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教授重回日常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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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结果人家收完果子，就直接跑了，村民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次年，村长等人求到我家，让我帮他们想想办法。那时候，我在市里面认识一些人，我家的果子都是他们收。但是他们体量小，根本吃不下我们整个村子的猕猴桃。我本不想掺和这件事，但村长他们十多个人直接给我跪下了，我不答应他们就不起。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他们试试看。然后我花钱送礼托关系，跑了大半个月，才找到一个邻市的收购商王总。那一年，村里种猕猴桃的人都挣到了钱。从那以后，全村大力种植猕猴桃。每年到了采摘季节，收购商都会自动上门。村民只负责数钱就行了。家家户户，从当初的土坯房，换成了现在的小楼房。生活越来越好。但他们却忘了。这些，都是我替他们换来的。「你少说屁话。」「你79一盒，你给我们5块钱一斤，你这叫不亏待我们吗？」「1盒果子卖79，你就应该给我们79，不然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5 我差点被气笑。清朝都没了，这些人的辫子还在。慈禧当年都没他们这么硬气。「我1盒果子卖79，我不需要本钱吗？」「工人要不要钱？礼盒要不要钱？运输要不要钱吗？」「所有的果子都能卖79吗？」我环顾一圈。没一个人敢出来反驳我。「1盒79，必须是130克以上的特大果子才能卖79」「你们都是种果子的老手，一亩地按照3000斤算，130克以上的特大果能占几成？」「你们告诉我！」我再次停顿，扫视众人。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我。「怎么不说了？」他们心里都明白。 130克以上的特大果，一亩地3成左右。「3成都不到，剩下的7成，你们谁替我考虑过？」「我第一年帮你们卖果子，亏了17万。」「我们家拉了一年的饥荒扛过来，你们谁给我一分钱吗？」 5 我第一年帮村里卖果子，啥都不懂，里里外外亏了17万。但是村民都挣到钱了。第二年，全村一股脑的全都种起了猕猴桃。当时候村长他们再次找到我，直接让我负责这件事，夸我能力大。我私下把亏空的事，跟村长说了一下。村长当时承诺我，今年果子卖出去，就让大家帮亏空给我补回来。我当时已经搭上王总的船，觉得收购也没什么难的。就答应了。哪曾想，等我拎着礼物再去找到王总的时候，王总竟然不干这行了。还好，他给我介绍了其他的收购商。我挨个去跟他们谈，但是价格都不太理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连锁超市的孙经理，价格给的很满意，但是谈到最后，他突然变了口。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给王总打电话向他请教。王总一听就明白，对方是在要回扣。说白了，孙总是一个打工的，进谁的果子不是进，人家不拿好处，凭什么要你的果子。市场上好果子多的是，又不是非你不可。在王总的撮合，我跟孙经理签订合同，我们村的猕猴他全都要，但是我要给他30万的回扣。回扣的事情，我不能跟任何讲，这不仅是规矩，更是人性。当时市场收购价是3多块钱一斤。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以5块钱一斤的价格给村民，不挑大小，运费我来承担。那年村里的产量很低，因为很多都是第一年种植猕猴桃，果树和土地都没有养好，基本都是一亩地1000斤左右。全村加起来不过才60万斤果子。除去3%的水分，这3%包含坏果，运损等，这都是收购的规矩。最后刨除3%的水分和运输费，我到手大概是46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