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中得知了他的?秘密。除了我这个知情人?,他无法向任何人?求救。” 倪砚斐不知道安鹤笙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安鹤笙侧过头端详倪砚斐,“是保持高洁的?品性,大方地公开秘密,任由那个人?取代自己,放弃自己在乎的?一切;还是隐瞒事实,偷也好抢也好,牢牢攥紧手中的?幸福,哪怕那本该属于另一个人??” 倪砚斐想了一下,不做矫饰地说:“我选择后者。” “这不像你的?作?风。”安鹤笙有些意?外。他一直觉得倪砚斐是个光明磊落、行事坦荡的?人?。 倪砚斐道:“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有一天,我小?时候所渴望的?一切都能实现,然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对我说这些都不属于我,要?我全部还给他,我想我很难做一个君子。” 恐怕这也是池津深的?心声。安鹤笙舔了舔嘴唇,语气?深沉地说:“可如果你是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呢?你是那个本该拥有一切,却被人?鸠占鹊巢取而代之的?人?,你会甘心吗?” 倪砚斐下意?识往安鹤笙的?方向瞥了一眼,感觉安鹤笙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探究。 “这个问?题,”倪砚斐的?语气?放轻了几?分?,“你是在问?我,还是希望我帮你想出一个答案?” 安鹤笙被反将一军,不由得失笑:“你说我和?君晏?我和?他完全不符合刚才的?假设。他没有从我这里抢走什么,他生来享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我一直都是我们家,多余又碍眼的?那一个。” 他懒洋洋地调侃着,笑容透着一股自嘲的?意?味,好像这样?贬损自己,一点都不痛。 倪砚斐将他藏在眼底的?情绪全都看在眼里:“如果你想说说自己的?事,我很愿意?听?。如果你暂时不想,也没关?系。以后的?时间那么长?,我会在你每一次觉得自己多余的?时候,向你证明那是错觉。” 安鹤笙转头看着倪砚斐轮廓深刻、仿佛能倾诉低语的?漂亮眼眸,难得认真地说:“为什么哪怕看穿了我那些肆意?妄为的?举动,你还是愿意?对我这么温柔?” 因为理解。理解害怕再次被抛弃的?滋味,理解觉得自己多余的?理由,理解因为缺少爱所以从不知道爱的?形状,所以慌不择路地抓住身边每一个人?,企图填补内心巨大的?空缺。 倪砚斐淡淡地笑了一下,反问?道:“那你为什么,邀请我去见你的?亲人??” 在他看来,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即使不完全一致,也应该是相似的?。 这个男人?表面有着冷硬的?棱角,不愿被人?触碰。可一旦他对一个人?消融冰雪,他就?是最值得对方信任依赖的?人?。 他像是上天送来的?一个机会,一个散发着美好光芒和?甜美气?息的?机会。他的?一言一行仿佛都在传递爱的?真谛——爱你的?人?,能为你人?性中的?弱点提供归宿。 只要?抓住他,就?能撕掉虚伪的?面具,从满是泥泞的?黑暗里爬出来,摆脱附着在血管和?骨殖上的?陈年创口,不再因为难忍的?疼痛毫无节制地滥用药物,不再继续罪恶堕落的?行径。 “砚斐,”安鹤笙看似有些动容地握住了倪砚斐没有抓着方向盘的?那只手,欲言又止道,“其实我……” 他一向是没有犹豫和?迷惘的?人?,此刻却迟疑了起来,倪砚斐不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一束刺眼的?强光从前方劈了下来。两人?同时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视觉。 轮胎抓地的?锐利尖叫声,莫名其妙的?轰然巨响,伴随着接连天旋地转的?视线,撕开了安鹤笙的?耳膜。他在掉进漫无边际的?黑暗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倪砚斐扑到了他身上。 始于病狂(18) 安鹤笙在昏迷中, 不时有将醒未醒的知觉,有时能听到说话?声,有时能感觉到触碰。他想睁开眼睛, 可眼皮沉重得要命, 怎么也抬不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 他在混沉中感到有一只手在轻轻触碰他窒涩的喉结。在他以为自己的咽喉会被扼住的时候,那?只手却温柔地向上移去。 它移动的方式缓慢细腻,仿佛在品味一杯令人不舍的稀罕佳酿,指尖一寸寸地轻碾他的皮肤,然后带着?对情?绪的克制和约束,小心翼翼地触到了他干燥的嘴唇, 以轻柔的力度按压下去。 他的嘴唇被触发了媚人的弹力, 落在上面的指尖像受到蛊惑, 轻颤了一下, 先前的克制和约束力土崩瓦解,得寸进尺地撬开他的唇齿,恣意触碰他的唇舌。 安鹤笙喉咙干渴得快要?冒烟, 条件反射地做出吞咽的动作。那?只手停顿了一下, 从他口腔里抽离出去。过了几秒, 某种温暖柔软之物紧紧贴住了他微张的嘴唇, 一股清凉的水流涌进了他的口中。 他贪婪地汲取着?此刻极度渴求的甘霖, 滋润他疼痛的口腔和喉咙。但对方似乎比他还要?贪婪, 要?夺取他口中的津液和氧气。 他越来越喘不过气, 无意识地抬手向上推去,却好像碰到了一堵坚硬的墙, 纹丝不动。他无力的手指按着?墙面无措地移动,这时耳畔传来的粗重呼吸听上去像某种未知生物的压抑喘息, 压在他唇上的柔软之物愈加发烫,变本加厉地碾压他。 他有点?缺氧,模糊的知觉渐渐退去。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才终于从昏睡中悠悠醒来,睁开的视线中,陌生的事物逐一出现在视野里。他转动眼珠扫过旁边的医疗仪器、窗户、对面的电视,总算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雷君晏西装革履地坐在墙边的沙发里,拄着?扶手的手臂撑着?额头,姿态端正优雅地翘着?一条腿,不过已经睡着?了,那?副冷冰冰的金丝框眼镜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缓缓沉吟道: 安鹤笙记得很清楚,危急时刻倪砚斐不顾自身安全扑到了他身上。 SN613疑惑道: 安鹤笙有点?头疼,还有些晕眩,一时捋不清思绪。 这时雷君晏的手机响了一声,他醒了过来,一边拿手机,一边习惯性地看向病床方向,发现安鹤笙正带点?虚弱的笑意看着?自己。 起初,雷君晏的目光有些虚散和漠然,不过很快,瞳心的光就聚焦在了安鹤笙身上。 从眼底溢出的喜悦点?亮了他的眼角眉梢,那?张冷淡的面孔随即生动起来,不掺杂任何?虚假的笑容飞速在他脸上延展开来。 “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不叫我。”雷君晏走到床前,握住了安鹤笙的手。 安鹤笙开玩笑道:“你听我的声音,能叫醒一个睡得那?么沉的人吗?” 他的声音涩哑得厉害,说话?有气无力。雷君晏立刻倒了一杯水,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吸管插到杯子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你叫我的话?,无论如何?我都能听到。”雷君晏把吸管送到安鹤笙唇边。 安鹤笙含住吸管,一口气喝了不少水,喉咙才舒服了些。他摸了摸昏沉的额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雷君晏在床边坐下,动作很自然地用拇指抹掉安鹤笙唇边的一滴水珠:“你和倪先生遇到了车祸,一名?酒驾的司机横向撞上了你们的车,因为速度过快,你们的车翻了。万幸的是,你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和皮外伤。” 安鹤笙眼前闪过失去意识前,倪砚斐扑过去用身体护住他的一幕。他喃喃道:“砚斐呢,他怎么样了?” 雷君晏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模棱两可地说:“倪先生比你伤的重一些。等?你休息好了能下床,我陪你去看他。” 安鹤笙想起昏迷中模糊的感觉,问?道:“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雷君晏答道:“昨天白天和晚上我都在这里,不过今天我去公?司处理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下午过来的。” 安鹤笙:“白天好像有人来过。” “我不在的时候,都是护工在照顾你。”雷君晏瞥向床头放着?的香槟玫瑰,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津深说他来看过你。怎么了?” “没什么。”安鹤笙收回心思,对雷君晏浅笑道,“你要?忙着?公?司的事,还要?照顾我,辛苦了。” 雷君晏摸了摸他的额头,神情?柔和道:“我没什么辛苦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这不是须尾俱全吗。”安鹤笙笑容透着?疲惫道,“今晚回去好好睡觉吧,别?呆在这里了。” 雷君晏坐在椅子上没动:“我不累,我想陪着?你。万一你夜里醒来有什么事,身边有人在比较方便?。” 安鹤笙抬手指了指床头的呼叫器:“不是有护工吗?再不然我也可以叫护士。” 雷君晏握住他的手,轻轻塞回被子里,眼神温柔,却是用不容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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