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阖眼眸,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项司恒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道:“你看上去有些难过,是因为倪砚斐吗?” 安鹤笙抬眼望向他,发现他年轻俊朗的脸上覆着?一层幽微复杂的笑意,说不上是愉快还是冷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今天来只是探望我吗?”安鹤笙的视线转向一旁的火鹤花,色泽糜艳的奇特花朵像一场庆祝什么似的热情?盛宴,“是不是还想看看,倪砚斐是死是活?” 项司恒手肘支在床上,手掌托着?下颌,脸上露出一个带点?迷思的浅笑:“我和倪砚斐多少也算有点?交情?,他出了事,我来看一眼也无可厚非,不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哥你说……他该不会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吧?” 安鹤笙审视着?项思恒的表情?,感觉他眼中的清澈无辜更像是一种顽固的疾病。 “我累了,你回去吧。”这一次,安鹤笙说得很明确了。 项司恒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等?你醒了之后,我陪你吃饭。” 安鹤笙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不无讽刺道:“之前在邮轮上,我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也受到了脑震荡,还严重到失忆吗?” 虽然他脸色依然很差,可并不妨碍他笑得“祸国殃民”。或许正因为那?笑容透着?几分诱人的虚弱,更叫人心口发软。 项司恒着?迷地看着?安鹤笙道:“我记得。哥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很清楚。毕竟你的声音那?么迷人,从你口中说出的任何?话?语都像敷了蜜糖。虽然那?天你说的话?不太甜,咽下去还很疼,不过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安鹤笙的神情?冷淡了几分,“我把你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出于对那?个人的怀恋。我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你到底是无法认清,还是不愿接受现实??” 项司恒笑容不变,慢条斯理地说:“放心吧哥,我能认清,也能接受。包括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看得很清楚。” 他忽然靠近了些,俯身到安鹤笙耳畔,一字一句道:“可是哥,你不能肆意闯进别?人心里之后,又任性地想走就走。” 耳中响起的声音侵略性十足。这一刻,安鹤笙看到了项司恒眼底藏匿的阴郁癫狂的执着?。 “那?你想怎么样?”安鹤笙语气无波地问?。 项司恒双手撑在安鹤笙枕边,从上向下看着?安鹤笙,目光一点?一点?,贪妄又不舍地描摹他的五官:“哥你戴过手铐吗?” 安鹤笙淡淡地笑了一下:“你指监狱,还是床上?” 项司恒像是有些苦涩般叹了口气,手臂微微弯曲,下降的身体靠近了几分:“哥你总是这样,把别?人的真心当玩笑。” 安鹤笙反问?道:“所以你的真心是什么,要?把我锁起来吗?” 项司恒眼睛长了乖巧无辜的形状,一眨不眨地紧盯安鹤笙,光线照不到的眼底深处,蕴藏着?要?把人吃干抹净的欲念:“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真的想过把你锁起来,这样你就无法从我身边离开。你可以对我说尽骗人的话?,骗我一辈子。” 他轻笑一声,好像在憧憬一段美丽的未来,语气轻快道:“反正骗人这种事,你一直很在行?。” 他们是同样缺爱的人,心里都有一个巨大的创口,在一次次用不合适的形状强行?填补过后,伤痕愈发扭曲,终于变成了根深蒂固的顽疾。 安鹤笙想到倪砚斐。想到那?个曾经有一瞬间?,摆在他面前的机会。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冲击头部的眩晕道:“司恒,我不会再骗你。从我说我们不要?再见面那?一刻起,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虚情?假意,也不会再自欺欺人。我不会再将你看成任何?人,所以我对你也不再感兴趣了。回去吧,别?再来找我。” “哥……”项司恒嘴角绽开无可救药的笑容,绚烂得耀眼夺目,“你是说,你不会再将我看成别?人,不再把我当成谁的替身了吗?” 安鹤笙看着?项司恒晶莹发亮的眼眸,哑然失笑:“……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在断章取义上这么有造诣。” 爱一个看似温柔多情?,实?则铁石心肠的人,断章取义是唯一的最优解。 “我说过,”项司恒用拇指缓缓摩挲着?安鹤笙的嘴唇,悄声道,“我喜欢给人惊喜。” 他低下头吻住安鹤笙,不知是带着?爱还是恨,吻得又深又狠。 安鹤笙的手虚弱无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却只是徒劳地揉皱了他的衣服。 项司恒握住安鹤笙的手腕,压在了枕头上。其实?他不必这么做,安鹤笙头晕目眩,根本无法阻止他。 “哥,你不是说,喜欢给你惊喜的人吗?”项司恒眼神像是要?把安鹤笙烧化,声音在炽热中暗哑道,“和喜欢的人,发生一次快意癫狂的体验……这样的惊喜,你喜欢吗?” 安鹤笙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中的怜悯和嘲讽都叫他丧失理智。 项司恒一把扯开安鹤笙的病号服,扣子分崩离析地四散奔逃。他沿着?安鹤笙仰起的脖颈向下吻去,沿着?那?副柔韧优美的曲线散布滚烫的热意,发现那?几近纤细透明的苍白皮肤是如此容易染上颜色。 “哥……”项司恒发出的喘息让人分辨不清是挣扎还是迷醉,安鹤笙仿佛被也被他的痛苦淹没,意识在晕眩中变得混乱。 没有得到过爱的人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不知道爱是什么形状。所以他们只能盲目摸索。所以他们很容易被骗,也总是骗自己。 渴望爱,却爱而不得;救不了人,也没能力自渡。这样两个无法自救的人抓住彼此,只能像是两个失去形状的溺水者,一边融为一体,一边向下沉溺。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项司恒,猛地将他拖拽过去。不等?项司恒看清对方的面容,一记凶狠无比的拳头愤怒地砸在他的脸上。 始于病狂(19) 项司恒在猝不及防的冲击力下失去平衡, 身体向后?一扭,重重撞上了床头柜。花瓶摇晃着?栽倒下来?,火鹤花散了一地。 他缓缓直起身, 转头向后?看去, 正对上虞在渊盛怒的眼眸。 项司恒满不在乎地舔了舔嘴角腥甜的血, 幽幽笑道:“想?不到作家的拳头这么硬。” 虞在渊紧紧攥着?拳头,极力克制自己再朝项司恒脸上来一下:“请你现在立刻离开。” 项司恒慢悠悠地说:“虞老师,我是来?探望我哥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 “你太过分了。”虞在渊紧盯项司恒,眉宇间逸散出几分罕见的戾气,“你再不走,我就不会像刚刚那一拳那么客气了。” “看不出虞老师的脾气这么火爆。”项司恒笑容灿烂道, “不过没关系, 我也没打算跟你客气。” 两张相像的面孔对峙而立, 一个锋芒冷冽, 一个笑得近乎病态。病房变成了战场,空气像被用力拉扯的布帛,紧绷得快要撕裂。 剑拔弩张的寂静中, 安鹤笙突然开口。他拿着?手机道:“喂, 君晏。有两个精神病在我病房里闹事, 你叫人来?处理?一下。” 挂掉电话后?, 他闭上眼睛缓慢地说:“二位有什么仇怨要解决, 请另外找个地方。我现在头疼反胃, 需要休息。或者你们也可?以一起坐下, 等?人过来?帮你们‘调节’。” 项司恒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 他俯身捡起一支火鹤花放在病床上,仰起笑脸道:“对不起, 哥你别生?气。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 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安鹤笙。虞在渊差点?又上前再给他一拳。 但这个吻蜻蜓点?水,像是一个无关□□的晚安吻,瞬间就结束了。 项司恒没看虞在渊,脸上挂着?一抹没有笑意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走出了病房。 虞在渊起伏的胸口过了一会才逐渐平复,眉眼间的戾气也收敛起来?,又恢复成了平时那种抹不去的忧郁。他一动不动,几乎像是屏住呼吸一般看着?安鹤笙,眼神复杂浓郁,显出了一种沉默的焦灼和眷恋。 安鹤笙的病号服被扯开了,修长的肌肉线条矜持地嵌在苍白的肌理?下,绵延出蛰伏在花丛里的低温动物一般冰冷柔韧的曲线。刚刚印上去的吻痕和躺在他旁边的浓艳鲜红的火鹤花相映,更显靡丽诱人。 虞在渊轻声走过去,拉起毯子?盖在安鹤笙身上。他不舍地又看了眼安鹤笙眼眸紧闭的面庞,准备就这样悄声离开。 这时安鹤笙突然扶着?眩晕的额头笑了:“好熟悉……刚才那一刻,好像以前那个为我打架的虞在渊又回来?了。” 他睁开眼睛,绒密的睫毛扑朔着?,笑容戏谑道:“那一拳,要多少钱?” 虞在渊很熟悉安鹤笙此刻那种透着?点?神经质的笑容。他顽强的性格里藏着?一根脆弱敏感的神经。正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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