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身边几分钟我都担心,这种当妈的心情你能明白吗!我一直告诉她要洁身自好、做个?品行端正的人?,尤其是不?要跟男人?走得太近。就?这样,她还是干出了那种事。怎么到?头来?还怪我不?让她喘气……” 封文漪正要开口,严礼抢先道:“方女士,封神父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他强撑着安抚了方秀几句,带着封文漪告辞离开。 封文漪扶着他走出楼宇,天幕早已彻底黑了。映入眼帘的楼层窗户如鸽子笼一般起伏错落、挤挤挨挨。两?侧的墙壁仿佛在盘旋扭转,黑暗像厚重的棉絮填充其间。上方被圈出的一片轮廓参差的夜空,仰头观望的感觉犹如坐井观天。 封文漪一路搀扶着严礼,见他脸色不?太好,担心地问:“严神父,你没事吧?” “咳咳……”严礼捂着嘴咳了几声,拧起眉头道,“文漪,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我们举行驱魔仪式的次数,比以前增多了不?少??” 封文漪也察觉到?了。附魔并非寻常可见的事,以往教堂一年都不?见得举行几次驱魔仪式。可今天已经是两?个?月以来?,严礼进?行的第七次驱魔了。 驱魔会消耗大量体力和心力,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驱魔人?经常会成为附魔的受害者。历史上有很多驱魔人?,在试图挽救附魔者的时候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严礼毕竟年纪大了,承受不?住短时间内频繁进?行驱魔的辛苦,灵力也日渐枯竭。但相较于此刻的疲惫,他脸上更多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担忧。 他有种无法驱散恶事降临的不?祥感觉。 封文漪很想对严礼说,如果近期又接到?驱魔委托,不?如让他来?。严礼可以在旁边指点协助。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 这时严礼突然停住了脚步,惊愕地看?向前方。 封文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们洁净的教堂墙壁上,竟然被人?用喷漆画了一根巨大的绿色迪克,旁边还有一堆花里胡哨的丑陋图案和污言秽语…… 安鹤笙回到?家中,轻轻关上了门。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顾江蹭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鹤笙,我……我可不?是真的要打?你,我都是按你说的去做的……” 男人?像是变了个?人?,几分钟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在他身上荡然无存。他微微弓着腰,肩膀向下塌着,呈现出一种卑微讨好的姿态。他松弛的眼袋不?住抽搐,频繁开合的嘴角泛着白沫,透着恐慌的眼睛左飘右晃,就?是不?敢正视安鹤笙。 安鹤笙走到?顾江面前,轻轻抬起手。 顾江像一只被打?怕了的狗,条件反射地瑟缩起身体,流露出惊惧抗拒的表情。 然而安鹤笙只是将手落在他肩上,笑若春风道:“做的不?错,舅舅。” 顾江吞下慌乱的唾液,压下丨体内涌起的战栗。他往卧室门口瞥去,目光落在床底下那条黑暗狭窄的缝隙上,很快又缩了回来?。 “那……那今晚……”他颤巍巍地谄笑道,“你能不?能别让那个?……那个?东西,呆在我床底下……” “你表现得这么好,我当然要奖励你。”安鹤笙迎着顾江眼中亮起的期待,露出带着同情的笑容,语气却透着嘲弄,“我会跟它商量一下,让它今晚尽量保持安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江的眼眸暗了下去,两?条腿抑制不?住地打?颤。 在刚才那位年轻神父眼中,安鹤笙一定是个?可怜无辜的小?绵羊。可实际上他是个?恶魔,是个?纯粹的坏种。 顾江每一天都在后悔,当初不?该收留这个?外甥。 难道就?没有人?能来?救救他吗? 安鹤笙能清楚地看?到?男人?眼中的憎恶和畏惧,可他并不?在乎。 “我还没吃饭,去做点吃的吧。”他吩咐了一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厨房很快传来?锅碗瓢盆的仓惶响声。 安鹤笙脱掉外套,短袖下露出的左侧手臂上有几个?不?大的圆形疤痕,像是烟头烫的。 他在桌前坐下,拿起还没看?完的书——《规训与惩罚》,慢悠悠地翻看?起来?: 这个?世界有多少?种性格、野心和必然产生的幻觉,不?可穷尽的疯癫就?有多少?种面孔。正如死亡是人?类生命在时间领域的界限,疯癫是人?类生命在兽性领域的界限…… 饿,好饿。我们好饿…… 我们亲爱的神父、美味的佳肴在做什么呢? 他也在惦念我们吗…… 饥饿感随着鬼祟的窃窃私语不?停地骚动着。安鹤笙突然感到?眼罩下方的眼球灼烧起来?。 那种炽烈燃烧的感觉烧穿了黑暗,点燃了他的视域。他在一片猩红混沌的视线中,感到?无法自持的痛苦和仇恨。 那视线掠过装着厨余垃圾的塑胶袋,扑到?阴暗的神龛上。保护女人?和孩子的绿度母的神貌,在这个?异样的视域中变得阴森狞戾。 贡品被弄得一团糟,视线又飞速穿过走廊,不?稳定地颠簸、梭巡着,宛如飞速流动的液体。 恍惚中,安鹤笙看?到?一间乱七八糟的屋子,看?到?男人?的鞋子和女人?的裙子,看?到?洒落满地、五颜六色的糖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地上胡乱堆放着像是涂鸦用的瓶瓶罐罐。有人?踢到?了它们,发出一串沉闷的杂音。 视线突然颠倒,仿佛倒挂在房梁上的蛇的眼睛。然后,世界四?分五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女人?在尖叫。刺耳至极的尖叫,好像她的肺要撕裂。 咔嚓,嘎……嘎嘣……咔咔咔……某种至为坚硬之物正在脆弱地断裂,断成一截一截。 浓郁的血腥味儿涌了上来?。从?安鹤笙的内脏深处向上涌。他像刚刚喝了一杯纯血佳酿,口中满是腥涩的味道。 他抬起左手,食指在虚空画着奇怪的轨迹。他的眼睛没有焦点,唇边凝着神秘幽魅的笑容,仿佛从?一场饕餮美食中得到?了愉悦的餍足。 就?在这时,混乱的视域中跑过去一个?小?小?的人?影,似乎穿着一件红色的雨衣。 模糊的哼歌声,白色粉笔的涂鸦…… 安鹤笙没有焦点的眼眸颤动起来?。 强烈的失重感宛如过山车的俯冲,当他意识彻底清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安鹤笙洗漱完毕,干涩发疼的眼睛才得到?缓解。 顾江已经做好了早饭,碗筷都规规矩矩地摆在桌上。安鹤笙心不?在焉地吃着煎蛋,不?住回想夜里灵魂出窍般的经历,早上刷过的牙齿间清爽的牙膏味被血腥味取代。 他获得他者视域的方式,有点像鬼附身,只不?过他自己是那个?“鬼”。这导致不?管他看?到?了什么,都有种亲身经历、亲自参与的感觉。 安鹤笙又是彻夜未眠,连带着也没什么食欲,吃完煎蛋就?放下了筷子。 顾江被落筷声吓得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地问:“是、是我今早做的饭不?合胃口吗?” 安鹤笙乏味地说:“不?然呢?” 顾江看?出他心情不?佳,更是战战兢兢:“那我重新做……” “不?用了。希望你今晚做的饭菜能有点滋味。”安鹤笙起身拿起外套穿上,失望地看?着顾江道,“人?活着总得有点用,舅舅你可不?要连自己唯一的作?用都失去了,嗯?” 顾江脸色铁青,紧紧地捧着碗,脸颊不?正常地抽动不?停,口中嗫嚅道:“我会好好做,我会好好做,我会……” 安鹤笙吓唬完舅舅,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从?茶几上抓起一个?苹果,款款走出了家门。 楼里的电梯不?知出了什么故障,不?管怎么按都没反应,始终显示停在11楼。 安鹤笙没有继续等下去,直接从?楼梯走了下去。不?料刚到?一楼,便发现楼道里都是人?。 有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听到?那人?和旁边的人?说:“走快点,一会警察到?了把楼封了,谁也出不?去了。” 楼门前围得水泄不?通,众人?抻长了脖子往里看?,一些人?脸上挂着惊慌失措的表情。 安鹤笙把外套的帽子拉到?头顶,打?算径直穿过人?群,可是在听到?四?周的议论声后,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又有人?死了?” “听说是11层那个?混混……。” “老?王家那个?儿子吗?那他女人?呢?” “谁知道,可能也死了吧。” “他们隔壁说早上往门里看?了一眼,没把人?吓死。到?处都是血……” 小?混混和太极头死了? 安鹤笙出神之际,不?经意间看?到?人?群中格外显眼的封文漪。 个?头极高的神父站在人?群后方,英俊的脸上布满凝重的阴霾。 安鹤笙从?压低的帽檐下探出的视线,在那张脸上找到?了早上丢失的食欲。 他用力咬了一口鲜红的苹果,把快要溢出唇边的冷笑咽下去。在封文漪的目光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只饱受噩梦蹂丨躏的小?羊,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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