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什么醉了?笑话,我的酒量好得很,你不知道我以前,那可以说是饮三碗不醉。” “什么三碗不醉,你还不如说自己千杯不醉。” “那我就是千杯不醉。”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乐,程老夫人哈哈直笑:“你啊,还千杯不醉呢,一杯就能倒了。” 程妍被拆台了,哼哼道:“那我就要半杯,半杯就够了。” 程老夫人点头:“给她给她。” 众人热热闹闹的,唯有程娴坐在边上笑容有些勉强,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所有的欢乐热闹都与她无关。 程娇小口地品了一口酒,温热的酒入口有些热,辣还是辣的,但滋味甘醇,确实是佳酿,让人喝完了还想喝。 后来她又喝了一杯,就被人收了酒杯,不让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除夕的相聚就在这样的热闹之中结束,过后女眷们还去了程老夫人的福安堂说话,程妍拉着程娇下棋,最终是被虐得很惨。 程娇的棋艺虽然普普通通,但程妍的棋艺就马马虎虎,这要是不被虐那谁被虐呢。 时至亥时(晚上9点),众人才散去,福安堂里安静了下来。 在烛光映照的光明之下,程老夫人又细数了一遍明日给小辈准备的新年礼,新年礼年年有,但每年都是不同的祝福和期待,她每一年都有认真准备。 每一样东西,几乎都是小辈们想要的,喜欢的。 在烛光之下之下,她的神情极为柔和安宁,外面风雪再大,可她的心却是温暖的。 “若是程家能这样一直安稳下去,天天这样热闹欢喜,那该是多好......” 第436章 这渣爹又闹什么新鲜的幺蛾子? 吴傅姆带着一个端着一盆热水的侍女进来,听到了这一句便道:“老夫人请放心,程家会一直安稳的。” 纵然有些小风浪,但总会平安地走下去的。 程老夫人闻言笑了:“那就借你吉言了,又是一年了,咱们啊,又老一年了......” 春风冬风又一年,鬓上霜华渐染,年轻时乌鸦鸦的青丝早已不在了。 有时候回想起年轻时光,仿佛就在昨日。 东风吹散梅梢雪,春风染得草如茵,三月三,踏春游,与友相伴,折花为簪,吟诗作赋,温酒煮茶,当得是人间欢喜。 “六娘这样多好,恣意活泼。” 年轻时候欢欢喜喜的,该玩的玩,没有那么多心思,也不会被那些有的没的事情束缚。 程老夫人年轻时候像聂静云,大家氏族里头教出来的女郎,贤惠能干,是个贤妻,虽然说这一生也算是安稳和顺,但容忍的事情也比较多,少了几分恣意畅快。 “孙媳倒是像我,是个好孩子,这一生顺利应该是顺利,就是过得也不容易。” 萧氏不管事了,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都归她管,还有不省心的小叔小姑子,将来还有孩子,肩上的担子也不轻。 吴傅姆道:“人这一生,不就是求一个顺顺利利,只要能顺利平安,辛苦一些便辛苦一些吧。” “也是。”程老夫人轻叹,而后笑了笑,“晚了,该歇下了,天冷,你也去歇着吧。” 夜里冷风吹了一夜,仿佛是要吹散这冬日的寒冷,一直到天明。 第二日,便是新春。 新年伊始,府上的小辈早早地起来给长辈拜年,程老夫人将准备好的新年礼一一送上,众人穿着喜庆的衣裳,在屋里挤挤攘攘了一片。 程妍有些喜欢程娇的新衣裳,袄子上绣着精致的仙鹤纹,领子上是雪白的兔毛,衬得她几乎白皙脸色红润,娇俏可爱得很。 “你这衣裳哪儿做的?” “好看吧?”程娇有些得意,“嫂嫂让人给我做的,你瞧瞧我最喜欢的仙鹤,是不是很好看!” “大嫂让人做的?”程妍更羡慕了。 程娇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羡慕,等你嫂嫂进门了,肯定少不了你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程妍,人家这是亲嫂嫂,所以理所应当的,自然是没她的份儿了,你羡慕羡慕就得了,别的情绪就别有了,想要就等自己的亲嫂嫂进门吧。 说起这事,程妍就焉了:“我估计着没这机会了,等嫂嫂进门,我都出嫁了。” 原本家里是安排程娴三月出嫁,程妍到九月十月的,但因为程元仲要回来送女儿出嫁,程妍的亲事估计要提前,和程娴可能差不了几天。 具体日子没定,但程词肯定是不会那么早成亲的,再说了,长幼有序,程词上头还有一个程谅,程谅的亲事都没定下,那他估计更迟了。 不说程妍婚期提前没有机会和嫂子相处,便是按照原来计划,她估计也没这机会。 程娇笑道:“等你嫁了,你婆母又不在这边,得了空闲就回娘家呗,有时间一起喝茶听书,这不是相处的好机会吗?” 赵锦亭的父母在赵锦亭成亲的时候会来,但赵锦亭如今还在求学,收入或许有,但不会很多,估计还得靠娘子的嫁妆养着,他们是不会在长安城久待拖孩子后腿的。 没有婆母盯着,程妍这不是想回娘家就回娘家了吗? 程老夫人听了这话,轻咳了一声道:“说什么呢,嫁了人了,就该好好过日子,别没事天天往娘家跑,叫人看了以为夫家对不起你呢。” 程娇:“哦。” 程妍:“哦。” 程老夫人:“......” 程老夫人无奈了:“不要跟你六妹学,她就是个不讲究的,她不讲究,谢三郎也不讲究,爱如何就如何,你与她是不一样的。” 谢琅此人,从来就不讲规矩,这上头的母亲还是继母,程娇自然是想回来就回来,根本没人管得了,程妍就不一样了,她夫君可是读书人,指不定娘子天天跑娘家他心里不高兴了。 程妍闻言立刻就道:“祖母您放心,我记得的。” 虽然程妍觉得赵锦亭能娶她这样的娘子,那已经是他的福气,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就是回娘家吗?但她怕说了祖母又有一大堆话等着她,所以干脆就闭嘴了。 “你们也大了,这两年也要陆续婚嫁,将来啊,做什么事都得好好思量一二,我年纪大了,也管不着了,一切都靠你们自己了。” 程妍立刻道:“祖母还年轻呢。” 程娇:“?!” 岂有此理,程妍这不是抢了她的话? 程娇瞪了程妍一眼,立刻接着道:“正是,有道是‘岁月不败美人’,祖母年轻时候这么好看,现在也好看。” 论吹捧祖母,程娇就没输过。 哼! 众人哪里不知这两个小娘子之间的小动作,顿时哈哈大笑,气氛更热闹了一些。 程娇得了程老夫人的新年礼,也得了临安侯与萧氏的,说起来,这一对夫妻最近都奇奇怪怪的。 两人仿佛是相看两厌了一样。 临安侯直接从正院搬了出去,连那几个妾室也不宠爱了,余下的时间就一个人呆着。 萧氏是不管是事了,整个人仿佛冷静冷漠了不少,也是一个人呆着,没事都不离开院子,活像是看破了红尘,要出家为尼一般。 程娇不懂这两人想搞什么,也不想懂,好好活着,别来招惹她,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管。 不过她没料到的是,下午的时候,临安侯便派人来请她去书房一趟。 程娇皱着眉头看着来请她的侍女:“父亲要见我?” “正是,请六娘子走一趟吧,侯爷还等着呢。” “他为何要见我?我最近也没惹他啊?!”这就很奇怪了,临安侯除了找她麻烦,什么时候愿意见她这个逆女了? 侍女茫然:“这个婢子就不知了,不过侯爷也请了世子和四郎君,应该是有事相商吧。” “也请了大兄和程小四?” “对。” 程娇心中还有些困惑,但心想着确实不像是要找她麻烦的样子,松了口气:“那我便去一趟。” 她倒是要看看,这渣爹又闹什么新鲜的幺蛾子? 第437章 真想将茶水泼在他的头上,让他醒醒脑 程娇过来的时候,程让已经在等着了,临安侯与程谦没在。 “阿姐。”程让面上有些不耐烦,“你怎么也来了?” “他让我来的,怎么就你一个人?”程娇环顾四周,不见临安侯,也微微皱眉,她在程让隔着一张案几的圈椅坐下,又问,“可知他让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程让也是一头雾水,对于这个多年来宠妾灭妻、偏宠庶子庶女的父亲并没有多少耐心,若是无事,那也是不想见到他。 “那他人呢?” “哦,听说有事,一会就来。” 程娇简直就想赏临安侯一个白眼,小声吐槽道:“让我们过来,又晾在这里,还说什么一会再来?一会一会,一个时辰也算是一会。” 中文博大精深,‘一会’‘马上’这种时词,向来都是可以放大无数倍的。 “你最近有惹到他吗?”程让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吧?”程娇皱眉想了想,觉得自己最近确实没招惹这渣爹,她摇头道,“我最近应该是没有惹是生非,便是有人惹到他,那也是杨小娘和二兄,他可没心思找我麻烦。” 程让想想也是:“算了,再猜测也无用,等他来了就知道了。” 所幸这一次临安侯也没让他们久等,不过是喝了一盏茶的时间,临安侯便与程谦一前一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程谦一身木槿色长袍,身形修长挺拔,走在这天地之间,仿佛一株挺拔俊秀的松柏,青翠苍苍,精神气饱满内敛,俊秀不凡。 一眼看去,直叫人觉得像是寒日冬雪中常青之松柏,任凭风雨再大,也不动如山,坚定不移。 程娇见到这样的程谦,微微顿了片刻,心道程谦当真是好运气,娶了这么一位好娘子,往年的他,可没这样好的精神气。 愿只愿他学会珍惜,勿要为了一些有的没的事,伤了自己娘子的心。 不过今年临安侯的精神气倒是差了许多,也瘦了不少,穿在身上的衣裳仿佛都有了一些空荡,下巴的胡子茬也很明显。 这一年,他委实是过得不太好,若不是他还端着他长辈和侯爷的面子,估计都要颓了,然后一蹶不振。 想到临安侯今年的遭遇,程娇觉得有点可怜,又觉得活该。 渣男被人渣,头上的青青草原都变成青青森林了,这得多是恶有恶报的一件事啊! 要不是这人是她亲爹,她也不想被骂,她都能跳起来拍手称快了。 二人起身行礼:“父亲。” 临安侯看了二人一眼,面色冷漠地点了点头:“都来了,坐吧。” 说着,临安侯便抬脚往前走去,在主位坐下,程谦则是在程娇程让对面坐下。 程让与程娇对视一眼,程让抬头问:“不知父亲让我们过来是为了何事?” 临安侯这会儿还在想着开口的措辞,听到程让如此直接地问,当即是拧眉:“你急什么?难不成在这里呆着有人咬你不成?” 程让压了压嘴角,也有些不高兴了,心道,我不想和你呆在一处,难不成你心里就没点数? “父亲,四郎问的也正是我想问的,不知父亲今日让我们过来,所为何事?”程谦习惯地打圆场,给临安侯递梯子。 “也没什么事。”临安侯脸皮有些僵硬,犹豫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是为了你们母亲的事情。” “母亲?”程谦脸色微变,“母亲如何了?” 兄妹三人对视几眼,眼中也全是茫然,他们也只知道萧氏如今成日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门,像是要清修皈依佛门一般,可没听说她出了什么事啊! 难不成是萧氏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里,三人的脸色顿时都不好了。 虽然说萧氏做母亲确实不称职,除了程谦这个嫡长子,其余的两人都没怎么管过,甚至程娇与她母女之间有不少恩怨隔阂,但到底是不希望她死的。 “她没事。”临安侯看着这兄妹三人都面露担忧,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最近实在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了,我的起居也全数不管了,你们若是得了空闲,便去劝劝她。” “父亲为何不自己去劝?”程让皱眉问。 “为父也去劝过她,同她说做妻子就该有做妻子的样子,可她根本就不搭理。”临安侯想起最近在萧氏那里受到了冷遇,心里也是一阵烦躁苦闷。 最开始萧氏不理他的时候,他是很生气的,觉得萧氏实在是不识抬举,也不像个妻子的样子,可到了现在,只剩下烦躁与苦闷了。 程娇伸手摸了摸手边的案几,不料却摸了个空,后知后觉才想起没瓜子,她无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让自己冷静一下。 骂老爹到底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行为,她还是忍忍吧,反正受到伤害的也不是她。 真的是笑死了,这个狗男人,他也不想想这些年自己是怎样对待妻子的,现在妻子伤透了心,不管他了,他又觉得委屈,觉得她不该这样。 程娇真想将茶盏里的水都泼在他的头上,让他醒醒脑。 现在这日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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