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阁开着车,云栖看着窗外逐渐西沉的太阳,冷不丁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段星阁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蛋糕该怎么做,闻言一愣,转而惊喜道:“什么礼物?” 云栖却笑了一下,那一笑很轻,在阳光下却看得段星阁差点一脚把车开到墙上。 “还没设计好,等设计好了……”云栖依旧以那副平和中带着一丝情绪的目光看着他,“你就知道了。” 然而观众们中有一些脑子转的快的,此刻已经猜到了,弹幕立刻起哄道: “卧槽,不会是今天77设计的那个项圈吧?!” “啊啊啊啊啊亲手给自己养大的小狗戴上项圈,这什么双向奔赴的占有欲!!” “可怜的小狗还比知道……哦不,他知道了应该会高兴到摇尾巴吧” “喜报:他超爱” “靠,我已经开始脑77骑在星星身上,拽着项圈问他主人身体里舒服吗……哦不,黄色废料占据了我的大脑!!” “如果嫌弃的话请太太们把这些废料写出来填满我吧,拜托了!!” 回去的路上云栖没有再说什么,可段星阁还是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云栖身上那种超出往日的温和中,带着一丝略显病态的,但又似乎正常的感觉,让他熟悉又陌生。 段星阁收回自己那几不可闻的余光,带着沉吟看向了前面的红绿灯。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呢? 他思索了整整一路,直到回到家的那一刹那,段星阁才蓦然想起。 是自己十九岁那年,要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云栖给他做了饭,虽然最终的成品不过差强人意,可段星阁还是觉得那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很显然云栖在那顿饭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从来不会做饭的他,为了切菜甚至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 云栖双手的敏感程度是普通人的数倍,眼下却因为给自己做饭伤成这样,看到对方手指上贴的创口贴,段星阁一下子心疼坏了,他登时连饭都吃不下了,打算找东西重新替他包扎。 当时的云栖就是这幅轻描淡写的样子摇了摇头:“没事,你吃饭就好。” 他的语气很淡,可内里却带了不容抗拒的意味。 当时的段星阁还是个只敢在心中忤逆兄长,面上言听计从的乖小狗,虽然不出一周他就干出了这辈子以来做叛逆的事,但当时的他还是乖乖地低头吃完了饭。 而第二天早上,段星阁再睁眼时,就被锁在了那个屋子里。 眼下的感觉和他被锁前一天的感觉如出一辙,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惹老婆生气的后怕和某种刻在骨子里的,被云栖调教出来的兴奋又顺着脊髓蔓延。 段星阁忍不住舔了舔上颚,可在他的角度,云栖开了一下午会,也没干什么事,一时间只是担惊受怕,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终他索性不想了,从车上拿下买好的材料后,转身和脱下外套的云栖一起进了厨房。 两人洗完手,云栖穿上了段星阁新买的围裙,把做蛋糕的模具和材料都拿了出来。 很快段星阁便忘了刚刚车上的那事,只当是自己的错觉,转而专心致志地教起了云栖做蛋糕。 然而云栖就好像天生跟烹饪绝缘一样,分个鸡蛋都能分碎了,把蛋清中混进去蛋黄。 段星阁一下子笑了:“用不用我帮忙啊,哥哥?” 偏偏云栖对自己认准的东西还死倔,闻言木着脸道:“不用。” 等到后面倒糖粉的时候,段星阁想帮忙云栖还是不让,然后他不出意料的在一片手忙脚乱中,将糖粉倒得随风而起,登时飘了满屋。 一部分直接吹起来挂在了他的鼻头,一时间把他衬得狼狈又可爱,反倒冲淡了他周身的那点若有若无的不对劲。 以至于段星阁见状完全没了顾忌,笑着凑上前舔了一口云栖的鼻子:“甜的。” 云栖瞪了他一眼,反手把糖粉抹到了他脸上。 然而段星阁被他抹了粉却不恼,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不能浪费粮食啊哥哥。”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指了指脸颊,云栖握着打蛋器一下子顿住了。 段星阁原本以为面对自己这么蹬鼻子上脸的行为,云栖会忍不住开口骂他,可是过了整整三秒,那人竟什么也没说,最终真的就那么凑上前舔掉了他脸颊上的糖粉。 那一截殷红柔软的舌头舔在脸上,像是小猫一样,段星阁一下子被他舔得愣住了,而相较于他的没出息,弹幕的反应就实诚多了: “啊啊啊啊啊干什么!!让你们做蛋糕不是让你们做!!” “不是,这谁顶得住?!” “这么好的地方你们居然不搞厨房play(悲)” “是我的错觉吗?!77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不是错觉!!!我也觉得77今天好乖啊,星星你小子又幸福了呜呜呜受不了” “云总能不能亲亲我啊啊啊啊!” 弹幕嚎叫间,段星阁跟做梦一样半晌才回过神,连自己是怎么把蛋糕送进烤箱的都不知道。 等待两个蛋糕胚出炉期间,段星阁感受到云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看得他忍不住抬眸:“怎么了,哥哥?” 云栖用那双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眸子看着他:“你之前做过蛋糕吗?” “当然做过了,哥哥忘了吗?”段星阁一下子委屈起来,“你二十三岁生日的时候,我——” “我当然记得,但我指的不是在家。”云栖打断道,“而是你一个人的时候。” 段星阁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蓦然顿住了。 半晌,他扯出了一个笑容:“那倒是没有,自己给自己做蛋糕多无趣啊,而且后来……得控制饮食,而且忙得也没空做这些啊。” 云栖有心想问除了蛋糕之外呢,早餐、午餐还有晚餐,你一个人有没有好好吃饭。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能问出口,就那么安静地等在烤炉前,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到了这一步,段星阁再意识不到不对劲,那他跟云栖这么多年就白睡了。 他脑海中的警报几乎是瞬间就拉满了,可他搜肠刮肚了半晌也没能想出来自己又干什么犯天条的事,而且镜头之下不好多问,两人暂时只能都忍了。 最终做出来的成果倒是不出意外。 最简单的戚风蛋糕被云栖烤得像是大型馒头,还是没发开的馒头,软踏踏地趴在那里,和段星阁那个一比根本没法看。 不过蛋糕这种食物,好就好在可以用奶油进行修饰。 云栖身为一个设计师,蛋糕胚可能烤不好,但奶油设计他还是在行的。 他用厚厚的两层奶油把自己烤出来那个堪称丑陋的巧克力蛋糕裹了个严严实实,还在上面画上了繁复无比的花纹。 前一秒还在笑他的弹幕,这一秒立刻惊呆了: “?卧槽??” “?被打脸的竟是我自己” “我靠,这放蛋糕店不得值个五六七八百” “里面的蛋糕胚都烤糊了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属于是” “妙手回春啊云大夫!!” 不过云栖弄了那么多奶油,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整个人从脸颊到手指,甚至锁骨上都粘上了奶油,活像是拎着桶糊墙的粉刷匠。 偏偏他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云栖这个人就是如此,一旦认真起来便顾不上其他事了。 可段星阁看到他锁骨上的那点奶油后,眼神几乎一下子就变了。 乳白色的奶油挂在蔷薇花蕊上的观感着实有些刺激,段星阁看了良久才勉强把目光撕下来,而后耐着性子和云栖一起切了蛋糕。 云栖把巧克力蛋糕做成那副鬼样子,烤焦后的蛋糕胚又苦又硬,段星阁吃的时候却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夸一句好吃。 而等到九点一过,两人和众人道完别后,段星阁立刻拿出手机确认,见直播真的结束的一刹那,他当即把手机往台子上一扔,反手便把云栖抱起来抵在了台子上。 云栖没有反抗,甚至抬手环住了他,任由他低头舔吻着自己锁骨上的奶油。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段星阁才终于开口轻声道:“我哪里犯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嘛,哥哥?” 云栖垂眸看着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道:“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哥哥看起来就不高兴……”段星阁顿了一下,而后终于从他颈窝中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副随时要惩罚我的样子。” 云栖似乎是很浅地笑了一下,段星阁一下子看直了眼,刚想说什么,却见对方抬手拿起了还剩下一些奶油的裱花袋。 段星阁蓦然愣住了,在他骤然屏住的呼吸声中,云栖慢条斯理地在他脖子上挤了一圈奶油。 微凉的触感下,云栖的手很稳,挤出来的一圈奶油干净又漂亮,像一个玩笑般的项圈裹在段星阁脖子上。 段星阁的喉结忍不住微动了一下,下一秒,云栖拿起车厘子放在了他喉结处的奶油上,那微动的喉结立刻便顿住了。 云栖做完这一切,垂眸勾起了面前人的下巴。 段星阁突然间连呼吸都不敢了,抬眸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仰视的角度应该是顺从的象征,可云栖垂眸看去时,段星阁藏在围裙下偾张的肌肉和饱含占有欲的眸子都毫无掩饰地彰显着这小子不安于室的心思。 明明生病了却装的跟正常人一样,云栖蓦然想到,真是个一点都不听话的小狗。 云栖突然毫无征兆地低头,咬住了那颗车厘子,他蓦然一咬,暗红色的汁水渗在乳白色的奶油上,宛如咬破了嘴下的喉咙一样流出了鲜血。 段星阁整个人蓦然凝滞了。 “我是很生气,而且从来没有像眼下这么生气过……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我当初真该把你栓起来。”云栖按着他的肩膀,靠在段星阁耳边,那若有若无的清香环绕着他,“如果给你戴上项圈,你是不是就会听话一点。” 段星阁咽了咽口水,想问自己到底哪做错了,却又被云栖这幅危险又惑人的样子蛊得心脏猛跳,他忍不住抬手想去摸怀中人的腰,下一秒却蓦然听到云栖开口道: “那些药……苦吗?” 段星阁瞳孔骤缩,整个人登时僵在了原地。 第63章 坦白 面对眼前的沉默, 云栖踢开拖鞋,抬脚踩在了段星阁的腿上,垂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段星阁站在那里好像是一座石雕, 半晌才声音艰涩地挤出了一个字:“我……” 然而说完这个字后, 他又没了下文, 厨房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云栖的耐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好, 过了半晌,段星阁终于开了口,但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脖子上还带着云栖挤上去的奶油, 配上他如此小心翼翼的表情和身上带着面粉的围裙, 看起来其实有些滑稽。 可云栖却并没有丝毫笑意。 “你把我的指纹输进别墅的电子锁中, 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吗。”云栖用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道, “怎么现在反倒来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如果厉声质问,段星阁恐怕还得说点什么,然而云栖如此平静,他反倒鼻子一酸,像是小时候在学校受了委屈, 明明打架打赢了,可看到云栖时还是忍不住想撒娇。 那么多年他都一个人熬过来了,然而此刻面对云栖时, 他却蓦然有了种控制不住情绪, 马上就要决堤的感觉。 段星阁一言不发地半跪在云栖面前的地面上, 搂着云栖的腰埋在了他怀里,脖子上的奶油蹭顺势蹭到了云栖的手腕上, 他也不嫌弃,低头便舔了上去。 “哥哥, 对不起……”段星阁一边吻着他的手腕一边低声道,“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的,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现在病情已经基本痊愈了,我怕说出来让你担心。” 云栖用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后颈,没有指责,只是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厨房内面粉混杂着黄油的味道,云栖脸上还沾着干了的奶油。 段星阁抬眸看向他时,只觉得他整个人温柔得不可思议,外人这辈子恐怕都看不到云栖如此温柔的样子,而眼下自己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占有他的全部温柔。 那一刻,哪怕明知道云栖的温柔纯属暴风雨前的宁静,但纵然前方有刀山火海,段星阁恐怕都愿意跳下去。 “症状的话从离开家的第一周开始的。”段星阁就那么半跪在云栖面前道,“但我自己意识到不对劲应该是第一周的周末。” 在今天之前,云栖从未像眼下这样如此详细地了解过段星阁不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涂在段星阁脖子上的动物奶油,因为体温已经开始逐渐融化了,可他却好似没有察觉一样,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经历过的一切。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时,是在一天夜里。 当时的他才十九,刚从云栖身边离开,他用身上所剩无几的钱买了机票,提前回到了学校。 学生的愚蠢便在于此,哪怕是离家出走,也没想过休学或退学。 云栖当然知道他还在上学,段星阁大一开学时他恰好有事,没能亲自去送,原本他打算等段星阁大二时再去送他,补上大一的遗憾。 未曾想那次错过,却成就了两人终其一生的遗憾。 段星阁是大一暑假扭断手腕,带着伤离家回到学校的。 彼时云栖心下带着气,纵然知道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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