?他明明…… 哦,顾忱晔说了,他身体没病,只是心理问题,好像还只是对着她不行。 没人说话。 气氛越来越僵。 就在沈晚瓷想着要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或者先走的时候,薄荆舟冷淡的声音打碎了这片连呼吸都要收紧些的寂静,“走吧,送你回去。” “嗯。” 她都忘了自己开了车的事了,直到车子驶出停车场,从夜阑的正门经过,才想起这事。 她扭头看向薄荆舟。 男人有半张脸都被阴影笼罩着,根本分辨不清具体的情绪。 但沈晚瓷直觉他此刻的心情可能不怎么好,所以在犹豫了两秒后,识趣的将自己那几乎要喷薄的好奇心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怕暴露自己眼底跃跃欲试的兴奋,她甚至还将脸转向了窗外。 薄荆舟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马路,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寸寸收紧,手背上绷起的青筋和抿直的唇角都泄露了他此刻的躁意。 他不想沈晚瓷知道这事,但真的知道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恼怒。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她问起,他要怎么回她,可她居然一路沉默到现在,连丝毫要问的意思都没有。 薄荆舟有点烦躁,刚开始还能勉强忍耐,但随着公寓越来越近,那股烦躁便渐渐有些压不住了,“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沈晚瓷早就想问了,之所以忍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怕刺激到薄荆舟的自尊。 他既然瞒了三年,肯定是觉得这事有损他男人的面子,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一个从小到大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之骄子,突然遇上这么大个打击,有点心理落差也是正常的。 但真让她问,她一时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听顾忱晔的意思,你好像只有在对着我的时候不行,那你换过人试吗?如果只是心理问题的话,可能只是对某个人才会排斥,换个人说不定就……” 沈晚瓷顿住了,将还没出口的‘好了’两个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薄荆舟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她甚至觉得他随时都要暴起捏死她。 恼羞成怒。 这下她确定他是真的不行了,而不是顾忱晔口嗨。 沈晚瓷舔了舔唇,坐直了身体:“不是你让我问的吗?不带翻脸的啊。” “没试过,”薄荆舟重新扭头看向前方,硬邦邦的道:“对你只是最后一步做不下去,对别人,第一步就做不下去。” 沈晚瓷脱口而出:“那你有没有试过换性别的。” “……” 男人一个急刹,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出两条拖痕。 后面的车跟的紧,险些追尾,对着他们一番破口大骂。 薄荆舟一张脸黑得跟农村里烧柴的锅底似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比我清楚。” 沈晚瓷无话可说。 她是绝对不可能跟他试试的。 就算他是因为第一次导致的如今这样的后果,但她也是受害者,她之后还住了两天院呢,而这都是因为他。 所以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技术差,还粗暴。 “那你吃点药吧,伯母上次给我的药还收在御汀别院的厨房里,你要是有需要……” 薄荆舟:“喝了药,我找谁试?你?” 沈晚瓷对着他扯出一道冷笑:“你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呵。”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慢条斯理的重新启动了车子。 沈晚瓷看着窗外,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这些都是在婚内知道的,那她和薄荆舟还会离婚吗? 或许会吧,毕竟死心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和薄荆舟之间的问题也不仅仅只是这一个,但应该不会闹得像现在这般难堪。 她想到了顾忱晔,“顾公子和他女朋友,是不是感情很好?” 就顾忱晔那张有什么当场就说了的嘴,至少不会有什么误会能隔三年才搞清楚。 薄荆舟扭头看了她一眼,清晰的看到了沈晚瓷眼底那一丝一闪而过的艳羡。 男人心里顿时更烦了,抿着唇默了几秒,道:“是比较好,他女朋友每天都想拿刀戳死他。” “……” “顾忱晔刚给自己买了两个亿的保险,受益人是言棘。” 沈晚瓷用看法盲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如果言棘故意把顾忱晔杀了,保险是不赔的。” 薄荆舟:“他临死前肯定会把凶器上属于对方的指纹都擦掉,只留自己的,警察怎么查,他都是自杀的。” 沈晚瓷有点麻,果然,变态都跟变态一起玩,难怪她总觉得自己跟薄荆舟格格不入,原因是她不够变态。 薄荆舟看着她一脸大为震撼的模样,心里好受一点了,问道:“现在还觉得他好吗?” 沈晚瓷回过神来。 感情这狗东西是在耍着她玩呢。 她一脸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连自己兄弟都诋毁,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沈晚瓷侧身就去开车门,一点要多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薄荆舟拉住她,眼底的深情浓得几乎要溢出来:“晚瓷……” 沈晚瓷打断他:“不试,你想都别想,你有见过哪个前妻还帮前夫治那种病的吗?而且这种事是多试试就能行的吗?你与其在这里浪费唇舌胡思乱想,不如去把你家那个庸医换了,整天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完,她没好气的抽出自己的手,推开门快步走进了单元楼的大厅…… 第297章 我想你了 柔软的大床上,白色的被褥铺在身下,薄荆舟居高临下的覆在沈晚瓷上方,手按着她的肩,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按得陷了进去。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的亲吻她的唇。 沈晚瓷脖子后仰,被迫承受着他攻城略地的亲吻,喉间时不时的溢出一声低吟。 房间里没有开灯,却又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脸,女人半眯着眼,眼底一片水光晕染,茫然又朦胧,眼尾带着一抹红,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滚烫,沈晚瓷的手指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忍不住蜷了蜷。 薄荆舟的目光落在她染着淡粉的肌肤上,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烧得火热。 女人的手指落在他的脖颈上,指腹擦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薄荆舟亲吻的动作渐渐急促,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沈晚瓷的手,紧紧的摁在白色床单上。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晚晚……” 下一秒,沈晚瓷的脚踩在他的肩上,力气很小,像是在调情,但他却一下从她身上滚了下来。 强烈的失重感袭上来—— 薄荆舟睁开眼睛。 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身下是深色的被子,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微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 没有沈晚瓷,更没有那些香艳的场景,他现在躺的地方是御汀别院的主卧。 他做梦了。 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境…… 梦里的场景太过圆满,以至于醒来后从身体到心理都被一种极致的空虚所笼罩。 薄荆舟好看的眉紧皱着,侧身拧开了床头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阳台上抽支烟。 刚一动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一低头,忍不住冷笑:“婚内三年没见你这么厉害,现在人不在身边,倒是积极了。” 他猛的用力重新盖上被子,没忍住爆了句粗:“有个屁用。” 五分钟后,薄荆舟烦躁的起身去了浴室,将水龙头调到了冷水的那一边,水量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珠砸在身上,有些凉。 他没有开灯,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一关上,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那一点微弱光芒也被遮挡住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能听到淅淅沥沥不停坠下的水声,以及男人急促深重的喘息声。 薄荆舟挺拔的背脊紧贴在冰冷的瓷砖面上,水珠从头顶落下,淋湿了头发,顺着眉骨滴落。 他微微仰着头,脖颈向上拉伸出一条修长的曲线,喉结高高的凸起,时快时慢的上下滑动。 末了,男人的身体微微一颤,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沉的喟叹,性感磁性,绵长的尾音直到许久才完全消散在湿漉漉的空气中。 薄荆舟低下头,眼睛睁开,缓了好一会儿才从余韵中清醒过来。 他关了花洒,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熟练的摸到了架子上的浴巾。 从浴室里出来,他眼尾还是红的,气息也不太稳,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沈晚瓷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是他让陈栩给他新买的手机,卡也是新办的,里面就存了沈晚瓷一个号码。 沈晚瓷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在响,她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胡乱的摸索了几下才摸到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了。 “喂。”拉长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带着浓浓的睡意。 听筒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沈晚瓷等不了要再次睡过去时,才传来了一声轻喊:“晚晚。” 是薄荆舟的声音。 沈晚瓷一下就清醒了,她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号码是串数字,看来自己并没有梦游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再一看时间,凌晨三点五十。 “薄荆舟,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她明天还要上班,晚上还得去聂氏加个班,外观的设计稿虽然已经交了,工程也动工了,但内部装修的设计图还没有画完,不过不需要那么赶了,偶尔去一趟就行了。 薄荆舟低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夜色里格外的性感,即便是那些以声音吸引听众的午夜主播也比不上,他道:“我想你了。” 声音很轻,尾音绵长。 沈晚瓷:“……” 这样毫无遮掩的直白情话打得她措手不及,但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他声音里那份不同寻常的起伏,她的脑子里突然就‘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沈晚瓷愣愣的发问:“你在做什么?” 薄荆舟的嗓音里带上了微末的笑意:“你在想什么?” 她想的有点歪,但她觉得薄荆舟应该不会做那种猥琐的事,肯定是自己太黄了,把人想岔了。 只不过还没等她自我反省,薄荆舟就再次开腔了:“你想的是什么,我就在做什么。” “薄荆舟,你他妈变态吗?”沈晚瓷被气的够呛,没忍住爆了句粗:“活该你痿了,最好痿一辈子。” 低低的笑声透过听筒,贴着她的耳朵响起,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人都不在面前,但沈晚瓷还是忍不住耳朵发烫:“晚晚,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恼羞成怒诅咒我阳痿,所以,你到底想了些什么?” 第298章 薄总他发骚了 沈晚瓷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像是被人塞进来了某些画面,她被气得半晌没说话,而听筒那头,薄荆舟也没说话,气氛随着呼吸声愈发暧昧。 沈晚瓷甚至能察觉到他好不容易平缓了的呼吸再次沉了下来,又欲又撩人。 她额头上凸起的青筋直跳:“薄荆舟,你能不能克制一点,打个电话你也能往那方面想。” 男人的声音已经哑了:“憋太久了,有点不太能控制得住……” 不等他说完,沈晚瓷就直接将电话挂了,这狗东西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要是任由他说下去,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沈晚瓷将手机扔到一边,拉过被子打算继续睡,但闭上眼睛后发现睡意都被薄荆舟给气没了。 她摁开灯,刷了会儿微信的朋友圈,不知怎么的就点开了陆烽的微信,最后一条信息还是她询问姜沂合的事,陆烽没回,再点开朋友圈,一片空白。 她怀疑他是不是把她拉黑了。 但沈晚瓷也没有发信息去确认,陆烽不是她请的人,会保护她也是不知道受了什么人之托,她还没有厚脸皮到别人帮了她一两次,就黏上去的程度。 但因为陆烽,沈晚瓷想起了另一件事。 在A市的车上,她从那个神秘人手上拽下来的佛珠。 沈晚瓷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那颗小叶紫檀的佛珠拿出来,两根手指捏着,对着灯光看了看。 紫黑色的珠子正中刻着个很小的‘佛’字,用金粉铺了一层,虽然小,但字迹清晰,笔锋锐利,那股凌厉的气势光是看着,就能直透心底,可见刻字的人功底之高。 除此之外,没什么特殊之处 。 小叶紫檀的佛珠并不少见,到处哪儿都有得卖,这种透亮的油脂也是后期盘出来的,所以她即便拿着佛珠去店里问,通过那个‘佛’字找到了是哪些人买的,也无法具体确定是哪一个,谁知道买家回去盘没盘,盘成了哪种程度。 沈晚瓷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那个‘佛’字,除非,这个字是独一无二的。 她将佛珠放进了包里。 …… 翌日。 沈晚瓷一到博物馆,就瞧见赵宏伟急匆匆的从洗手间里出来,他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面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 她一看到他,就停下来了。 赵宏伟本来就看不惯她空降A级,不过那时候他只是不服,但这次修复头冠的事,加上于馆长明确表示她是上面指定的人选,他对她就从不服直接转变成了怨恨。 她不想一大早就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打算站在原地等他走了再走。 但赵宏伟却直直的朝着她冲了过来,沈晚瓷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步,但还是没来得及避开。 实在是他冲的太快,跟个炮仗似的。 两人撞在一起,都摔在了地上。 赵宏伟的目光落在沈晚瓷身上,幽幽的看了半晌,然后对着她扯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一言不发的爬起来就走了。 沈晚瓷:“……” 这人怎么看上去病得不清的样子。 因为这片刻的走神,沈晚瓷没及时起来,旁边有人过来扶她:“赵哥这是不是中邪了啊?笑的怪瘆人的。” 沈晚瓷摇头。 她手肘的位置火辣辣的痛,抬起来一看,是刚才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擦在墙上了,蹭掉了一层皮。 她凌晨被薄荆舟吵醒,后来就没睡着过,大早上的又遇上这么糟心的事,心里烦透了。 刚到工作间,包还没放下,就收到了陈栩发来的语音信息:“少夫人,薄总他发烧了。” 沈晚瓷想到薄荆舟凌晨时说的那些话,可不就是发骚了,还骚得不清,隔着大半个京都都能闻着味儿。 她在上班的地方习惯打字:“发骚了就给他吃一瓶去骚药。” 满满的都是怒气。 御汀别院。 陈栩顶着自家老板阴沉沉的目光,额头都在冒汗,小心翼翼的将手机递到薄荆舟面前,“薄总,少夫人好像误会了。” 薄荆舟朝着他勾唇,笑的陈栩浑身发凉、手脚发软:“你普通话几级?” 陈栩:“……没……没考级。” 他学的那个专业,对普通话考级没有硬性规定。 薄荆舟:“明天去报名考试,考不到一级甲等,就别来上班了。” 陈栩:“……” 他又不做播音主持,普通话要那么标准干嘛? 可这话他不敢说,怕薄总撕了他。 薄总离婚这么久了,身边别说长期的女人,包时的都没有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最可怕了,身心都容易出毛病。 薄荆舟不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想法,见他不说话,抬头摁了摁眉心:“刚才的话,你再跟她说一次,这次不准发语音,发文字。” 陈栩觉得自己此刻的怨气能养活三个邪剑仙:“少夫人,薄总发烧了。” 沈晚瓷:“那就找医生,跟我说,我是能治还是能收***” 陈栩盯着那三个*号,少夫人大概是想说收尸,但顾虑到早上不吉利,才用*号代替了。 还怪好的呢。 五月的天气,陈栩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少夫人她可能心情不太好,平时虽然也不待见您,但说话好歹要委婉一点。” 薄荆舟皱得死紧的眉因为他的这句话微微松了些,源源不断释放出来的冷气也有所收敛:“去查一查,她遇到什么事了。” 博物馆。 沈晚瓷发完那句后就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投入到了一天的工作。 于馆长从外面进来:“突然接到通知,上级要来视察,等会儿就到,大家做好准备,该干嘛干嘛,别紧张。” 就是月初写工作汇报,走个过程,能在这里上班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对着一堆死物,能出什么问题。 半个小时后。 来视察的领导到了,于馆长亲自去接,一行西装革履的人进了博物馆,第一个来看的,就是目前重中之重、正在修复的头冠。 “这件头冠上头非常重视,这是属于我们国家的国宝,一定要让它回归到我们手上,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泰莉莎小姐已经口头上答应,不管能不能修复好,都将这件头冠捐赠给我们博物馆。” 话到此处,语气一转:“但尽管如此,还是得多多用心,现在国外那些同行的眼睛都看着我们,觉得我们修不好,在座的各位都是这一行的顶尖翘楚,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 刚说完,赵宏伟就敲门进来了,他看着沈晚瓷,面上一脸沉痛和紧张,眼底的幸灾乐祸却遮都遮不住:“于馆长,出事了。” 第299章 出事了 赵宏伟这一喊,来视察的领导都将目光落到了于馆长身上。 被众人瞩目着的于馆长脸色一变,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才缓和着脸色道:“老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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