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如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她。 怎么,多吃一口饭是犯法还是热量过高不能维持身材啊? 她还没琢磨出要多吃一口有何不妥,那小婢女眼泪忽然扑簌扑簌的掉,豆大一颗,晶莹剔透,比琼瑶女主还会哭。 双肩抖动,梨花带雨,哭的云薇心都软了。 终于叹气,“别哭了,我不吃了行不行?” 就多吃你半碗粥,不至于那么伤心啊,姑娘。 谁知道那婢女听完,哭的愈发厉害了。 云薇被哭的有点无奈,斟酌道:“那我再吃点?” 这话落,那小婢女就差蹲地上撒泼的嚎了。 云薇被嚎的有点头疼,刚摸摸脑袋瓜子,那厢粉衣小婢女忽然问:“郡主……记得奴婢吗?” 这一下给云薇问的心里直打鼓。 别说记不得你,我连这身体叫什么也不知道啊。 先前喝粥的时候,她空白的脑子还是运作了一下,观察了周边情况。 古代的房间,郡主称呼,仆婢成群,不是她…… 为什么确定不是她,因为她刚才脑海里慢慢有些零星现代的记忆。 虽不全面,但是她快速捋了捋,知道自已并非古代人,知道自已叫云薇。 哦,她顺道还搜刮了下原身记忆,一片空白。 古代迷信,她眼下说不出个所以然,怕是被人当夺舍烧死。 云薇稳住,不慌,找个借口试试先。 “嗯……我记不住,头好疼,我之前是不是撞到脑袋了?” 说着她还做出一个头疼的模样,斯哈两声。 谁知那小婢女立刻上前,扶着她说:“想不起来别想,您是病了好久,可能有些记不住,没关系,奴婢在您身边,以后慢慢讲给您听,您千万不要多想。” 云薇顺势哦了一声,心想,这小婢女真好骗,啊不,真贴心呀。 有了她刚刚那一句,粉衣小婢女把所有吃食在她面前过了个遍,让她随便挑,想吃哪儿个吃哪儿个。 云薇略过了肉,选择清淡的。 她感觉的出这身子很虚,不宜进食过多,不宜油腻,等养回来慢慢吃。 这一养,就是半个月。 她终于能吃荤腥了,呜呜呜。 又吃了半个月,终于从面黄肌瘦到有点人样。 来了一个多月,云薇总算彻底理清现在的情况。 原身叫云薇,是郡主,伺候她的婢女叫如画,从小服侍的。 原身似乎是生了一场大病,底下的婢女都说是发高热,人给烧没了。 然后她来了…… 她说头疼,大夫诊断她烧的大脑失忆,一家人没一个怀疑的。 当然,可能是她演技好的缘故…… 总之,这完美的诊断让她不用找任何借口,就直接当个失忆郡主,天天被人好吃好喝伺候就行。 还有人天天来嘘寒问暖。 就退休的老国公云震,原身的爹,得知她醒来后,几乎每日都来看她,慈祥的冒金光。 说实话,很宠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可明明这么疼爱,云薇却总觉不出多少亲情。 她觉得可能那是云老父亲对原身的亲情,她不是原身无法共情吧,只能每次装作听话敷衍过。 原身还有一个庶出的哥哥,叫云朝,混到了临安总督位置,庶子混到这位置,可见是个手段精明的。 云薇听说这个哥哥时候,多少有些局促,怕被看穿。 可是相处几日下来,她意外的没有任何紧张之感。 这个哥哥虽话不多,但前期她刚醒来的时候,每天都来她这里坐一个小时。 很奇怪,明明看着冷冷的,云薇意外觉得很温暖。 还有一个皇上,对她似乎也很好,她醒来后,送了不知道多少补品过来,还给她抬封号,一直笑眯眯的。 可是云薇却感觉惊悚,因为她发现对方竟然和她一样是现代人! 想起他第一次来看自已,就遣散仆人,单独在屋里东拉西扯说了一堆缅怀儿时莫名其妙的回忆后,见她没有反应,就跟她对暗号。 什么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奇变偶不变,云薇简直听得直冒冷汗。 这个皇上怎么知道她是现代人? 她可不敢承认。 对方是皇上,九五之尊,万一发现她是现代人,没有老乡见老乡,反而是提防她之类的,那可就完犊子了。 于是乎云薇就装傻充愣,失忆失到底。 第295章 那已经是我前夫哥 那个皇上似乎不死心,又挑明说他们一起长大,什么青梅竹马,越扯越邪乎。 云薇觉得皇上有病。 他一个皇子长在皇宫,她一个姑娘长在后院,哪里和他来的青梅竹马? 传出去不要破坏她名声好吗。 云薇摇头,一概不知不知,什么都不知。 看着她眼里的懵懂陌生,还有丝丝防备,那个皇上沉默了很久。 眼底蔓着浓浓的雾气,看着竟像是要哭了一样。 最后,却扬起一抹笑,说:“我走了,下次来看你。” 他跟自已说的是“我”,不是朕。 可云薇觉得这自称诡异的亲密,让人不适,宁可他称呼朕。 后来那个皇上就来得少了,因为云薇总是称病躲着他。 无他,就是因为这个皇上看人的眼神。 总感觉像是透过自已在看谁,缅怀谁? 云薇裹着厚重的狐裘,坐在廊檐下晒太阳时,忽然冒出一个恶汗的想法。 该不会是她长得像皇上的青梅竹马? 惊悚! 做皇上的替身白月光,那绝对是早死的命,她也不愿意入宫去跟一群人争一根黄瓜。 她赶紧拉着如画询问一通,如画先楞一下,再摇头。 只恭敬说他们幼时确实一起玩耍过,但是次数不多,算不上青梅竹马。 如画虽没再多说,但是那寡淡的语气让云薇分辨出来,皇上跟她不熟。 要知道如画是原身的贴身婢女,一直陪着她长大,原身的喜恶肯定最清楚。 如画提起来都没什么波澜的人,那原身肯定也冷淡的。 没有什么狗血替身白月光的梗,云薇心一松,又开始了安心在府中养膘的日子。 这身子真跟黛玉一样,走几步都要倒喘,不养好她怎么出去浪哦。 但养膘日子平淡,总需要些八卦滋养。 于是乎云薇一早吃完饭,在犄角旮旯里的假山溜达时,终于吃到了一个瓜。 一个关于自已的瓜…… 她看着一堆小婢女扎堆叹气的,凑过去,自认为挺和蔼的问:“那个……我成过亲了,我是个寡妇啊?” 被问的几个小婢女瞬间抖若筛糠,跪在地上哭着说不该多嘴之类的。 怎么怎么,她有这么吓人吗,她就是真的好奇呀。 不怪她不知情,最近足不出户养病,接触的就是如画和父亲还有大哥,谁都没有提过这事。 她还一直以为自已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来着,前两天发现有小厮偷看她,还臭美的想人家暗恋她。 弄半天,竟然跳跃如此之大,什么初恋约会洞房都略过了,直接上升寡妇…… 小婢女们哆哆嗦嗦没一个敢回答。 还是如画跳出来叱喝她们再多嘴全都发卖了之类的,把人全部叉了出去。 然后呸呸说什么寡妇,郡主才不是寡妇。 听如画的意思是在顾大人死之前,他们已经和离了,只是还未对外宣布。 后面人就啪叽一下没了,说是被提拔成巡抚去临安执行改稻为桑时,遇上堤坝坍塌,不幸罹难。 人都没了和离再宣布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都是没了关系,所以外面都以为云薇是丧夫,把她说成寡妇。 云薇不在意寡妇这个称号,只是猛地听到“顾大人”这个称呼,心像是被蚂蚁蛀咬了一口。 不疼,可也不舒服。 难道是原身和顾大人很恩爱,这不舒服是原身的情绪? 可话说回来要是真的恩爱为什么又会和离呢? 云薇产生了好奇,但如画不说,府中人好似都刻意瞒着她一样。 无奈,她只能自已暗地打听前夫哥和原身的事。 没过几天,如画守不住嘴,也可能是怕她听到的消息不纯,误导于她,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 关上门,点上蜡,围在炭盆前,悄悄告诉了她。 原来她的前夫哥是个状元郎呢。 因为被陷害入狱,原身老爹把他捞出来背锅,才跟自已成亲的。 为什么说是背锅,云薇猜大概原身名声一言难尽。 且如画当时提及名誉问题,应该是自动省略了一百字…… 他们成婚两年,感情不睦,分居很久,直到前夫哥去临安上任两人才住在一起。 so,她又再一次接受现实,她真的已经彻底不是小姑娘了…… 不过占了人家的身体能活着,她已经很庆幸了,这都是尔尔。 至于怎么住在一起的,如画没细说,一笔带过,云薇觉得大概就是水到渠成,或者父亲压力,毕竟都成婚两年了。 如画倒是着重说了前夫哥的一些遭遇。 云薇听得唏嘘不已。 前夫哥出身贫寒,考武状元被人威胁,磕磕绊绊考上状元,又被陷害,被人捞出来,还要背锅,好不容易有个去临安挣功劳的机会,又死于工伤,死无全尸。 这经历够做男频大男主了。 这么惨,她是不是得表示下同情? 虽说她失忆了,但对方好歹和自已是夫妻,她一点点情绪没有,不就显得太无情了吗? 于是乎云薇拿着帕子,捂着嘴抽噎道:“顾大人真是不容易,人生如此艰难,又英年早逝,可惜可惜……” 她这一哭,给如画整呆了,就那么看着她。 云薇琢磨,难道是哭的方式不对? 原身骄纵,应该是个冷淡的性子,可能不会人前哭? 大意了,她应该这样表达情绪。 只见她又收了帕子,揩下眼角,略带忧郁的说:“哦,挺惨的,回头你多帮我烧点纸钱给他,不枉夫妻一场。” 没有您惨…… 如画呆住的表情终于缓慢散去,嗯了一声,说:“奴婢记住了。” 只是垂睫的一瞬,云薇捕捉到她眼里似乎有一抹无言叹息的情绪。 叹息什么,是这段感情很复杂吗? 听到顾长凌这三个字时,她的胸口会闷,猜测原身应该是付出过感情的。 云薇好奇发问了,“那我爱他吗?” 这话一出,如画的金豆豆忽然哗啦啦开始往下掉。 云薇急忙给她擦泪,“怎么怎么,我不爱他还是我出轨了,还是他出轨了,你至于哭这么伤心?” 如画摇头,狂摇头,金豆豆都甩到她手上了,“不,是他不爱您!” “……” “是他保护不了您,是他没用!” 才会让她的郡主受了那么多苦,孩子都没了,以至于成现在这般模样。 无论过了多久,如画想起当时看到裙裾上全是血,曾高高在上的郡主,落在泥土里,哭着一直求她去找大夫的画面,如画都是痛的,怨的。 如画永远是心疼郡主的,无条件,无原因。 即便是郡主的爱人,但是让郡主痛,她也宁愿郡主不要。 “所以您再也不要记着他了!” “……” 云薇从如画过激的反应中理出,哦,原来她才是那个痴情种,也有可能伴着恋爱脑。 难怪刚刚她哭,如画会是那种反应。 可能觉得不值得,所以府中人都瞒着她,怕她受伤吧。 如画走后,云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Ps:最近几天可能都是一更,有等待的书友可囤一下~ 第296章 如画出嫁 别看如画把前夫哥批了一顿,似乎是个无能没担当的男人。 但是云薇最开始四处打听时,无意间曾听她叹过一句,“郡马爷那样的人,可惜了。” 是遗憾的语气。 郡马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温柔的,霸道的,还是冷酷的? 她也想象不出来,只是猜测,约莫是个好性子,是个会笼络人的。 因为如画说起原身跟前夫哥的婚姻时,带了点个人情绪,会觉得原身委屈,毕竟是低嫁,会有些看不上出身贫寒的前夫哥。 她会表现出看不上,代表原身也曾看不上,可是后面又爱上人家,顾长凌肯定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吧? 云薇多少有些好奇前夫哥的长相了,今天光打听经历,没有问长相。 琢磨着明天一早问问如画。 可是等明天一早,没有看到如画。 站在她屋内服侍的丫鬟叫如玉。 如玉长得也挺可爱的,小酒窝,长睫毛,笑起来甜甜的,是她喜欢的阳光开朗型。 如玉说:“郡主,往后奴婢服侍您,如画姐姐要出嫁啦。” 云薇错愕,“出嫁?” 如玉伺候她洗漱,边道:“是呀,如画姐姐已经十九了,听如画姐姐说您之前给她定了一门婚事,对方是詹事府主簿李公子,从七品,如画姐姐嫁过去可就是当家主母呢。” 如玉的口中满满羡慕,云薇的心中满满不舍。 即便是原身给她定的婚事,可是从她来到这里两个月,都是如画作陪,乍然不见,她就像是缺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 她问:“怎么这么突然,我先前并未听到如画说要出嫁?” 如玉笑道:“如画姐姐面皮薄,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在您面前主动说嘛,再者,您最近一直生病,她怎么能表现出一副很高兴恨嫁的样子,自然是掖着的。” “哦,这样吗?” 云薇撇撇嘴,“那如画呢,就是要出嫁,也得跟我告个别吧?” 如玉道:“那是当然呀,如画姐姐还要给您行拜别礼呢,她现在在前厅,等您过去呢。” 云薇急急忙忙过去,发饰都选择最简单的。 大厅内,父亲在,那什么詹事府主簿李公子也在。 看样貌,仪表堂堂,彬彬有礼。 听原因,是约定如画年后出嫁,但是因为其母身体不适,遂唐突提前婚事,今日便将人接过去。 难怪这么匆忙…… 父亲捋了捋胡须,一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的样子,但还是说:“薇儿,如画是你的丫头,是否放她离去,还得是你决定。” 云薇看向如画。 如画往日都是双手合握,放在腹前,背部挺直,头颅微垂,极其标准的丫鬟站姿。 可今日,竟也什么都想不起,就那么站在一边看她。 也不知是要嫁人欣喜过了头,还是可能也有点不舍她。 云薇希望是后者,所以问:“你可愿意?若是……” “奴婢愿意。” 没待云薇将话说完,如画就急急插话,“奴婢是愿意的。” 说完,她低下头,似是羞了,不敢看她。 云薇哦了一声,都愿意,皆大欢喜,她该顺势应下。 可说出口的却是,“真的愿意?” 如画登时就红了眼眶,咧咧嘴,似乎想学以前没心没肺的笑,可是笑着哭了。 “奴婢愿意,真的愿意,说句不害臊的,奴婢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谋划终身了。依奴婢的身份,也就堪堪配个小厮,亏得郡主疼爱奴婢,给奴婢定了这么殷实的人家为妻,李公子是个良人,宽容体贴,奴婢当真是欢喜呢。” 她笑着哭着,似喜极而泣,“所以郡主,奴婢是愿意的,真的愿意。” 如画是愿意的。 那她就是有点小不舍的情结,也不能耽误人出嫁,在古代,十九岁算大姑娘了。 云薇敛去那丝丝忧伤,“你愿意就好,我自然也不能一直拘着你,凭白耽误你,既然事已定,你还缺什么吗?嫁妆什么的准备了吗?哎呀你伴着我长大,出嫁可不能亏待着。” 她关心的念叨,让如画的笑容终于全部隐没下去,只剩哭。 噗通一声跪下,“奴婢何其有幸,被您捡回府中,没有饿死在那青灰巷,又何其有幸,伴您长大,郡主的恩情奴婢时刻铭记,只是奴婢没用,再也不能侍奉您了,此去一别,还望郡主珍重。” 如画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每磕一下,云薇的眼眶莫名就红一分。 哎呀呀,肯定是原身和如画感情很好,是原身也生出不舍,才让她有些难受。 云薇亲自把如画扶起来,强撑着笑意:“说什么此去一别,不就是出嫁吗,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你等着,等你出嫁后,我去看望你呀,要是李公子对你不好,就回国公府,国公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着。” 如画只顾嗯嗯的点头,泪水早已把郡主的模样染得模糊,只剩一片雾气。 风一吹,就散了。 如画跟着李公子走了。 云薇笑着挥手,待到如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脸上的笑意就蔫了下去。 还有八天就过年了,府中本来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可是现在看来,竟是一种别样的落寞。 像是红色褪成黑白,周边一切都模糊…… 如画走的那一天,下雪了。 云薇也在那一天,生病了。 约莫是在窗口坐了太久,看了太久的雪,感染了风寒。 起了高热,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耳边听到很多人走动,有人给她把脉,有人给她喂药,有人一直在关心她。 还有人怒吼,“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然后是一群丫鬟跪下惶恐的声音,乱糟糟的,但是云薇听到如玉的声音,如玉在自责。 其实如玉很聪明,极其有眼色,事无巨细,体贴入微,也很会讲笑话,可云薇就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所有人战战兢兢,不敢出声,只有如玉斗着胆子说了一句,“郡主生病,奴婢们不敢推责,但是皇上,御医说过郡主主要是心病……” 皇上一个眼神过去,如玉闭口,不敢再解释,“奴婢无能,请皇上责罚。” 皇上…… 那个陆行亦又来看她了。 好烦,不想醒,云薇闭眼,继续睡。 这一睡,仿佛不知今夕何夕一样。 再睁开眼,已是残月纱窗,朱灯轻晃。 帐内一片昏黄,唯有一抹青色身影,坐在她床畔,一动不动。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像是睡很久的人被眼屎糊住了一样,反正无论怎样揉眼睛都看不清。 头很晕,不想动。 想说话,可是嗓子也很疼,大概太久没喝水了,跟砂砾刮过一样的疼。 幸而那个青色身影的人比较有眼色,给她倒了一杯水,温柔的将她抱起。 瞬间一股子墨香的味道从他怀里袭来,云薇努了努鼻子,跟狗一样多嗅了一下。 第297章 你好香……… 明明她以前觉得墨香不好闻的,怎么在这人身上就好闻了呢? 像是在皑皑雪山上绘的一副水墨画,呼吸都泛着清冷的墨香,沁入肺腑…… 嗓子被温热的水浸润,云薇终于发出了一个词,“还要……” 还要一杯。 稍顿,那身影松开她,起身去倒水,却又被她拉住,“别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墨香仿佛一转眼就能散似的,又想多闻一闻。 那身影还挺听话,就不动了,任由云薇蹭过去,窝在怀里,在他颈畔嗅啊嗅,痴汉似的说:“你好香……” 香的想让人啃一口。 就是她真没什么力气,啃也使不上劲,与其说啃,倒不如说舔了下。 入口就一个感觉,凉…… 像是寒玉一般的凉。 不知道是不是她体温高的缘故,贴着就觉得舒服。 她哼哼唧唧,最终选了个舒服的位置,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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