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主说一声。” “这也是应该的,那你们好好商议,尽快予本宫一个答复。” “好。” 首阳长公主来去匆匆,在临安侯府呆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便离开了,程老夫人与萧氏亲自送了她上马车离开。 等马车离开之后,程老夫人的脸当场就黑了。 “萧氏!六娘也是你女,我先前就说过,让你仔细斟酌此事,莫要觉得那谢三郎出身好,就将自己的女儿许出去,你真的是...真的是......” 程老夫人真的是要气死了。 然而萧氏还振振有词:“母亲,我也是仔细斟酌过了,你瞧瞧六娘,她那是多任性的人,这辈子能嫁予谢三郎,已经是她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了。” “这也是她运道好,误打误撞,这才得了这么一个亲事。” “若是不立刻答应下来,回头了,首阳长公主与平清王府知晓她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后悔了怎么办?” 第44章 难道真的要嫁谢三郎? “后悔了便后悔了!”程老夫人咬牙, “既然她性子不好,便是瞒着嫁过去了,难不成日后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到时候人家岂不是更后悔?那她还有什么好日子?” “就算你一向都不喜这个女儿,可到底是你亲生的,你难不成还不盼着她好?” 程老夫人真的是无语又生气,实在是觉得萧氏目光短浅,瞧见一点好处就想凑上去,她当年怎么就看上这个儿媳了? “你是她母亲,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不管你,但凡她过得好了,你也能沾光,她若是过得不好,难不成你还能不管她了?” 平平顺顺地将女儿嫁出去,不求她嫁得能有多好,只求她未来一生平安顺遂,这才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 萧氏被训了几句,心里有些不高兴,她都多大岁数了,还被人这样训骂。 她不敢忤逆婆母,却也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可到底是长公主亲自前来说的亲,咱们还能拒了不成?” 程老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又是变了变。 是啊,首阳长公主亲自来说这亲事,他们临安侯府还能拒了吗? 难不成她家的六娘,真的要嫁给谢三郎那纨绔? 想到这里,程老夫人又觉得脑子有些发昏。 另一边,程妩、程姝与程娇去挑了首阳长公主的赏赐,程妩选了鸾凤步摇簪,程姝选了一对金钗,二人为此还争了争。 而程娇则是选了一对金丝镯,镯子秀气又好看,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葡萄缠枝,她很是喜欢。 等到首阳长公主走了不久,她们又被重新请回了内院福安堂,程老夫人也与她们说了首阳长公主的来意。 程娇觉得手腕上的金丝镯都不香了:“祖母说,长公主想要将我说给谢三郎?” “正是。”程老夫人叹气,“首阳长公主亲自来为她儿子说这桩亲事,咱们家怕是不好拒绝......” 首阳长公主是何等人物,但凡她开了口的,便是陛下,那也是不会拒了她,何况是他们临安侯府。 “六娘,此事你是如何想的?” 程娇从懵然中稍稍回神,想了想道:“此事六娘要仔细想想,一时半会的,难下定论。” 程妩道:“这有什么好想的,既然是长公主亲自开了口,想必是拒不了的,你啊,就等着定亲,日后嫁过去吧。” 这话委实是很现实。 程娇心中有些沮丧,虽然她之前还和纪青莲叭叭说要嫁谢三郎,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委实是有许多不愿意的。 但这个时代又不是她的前世,不愿意不嫁就好了,这个时代讲究天地君亲师,讲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首阳长公主既然是开了口,便没有她拒绝的余地了。 若是她拒了,驳了首阳长公主的面子,到时,便是首阳长公主不会亲自出手打压临安侯府,那也多的是人为了讨好她,对临安侯府出手。 “其实六妹也不必太过担忧了些,待嫁过去了,将人管住了,那不就成了吗?实在是不行,便闭上眼过自己的日子,别管他行了。” “说起来,殿下与谢三郎也是表兄弟,咱们姐妹同嫁表兄弟,日后也可互相扶持。” “二娘说的不错。”萧氏点头, “其实六娘嫁了谢三郎也挺好的,长公主虽不待见谢三郎,但谢三郎到底是长公主亲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又是平清王府嫡子,然后也能帮到殿下。” 太子殿下虽贵为储君,可在陛下的一众皇子之中却已经排到了第五,前面四个兄长没了两个,却有两个是已经长成了,再往后,还有如今陛下盛宠姚贵妃所生的九皇子。 太子殿下要坐上那个位置,可也不容易。 若是程娇与谢琅成亲,程娇与程妩是亲姐妹,这不是等同于将首阳长公主与平清王府都拉过来了吗? 程老夫人皱眉:“你们说的是什么胡话,六娘要嫁人,要嫁的自然是她的姻缘,听你们说的,像是她要为了相助她二姐与太子嫁人似的?” “六娘,你且回去好好想,别管旁人怎么说,你只要想清楚自己想不想嫁就好了。” 程娇动了动嘴唇,她很想问,若是她真的不愿嫁谢三郎,那真的可以拒绝吗? 定然是拒绝不了的。 这个好好想一想,怕是要她想通,然后接受嫁给谢三郎的事实罢了。 程娇低头看了看地面的砖面,良久才开口:“那六娘,便告退了。” “去吧。” 程娇行了礼,然后离开了福安堂,外面的冷风吹了吹,才使得她混沌的脑子有些清晰。 她无奈小声嘀咕道:“程小让若是知晓了这事,怕是要气疯了。” 程让一直觉得萧衡不是良配,谢琅同样也不是。 铃铛与铃镜跟在她身后,铃铛忍不住有些着急:“娘子,现在哪里是说四郎君会不会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想着如何拒了这亲事?” “拒了?”程娇摆了摆手,“怎么可能拒了,长公主是何等人物,既然已经开了口,我们如何敢拒绝?”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那怎么办?”铃镜也急了,“难道真的要嫁谢三郎?” “听说谢三郎与平康坊好些妓子不清不白呢!” “听说他还与那些纨绔子弟以及三教九流的人都混在一起呢!” 程娇头疼:“你们闭嘴。” 不要再说了,越说她就越烦。 “着什么急,我且好好想想这亲事,若是我真的不愿嫁,还是有别的法子的。” “什么法子?” “若是不想嫁,我便去找谢三郎,让他来拒这亲,到时候他谢三郎不想娶,首阳长公主总不会怪我与临安侯府头上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 铃铛与铃镜眼睛一亮,不过转瞬又有些担忧。 “可是娘子,谢三郎怎么会同意开这个口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程娇深思也好一会儿,发现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办。 “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了,实在是不行,那就嫁吧?” 第45章 难不成年纪大了,想当慈母了? 首阳长公主去临安侯府并没有什么遮掩,她离开之后,便有消息在长安城传开,说是长公主也相中了临安侯府的女郎。 谢琅得知消息之后愣了好半晌,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说什么?她去了临安侯府?” 她能去临安侯府做什么?她与临安侯府可没有什么交情,而且还是亲自走一趟? “众人猜测长公主去了临安侯府,其实、其实就是为了郎君与程六娘子的婚事......” “我不是与她说过,我不愿娶妻,更不会娶程六娘吗?!”谢琅的脸色极为难看,“她难不成就听不懂人话,只要自己想便做,不管别人愿不愿!” 那个人向来就是如此,只要她想做的,她就做,也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愿不愿意,便是有不服,那也得憋着。 谢琅实在是坐不住,匆匆去了长公主府,却被人告知首阳长公主已经去了军营,接待他的是公主府的管事。 “她何时归来?” “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日半个月,郎君寻长公主是为了何事?若是有急事,可以派人去禀报长公主一声。” “禀报?”谢琅被噎得不轻,“便是禀报了,她难不成也会当一回事?她这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早就与她说过了,我不成亲,也不想娶什么程六娘,她为何非要这样做!”这不是存心让他不痛快吗? “她便这么恨我,恨不得我过得不好是不是?” “郎君息怒,长公主定然也是为了郎君着想,郎君如今都到了及冠之年了,确实也应该定下亲事,长公主可能是觉得程六娘子很好,与郎君很是相配......” 谢琅讥笑出声:“且不管那程六娘好不好,若是我不愿,便是不相配,若她不想日后成亲之时新郎逃婚,尽管一试。” 谢琅说罢这些,便甩袖转身离开。 谢琅真的是被首阳长公主气得脑子都糊涂了,他情愿是她像以前一样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怎么到了如今,就想插手他的亲事了,还不顾他的意愿给他定个亲事。 难不成年纪大了,想当慈母了? 谢璎得知此事却很高兴,等着谢琅回来,便忙不迭地去找他:“三兄,长公主是要给你与程六定亲吗?” “你要娶程六了?那真的是...真的是太好了......” 若是她三兄娶了程娇,便没有人与她抢萧二郎了,这萧二郎定然就是她的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谢琅嫌她吵:“我劝你别想什么萧二郎了,他定然是不会娶你的。” “怎么就不会了?”谢璎可不赞同这话,“昨日我去看望了萧二郎,他对我可温柔了。” “因为你生得丑,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萧二郎眼睛也不瞎。” 这话,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谢璎当即暴起:“谢琅,别以为你是我三兄我就不敢打你,我告诉你、你...你死定了......” 兄妹二人当即吵了起来,一个正有气无处撒,一个被踩到痛脚,谁人也不让谁,最后还是谢珀回来劝架,将谢璎给拉走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谢璎气得呼吸起伏,头顶都要冒烟了,“他就和那程六一样,委实是很讨厌,我可是他亲妹妹,他竟然说我丑!” 谢珀无奈:“你去招惹他做什么?你难不成不知,他本来就不想成亲,就想一个人自在逍遥,长公主若是真的给他塞了一段姻缘,他这会儿定然正生气呢!” “你这...你这不是自己找事吗?” “我找事?”谢璎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末了还有些心虚,又见声音放低了一些,“我哪里是找事了,这不是在关心他吗?他就是这么对我的?亏我还当他是我兄长,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好了好了。”谢珀也是无奈,“你想想,你若是不惹他,他都是懒得管你的,虽然不算很称职的兄长,可与我们也没什么仇是不是......” “你想想大兄二兄......” 平清王府的嫡长子与次子,嫡长子乃是原配所生,次子则是原配死了之后,纳了原配身边的侍女所生。 那二人对后面生的几个都很仇视,生怕有人抢了他们的爵位,逮着机会估计都想弄死他们。 想到另外两个兄长,谢璎果然是消停了,暂且原谅谢琅口不择言说她丑的事情。 “对了,我答应了萧二郎,请父亲帮忙说他要去参加殿试的事情。” “他要参加殿试?”谢珀有些诧异,“他不是被人打折了手吗?难道这么快就好了?” “没好。”谢璎摇头,“他的意思是,请陛下另外给他安排一个大殿参加考试,再安排一个人帮他写,他来口述,毕竟若是错过这一回,之后没有开恩科,那就要等三年后了。” 谢珀皱眉:“这不可能吧?历来就没有这么干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谢璎不信,“这次的事情委实也是太过恶劣了,若是不让萧二郎不参加殿试,那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这么干,将对手的手都给打折了,让对方去不了殿试,自己独占鳌头。” “这话是萧二郎说的?” “是啊!”谢璎沾沾自喜,“他是不是很聪明啊,萧二郎说了,只要是父亲这般上言,陛下定然会同意他去殿试的。” 谢珀无奈,问她:“那你答应了帮他的忙,他可是给你什么好处吗?” “什么好处?”谢璎茫然,“萧二郎既然是有困难,我能帮他,自然是帮他了,还要什么好处?再说了,他才学这么好,若是被埋没了,多可惜啊!” 谢珀险些是被气笑了:“阿璎,你可是这世间上有多少人想请父亲帮忙吗?” “你可知每月送给过来的干谒诗有多少?就算是父亲只是一个武将,看不懂那些自荐诗词,可依旧是络绎不绝,四位相爷那里更多。” “他萧二郎凭什么想请父亲帮忙,父亲便要帮他?” 若是萧衡是平清王府的女婿还好说,可眼瞧着这萧衡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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