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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一起都尘埃落定后,我带着儿子回家。 最后许清如因故意伤害罪被判3年。 吴永凡二人命捡回来了,但永远丧失了生育能力。 可他还得还我钱,就只能去夜店做鸭子。 4s店销售被开除了,他一直在喊冤。 “两头都是重要客户,可是车只有一台,我当然顾不过来!” 这件事在网上发酵很快,他很难继续在京海立足,最后只能回老家种地。 儿子又换了一个新款布加迪,他说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劳斯莱斯。 我老伴有个瘫痪的白月光。 他爱她入骨,一退休下岗就去把她接回我们家里。 小区没有电梯,他就公主抱他白月光上楼,脸上毫无疲惫之意。 “她孤苦伶仃的,还是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好一点,我舍不得看她吃苦。你如此贤惠,我相信肯定会同意的。” 自从和他在一起开始,他就用温柔贤惠这个词压我,把我禁锢在婚姻里。 我不愿再这样被禁锢了。 因为一盆水,我决定和他离婚了。 1 日子一晃,就是两年。 宁从柔住在家里,我得每天给她擦三次身子。 她瘦得脱了相,皮包骨头。 皮肤干扁粗糙,像枯树皮。 可她还是乐此不疲地嘲讽我:“许灵夏,你知不知道井川以前有多爱我?他说我肤如凝脂,手感好得不得了。哪像你,又黑又糙,跟乡下野丫头似的。” 我面无表情,机械地替她擦拭。 我早就习惯了她的碎碎念。 之前还试图将她的碎嘴录音给俞井川听。 可他每次都以宁从柔的病重和我儿子坐牢为由,让我包容。 还说宁从柔本性不坏,是因为病糊涂才喜欢骂我。 呵。 在宁从柔面前,他从来不敢摆出丈夫、父亲的架子。 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宁从柔也吃定了这一点。 明明口水都要流到脖子上了,却故意往毛巾盆里吐一口浓痰。 她还一脸无辜:“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都不嫌弃我脏,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我盯着她满是恶意的眼神。 以前,我真觉得她和俞井川说得那样,病糊涂了。 可如今看来,她只是单纯地想恶心我。 她每次吐一口痰,我就得换一次水。 一盆盆血水里面混着白浊的浓痰,看得人直犯恶心。 不过,我早已经麻木了。 只是可惜这大冷天的,换水太麻烦了。 以前我都是尽量忍一忍,直到水变得浑浊发臭,实在忍受不了了,才会换掉。 可今天俞井川难得早下班。 还带了一大盒阳澄湖大闸蟹回来。 他怕宁从柔多想,不敢拿给我吃。 只能偷偷塞给我说:“灵夏,晚上我把蟹蒸好了给你端去。” 可宁从柔眼尖看见了。 她露出嘲讽的笑容:“许灵夏,你手脚不干净,居然敢用这么脏的水给我擦身。” “井川最疼我了,还不快把我抱出去!” 俞井川脸色大变:“灵夏,你怎么能用这么脏的水给柔柔擦身呢?我不是告诉你要用温水不断换新水吗?” “亏得柔柔大度善良,不跟你计较。” 俞井川抱着宁从柔快步往外走。 我心底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凭什么啊? 凭什么要我天天伺候一个害死我儿子的仇人? 凭什么让我用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伺候她? 凭什么我要被这样折辱? 我端起水盆追了出去。 俞井川将宁从柔放在客厅沙发上,正准备安慰她。 我冲过去将手里的水朝他们泼了过去:“对啊,我手脚不干净。所以给你们洗洗!” 2 水花四溅。 宁从柔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俞井川迅速将宁从柔拉到身后:“许灵夏,你疯了?” 我举着空盆子,笑得癫狂:“对啊,我疯了。不然我怎么会嫁给你?怎么会给你生孩子?怎么会替你照顾小三?” “俞井川,我累了!”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我潜意识里喊出来的。 俞井川护着宁从柔,仿佛他们才是伴侣。 而我只是个卑微的保姆。 他们紧紧相依的身影,就像一根钢钉扎进我的眼底。 手里的盆重重落地。 我失神落魄地回到卧室。 没有去收拾残局。 而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天色渐晚,听着厨房里蒸螃蟹飘出的香味。 俞井川居然亲自进了厨房。 为了宁从柔。 我以前住老破小学的房子,因为没电梯,他一次都没来过我家。 每次我去接他下班,他都嫌懒得爬楼梯,让我把东西送到他公司去。 可宁从柔来了第一天,就嫌弃我们家在小学区,说我见识短浅,不会享受生活。 俞井川这才想起我们家没电梯,连忙带着宁从柔去看了楼。 他说要给宁从柔买一套大大的房子。 让她可以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为了这个,他拖着我跑了半个月的楼盘。 小宝车祸走了之后,我无数次跟他提过换个电梯房。 他每次都推脱:“咱们住得挺好的,为什么要搬?” 原来是因为不想陪我们娘俩住。 我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的事。 俞井川第一次进厨房,是母亲生病住院的时候。 母亲一辈子要强,不肯在俞井川面前服软。 她宁愿饿着也不肯让俞井川做饭。 正好邻居家阿姨送了不少土鸡,我就让俞井川杀了一只炖给母亲吃。 俞井川嘴上嫌弃:“杀鸡好脏的。” 可我妈见了,还是红了眼眶。 她说:“我家井川知道心疼人了。” 俞井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妈,你是我丈母娘,伺候你是我的责任。”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 可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 他是故意讨好我妈的。 因为我妈不喜欢宁从柔,所以他才要这样博取她的好感。 他也知道我不喜欢海鲜腥味。 所以在去买房的路上,他特意买了螃蟹。 他就是要用他的“善良贤惠”来踩住我的底线。 让我不得不就范。 可机器都有倦怠的时候,何况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不可能一直被他操控。 我不能再忍受这种生活了。 3 自从宁从柔住进来之后,俞果儿就带着孩子在小区里住了。 偶尔过来吃饭,也会提前跟俞井川打招呼。 这次,她应该是听说俞井川亲自下厨才过来的。 果然。 她进来看到是我老公在厨房,眼底都闪着光:“爸,没想到您还有这一手,真是深藏不露啊!” 俞果儿激动得挽起衣袖,一副要帮忙的架势。 她女儿心心更是兴奋地直拍手:“太好了,终于可以吃螃蟹了!” “妈妈不吃海鲜,家里从来都不买螃蟹的。” 俞果儿也一脸高兴:“是啊,自从小柔阿姨来了以后,我们才有机会尝到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 以前,我是家里的女主人。 小宝是我的儿子。 俞井川是我的丈夫。 现在我更像是一个碍眼的老顽固。 俞果儿进来这么久,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直到准备吃饭的时候,她才想起我这个人。 “咦,妈,穆阿姨呢?” 听到外面低低的交谈声,俞果儿快步走进卧室。 我也跟着进去。 俞果儿脸色一变,有些不自然:“妈,你偷听我们说话?” 穆云薇指指手机:“是柔柔刚刚骂灵夏的话被录下来了,她自己找过来的。” 俞果儿一把夺过手机关了。 她紧张地看了看门口,确认心心没有进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悦地埋怨:“穆阿姨,你怎么能把这些话发给我呢?万一被心心听见怎么办?” “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事,别让小孩子掺和进来!” 穆云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从前那个软软糯糯、心疼自己的小女孩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贴心又温暖的棉衣。 这件衣服穿在丈夫身上,既保暖又舒适。 但丈夫也不是时刻都需要这件衣服。 他嫌热,就会随手丢在一边。 穆云薇心如刀绞:“果儿,你真的要这么对妈妈吗?” 俞果儿理所当然地说:“穆阿姨,您在家呆了大半辈子,没有经历过社会的艰辛。小柔阿姨现在来了,你嫌麻烦不肯照顾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她没有儿女,年纪又大了。你不管她,难道让她饿死吗?” “您一直跟我说,人要善良、有恻隐之心。小柔阿姨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善良”这两个字成了她的咒语。 将我死死困在原地。 以前,我认为她是天真善良、单纯可爱。 现在却觉得她自私虚伪、冷漠无情。 我不知道丈夫是怎么把她养成这样的。 更不明白她为何要在丈夫将白月光带回家让她照顾时,毫不犹豫地支持他们? 只因为那个女人跟她一样可怜? 所以她要替所有人善良? 她善良了,那我呢? 我要怎么办? 我被困在这个家里整整十年啊! 这漫长的十年里,我像个陀螺一样不停旋转。 我没有一刻停下来休息。 直到我精疲力竭地倒下去。 他们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4 我和俞井川结婚的时候,他还是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小子。 可几年后,他事业蒸蒸日上。 我也因为出色的外语能力,被当成翻译官派到英国驻华大使馆工作。 三年任期结束,我怀孕了。 考虑到身体状况,我辞了职回家相夫教子。 一回来,我就被繁重的家务压得喘不过气。 婆婆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 俞井川工作忙,经常加班到深夜才回来。 女儿又小,需要人陪。 我只能像陀螺一样不停转。 直到实在累得不行,看见女儿可可爱爱的样子,我又觉得还好。 等她长大一点,应该就好了。 可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我丈夫设计的。 他在酒桌上借着醉意跟我抱怨:“为什么你只生了一个女儿?别人都笑话我没本事!” “灵夏,我好想要一个儿子啊!” 一切原来都是因为宁从柔生了一个儿子。 他们才这么迫不及待地催我辞职回来生二胎。 原来我又逃不出这个怪圈。 我看着俞果儿。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厌烦地看着我:“妈,你为了一点小事就发脾气,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 “我每天工作那么辛苦,还要照顾心心。好不容易过来吃顿饭,还要看你的脸色。” “不就是一点小事吗?至于吗?”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会心疼我,会在我累的时候主动接过孩子。 会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哄我开心。 可现在,她居然站在丈夫和宁从柔那一边。 她不知道,她这样只会把我越推越远吗? 俞果儿一脸不耐烦:“行了,你快别哭了。” “烦不烦啊!” 最后一句话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嘴。 我想问她:“俞果儿,我是你妈,我为什么不能烦?” 可我知道,她只会觉得我在发神经。 毕竟在她眼里,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有老公、有孩子、有事业。 可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丈夫和宁从柔演戏的结果。 她们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从我辞职回来开始,她们就在算计我。 算计我的时间、算计我的精力、算计我的母爱。 直到我彻底被她们榨干价值,成为一枚废弃的棋子。 俞果儿不知道这些。 她怨毒地看了我一眼,甩门而去。 我孤零零地坐在房间里。 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可哭又能怎么样呢? 丈夫不理解我。 女儿怨恨我。 就连一直对我很好的穆阿姨都开始疏远我。 或许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吧? 我发了一夜的烧。 浑身烫得厉害。 可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我只能勉强支撑着身子去了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俞井川和宁从柔带着俞果儿一家三口出去散心了。 他们笑得很开心。 直到凌晨一点,他们才回来。 俞井川见我的饭还没动,这才想起来来看我。 5 他看到我吃着面条,一脸无奈:“灵夏,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开?” “没给你留饭不是你故意生气吗?” “我们从来不跟你计较这些,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柔柔本来就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天天给她摆脸色,万一她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以前你多善解人意的一个人啊,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灵夏,我们都愿意让着你。可你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善良贤惠啊。”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我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脸上全是错愕。 他们居然觉得我现在变得斤斤计较了? 是我变了? 还是他们原本就是这样虚伪的人? 巨大的震惊让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俞果儿也走到门口:“妈,我知道你在闹什么脾气。” “不就是一点家务活吗?又不是多大的事,你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吗?” “你现在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了。可以适当把家务分给我们一些啊。” “爸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回来还要照顾柔柔。我也得工作又得照顾心心。只有你最轻松,你还不如分担一些家务。” “再说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不是教育我们要善良、有恻隐之心吗?” “柔柔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年纪又这么大了。我们不照顾她,难道让她死在大街上吗?” “妈,你就别耍小性子了。你自己生病了是小事,可你传染给我们就麻烦了。” “心心明天还得上学呢,你可别把自己传染给了她!” 俞果儿说完,又火上浇油:“对了,心心想你了。非让我带她过来看看你。” “既然你这么讨厌柔柔,那我下次就不带心心过来了。你放心好了。” “你吃完的碗筷我都帮你放水池里了,你记得自己洗啊。” “你好好想想吧。” 随着房门被重重关上,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家务活全部变成我一个人的责任了。 无论我多么努力,他们都不会认可我。 只要我不答应照顾宁从柔,我就变成了斤斤计较、自私自利的人。 俞井川也冷着脸出去了。 宁从柔的咳嗽声越来越密集。 俞井川的声音陡然变高:“你是不是又着凉了?” “都跟你说了让你多穿点衣服,你就是不听!” “许灵夏!是不是你又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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