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的段星阁好似在灵魂上被人绑了测谎仪,如果说胡话就会被响起来的测谎仪炸上天,所以他要么闭口不谈,要么坦诚相待。 先前在综艺中的时候,两人不是没有经历过坦白局,但段星阁没有哪次像眼下这样,宛如赤子一样明澈,问什么答什么。 然而眼下的反差感着实有些强烈了,段星阁百分之二百的坦诚和毫无顾忌的动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疼痛好像是什么调味料,云栖咬牙扭头,还想再问什么,却见段星阁抬手将被汗水浸透的头发捋到了上面,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发暗的眸色,英俊得不可思议。 云栖一下子怔住了,像是被头狼盯住了一样,维持了三秒,身后人忍无可忍地低头吻了下来。 然而这个姿势对于云栖来说实在有些别扭,脖子好似都要扭断了,他于是攀着身上人的肩膀,小小地吸了口,带着商量的口吻道:“你不想……看着我吗?” 段星阁很明显犹豫了一下,白天的他看云栖的眼神,甜的能把人腻死,眼下陷入梦魇的他,眼神像是水落石出了一样,露出了原本的底色。 段星阁语气中带着滔天的嫉妒,可话里的内容却堪称坦诚:“我不想看见他留下的……”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云栖就那么扭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被那双浸润水色的眸子盯着,任谁也不能泰然处之。 “你真的不想吗?”云栖的嗓音带着点沙哑。 段星阁登时像是被戳穿了一样,恼羞成怒地将他转了过来,低头发狠一般咬在他的锁骨上:“是谁捷足先登——” 云栖扬了扬下巴,像是故意把最脆弱的脖颈露出来任人撕咬一样,而后他顺势抬手勾住了段星阁的脖子,凑到耳边轻声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就算知道了,那么大片的刺青,你难道能用什么新的痕迹遮盖住吗? 如果是白天的段星阁,肯定能听出来云栖是在逗他,进而会借此机会委委屈屈地讨个吻。 可晚上的他本性全露,恨不得把獠牙都露出来,怎么会容许这种挑衅。 这话说出来的一瞬间,登时像是戳到了段星阁的什么点一样,使得他蓦然爆炸。 当即掐着身下人的腰便吻了下来,云栖意识逐渐开始出现模糊,他听到段星阁带着滔天的怒火低声道:“我这么多年没有见你,这么多年不敢……” 后面的话云栖没怎么听清楚,但从那骇人的情绪中大抵也能猜出来。 ——我这么多年不敢见你,生怕自己还不够成熟,不够强大,没法护你周全,未曾想再次相见,却已经被捷足先登了。 这种误解之下,段星阁怎么可能不恼? 感受到身上人压都压不住的怒意,云栖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是不是逗得有些太狠了? 他有心解释,可段星阁脑子中的某个地方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不但丝毫想不起来白天经历的事,听到相关的事也会自动忽略。 ……罢了。 云栖咬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止住哭声一边忍不住想到,这小子可能只是想找个理由折腾他。 云栖平生第一次有了濒临昏厥的感觉,然而千钧一发之际,硬是被段星阁掐着下巴拦了下来。 “不能睡。”他语气极其强硬道。 云栖眸色涣散地看了他半晌,下一秒,却听那人看似毫无逻辑道:“我从窗户上准备跳下去那次,你也是这么突然出现又消失……如果你现在睡过去了,就又会消失然后把我丢在原地,对吧?” ……什么?! 什么从窗户跳下去? 云栖蓦然睁大了眼睛,一瞬间找回了残存的理智,可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滔天的巨浪很快吞没了云栖,他为自己的一时兴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的……” 这是云栖精疲力尽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不明所以的观众们只觉得倒过时差的两人精神焕发,当然更焕发的显然是段星阁。 然而参加会展时,段星阁不知道为何做贼心虚一样,全程夹着尾巴做人。 闪闪发亮的珠宝展会中,云栖衣冠楚楚地行走在期间,除了段星阁,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他衣服之下遮蔽着什么。 他原本是陪着段星阁出席的,可眼下却像是主角一样,引得万众瞩目,不少人连忙上前敬酒,可本该吃醋的段星阁却安静如鸡,弹幕一时间匪夷所思: “?星星怎么没反应?!” “不是,你老婆在被搭讪哎!你小子一脸诡异的满足是在做什么?!” “完了,星星被外星人附体了” “所以短短的一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急急急,我是吉吉国王!!” 云栖身边人流涌动,往来敬酒的人说是络绎不绝也不为过。 可段星阁一点没有紧迫感,反而从头到尾带着他那副标志性的笑容,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栖。 云栖和人聊完,扭头蓦然看到他的神色,动作一顿,忍不住道:“……你正常点。” 段星阁回神,回以无辜且直白的目光:“我和昨天比起来,难道不够正常吗?” 与夜晚相比,白天的段星阁能够记得夜晚发生的一切事情。 听到这话,云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了他一眼。 段星阁对上他的目光后反而露出了一个笑,不过那笑在下一秒就顿住了——云栖抬手意味不明地指了他一下。 观众们见状不明所以,段星阁心下却蓦然一紧,瞳孔骤缩。 从早晨醒来到现在,云栖没有提过丝毫关于段星阁昨晚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的事,段星阁几乎以为他是忘了,抱着侥幸心理的他忍不住在心下窃喜。 可直到现在段星阁才陡然意识到,云栖根本就不是忘了,只是还没有找到适合的机会开口。 段星阁头皮一麻,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紧跟着立刻老实了不少,跟在云栖身后好似他才是陪同的那一个人。 会展结束时已经临近下午了,两人在会展中心享用了主办方精心准备的晚餐,回到酒店时刚好够上看极光的时间。 是夜,两人洗完澡来到屋顶时,流水的夜色中,极光璀璨,和站在地面上看到的景色确实截然不同。 段星阁不知道跟酒店交代了什么,偌大的楼顶观光台中,眼下只有他们两人。 云栖一眨不眨地看着天际,段星阁的目光却全程落在他身上。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播间的观众也被这幅难得的美景吸引得安静了下来。 过了良久,段星阁才开口笑道:“哥哥不说点什么吗?” “我在等你开口。”云栖收回目光看向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道,“不掏出你准备的钻戒吗?” 段星阁一怔,回神后紧跟着笑道:“我只是想带哥哥看一看极光而已,求婚的事我另有安排。” “是吗。”云栖似乎也笑了一下,“那我就等着了。” “放心,肯定给哥哥一个大惊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哥哥怎么知道我在准备求婚的事?”段星阁半真半假道,“而且就算知道了,哥哥也应该看破不说破啊,这样搞的惊喜效果可是会减半的。” “我倒不这么觉得。”云栖却挑了挑眉,“你给我的惊喜还不够多吗?” 此话一出,段星阁霎时安静了下去,观众们不明所以,但还是品出了云栖的一点言外之意,纷纷在弹幕询问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与直播间的热闹相对应的是,偌大的天台在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云栖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人的僵硬一样,他蛮可以直接问出段星阁昨晚说的那句“从窗户跳下去”指的是什么事,但他偏偏不说。 那就像是把达摩克利斯剑一样悬在段星阁的头顶,惹得他喉结微动,忍不住想要主动承认“错误”:“哥哥,其实我……” “九点了。”云栖看了眼时间打断了他,低头和观众们告别道,“今天的直播到这里就结束了,各位晚安,明天见。” 眼看着他们俩之间肯定有事,观众们正抓耳挠腮呢,下一秒直播间却直接陷入了黑屏,一时间弹幕立刻怨声载道起来。 而且他们这边虽然是黑夜,可国内那边却是白昼,无数人大白天被勾起了好奇心自然不可能坐得住,于是纷纷冲向微博,和同好们讨论起了两人到底怎么了的问题。 看情况似乎是段星阁惹到了云栖,但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到底是哪惹到了他们又猜不出来,于是各种离谱又旖旎的猜测一时间满天飞。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网友们万万没想到的。 镜头一关,天台上的极光有多绚烂,段星阁的心跳声就有多大。 他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看着云栖平静的侧脸,他忍不住小心翼翼道:“哥哥,一晚上而已,我其实可以不睡的,反正马上就要回国——” “你必须得睡。”没了镜头,云栖当即毫不掩饰起来,“因为我还有些事没有问出来。” 段星阁一下子顿住了,天台上一时间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和极光璀璨的余晖。 他显然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失了心疯一样问什么答什么的状态,回过神后忍不住低声下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哥哥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没必要……” 云栖看了他一眼,正准备说什么,下一秒,天际突然闪烁过什么星点,两人蓦然扭头,却见无数流星雨划过天幕,宛如一场盛大的星河谢幕。 云栖平静的眸底闪过了一丝讶异,过了良久他忍不住扭头看向段星阁,却见对方笑了一下道:“哥哥几句话把我吓得差点把准备好的流星雨都给忘了……怎么样,哥哥喜欢这个礼物吗?” 他这话说的好像不是他特意选了有流星雨的时间将云栖邀请上来,而是他让天空中下起了流星雨一样,口气十分之大。 可当流星雨划过天际时,那幅景象绚烂得宛如梦境,将段星阁的侧脸衬得无比英俊。 那一刻,任谁看了恐怕都会为他的霸道与自信而心动。 “喜欢。”云栖自然也不例外,可他点了点头后,紧跟着便话锋一转道,“但一码归一码。” 他说得有些语焉不详,段星阁闻言却一下子听懂了,紧跟着半真半假的委屈道:“哥哥好无情啊。” 云栖看了他半晌,突然勾了勾嘴角,语气轻飘飘的:“可谁让你喜欢呢。” 段星阁呼吸一滞,在这一刻,那满天的繁星与极光,在云栖的这一笑面前,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段星阁蓦然笑了:“是啊,谁让我喜欢呢。” 言罢他搂着身旁人的腰将他带进了怀里,看向远处接近尾声的流星雨道:“传说对着有极光加成的流星雨许愿更能心想事成。许个愿吧,哥哥。” 云栖从来不信这些,可这一刻却听话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他睁开眼,却见段星阁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他一顿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许?” “因为我之前所有愿望眼下都已经实现了,人要求缺嘛,愿望许太多就不灵了。”段星阁一笑,“哥哥许的是什么愿?” 云栖也不避讳:“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病情快些痊愈。” 段星阁一愣,回过神后连忙为自己辩白:“我现在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要不是为了倒这什么破时差,我其实早就痊愈了!” 云栖笑了一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别说大话,等今晚看一看。” 而真到了晚上,事实证明段星阁确实在说大话。 段星阁当晚的症状比第一晚强了许多……当然只是相对而言。 他依旧说一不二,说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说要让云栖哭出来就非要听他哭出来,掉眼泪的那种都不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极其霸道。 但云栖开口询问时,他回答的语句却没之前那么颠三倒四了,逻辑也跟着通畅了不少。 云栖咬着手背勉强止住了哭腔,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道:“你上大学的时候……” 段星阁不等他说完便开口道:“那些表白的人我都拒绝了。” 云栖一怔,回过神后有些想笑,可嘴角还没勾起来,摇摇欲坠的眼泪倒是先掉了下来。 他抬手要擦,却被往日那个会主动为他擦眼泪的人一把按住手臂,就着夜色一声不吭地欣赏着他哭出来的样子。 正常情况下的段星阁是个话很多的人,然而梦魇状态下的他却和往日截然相反。 眼下的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怀中人。 对于云栖来说,这其实是个很羞耻的过程,被亲手养大的孩子宛如品鉴般一点一点地观察着他哭泣时的每一个细节。 连发梢的颤抖都被人收进眸底,好好地珍藏在记忆中。 更要命的是,哪怕等到明天段星阁真正醒来,这些记忆依旧不会消退,反而会永久地刻入段星阁的脑海中。 之后无论云栖以怎样的严肃神色出现在段星阁面前,对方看到后的第一反应恐怕都是今日他咬着手背哽咽求饶的模样。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只手捏住云栖的脸颊,轻轻抬起后,却不是来给他擦眼泪的。 那手指撬开云栖微张的嘴唇,碾着他收不回去的舌头。 泪水混杂着含不住的唾液从嘴角留下,可云栖却并未像往常一样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反而异常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段星阁动作,直到对方满意后才开口道:“你昨天说的从窗户上跳下去……是怎么一回事?” 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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