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场景就动了手,什么也没问。 云震听此,手中的鞭子停了,“是熙儿告诉你,他们是唱戏的?” 云薇吸了吸鼻子,“是啊,再说他们描眉抹粉,不是唱戏的是什么?” 原著里,天香楼确实是原身心怀不轨同父异母的妹妹给她介绍的,只是她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折辱顾长凌。 但是现在她才不管,只要打死不承认,云震肯定会相信。 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自已的孩子。 尤其云震还是个慈父,即便原身曾经百般作死,都能纵容她,更何况是这种存在“误会”的情况下。 果然,云震听到这些话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纠结,欲言又止的。 顾长凌清水般的眸微微眯了下,而后一副歉疚的样子,“如此看来,是我们误会郡主了,来人,还不快将郡主扶起来。” 丫鬟如画才忙不迭的搀扶云薇起来。 “误会?”云薇故意表现的诧异,“你们误会我什么了?” 云震如何说得出口,误会女儿竟然不知廉耻的召小倌? 幸而云薇也不要他接话,先瞪大了眼睛,然后又表现的像是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爹,您莫不是以为我与人在此私通?” 第2章 还有三个月的命 “薇儿……为父刚刚有些冲动,冤枉了你……” “爹!”这次轮到云薇打断了他的话,眼眶瞬间通红,声音带了满满的委屈,“纵使女儿以前不懂事,但是您的教导我并不敢忘,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做下如此荒唐之事,传出去,您该如何做人?” “女儿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连累您的,可是您……刚才于女儿半分信任都没有,连听我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动手打我……” 云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泪珠吧嗒吧嗒的掉。 她是真哭,一是后背的伤疼的忍不住。 二是这伤受都受了,就要受的值些。 原身以前荒谬,已经寒了云震的心,父女二人关系冷淡,所以她索性借着这次受伤卖卖惨,更多的引起他的愧疚,以助于修复父女二人的关系。 只是她大概没想到,原身真的挺弱的,她哭着哭着,竟然晕了过去。 昏迷之际,只见云震着急奔来,他身后的顾长凌也紧随其后,那双看似关心担忧的眸子里,藏着深不见底的凉薄淡漠…… …… 将将夏初,空气里浮动着丝丝热意,云薇踢了踢被子,打算继续睡。 可是一翻身,后背就火烧火燎的,疼的她睁开眼。 入目是鹅黄的锦被,丝滑的绸衣,八角香炉里里飘着缕缕白烟,红色帘帐被风吹得轻轻浮动,中间坠的水晶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愣了会儿,云薇才想起来,哦,自已穿书了,穿到了《寒门仕子的逆袭之路》里。 头还是有些疼,但是想起昨夜,就更疼。 即便她昨夜改了剧情,没有像原著那样把顾长凌骂的狗血淋头,但也博不了任何好感。 因为走到这一步,就已经代表顾长凌经过了洞房掌掴,祠堂罚跪,花园挨打,当众辱骂,等等一系列羞辱,然后现在已经内心暗搓搓的盘算怎么弄死她了。 原著写的此事过后,不出三个月,她就该嘎了。 三个月啊,何其短暂。 她该怎么打消他的杀心啊! 正悲催着,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如画姑娘,郡主身体怎么样了?” 如画轻嗤,“怎么样顾大人不清楚吗?何必在假惺惺来慰问!” 顾长凌没有生气,声音一如既往,“如画姑娘的话,下官听不明白,不过昨夜,确实是下官保护不力,让郡主受伤,下官也很是自责……” 如画不客气打断,“顾大人无需与我一个婢女解释什么,再说到底是不是保护不力,我们郡主醒来后自有判断,今日还请大人回吧,莫要扰了我们郡主休息。” 二人争执的声音将云薇悲催的思绪拉了回来。 虽然知道顾长凌的探望不过是走个过场,原身有底气将他直接轰走,但是她不能啊,毕竟这位才是气运之子。 “如画,让他进来吧。” 如画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门,然后直奔她身边,小心的将她扶起,“郡主,您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薇摇头。 顾长凌随后进来,一袭官服,挺拔如松。 昨夜场面混乱,云薇并未仔细打量他的容颜,今日阳光明媚,倒是照的容貌清晰。 无疑他是个俊美的男子,且身上有一种极为温雅的气度,如一块历经无数岁月沉淀的美玉,令人想去亲近。 云薇心想,出身贫寒,却天生玉骨,难怪能忍常人不能忍。 顾长凌是第二次踏足她的卧房,并没有多看,面带关切道:“郡主金枝玉叶,不能有所闪失,太医院的王太医今日不当值,下官这就去将人请来。” 云薇知道人就是说说,懒得折腾,“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用惊动王太医。” 如画插嘴,“这还小伤呢,您都晕过去了,都怪他,您不知道这次都是……” “如画,”云薇打断了她,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给顾大人沏杯茶去吧。” 如画咬唇,知道郡主是支走她,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退下去之前还给顾长凌恶狠狠的使了个眼色。 云薇扶额,“大人,坐吧。” 顾长立在珠帘之后,“下官不敢坐,昨夜是下官没有保护好郡主,今日特来请罪。” 云薇虽然很想博得好感,打消男主的杀心,但是却不能冒进。 一是性格忽然转变会让人起疑,再者,顾长凌本身也就多疑。 于是用着原身的语调,淡淡道:“昨夜你奋不顾身替本郡主挨了一鞭,该是本郡主谢谢大人才是,大人何罪之有?” “保护郡主本是下官的本分,不敢言谢,但是昨夜下官保护不力,害郡主受伤,自责不已,所以特送来好友调制的舒痕膏。” 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个圆白的小罐子,“此药不敢说名贵,但是对疤痕效果愈合极好,望郡主不要嫌弃。” 云薇在内心啧了一声,说是请罪,但是态度没有半分软意,依照原身的性子会以为他来看笑话。 说是送药,却偏偏不是伤药,而是去疤痕的。 原身极其爱美,这疤痕到底为何而来,她又不傻,若是听到这番话怕是又控制不住要动手。 这样好不容易昨夜在云震那里赢得愧疚又会消散。 她不动声色,“大人一番美意,本郡主怎么会嫌弃。” 使了个眼色,立在一旁的小婢女伸手接过来。 “说起来,昨夜大人也受了伤,不知可否要紧?” “下官皮糙肉厚,不过一道鞭子,算不得什么,倒是郡主,暂时需得仔细将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下官开口。” “嗯。” 短暂的寒暄后,如画适时沏茶进来。 顾长凌这才坐了下去,看似随意道:“郡主可知,您昨夜到底召的是何人?” 云薇眉心一跳。 昨夜那番说辞骗骗云震还行,但是顾长凌,肯定心知肚明。 不知他现在提起到底何意,云薇就继续装糊涂,“不就是两个戏子吗?” 顾长凌直接挑明,“不是戏子,那二人是天香楼的头牌小倌。” “什么?”云薇故作诧异,“难怪,难怪昨夜父亲如此震怒。” 第3章 剧情力量强大 她做生气状,“顾大人,本郡主平日里行事作风,虽不拘小节,但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还是有分寸的,昨日确实是被家妹陷害,误以为天香楼是个戏班子,才闹出这种荒唐事……” “下官明白。” 她话还没说完,顾长凌就体贴的打断,“郡主虽然贪玩了些,但是本性单纯,看得出您昨夜是被人蒙蔽了,不知内情,下官相信您。” 云薇惊讶,惊讶他能昧着良心说她本性单纯,说相信她。 可是下一秒,她就知道顾长凌为什么能昧着良心了。 “说来这都是下官的疏忽,郡主年幼,被人误导,可院里的下人请人的时候,应有所察觉,竟也没有一个向您禀报真实情况,导致郡主被蒙蔽,受了岳父大人的责罚。” “下官惭愧,所以打算明天将风清轩的那些奴仆换一批忠心的来,郡主觉得如何?” 明白了,原来是想借机换她的人。 云薇无所谓,这些人以后还是被谨慎的男主找借口换掉,有的还可能会杀掉,既然现在提起,索性顺水推舟,趁还没有把顾长凌得罪死,早早放他们离去吧。 “行,你看着换吧。” 顾长凌这下是真的诧异,若说之前那些平淡只是装出来的,但是现在,他都要动她的人了,她还依旧如此淡定,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又在谋什么? 隔着珠帘,他望过来,见她轻倚床头,乌发披散,面色苍白,如大病之人。 唯有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傲,但又和以前的傲不同。 以前的是蛮横无理的,现在的是清微淡远的。 清微淡远这词一出现,顾长凌自已都觉好笑。 探不出什么,他起身告辞,“奴仆之事,下官会尽快安排,郡主早些歇息吧。” 待他身影消失在院内,如画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郡主,您怎么能让他趁机换我们的人呢,您知不知道,昨夜之事全都是顾长凌设计的,只是您一直昏迷,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如画刚刚就一直想说话,奈何一直被云薇使眼色压着,才一直忍到现在。 此刻倒豆子一般的说。 “那顾长凌根本就不安好心,他买通了门房阿发,得知了您找小倌,特意去请国公爷来喝茶,让国公爷撞破的,您还给他道谢,他也配!” 云薇自然知道是顾长凌设计的,所以刚刚才一直压着如画,不让她出声。 但现在她有些稀奇。 书里写的是原身发现了端倪告知如画的,但是昨夜她昏迷,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如画现在已经知道来由,并查到阿发那里,看来也不是像原著写的那般没脑子。 她正准备夸一句如画心细,就听如画又重重哼了一声,说:“不过郡主您也不必担心,就算那顾长凌换了我们院里的人,也翻不出什么浪,奴婢已经找人将他藏的外室掳了过来,藏在十里坡,有他的软肋在手,不怕他以后还敢不听话的去告状。” “外室?”云薇愣了下,而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情绪激动,“你把他的外室掳走了?” “……是啊,他伤害了您,奴婢自然要帮您报复过去的。” 这一刻,云薇收回刚刚觉得如画聪明的想法。 苍天啊,那哪儿是外室,那是男主大大的竹马青梅啊。 原著写云薇郡主被禁足以后,一直恨着顾长凌,故此暗地里查到了他养在外面的外室。 其实就是顾长凌的小表妹。 因为他知道原身嚣张,怕小表妹在府里受欺负,所以就在将表妹养在了外面。 书里写的原身这次受罚后,受了刺激,才命令如画将人掳走,用来威胁的。 但是她穿过来后并没有下命令,却不曾想如画竟然自作主张,一切还是按着原著剧情走了。 原著里可是特意说了如画找的山贼不靠谱,动了心思,差点将小表妹辱了。 尽管顾长凌及时英雄救美,但内心却仍是怒不可遏。 如果说原先是打算计划慢慢弄死她,那小表妹的死就是加速了原身的死。 云薇顾不得后背疼痛,急忙跑到门口大喊,“如风。” 如风是国公爷给原身的暗卫,专门保护她安全的。 话落,如风悄无声息的立在门口,规矩的行礼,“郡主有何吩咐?” “现在立刻去十里坡,伪装成侠客将顾长凌的那个表妹从山贼手里救出来,平安送回府中。” “另,抹掉我们掳走的一切痕迹。” 如风领命,几个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院内。 如画不懂,“郡主,奴婢费了劲儿给抓回来的,您为何又要如风做好人给放回去?” 云薇斥责,“你糊涂!” “昨夜虽是顾长凌设计,我挨了几鞭子,但是换回父亲的心,于我们并不亏,再者,那个外室我本是用来关键时刻用的,你现在冒然亮出底牌,被顾长凌察觉了,少不得又要闹到父亲那里,父亲如此信任他,刚与我缓和的关系,岂不是又要被破坏?” “我到底出了嫁,有父亲的支持才是我能在顾家横行的资本,你知道吗?” 如画鲁莽,真没想这么多,此时听郡主一番分析,才知自已错的离谱,“对不起,郡主,奴婢一时冲动害了您,您罚奴婢吧,罚奴婢吧。” 她说着就跪下来,要自打嘴巴。 云薇及时拦住,现在罚她也没用,她只祈祷最后一项。 “你这事做的隐蔽吗,顾长凌那里查不出什么吧?” 如画僵住,“奴婢……奴婢让如风送了一副那外室染血的丝帕到顾长凌的卧房,以此示威……” 云薇抓狂。 原著云薇抓了小表妹后,生怕顾长凌不知道,当天就送了小表妹的丝帕过去示威。 现在她没下这些命令,但是如画都给她做全了。 该说是剧情的力量强大,还是夸如画不愧是陪着原身长大的,对原身的脾性足够了解! 此时顾长凌已经走了一会儿,云薇不敢想他回去后看到小表妹染血丝帕的后果,提着裙摆就往兰居冲。 如果她没有在顾长凌回去之前,将丝帕取回,那么顾长凌肯定知道他的表妹已经落于她手。 第4章 荡漾的丝帕 即便是如风保下了小表妹的清白,安然无恙的送回,但顾长凌还是知道她动了这种心思,岂会善罢甘休。 因为原主可是动了他心肝上的人。 还有,他最讨厌被威胁。 原身怎么作死都行,只要还没有威胁到他的利益,或者他的人,他都还能忍忍的。 如画也知事情严重,自然来不及劝小姐更衣,只捞上一件披风追了出来。 …… 兰居简雅,院里安静,寥寥几颗花树,周边偶有几个仆妇走动。 云薇一路风风火火的跑到院里,见门已关闭,心里一咯噔,想也不想的推了进去。 砰的一声,略大的动静让顾长凌回头。 他立在衣桁旁,正在脱官服,腰封已取,衣衫滑至肩膀,嶙峋的锁骨扎眼。 见人气势汹汹闯进来,丝毫不见慌乱,反而还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郡主忽然前来,所为何事?” 云薇气息微喘,没工夫欣赏他的身材,一进门目光就锁定在了床上。 原著写的如风将染血丝帕就那么扔在桌子上的,但偏偏他屋里的窗未曾关严,一阵风将丝帕飘飘荡荡的吹到床角,也因此导致顾长凌进去后没第一眼看到,及至发现晚了,险些错过了救小表妹的时间。 目前听他这语气定是没发现那丝帕。 云薇暗暗松了口气,用原身的语气道:“顾大人,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路上她跟如画说好了,若是顾长凌没有看到,她就设法把顾长凌引出来,然后如画进屋悄悄拿走那个丝帕。 “那劳烦郡主门外稍等片刻,容下官换身衣裳。” “不行!你现在就出来。” 他要是换衣裳,肯定会回头去衣柜那边,万一路过就看到了那丝帕呢。 顾长凌眉梢微挑,似乎讶异她的反应之大,“既然这么急,那郡主不妨在下官屋里说?” “在你屋里我不习惯,你跟我出去说。” 默了片刻,他说:“下官这副样子也不方便出去,麻烦郡主回避下,容下官穿好衣服。” 回避也不成,谁知道他会不会突发奇想去床那边。 云薇故作淡定,“有何好回避的,你我本是夫妻,你穿你的就是。” 顾长凌终于抬眸看了过来。 云薇挺胸抬头,让自已看着无所谓。 确定她真的不会回避,顾长凌将松开的系带重新系了回去。 她那种人,怕是见男人脱衣服脱的多了,才不会有羞耻心。 顾长凌快速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取过腰封时,忽然一阵风,穿堂而过…… 拜云薇刚刚将门大开所赐,这阵风甚猛,那躺在床角的帕子竟然飘起来了! 一瞬,主仆二人的心高高提起。 眼瞅着那帕子飘飘摇摇的就要落在男主脚边,云薇行动大过脑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顾长凌一回头就见她气势汹汹的冲来,以为是要按捺不住脾气,像以往一样动手了呢。 也是,这次害她禁足加受罚,她能忍到现在才动手,已经比前几次进步了。 他眯眼,也没躲,只是暗自攥了下掌心。 可谁知云薇一口气走到自已面前,竟然就这么站住不动了。 二人之间距离极近,近的顾长凌一低头都能看到她微颤的睫毛,还有起伏的喘息。 他皱眉,语气终于没有先前那种平淡,带着明显的不悦,“郡主这是……?” 云薇的心砰砰直跳,“我……” 夭寿啊,刚刚那情况,她根本不可能在顾长凌眼皮底下弯腰捡,又怕丝帕再被风吹走,只能下意识的伸脚踩住了。 古代的繁琐的襦裙就这点好,都拖地了,藏在脚下暂时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是这也导致了她不能动,不然一动那风又吹走了怎么办? 顾长凌也奇葩,这么讨厌她靠近竟然也没有避开。 二人之间的距离目前可谓暧昧至极。 云薇不自在的把视线从他锁骨处移开,脑海里急速为自已找借口,余光瞥到他手里的腰封,忽然灵光一现。 “我方才看到顾大人后背的中衣染血,怕是更衣动作牵动了伤口,想起大人这伤是为本郡主所受,心有愧疚,所以,这最后一步腰封,我帮你吧。” 气势汹汹的冲来,要为他扣腰封? 他不信,但是也没拒绝,唇角扯了一抹探究的弧度,真把腰封递到她手里,“那劳烦郡主了。” 云薇挤出一个笑,拿着腰封认命的帮他扣。 她站在对面,不能动,只能双手环过去,从正面看像极了一个拥抱。 顾长凌明显身体一僵,眸中嫌弃分毫毕现,但是却没后退。 仿佛要看看她到底是要唱哪儿出。 云薇一个现代人哪里知道这腰封怎么缠的,再者原身一个郡主,也不可能给男人做这个。 灵机一动,她像模像样的缠了一下,然后一个不小心,“啊,抱歉,没拿稳。” 如画立马走来,弯腰去捡,“郡主,您哪里会做这个,还是奴婢伺候顾大人吧。” 如画弯腰的角度刚好遮住了顾长凌的视线,云薇顺势把脚抬起,猛地往后退一大步,“抱歉,我第一次弄,没经验,这次,这次就如画帮你吧,我下次学学。” 顾长凌也忍耐到了极限,一把从如画手里抽出腰封,“不必,我自已来。” 他三两下就束好了腰封,做了个请的姿势。 云薇心里一松,看了如画一眼,与他并肩出去。 一路走到凉亭才停下。 顾长凌似乎也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郡主匆匆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云薇在路上都已经想好了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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