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当权者的猜忌,容不下,都可以让你顷刻倒塌。 程娇握着琉璃杯的手指紧了紧:“若是将这二十万两银子捐给北疆将士,交给霍家人,对霍家是否有危险?” “自然是没有的。”谢琅笑了笑,“咱们这位陛下还算是讲理,若是霍家大肆敛财收世人捐赠的钱银,或许陛下心里会有别的想法,但你这笔钱是怎么来的,为何要捐赠出去,陛下心里也清楚。” “唯一的不好之处,便是霍家可能会得罪首阳长公主,不过首阳长公主管不了这霍家,手也伸不到北疆去,最多就有点麻烦罢了。” “这生意划算得很。” 程家轻叹:“听着确实是划算,但人家是为了将士才承担这种麻烦的,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谢琅劝她:“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出了钱,将士也因为这笔钱得了好处,这么说起来,便是你与霍家人一同付出,为将士们得来的好处是不是?” 程娇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下巴,啧啧称赞:“不愧是你啊谢三,真的是太会说话了。” 这概念一换,她这心里就舒服了,而且觉得自己特别光荣。 不是她给霍家带来麻烦,而是她与霍家一起为北疆的将士送去了好处,嗳嗳嗳,这话她爱听,会说就多说点。 程娇看向谢琅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谢琅看着她这小模样,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脑袋,可就这两人如今的关系,这动作委实有些孟浪,于是他只能忍下。 啧,手有点痒。 “所以你不必有什么愧疚之心,等见了霍家人,坦坦荡荡就好了。” “他们好说话吗?” “能吓哭小娃娃。” 程娇:“?!” 程娇仔细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你这般编排人家是不是有点不好?” 人家还是守卫边疆的英雄呢,你咋能这么说呢? 谢琅轻咳了一声:“并非我不编排他们,确实是如此,上过战场之人,煞气都比较重,等见人的时候你莫怕就是了,看着吓人,但定然不会打你,你若是不放心,我到时候陪你一同。” 程娇想了想点头:“那你一起,我问问我大兄可是有空闲,若是他有空闲请他也走一趟,若是没有,我喊上程小让。” 谢琅笑了:“程小让就不要来了,他还管不住这事,你大兄若是不来,咱俩就行,等霍荀回来我便约他,就在昆仑仙居,你觉得如何?” “可行。” 二人商定了‘把二十万两银子捐赠给北疆将士’事宜,然后又说了一些首阳长公主的事情。 因为这一次首阳长公主送回了程娇捐赠的钱,引发了诸多事情,惹得谢琅也是极为恼怒。 “这么多年,我能忍她的都已经忍了,可她连你也不肯放过,我便不打算忍了。”谢琅丹凤眼微眯,眼中有着冷意,“你放心,我定然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程娇心中有些不安:“要不...要不就这样算了吧,我怕咱们斗不过她......” 也不是说她不想报仇,但有些事情,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两人联手可能都动不了首阳长公主,如此,此举不亚于以卵击石,不可为也。 “莫怕。”谢琅低头看着茶壶中舒展漂浮的茶叶,笑了笑,“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对她的事情一概不知,手里总有她一些把柄的。” “你应是知晓她素来厌恶我,也见不得我好,如此,也不是我们乖乖听话,她便会放过我们的,我们愿不愿与她对上,我挡不住她想将我打落尘埃之心。” “我倒是无所谓,她敢来,我便应战,只是有愧于你,让你同我一起遭受这些。” 程娇心头忽然一阵酸楚,忽然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我们既然是将来只要做夫妻的,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管有多少风雨,我们、我们都会共同面对。” 这话说得颇为令人动容。 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盆火,将人的一身寒冷驱散,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当日他们初相见,她告诉他‘若是没有人爱你,便自己爱自己’,而今日,她却也同他说不管有多少风雨,他们也会共同面对。 他忽然间似乎是明白了一件事。 从今往后,他已不再是一个人了。 第368章 你为了他连母亲的颜面都不给了? 外面天地风雪覆盖,寒风裹着飘雪,正是人间寒冷时节。 这个时候人身体冷,心也冷。 这几年他有些爱上了喝酒,每每到了寒冬落雪之事,便会独自煮酒饮酒。 我与雪对酌,一杯复一杯。 寒衣独睡去,湮没天地间。 他不曾想过,冬日里有人日日相伴是什么样子的,是围炉煮酒,是赏雪小酌,还是抚琴吹箫,再来对弈一局。 他不再孤冷的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庭院,无人关怀地成长、老去,然后淹没在这茫茫天地间。 人生苍苍百年,他也会有人关怀有人心疼,有人不离不弃。 他突然反握住她的手,还用了一些力道。 程娇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没......”谢琅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稍稍松了一下手,却也没有松开,“程娇娇,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要陪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将来可不能后悔,你若是后悔了......” 他这人感情极冷,少有付出感情的时候,眼前这个小娘子是他在意的,也是付出了真情的,若是她将来后悔了,要离他远远的,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那样的场面,他觉得心都空了,好像人生似乎都没了意义。 程娇听他说这个,轻嗤了一声:“你怎么在想这个啊,我都要嫁给你了,当然是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若是不负我,我此生自然是不会离开你的。” 是的,她愿与他相守一世,但也是有前提的,他不能负了她。 若是他敢纳妾或是在外面风流,她就与他一拍两散,让他滚一边去。 且不说她不愿与人共侍一夫这事是她不能退让的底线,她也不想像萧氏那样,为了一个男人与一众女人争来斗去的,只为了这个男子垂爱,最后变成这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的模样。 如此,她宁愿和纪青莲一般出家做女冠,一辈子自在潇洒。 谢琅是何等聪慧之人,自然是明白了她的言中之意,当时就有些想笑,他道:“你且放心,不会的。” 若不是因为是她,他连娶妻都觉得是一桩麻烦事,哪里会有心思纳妾,那么多女子烦都烦死了,也不是人人都能想她一样,能让他心疼怜惜的。 而且他也不是看重男欢女爱之人。 谢琅看着她,忽然叹息一声:“若是有你在身边,这寒冷的冬日,也不至于是这般难熬,冷得无趣。” 程娇挑了挑眉梢,笑了:“那是当然,若是有我在身边,定然热闹得很。”到时候热闹得鸡飞狗跳的,你可别哭啊! “某甚是期待。” 谢琅不好久留,聊完的事情,又与程娇喝了一杯茶便告辞了。 程娇亲自送了他出门,看着他上了马车离去,马车慢慢地走远,寒风吹拂,白雪飘飞。 她拢了拢斗篷,长叹了一口气:“这不知他这些苦难什么时候才到头。” 这首阳长公主当真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了,若是真的这么厌恶这个儿子,当初为何要生呢?而且便是厌恶,不想管,任由他自生自灭也就是了,为何非要折腾他呢? 程娇实在是想不通,难道是非要他过得不好,首阳长公主这心里还舒坦了? 程娇心中装着这事,往回走的时候都有些心绪不宁,而且她刚刚进了内院,便被萧氏的人拦下了。 “六娘子,夫人请您正院一趟。” “母亲要见我?”程娇皱眉,却是没什么意外,她方才都将萧氏惹得生气了,萧氏会放过她才怪。 “正是。”侍女见程娇皱眉的模样,叹了口气,“六娘子,夫人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六娘子说说话,六娘子莫要总是惹她生气。” “今儿个夫人也只是想见见谢三郎君而已,也并无他意。” 程娇点了点头,也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只道:“既然母亲要见我,劳你前面引路吧。” 侍女还想说什么,见程娇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也只好闭上嘴巴。 这母女二人不和的事情临安侯府上下皆知,都不带遮掩的,便是长安城的世家,对于这母女之间的事儿也是心里有数,萧氏可没少与人说她这幺女的种种不是。 可以说程娇名声不好,萧氏可是居了大功了。 一行人转道去了正院,此时萧氏的气还没消,看见程娇便怒从心起,下意识的就要骂人:“程六娘,你的规矩学哪去了,有你这样对母亲说话的吗?” 有她这样戳母亲心窝的吗? 什么叫做‘难不成母亲想念父亲的时候,也叫做不要脸’?! 程娇站在堂前,平静地抬眼,对上萧氏眼睛之时,眼里的情绪也没什么波动。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 “母亲。”程娇喊了她一声,半晌才道,“你是我母亲,到底生了我一场,你怎么对我,我能忍的我都认了,可一切与他无关,你便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了。” 萧氏听了这话,大约是明白今儿个为何程娇这么急着跑去外院,还敢怼她,原来是怕她欺负了谢琅。 “你便这样护着他?为了他连母亲的颜面都不给了?”萧氏气得心口一阵呼吸起伏。 “颜面都是自己给的。”程娇垂了垂眼脸,“若母亲像祖母一样,是个和善的长辈,我今儿个恨不得您多敲打敲打他,让他知晓他这未婚妻娘家极为护短,日后娶回去了就得好好对待。” 可惜萧氏不是。 她怕萧氏对谢琅极尽羞辱,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是,他要娶娘子,确实是要面对这岳家种种,可这些并不包括被岳家长辈羞辱,她也舍不得让他因为她而遭受这些。 就像是他不愿她受到首阳长公主的欺负,还准备报复回去给她报仇一样。 “母亲,纵然旁人总说他有诸多的不好,可他对我一直都是极好的。” “我不求你为了我着想做什么,只希望日后您见了他,就当作陌生人一般,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就成了。” “如此,我还多谢母亲放过我了。” 第369章 这还是什么母亲,要说仇人也不为过了! 这世间上有些事,大概就是如此现实,错过了就错过了,便是有朝一日后悔了,想回头了,却也再也回不了头了。 昔日萧氏一心扑在临安侯身上,忙着与杨小娘争宠,为了争宠,自己的儿女顾不上不说,能利用的,也利用得一干二净。 如今她回过神来,想做好一个母亲,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做起,匆匆二十载,孩子都大了,早已不再是那年幼时渴望母亲关怀的孩子。 就像是如今的程娇,只希望与她做陌路人。 该有的孝敬都会给你,就是别搞我,别再掺合我的事了,就当做是陌路人吧,我还谢谢你了。 听听这种话,可见是萧氏这母亲做得有多失败。 萧氏被她这些话怼得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心中又气又恼,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之后,才憋出一句来:“我都是为了你!” “免了。”程娇并不在乎,母亲的关怀,小时候没有,现在也早已不需要了。 说句不好听的,若非是她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求生意志坚定,命也大,不然小时候就被萧氏给折腾死了。 “我的事情我自会打算,实在不行还有祖母,祖母会护着我的,母亲过好自己的日子,我等为儿女,便放心了。” “母亲,谢三郎对我极好,您若是真的为我着想,便不必做那些不该做的。”说到这里,程娇也不想与她继续这个话题。 “母亲今日也累了,女儿便不打扰母亲了。” 搁下这句话,程娇便冲着她一礼,然后转身快步离去,仿佛在这地方多呆一会儿便浑身不舒坦一般。 萧氏看着程娇匆匆出门,很快就不见的背影,拉着一张脸,气得不行,险些是摔了手边的茶盏。 “她以为我爱管她的事情是不是?哼!什么脾气!敢和母亲这样说话,简直是没有教养!” “真的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这是生了什么孽障,是来讨债的是不是?!” 大概是这一对母女天生不对盘,见了面就要吵起来,纵然是萧氏有心想缓解母女之间的关系,可程娇不接这茬啊! 萧氏性子骄傲,而且作为母亲,那里会向儿女认错低头的,她能想着缓和关系,已经是难得,这般境况之下,程娇还不领她的情,实在是将她气得恼怒不已。 边上的侍女劝她:“夫人何必与六娘子生气,六娘子只是不懂夫人的好心,若是她懂得了,自然便不会这般对夫人了。” 多年来的母女恩怨怎么可能说消弭就消弭了,看萧氏,见程娇呛她,立刻就能黑脸骂人,而程娇呢,估计也不会相信她会有什么好心,只觉得她要搞她。 “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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