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后,一直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困意便如海浪朝沙滩汹涌地袭来一般,很快他便沉沉睡去。[br]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奢侈、美妙的梦。 李泽昭回来了,满脸委屈地控诉他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又把他丢掉了。李斯安想解释,擦着他脸上的泪,低声哄着他,说不会了,不会再丢下你了。 他坐在沙发上,用宽阔的肩膀紧紧抱着李斯安,身体不安地颤抖着,带着鼻音央求:“哥哥,求求你了,别推开我好吗?” “我喜欢你,哥哥,我爱你……” 李斯安想回应他,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哥哥,说爱我好吗?求你了,说你爱我……”他越来越不安,更多的恳求从他嘴里说出来。 “昭昭,我……”就在李斯安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话却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随后,李斯安在焦急和迫切中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一场梦。 他欠身起来,抬手看了眼腕表,才刚刚过去半小时。他揉了揉太阳穴,把眼镜从桌上拿起来戴上,却看到李泽昭真的来了。 他风尘仆仆地赶来,一到李斯安跟前儿就抱住了他,一瞬间令他僵直了身体。 “……哥,回家吧。” 李斯安鼻子酸了酸,放在沙发上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艰难地抬起手放到李泽昭的背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逐渐抓起李泽昭背部的衣服,小心地贪恋对方埋在自己颈窝那抹温热的呼吸。 自李泽昭少年时他便倾听了诸多爱意,一声声“喜欢”像魔咒般篆刻在他的心底。在那个遥远的时代,少年人将炙热的、赤诚的一颗心捧到他面前,他却只能拒绝,也必须拒绝。 在李泽昭发现更多之前,他必须将一切都推回到正轨。 他抓着李泽昭的肩膀,慢慢地与自己拉开些距离。他本想拒绝,却被对方再次吻住。 青年焦渴又卖力地吻他,托着他的后颈,将他紧紧地按在胸前,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昭昭……”李斯安喘息着,呼吸不稳,连眼睛里都泛着水光。 李泽昭在他唇间厮磨,滚烫的呼吸交缠不清,低低地哑着嗓子喊哥哥。 “不行唔……”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嘴便又被堵上,抱着他的身子压在沙发上,双腿被直接分开放到李泽昭的腰侧。 “为什么不行?”李泽昭退开一寸,将他薄薄的眼镜摘下来,露出早已布满情欲的双眼。 “我是你哥哥,昭昭呜——”李斯安突然身子颤了颤,被抓住手腕的双手抓紧头顶上的抱枕面料,发出一声呜咽。 李泽昭隔着布料,用牙齿轻咬他的奶尖,酥麻再次袭来,熟悉又令人上瘾。 三十年来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他太敏感了。所以不得已咬着下唇忍下声音,眼睫已经湿润,红潮遍布脸颊。[br] 门突然响了。他看到翟纭出现在门口,僵直地站着,脸上惊恐万状。 李斯安推开李泽昭,脸色苍白得可怕,一时间所有的恐惧、向他袭来,他张嘴想解释,眼前却突然晕眩,发不出声音,胃中翻滚着,强烈作呕的感觉汹涌而来。 他想发出声音,想拼命地叫出来,尖叫声冲破嗓子的时候,他突然惊坐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这时翟纭从外面回来了,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 “怎么满头是汗啊?”她走近了,眼底满是担忧,“家里热吗?” 李斯安咽了咽,摸着额头问道:“妈,你刚回来?” “刚回来啊,怎么了?”翟纭把菜放到冰箱里又走回来,“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这时门又响了,两人下意识一同往门口看去。 翟纭说:“昭昭来了。” 22 门口的人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进来时叫了声“妈妈”和“哥哥”。 数日未见,他人已消瘦了一大圈,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脸颊上的肉都瘦没了,神态憔悴地站在那儿。 可即便是这样,李泽昭也是那种叫人一眼看上去就喜欢的、令人惊艳的长相。 “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瘦这么多啊?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翟纭心疼地说,“快进来,我去做饭。”真是的。翟纭把李泽昭拉过来后,去了厨房。 李泽昭不安地站在沙发旁边,垂眸盯着地毯。李斯安看到眼镜还在茶几上放着,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拿。 “哥,你生病了吗?脸色好差……”李泽昭顿住了,随后声音更低了些,“是因为我回来,让你更讨厌了吗?” “……”李斯安没说话,沉默了片刻,拿起眼镜回了房间。 他现在脑子乱得很,尤其是刚做完那样一场梦之后,他该拿什么态度面对李泽昭。他疲惫地倚在门上,听见门外传来翟纭和李泽昭的交谈声。[br] “也不知道你们俩怎么回事,”翟纭在厨房里说,“你也不来了,你哥哥又不说为什么天天在我这儿住着。” “妈妈,我最近很忙,没人给哥哥做饭了,是我说让哥哥来的。”李泽昭扯了个谎。 “你倒是疼他,你怎么不知道疼疼妈妈呀,下了班难道不能回来吗?” 李泽昭嘴甜地哄着翟纭。 她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李泽昭知道,她总是能敏锐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变化。 翟纭把李泽昭叫回来,就是因为她感到俩人之间好像又闹别扭了。从上次爬山回来后,李斯安比以往更加沉默了。[br] 饭后,李泽昭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李斯安被翟纭叫到客厅的沙发上,她沏了一壶武夷山大红袍,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发旁,给李斯安倒了一杯。 “什么时候回去?”翟纭问,“你总不能一直在我这儿待着。” “陪陪您不好吗?” “刚来那头几天还行,时间长了可就招人烦了啊!” 大抵都是这样,就像大学放假回来头几天总是香饽饽,到后面就越看越烦。有时候人的感情也得拉扯着忽远忽近,免得相看两厌。 “妈,你不考虑搬回去吗?” “回去干什么?我搬回去你们多不方便啊。这挺好的,比市区空气好多了,”翟纭问,“怎么突然想让我搬回去了?” “怕你一个人孤单。”李斯安说。 “人老了都要一个人的,你的孩子、丈夫、妻子,到头来都要离开你。妈提前适应适应,不让你们兄弟俩有负担。” “是啊,”李斯安低头看着茶杯里飘着的几片茶叶,自语般低喃,“到头来人都只剩下自己了……” “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斯安闭上眼,摇摇头:“你这儿缺东西吗?缺什么就告诉我……或者告诉昭昭也行……” “你不想说,妈妈也不逼你,”翟纭说,“那孩子也是可怜,被两个不负责任的人丢了。但你要记住,昭昭虽然不是我生的,但当初你把他带回来了,咱们就得负这个责任。你要把他送出国的时候我就不是很赞同,但我想着你有你的打算,就没插手。现在昭昭回来了,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等我死了,他就是你唯一的家人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的,知道吗?” 李斯安脸色变得苍白,拿着茶杯的手捏得指节泛白,家人这两个字,令他感到一阵窒息。就像身上的某个部位突然受到了袭击,流了满身满手的血,过了许久才感受到那种尖刻的疼痛。 “是,妈,我知道。” 她叹口气道:“怪妈不好,年轻的时候忽略了你,结果给你养成了这副冷心冷情的孤寡性子。” 李斯安只能用沉默掩饰,低头啜了一口茶。 [br] 夜深了,李斯安在房间里听见门开的声音。李泽昭回来了。 他听见外面来来回回地脚步声,尽管放轻了,但还是有些微小的动静。 就在对方又一次走过门口的时候,李斯安将书放在床头柜上,欠身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看见门开后李泽昭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安地说:“我吵到你了吗?” “怎么不进来。” “怕哥哥会更讨厌我。” [br] 半夜,外面下起了雨。 雷声轰鸣,雨点密集地打向玻璃窗。李斯安不知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还是被热醒。 他意识有些混乱,浑身燥热,口渴得厉害。他本能伸向床头找喝了一半的水,却突然被一双手按住。 23 李斯安这次睡得很沉。但他向来觉浅。以前李泽昭跟他睡,每次对方伸出手抱着他的时候,他几乎都知道。 此刻他平躺着,呼吸绵长,胸膛均匀地起伏着。李泽昭撑在他旁边,干干净净的手支着下巴,在睡眠灯微弱的昏黄灯线中,认真地打量着。 冰冷的银边眼镜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李泽昭发现,从上次山上回来后李斯安重新配了一副眼镜。或许是因为要调整眼睛度数,或许是因为不喜欢上一副了。 但他更倾向于相信前者。他觉得他哥哥是非常念旧的那种人,是连一本旧书都舍不得丢掉的人。[br] 李泽昭注视着床上的男人,棕黑的瞳孔在黑夜里闪烁。他用修长的食指触摸对方的眼睫,拂过优越的鼻梁,落在柔软的唇上。 他轻轻挑开李斯安的睡衣,在明显突出的锁骨那儿摩挲。那颗半隐在纯棉睡衣里的粉色奶尖,遇到冷空气的原因颤巍巍地硬挺着,像是等待人采撷的成熟果实。 像是玩上了瘾,他咬着托起下巴的小拇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李斯安睡得沉,却仍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嘤咛。李泽昭的视线从奶子转移到他的脸上,看到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睫也颤动着。成年男性的身体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李斯安似乎天生带着禁欲的标志,苍白又高贵的躯体,如教堂里那尊神圣的圣约翰雕像。冰冷又仁慈地端坐在神龛里。[br] “哥哥……我爱你……”李泽昭低声道,他知道李斯安今天没那么容易醒,但也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在这种令人紧张的氛围中,李泽昭似乎格外兴奋。 “我爱你啊,哥哥。”李泽昭抚摩着这具身体,带着虔诚的微笑凝望他。 突然,李斯安睁开双眼,奇怪的是他目光呆滞,眼睛没有聚焦,甚至看不清在他眼前的人。 他起身去摸床头的那半杯水,却被李泽昭制止。 “哥哥,可不能再喝了。” “放开……”李斯安力气有些大了,不顾李泽昭的阻拦抓起那杯水喝下去。 因为喝得太急了,冰凉的水从他唇角溢出,沿着白皙而修长的脖颈流下。那仰起的颈子,突起的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滚动。时间仿佛在李泽昭的眼里放慢,他痴痴地盯着那不断流下的液体,喉结微动,托着对方的后颈,张口含住喉结那块皮肉。 杯子应声而落,掉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李斯安脸上浮现潮红,干渴的感觉并没有因为喝完水而缓解,他周身燥热不减,脖子上的冰凉触感却给他带来了一丝舒适。 李泽昭伸出舌头舔舐流在李斯安的脖子上多余的水分,他哥的身子却因为他的舔弄微微颤抖,仰着头发出微弱的呻吟。 “热,好热……”李斯安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四肢软绵无力,弄得凌乱不堪,睡衣半敞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始终不得其法。 “嘘,哥哥,小点声儿哦。我来帮你脱。”李泽昭利落地解开剩余的纽扣,把李斯安的睡衣丢到一旁,将赤裸着上半身的他堵在床头。 李斯安原本白皙的脸上此刻因情欲催生得绯红一片,倚靠在床头靠背上喘着气。 李泽昭跪在他的双腿之间,他因此双腿大开,胯间的东西明显地鼓起来。 “哥哥……”李泽昭靠近,感受到了灼热的呼吸,“知道我是谁吗?”他亲了李斯安一口,手放在对方的腰侧摩挲,“我是谁?” “……”李斯安似乎毫无自主意识,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动了动手,当着李泽昭的面掏出勃起的阴茎,喘息着套弄起来。 “你……”李泽昭顿住,随后笑起来。这场面太刺激了,他的鸡巴刚才都硬得快要爆炸了。 李泽昭包裹着李斯安的手,带着他一起动。阴茎前端已经溢出来不少腺液,沾湿了充血的龟头。他张口含住李斯安的奶尖,一侧的虎牙轻轻地啃咬,舌尖沿着敏感的乳晕舔弄绕圈,粗粝的舌苔舔过硬挺的奶尖时,李斯安的身体便瑟缩着。 “不,不要……太快了…呜……”李斯安微微喘息着,红晕在眼尾散开,半眯的眼睛敛着水光,李泽昭快速地带着他的手上下套弄,奶尖上的吮吸和牙齿咬到的痛感,都加深了他的欢愉。 “舒服吗哥哥?”李泽昭含着他的奶子,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 “停……停下……”李斯安另一只手包裹住李泽昭的手,试图阻止,却是徒劳,“呜太快……呃……不要了呃——” 李斯安高潮了。他仰着头,身子颤动不止,失神地喘息着,将浓稠的精液射了李泽昭一手。
相关推荐: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阴影帝国
下弦美人(H)
从全员BE走向合家欢(NP、黑帮)
她太投入(骨科gl)
左拥右抱_御书屋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军师威武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