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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必然两岁教他念诗,三岁开蒙练字,五岁识字能诗,七岁读遍四书五经,十岁出口成章。 十三岁,就可以担起重任。 谢琅想想都觉得美,仿佛解脱那日就在眼前。 元景帝想到自己能教孩子握笔练字,顿时心情好了不少,但他仍旧有些不高兴:“那你赶紧生,什么迟早的事情,人都是要死的,怎么不一出生就死了?” 谢琅:“...陛下说的是,臣...臣努力努力。” 元景帝不信他的话,抬抬手让他走:“将头三名挑出来,朕是要看的。” “是。” 谢琅抱着卷子告辞行了礼,转头进了隔壁偏殿。 当日下午,他便自己将二十份卷子排了名次,每一份卷子上还附了一张宣纸,上头仔细地写着卷子每一处的可取之处。 元景帝看完了几卷,便问他:“若是以政论治民取士,那文笔辞藻便不作数了?” 谢琅道:“陛下,臣认为,朝廷科举取士是为了治理百姓处理当地民生诸事,而并非是为了看人家的字写得多好看,词句堆砌如何华丽,工笔之事,能表述清楚,让人看得清,便足以。” “而且.......” “而且什么?” “这些个字迹绝佳之人,大约都是世家子弟,大盛朝八十年春秋,世家之势日渐强大,臣以为,若是二者能力相当,取士当取寒门最佳。” 这是防止那些世家势力过大。 故而提拔寒门,于如今的朝堂来说最好。 世间安有两全法,总是要有取舍。 若是他只是谢琅,是景阳侯,是侍御史,那这些委实不用他费心,但他想为了自己的崽铺路,自然得帮他避免一些可以避免的问题。 他或许不是什么好爹慈父,但良心还是有一丢丢的。 元景帝点头,为君者,是要维持天下与朝堂的安稳,世家权势不宜过大,民生治理要跟上,边防之事不可忽略。 再加上...继承之人要教养好,如此才能长长久久。 “赵锦亭?”元景帝在卷子里看到了赵锦亭的名字,将他的卷子看了一遍,“朕记得他是你连襟吧?这治理民生确实是答得不错。” “是连襟,他是六娘堂姐的夫君。” 元景帝点头:“政务稍稍有些欠缺,不过也不错了。” 元景帝看到赵锦亭排到第十一点点头,觉得这个位置算是合适。 他往前翻了翻,倒是看到了一个令人诧异的卷子。 谢琅这一次出的考题并没有限制,其中治民就要写一个民生问题和治理方式。 这一个卷子上写的是百姓失田的问题。 百姓失田,权贵世家、富户则是囤积良田,日以继夜,世家、富户越富,百姓越苦,若是长久以往,必然民不聊生,天下百姓皆为世家、富户奴仆。 故而提出了限田之法,限定每人名下只能有多少田地,世家、富户以等级划分,什么样的等级可以拥有多少田地,多出来的,可以让没有田地的百姓用钱财购买。 谢琅道:“这张卷子是臣审查余下的卷子,在角落里找到的。” 这‘限田之法’看着是为百姓谋利,实则是大大地损害了官员的利益,这些官员看到这张卷子心中多为不喜,也不想让元景帝看见。 “想法倒是不错,世家富户广积田地一直是一块心病,长久以往,天下百姓失去赖以生存的田地,唯有被这些世家富户欺压,苦不堪言。” “只是既然是失去了田地的百姓,又怎么有钱银将田地买回来呢?” 谢琅问:“臣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 “由国库拨下一笔钱银,用作贫苦百姓购置田地所借用,待百姓日后的日子好起来了,便要将这笔钱还回来。” “你说的倒是轻巧,国库国库,如今平西大军刚刚出发,不知花了多少出去,林尚书都要找朕哭惨了。” “还有每年洪灾、雪灾、北大营、西大营、南大营,哪个不需要钱养的?明年北疆这边又三年了,要钱!” “还有官员的俸禄,也是从这里出的。” 国库很大,但需要花的地方也不少,国泰民安需得百官将士守护,也需得这白花花的钱银如流水一样花出去。 真的是不当家不知钱不经花。 “此事暂且搁置,眼下也不是好时机,若是将来有机会再说吧,还有你,明日去户部,就跟在林尚书身边。” “这个卷子放在后面吧,你查一查这学子,和他说一声,并非是不好,只是眼下不合适,而且若是太多人知晓此事,于他没有好处。” 限田,闹出来有的是人想把人弄死。 第930章 程娇娇,下来回家了! 这份‘限田之法’谢琅放在了第二,第一便是‘治北疆事’。 北疆的问题,一直都是大盛的一块心病。 北戎以王庭为称,但实则是游牧民族,各大部落又数十个,虽以强者为首,但各自为政,个部落之间分分合合又合合分分。 你说吧,若是有几个部落打过来了,输了,你杀了他们,但你也不可能将其它的部落也一起杀光? 纵然你狠下心屠了一个部落,若是块好地方,很快就会有人在此休养生息,或许十几年二十年后,又重复当年的命运,年轻的男子打马往南,想烧杀劫掠。 罪不能一概而论,杀又不能杀尽,故而只得以天险定山关为屏障,固守门庭,若是有敌人来犯就出去杀个痛快,以免敌军壮大,从而对定山关造成威胁。 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策。 而且还需卫国公府霍家永守定山关,守卫北边疆土门庭,不得脱身。 当初谢琅与元景帝已经谈过北疆定山关换防之事,以三年一度换防,但就算能找到合适的人选,那也得承担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让那些人冲过定山关,北疆就危也。 谢琅道:“殿试的卷子里,臣看到有好些个写北疆的,写得不错的也有几人,但这一篇最为出彩。” “能力压限田之法,拔得头筹,如你说的,想来确实不错,朕得仔细看看,你这出题的法子不错,集思广益,日后每次都可以拿当下政事民生出题,看看哪些人有真本事,若是真的出了不错的法子,当赏。” 元景帝认真地看了一下来,一会儿眉心紧皱,一会儿又眉眼舒展,看着看着觉得有点东西,但又觉得设想太过天真。 这卷子上写的处理北疆的法子与打仗无关,倒是用了文治的法子。 先是在定山关之外建立一座城,到时候开通商路,将大盛的粮食、丝绸、瓷器、茶叶、盐等种种运过去,双方进行交易。 再然后,便是教导他们耕种,开设学堂学院,教导他们大盛的文字民俗律疏(律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那些民族都能融入大盛,将北戎收入大盛疆土之内也不是不可能的。 写得很好,描述的将来似乎也很好。 但是...... “若是建城,也不知要花销多少钱,再说开通商路,若是有利可图,那些商户想来也十分乐意,但往北戎路途遥远,又如何确保他们的安全,这其中也不知要花多少心思。” “若是城建成了之后,直接被抢了去,那岂不是亏大了。” 谢琅道:“陛下,若是要行此法,需得与北戎各部族签订两国书,此城归我大盛所有,入了此城,便要遵守此城的规定。” “若要违背?” “违背者斩。” 元景帝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北戎会同意?你在人家的地方上建城,还要此城归你所有,他们的人进来了,还要遵守你的规定,不遵守就斩,你觉得他们傻吗?” “我看你也挺傻的。” 谢琅咳了一声:“这不是刚刚出来的策论吗,自然得经过诸位大臣的商议,弥补不足之处,这才能行事。” “大臣商议?”元景帝眯了眯眼,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认真, “你可知人也是有私心的,若是能在北戎赚得一场富贵,又不用自己付出,便是出了事也与自己无关,你觉得那些大臣会不会同意?” “还有武将,文臣以治民升职,武将呢,则是要用军功来升职,这一次平西之征你应该清楚吧,有多少武将家的子弟想去,不说别人,便是你的大舅子,不也跟着一起去了。” “若是真的四边疆土平定,再无战事,将士再无升迁,朕也担心会出问题的,有些事,还需得自己拿主意,论得失,不可太偏心大臣全然无私心。” 谢琅想了想道:“陛下何不效仿文臣,以三年为期,评以优劣功绩升迁。” “你以为朕没想过,可将士如此之多,哪里有那么多位置给他们升迁。” “陛下,臣说的是武官,而非所有将士,陛下可效仿文臣取士,以武举录取武官,武官需得考武功、领军之能等等,以武举入士的武官,则可以依照岁考升迁。” “至于普通征召的兵士,那便给足了他们月俸,待兵役时期一到,便再给他们一笔钱银准许他们归家就是了,再则,也不能断了底下士兵的升迁,若是有功,也可论军功升迁。” 要么守边关熬日子,要么就杀敌立功。 如此,也算是两头兼顾了。 元景帝想了想,点了头:“这倒是有点道理,是可以这么办,这一个‘治北疆事’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之后再与诸位大臣仔细商议,至于今科殿试排名,除了那篇‘限田之法’往后面挪,其余的都按照你说的办吧。” “是。” “那限田之法的学子......”元景帝想了想,“就先让他跟着工部的人去种树吧,别留在长安了。” 谢琅嘴角抽了抽,应了一声是。 这算是自己倒霉的吗? 倒不是元景帝想坑这学子,只是这学子自己胆子太大了,敢写出这种东西来,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啊。 他就不能日后入朝为官了,再偷偷写一封奏折送上来吗? 唉! 先前审过卷子的大臣估计都知道了。 得了,未入官场先学做人做官,好好熬吧。 谢琅以泥金为墨,点了殿试名次,再一一书写‘泥金贴’,下发到各位学子手中。 次日朝会之时,元景帝便召了诸位新科学子上殿,圣旨宣读名次,赐状元、进士朝服,而后便是状元领着诸位进士骑马游街了。 又是三年这一景,程娇与纪青莲难得的出来一趟,去了状元郎和进士经过的茶楼上看新科进士游街。 两人坐在窗边往外看,还议论今日的状元郎长得真是一般,又说这进士堆里左边那个好看,生得像是一个小白脸。 谢琅骑马走过,听到了她这番议论,脸都黑了。 他停下马抬头往上看去,正好是看到了她的侧脸,于是便开口喊了一句:“程娇娇,下来回家了!” 这一声,整条街都听见了。 第931章 这夫妻俩将新科进士的风头都给抢了 程娇红着脸下了楼,见他就坐在马上,半眯着眼看她,莫名的,竟然叫她心中有些忐忑。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他跟在元景帝身边太久了,冷着脸的时候,也是很能唬人,故而他真的是生气的时候,程娇都不大敢惹他。 “你...你怎么来了......” “来。”他突然伸出手来,要拉她上马。 这会儿边上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往这边看着,还有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他们什么闲话。 程娇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看着呢,就别......” “上来。” 程娇:“......”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得认输。 行了吧,既然那么坚持,反正丢脸都是两个人一起丢脸,他都不怕人议论,她还怕什么。 于是她依言伸出手来,然后他伸手按住了手臂,将她往上一拉,就将人拉上马背,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周边的人发了一声‘哇’的惊呼或是吸气声。 程娇的脸更红了,她有心想说让他收敛点。 可谢琅将人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便拍了拍马背,喊了一声‘驾’,然后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马蹄声声,她耳边的一缕发丝往后飘起,手臂上长长的海棠色绣着金海棠的披帛也随风招摇。 程娇脸红得不行,她伸出手来,想用袖子挡一挡自己的脸。 谢琅闷笑了一声:“别挡了,若是没瞧见是你,一会儿估计便有流言传出,说是景阳侯携美骑马游街,和景阳侯夫人夫妻失和了。” 程娇气得想打他:“可是这样...他们定然会笑话我们的。” “怕什么,想笑就笑了,咱们夫妻恩爱,碍着他们谁了,谁要是有意见,我便找他去,你抓紧了,你夫君我今日有空,带你跑一圈去!” 说罢,他便拉着缰绳让马跑起来,很快便消失在街头。 春风得意,骑马游街,这夫妻俩倒是将今日这新科进士的风头都给抢了去了。 至于这新科进士呢,则是不敢怒也不敢言,若是旁人问起,还得夸一句‘景阳侯与夫人真恩爱’‘当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这面上不敢怒,心里也不敢怒。 这可怎么办?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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