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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这世上值得我牵挂的人屈指可数,”安鹤笙露出危险又迷人的微笑,宛如暗藏礁石的海浪,“秦先生算一个。” 秦殊观默了几秒,漠然道:“凭直觉和运气才抓到你,我不觉得这值得宣扬。” “秦先生过谦了。”安鹤笙礼貌地说,“感谢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对于你的坦诚,我愿意做出回报。” 他起身绕过茶几,走向对面的沙发。 秦殊观知道自己应该喝止这名令人闻风丧胆的罪犯退后。但他没有。他看着安鹤笙走到自己面前,对他伸出了左手。 “合作愉快。”安鹤笙弯起蛊惑人心的眼睛,诚恳的语气令人无法拒绝。 秦殊观站起来握住了那只手,谁知安鹤笙突然用了点力,将他拉向自己。 秦殊观眉头一紧,正要扣住安鹤笙的手腕反扭,耳膜忽然躁动起来。 “从现在起,把我当成你的工具吧。”安鹤笙凑近秦殊观的耳朵,嗓音醇厚柔和,像恶魔伪装成恋人在梦中的低语,“你可以,把我用到坏为止。” 说完,他立刻放开了秦殊观的手,向后退开几步,用讳莫如深的笑容填充两人之间的距离。 秦殊观盯着安鹤笙看了几秒,语气无波道:“警方很快会派探员过来,到时我会安排你们会面。” 咖啡杯这种东西不能留在牢房,即使安鹤笙还没喝完。秦殊观拿起他的咖啡转身走出牢房,匆匆的背影看上去一刻都不愿和这个心机叵测的罪犯继续独处一室下去。 牢房外安静的走廊上,秦殊观经过能够眺望峭壁的窗口,忽然袭来一阵眩晕,那是一种类似发烧的感觉。 我要你…… 值得我牵挂的人…… 把我用到坏为止…… 声音不断在秦殊观耳边盘旋,好像安鹤笙跟他一起出来了,就站在他身后对他耳语。 他面向窗外的悬崖峭壁,仰头咽下安鹤笙剩下的咖啡,凉透的苦涩汁液混合着焦糖的甜腻滚进他干燥的咽喉,涌入他滚烫的胸腔。 …… 特殊牢房里有单独隔出的空间用作卧室和厕所。安鹤笙对那张床感到很满意。虽然只是一张普通的狭窄单人床,但上面的床垫已经远比普通牢房的硬床舒适许多。 安鹤笙坐在床上感受床垫的美好时,613正在品评秦殊观。 SN613: 安鹤笙冒出一个问号: SN613: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笑了笑: SN613: 安鹤笙: “忏悔”。这是秦殊观使用的词语。他理解镜子的意义,这可不是书里写的。 SN613不存在的拳头硬了: 安鹤笙走到书架前,找到名为《魔镜》的书,一边翻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SN613有点懵。好家伙,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能骗。 笼中窥梦(05) 安鹤笙一开始就打算接受合作,但如果他直接爽快地答应,未免太可疑了。 安鹤笙: SN613恍然大悟: 安鹤笙的视线飞速扫过书上的一行行字,很随意地说: 说谎是人类的“特权”,SN613对这方面并不在行: 安鹤笙: 秦殊观太过出色,和周围的人比起来,他相信只有自己的能力最可靠。他性情冷淡又淡泊名利,不会去讨上级欢心;他习惯于独来独往,免得被草包拖累;他在察言观色方面的能力绰绰有余,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获得任何人的信任,但他绝不会把精力浪费在交际上;不论在警局还是这里,他只想完成工作,任何人情世故对他来说都缺乏吸引力。 换做副所长魏钧那种人,不管凭借什么方法手段抓住傀儡师这样的人物,一定不会错过任何宣扬自己的时机,采访、出书、讲座……不论人前还是人后,他都会把自己塑造成备受器重、前途无量的大英雄,享受虚荣心被极大满足的快感。 秦殊观恰恰相反。 他如此“孤高”,只是因为热爱工作、心无旁骛吗? 安鹤笙大致看完了《魔镜》,合上书说: SN613: 安鹤笙意味深长地说: SN613看着安鹤笙脸上逐渐升起的笑容,不禁打了个拟人冷颤。 …… 秦殊观完成工作交接后,开始着手调查“收容所恶魔”事件。 引发混乱最后被击毙的犯人在这里有个绰号——食草动物。被捕前,他曾经营一家塑钢窗定制安装公司。如果向他的邻居和员工询问,他们会说他是一个好男人、好老板,用和善可亲、勤恳踏实之类的词来形容他。 在收容所里,他的表现也如同他的绰号一样温和,对于看守和医护人员的安排非常配合,堪称犯人中的楷模。 但如果死人能说话,想必他的十六名受害者会给出截然不同的回答。 魏钧在陪同秦殊观去往事发现场的路上说:“收容所里的精神变态当中,有不少人智力超群,如果和他们交谈,你会发现他们即使在诉说妄想时也条理分明。食草动物狡猾又理性十足,五年来我从没见过他失态。” 他转头看向秦殊观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孔说:“傀儡师能让这样一个人彻底失控,你确定让他跟警方合作是明智的做法吗?” 秦殊观淡淡地说:“这是警方提出的要求,他们有这么做的理由。” “也许吧。但安鹤笙为什么会同意,他是不是提了什么条件?”魏钧目光灼灼地紧盯秦殊观,“你答应给他什么了?” 我要你——那三个灼热的字眼儿从秦殊观冰冷的胸口跳了出来。 “安鹤笙的确提了条件,但那只是个幌子。”秦殊观沉声说,“他不会让自己的真实目的暴露于言语之中。” 魏钧紧迫地追问道:“那他究竟想要什么?” 秦殊观虚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容。 和那些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欲望而作恶的精神变态不同,安鹤笙具有高度自觉性,他不受‘恶’的支配。他本身就是研究心理的专家,他可以支配‘恶’。他不仅能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也能调度别人的一举一动,宛如片场的导演。 秦殊观不知道安鹤笙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和警方合作是安鹤笙掌控局势、获取更多对自己有利条件的途经。 “副所长是不是忘了,现在安鹤笙的一切事项安排都和你无关。”秦殊观目视前方道,“你不必把过多心思用在他身上,和他有关的事我会处理。” 魏钧一再收紧脸颊,像在用力咀嚼秦殊观说的每一句话。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魏钧停在一间牢房前,一边示意看守开门,一边阴沉地说,“和那个男人接触过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疯狂和妄想就像病毒一样会传染,而安鹤笙就是病毒本身。” 秦殊观冷淡地说:“我会把副所长当成前车之鉴,提醒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魏钧:“……” 秦殊观无视了魏钧的脸色,让他和看守等在外面,独自一人走进事发现场的活动室。 在此之前,秦殊观已经看过当天的监控录像。那天食草动物如往常一样,坐在他习惯的位置和一名狱友下棋,在行动之前,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 事后那名狱友提到食草动物曾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的手指动了”。说完没过一会,食草动物就用一根磨尖的栓销当做武器,挟持了一名医护人员。 然而相比人质,食草动物似乎更害怕。镜头下的他看起来像个没有理性的疯子,不断哭叫着“恶魔”。 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食草动物这样一个理智、狡诈、心机深重的反社会人格罪犯,会陷入如此疯癫谵妄的状态,歇斯底里地尖叫痛哭。 那不是伪装出来的恐惧,是人类最纯粹、最原始的情绪。 秦殊观走到中间偏右的桌子前,在食草动物坐过的椅子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桌面。 一张棋盘在他眼前展开,纵横交错的平行线织成了一张网。黑子白子从空中下落,循序有章地掉在这张网的交叉点上。 在他举棋不定之际,那些交叉点变成了一个个空洞。更多黑色细线从那些洞里钻出来,爬过棋盘和桌子,爬到了他身上,钻进了他的皮肤。 一种无形却强势的东西侵入了他的身体。他忽然起身,沿着食草动物的路线前进,穿过两张圆桌来到墙边。 他停住脚步,转身的一刹那,怀里出现了一个面目模糊的白色人影。 人影在他胸前颤抖,他能感到它的颈动脉在自己手边跳动。恐惧的气息遏制不住地升腾,源头却是他自己的身体。惊叫宛如一道道射线,将他的视野切割得支零破碎。 “他从地下洞穴里钻出来,像一只蜘蛛到处张网。” “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见?谁来……帮我把这些线拔掉!” “太迟了,每个人都变成了恶魔的傀儡娃娃,整个收容所就是恶魔的玩具屋!” 随着最后一声咆哮在他大脑深处如警报般啦响,刹那间,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碎片。所有碎片反重力地上浮,一起朝他冲击过来。每一块碎片上都映着同一张脸,一张诡异的戴着华丽面具的脸。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的尖啸。 他从食草动物身上摄入的恐惧感,真切地迫使他后退。然而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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