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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来,丢人的也是她,我何所惧?” “再说了,我总不能永远呆在家里不与人打交道。” 程娇想想也是,最终只道:“那你自己小心。” 得知程姝想去,程娇便派了一个人走了一趟平清王府将事情告知谢璎,回来的时候,那人还带回来了一封信。 “谁人给的信?” “是县主给的,县主说,六娘子看了就明白了。” 谢璎给她写信? 程娇有些困惑,但还是接了信,铃镜给跑腿的人打赏了一把铜钱,然后将人送出院子。 程娇拿着信看了一会儿才拆开,发现竟然是谢琅给她写的信,信中邀请她三日后在蓬莱仙居会面。 虽然说这个时代男女大防还算是比较松的,定了亲的男女偶尔相邀一同出门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便是她时常和纪青莲到处跑玩玩玩,家里也不怎么管的。 只是也就是偶尔,总是腻在一起叫人看见了定然是不行的。 故而,自从定亲之后,程娇便再也没有见过谢琅,只是接过两回他让人送来的东西,有一回是一些点心,有一回是一只精致的小狗摆件,她都是很喜欢的。 “是谢三郎,约了我三日后去蓬莱仙居见面。” “是三郎君啊!”铃铛听了一阵惊喜。 既已定下婚盟,若不是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这亲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二人能感情好一些,做下人的自然是高兴的。 铃铛与铃镜自小便跟在程娇身边,自然是希望她姻缘顺利,幸福美满。 “那婢子去准备那一日要穿的衣裳,到时候娘子打扮得好看一些,将三郎君迷得晕头转向。” 程娇听了脸色有些发红,但也没说出拒绝的话,就算是不是去见谢琅,她也想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等到了要出门那日,她正要出门,却碰上了纪青莲来找她去看俳优戏。 纪青莲见她已经收拾妥当,立刻就可以出门了,很是高兴:“程娇娇,你是不是料到了我要叫你出去玩,你我可是心有灵犀啊!不愧是我姐妹啊!” 程娇:“......” 不,不是的啊! 程娇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心想着说实话会不会被打死? 而且她今日与谢三郎约好了,可能...不能与她一起去看俳优戏了。 正想着,纪青莲便急匆匆地拉着她要出门了。 程娇被她拉着走了几步,这才回过神来,忙是叫停:“等等等等!” “纪荷花!”程娇面上有些着急,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今日、今日可能不能与你一同了。” 纪青莲闻言猛地回头看她:“你有约了?和谁约了?” 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质问‘你是不是有别的狗子了’。 程娇:“......” “我...我与谢三郎约好了,今日去蓬莱仙居用饭,纪荷花,你不要生气,毕竟、毕竟先来后到是不是,是他先约了我的......” “原来是谢三!”纪青莲狠狠磨牙,气得不行,“我就知道!” 程娇:“你知道啥?” 纪青莲咬牙:“我就知道,你有了那谢三之后,我就要靠边站了!”越说越伤心,“我以后要孤零零地一个人了,呜呜呜~” “嗳,你别呜呜啊!”程娇忙是解释,“你哪里会靠边站,你可是我异父异母的姐妹,咱俩一块长大,情深似海,海枯石烂永不变。” “只是谢三郎先约了,我也同意了,也不好失约是不是?” 程娇想了想,然后提议道:“要不,你与我一起去,先去与谢三郎一同在蓬莱仙居用饭,然后再陪你去看俳优戏?” 俳优戏和戏剧有点不一样,很像现代的歌舞剧,这两个小娘子还是挺喜欢的。 “这是什么馊主意?”纪青莲哼哼,她难不成就一点都不懂事,非要挤在这两人中间吗? 呜呜呜,但是被抛下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她也想要有未婚夫了。 想到未婚夫,纪青莲眼珠子转了转:“程娇娇,你问问谢三郎和那个薛大夫是不是很熟?” 薛大夫? 哦!薛空青啊! “你问他做什么?” “他长得好看啊!”纪青莲理所当然,“长得这样好看,看着就很适合做我郎君。” 程娇:“......” 虽然我也看脸,但是...但是...... 程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吐槽。 “他虽然长得好看,医术也很好,但若是做你郎君,不单单是长得好看就行的。”程娇叹气,“我先给你问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合不合适再说。” 纪青莲听了这话,非常高兴:“谢谢你,程娇娇!” 其实当日在寿宴上,她便觉得谢三郎身边这个薛郎君好好看,便是一袭青衣都衬得他像是天上的谪仙一般,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她也不好多问。 程娇轻咳了一声:“你先别太高兴了,我觉得薛大夫那个人,和谢三郎一样难搞。” “你看谢三郎,他若是不中意的,凑上去的小娘子都被说得恨不得找面墙撞死,薛大夫吧,目下无尘,他可能不会理你。” 要是纪青莲真的相中了薛大夫,估计将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且还不一定得成姻缘。 薛大夫那样的人,心中无尘,目中无尘,不见人间春花秋月,唯有青空白云如风缥缈。 除非真的成了他心上尘,否则,没有人能将他停步驻足回眸。 纪青莲笑了笑,倒是不在意:“没有关系的,实在是不合适,那就算了呗。” 她就是觉得那人好看而已,若是合适最好,不合适,换一个就行啊! 第89章 三郎君,你怎么了? 程娇懂了,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看上了,不合适不强求,只要不是撞南墙就好。 那薛大夫,他要是没这心思,真的是撞得你头破血流,他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论绝情,他与谢琅多不承让。 “我明白了。”程娇摇着白团扇笑了起来,“你放心,我定然会给你好好打听的。” 纪青莲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姐妹,到时候请你吃席!” 程娇很想问她吃什么席,不是红伞伞白杆杆全村一起吃席吧? 但是想想再掰扯下去没完没了,只得赶紧了事,送了她回永平侯府,然后便去了蓬莱仙居赴约。 依旧是三楼的春风阁。 谢琅让人准备了一堆点心吃食,喝着茶,看着对面的小娘子吃得欢快,小脸一鼓一鼓的,像是一只小兔子。 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阳光能照射到的窗户已经关了起来,屋里四周放着冰盆,隔着屏风后面还有侍女对着冰盆打扇,凉风习习吹入,清凉舒坦。 边角的案台上还有放着一个香炉,有青烟袅袅,如梦如幻。 程娇喝着一碗水晶冻,浑身舒坦。 这水晶冻其实就是木莲冻,一块块晶莹剔透,放在冰里冰镇过,再添上一些糖水、桂花酱,一碗下肚,在这夏日里是浑身舒坦。 谢琅自己也喝了一碗,觉得非常不错。 “这水晶冻也不知晓是用什么做的,在这夏日里喝上一碗,实在是舒坦。” 谢琅心道,这水晶冻确实是好吃,为了这一碗,蓬莱仙居夏日里客人络绎不绝。 当然,蓬莱仙居还有不少的茶饮吃食,只是不少别的厨子也做得出来,唯有几样,是独门生意,想吃只能到蓬莱仙居来。 方管事为此还与他抱怨过,说这蓬莱仙居真的是能耐了,也不知晓这水晶冻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可不是。”程娇笑纳了他的称赞,心中美滋滋的。 大盛朝别处她不知道,反正长安城是没有木莲冻这个吃食的,为了避免叫人学了去,她还特意换了一个名字,叫水晶冻。 这可是蓬莱仙居夏日里的招牌之一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谢琅是真的有点好奇,吃过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能吃出来是什么做的。 程娇莞尔一笑:“好吃就行了,管它怎么做的,而且这可是人家讨生活的本事,总不好探究。” 程娇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自己不愿费心费力,总是学别人的东西来赚自己的钱,实在是小人行径,令人讨厌。 她讨厌之最,当选死对头昆仑仙居也。 “说起来,我最讨厌昆仑仙居了,什么都跟人家蓬莱仙居学,它怎么就不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呢?” 谢琅突然咳了一声。 程娇担忧:“三郎君,你怎么了?” “没......”就是有点心虚。 谢琅心想,绝对不能让程娇知晓昆仑仙居的东家是他,若不然准能吵起来。 还有,回去警告一下方管事,让他安分一些,就算是想捞钱,也得换一家学,别盯着蓬莱仙居了,不然他得后院失火。 谢琅越想越是头大,直觉自己可能要完。 这件事该怎么开口才能让未婚妻不生气呢? 他试探地问:“六娘子可知昆仑仙居到底是谁人的?” “我不知。”程娇摇头,“对外说那什么姓方的,可是谁人不知,那姓方的就是一管事,这背后定然另有东家,就是不知道是谁人。” 要是知道是谁,她定然冲上前去,问一问他到底要不要脸了! 哼! 程娇心中冷哼,对着谢琅一笑:“三郎君,别管什么昆仑仙居了,这家店迟早关门大吉!” 谢琅:“......” 他心想,既然六娘子这么期待,关门了也不是不行。 不过他想想又摇头。 他自己就没什么家底,昆仑仙居算是他几个主要收入来源之一,他以后还要养娘子,还要过日子,可不能手里没钱的。 谢琅心中无奈,面上却是微笑,生硬地转了一个话题:“六娘子要不要去平康坊看看?” “去、去平康坊?”程娇愣住了,她直直地看着谢琅,“三郎君要带我去平康坊玩吗?” 不会吧不会吧? 是真的吗?真的吗? “六娘子要去,那便去。”谢琅倒是不在意,“省得有人说我定亲了,就改邪归正了,这多不好,要是我不做纨绔了,六娘子也不好做泼妇了是不是?” 程娇笑出声来:“你说得对,你不做纨绔了,这多不好啊,那就去,只是不知道最近平康坊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 她可记得当时楚娘子的事情,那楚娘子被划花了脸,听说后来给一个富商做如夫人去了。 如夫人,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侍妾。 “芳华楼的李娘子弹得一手好琴,昨日还有人约了我,说是去听那李娘子弹琴,正是今日。” 说罢,谢琅又补了一句,“这都是他们告诉我的,并非我特意去打听的。” 他是绝对没有很喜欢去那等地方的意思,只是纨绔嘛,总要有点纨绔的样子。 程娇:“哦。”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生气了? “六娘子,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谢琅想笑,于是就逗她,“你若是我不喜欢我去平康坊,那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倒不至于。”程娇伸手托腮,见他这副一点都不担心,还有心思逗她的模样,也笑了。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和那些女子勾勾搭搭,我并不是很在意。” 谢琅自动解析,‘并不是很在意’其实就是有点在意的意思。 谢琅心里舒坦了,又笑:“那要不,就不去了?” “别啊。”程娇有些急了,“我觉得她们跳舞还挺好看的,咱们一起去玩还是挺好的,到时候叫那些姐儿妹儿小倌儿来伺候咱们。” 谢琅:“......” 想想那画面,他都有点不敢去想,末了,他竟然笑了起来:“六娘子开心就好。” 开心就好,旁的边边角角,就不重要了。 第90章 程兄,我不想被人说是断袖 程娇赶紧吃完,然后跟着谢琅去了一家成衣店,换了一身男装出来。 小郎君身穿蓝色的圆领襕衫,头戴璞头帽,手上还拿着一把绘着墨莲的折扇,折扇一展一收一转之间,尽显风流。 若是走在人群中,定然能令人频频回头,想看看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君。 “怎么样怎么样?”程娇走到谢琅面前,转了转手中的折扇,又正了正璞头帽,笑起来的时候干净纯粹有美好。 谢琅心中忽然想起一句诗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好看。”谢琅笑了笑,而后作揖一礼,“程兄。” 程娇乐得笑个不停,心想这谢三郎真上道,于是她也作揖回之一礼:“谢兄有礼。” 谢琅道:“我字曰既安。” “既安兄。”程娇立刻换了一个说法,想了想又道,“我字曰且宁。” “且宁?” 有诗经曰‘丧乱既平,既安且宁’。 意为:死丧急难和杂乱之事平息,一切将归于安定井然有序。 若是只说这后半句,便是归于安定安然吧。 说起来,也真是巧了,虽然他们的名字可能并非这个意思,但巧合地凑在一起。 仔细想想,或许他们是真的有这样的缘分,成了一对。 程娇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祖父取的,我小时候特别闹腾,祖父便特意为我取了这个一个字,大概意思是叫我消停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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