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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时候,姜远修同刑栩说要蹭邢安的车回去。 刑栩应下,邢安自然也不能拒绝。 我跟在沈驰和刘玲的身后,路过主位的时候邢安轻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回去请注意安全。” 我向着刑栩鞠了一躬,而后便跟着沈驰头也不回地出了包房。 在这一场只论身份和地位的饭局上,我输得彻彻底底。 眼圈不自觉地越来越红,驾驶位的沈驰和刘玲都转过来看了我一眼,谁也没有主动点破。 我看着手心里不断震动的手机,盯着上面邢安的来电显示,突然绷不住地落下泪来。 ——在邢安温柔地注视着镜头的那一瞬间,我无比清楚地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完全是属于我的。 总有一天,他所热爱痴迷的那个镜头当中的世界会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虽然不清楚那究竟会是在什么时刻,这种强烈的会失去他的预感在那一瞬间席卷了我的所有感官。 姜远修从来都不是我和邢安之间的问题,我同邢安之间的地位差,才是插进我胸口里的那把最锋利的刃。 豆大的泪珠砸在屏幕上,我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最终伸出手指按下了关机键。 心碎桐桐(呜呜呜) 第73章 疼痛专场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父亲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自烟雾缭绕中回过眸来。 “你和刑栩的儿子,交往多久了?” 今日的酒局上我盯着邢安看了太长时间,所以我并不指望会瞒过父亲的眼睛,于是我便老实回答道—— “三个月左右。” 我穿着拖鞋站在客厅沙发侧面,回话哑着嗓子。 哭得累极了,此刻我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猜测父亲问话的含义。 父亲一直等到指尖的香烟燃尽,才对我说道—— “你们不合适。” 喉咙哽了一下,我暗下眸光,轻轻点了下头。 “嗯,我知道。” 父亲又看了我一眼,而后说道—— “听陈远说你想当经纪人。” 我抬起头,迎上父亲的目光。 “嗯。” 父亲看了我一眼,又点了根烟,半晌对我道—— “你的酒量太差了。” “我可以练。” 父亲吸了一口烟,而后丢下一句“换药后早点休息”之后便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我知道这便算是父亲同意了。 我缓慢地脱下棉服,小心翼翼地拉起宽大的卫衣袖子,翻出家里的药箱,将纱布揭开。 换了药单手也没办法缠纱布,于是我便干脆拿了个沙发上的抱枕,回房后换了睡衣,躺下的时候将抱枕垫在胳膊下面。 伤口在我揭开纱布的时候被扯到了,现在便开始报复性地给予我疼痛。 白日里邢安的那句“小撒娇精”莫名响在耳边,我眼眶瞬间酸涩起来,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手机。 一共十个未接电话,最近的一通是在十分钟之前。 我打开短信编辑界面,想和邢安说我换过药了,早点休息。 字刚打了一半,邢安的电话便又打了过来,而我恰好在打字间隙按上了接通。 避无可避。 “为什么关机两个小时?我需要一个解释。” “手机没电了……我刚刚回家换好药。”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邢安,顿时沉默下来。 我约邢安出去玩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前一天晚上没有充电,结果早上出门在路上关机联系不上的情况。 对于我这种惯犯,果然没电关机的理由永远好用。 “疼不疼?” 我岔开话题,邢安便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胳膊上来。 “疼。” 说出口的瞬间,眼眶便红了起来。 “很疼。” 心脏似乎被人一把揪住,压抑的窒息感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特别疼。” 刘玲也是,沈驰也是,父亲也是,姜远修更是。 明眼人全部察觉到了我们之间有多么地不合适。 不止伤口,浑身上下都席卷着痛感。 “去医院吧,我现在给你叫救护车。” 邢安叹了口气,我听见电话另一端传来火机的声音和邢安吸烟时的吸气声。 “小撒娇精。” 电话那边传来邢安无可奈何的宠溺语气。 ——我还能拥有你多久呢? “累了,想睡了。” ——就连我自己也不能确定。 我压抑住哭腔,尽可能地困住眼眶里的眼泪。 “晚安,小桐。” 挂掉电话,眼泪顺着眼角尽数流了下来。 我关掉房间里的灯,将自己完全沉进黑暗里。 电影杀青了,父亲昨晚也没有说接下来要如何安排我的工作,我便暂时没有了早起的理由。 这一觉昏昏沉沉、断断续续地睡到了九点多,起床时头痛得厉害。 一开始我以为是昨晚喝酒喝得太猛所导致的,但我的后背凉的厉害,伸手一摸全部都是冷汗。 我翻出房间抽屉里放着的体温计,盯着上面三十八度二的数字看了半分钟。 而后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躺回了被子里。 和那次如出一辙—— 家里并没有人,孤身一人,家里也没有任何药物。 嗓子干哑得厉害,周身都酸痛得很。 这一阵子在剧组积累的疲劳全部借由着发热在四肢神经席卷开来,伤口处更是痛得厉害。 太难过了。 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我闭上眼睛,枕头下面却突然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我现在太过需要一根救命稻草了,于是我并没有看来电显示,想也不想地按下了接听键。 “终于起床了。” 电话那边传来邢安带着笑意的声音,停顿了两秒,邢安接着说道—— “我这边有两张音乐会的票,就在今晚……” “邢安。” 声音哑得根本不像话,仿佛不是我的嗓子一般。 电话那头的邢安沉默一秒,而后迅速开始询问起我现在的情况。 “三十八度二,昨天晚上的救护车能不能今天帮我叫下?” “地址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隐约像是衣料摩擦的声音自听筒中响起。 “邢安,我好疼啊……” 眼泪没出息地流了两滴,手机贴在耳边,我断断续续地报了家里的地址,而后便再也忍受不住高热和疼痛的折磨,直接昏睡了过去。 也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隐约中手背传来针刺的痛感。 最近对于痛感都异常敏锐的我当即睁开了眼睛,视界完全清晰后,便看见护士正在我的房间里给我的手上扎针输液。 再后面一点的位置,邢安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盯着护士给我下针。 另一侧的陈远见我醒了,便将通着水的吸管送到我嘴边。 里面的温水很大程度地缓解了我的不适,邢安说了句“有劳陈秘书了”后便从陈远手里拿过了装有温水的水杯。 “职责之内,应该做的。” 陈远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丢下一句“陈董今天出差不回来”之后便拿着一旁的公文包出了房间。 “所以是远哥帮你开的门?” 我仰起头看着邢安,右手胳膊受伤了无法埋针,我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手臂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针,现在也不能乱动了。 “谁叫某人昏迷不醒又持续发热,我在你家门口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我有点感动,便用手指勾了勾,邢安看我一眼,将手递到我掌心里,我便如愿勾到了邢安的手指。 “小邢导人脉好广。” 我淡淡地笑起来,邢安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把吸管递到我嘴边。 “别贫,喝你的水。” 护士小姐姐打了针,对一侧的邢安说道—— “这是最后一瓶营养液,打完直接拔掉就行。” “辛苦了。” 邢安点点头,护士小姐姐收拾了放在桌子上的药箱便出了房间。 “现在还疼吗?” 消炎药大抵是打过了,伤口的疼痛明显有所缓解,即便睡过一觉,周身还是存在着挥之不去的疲倦感。 我喝完杯子里的水,抬眸看了邢安一眼,而后哑着嗓子说道—— “疼。” “伤口换过药了,还是疼?” 邢安用另一只手拉住我受伤的右手手腕,探身看了看我的伤口。 “没出血,不算很严重,是在向我撒娇吗?” 我诚实地点点头,对邢安道—— “你摸摸我,就没有那么疼了。” 邢安收回握住我腕骨的手,力道轻柔地捏了捏我的脸,我则趁机蹭了蹭邢安的手背。 邢安叹了口气,将掌心摊开,我便顺势将脸颊蹭进他柔软的掌心。 “邢安你知道吗?生病有人陪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哑着嗓子喃喃道,邢安捏了捏我的耳朵,轻声在我耳边说—— “怎么这么怕冷的人还是发烧了。”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 我看着邢安眨了眨眼睫,而后在他的掌心闭上了双目。 “帮我拔了营养液你就回去吧,输不输都无所谓了……路上注意安全。” 安心下来,困意便再次袭来。 我无意识地牢牢勾住邢安的手,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有吵闹的砸门声,也没有定时起床强制唤醒的闹铃声,生病了还有人陪在身侧。 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 手上的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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