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哈,有点受不住。大家都是成年人,会影响彼此的桃花运的。” 同学们冷笑热哈哈的说了几句诨嗑儿,把事情遮掩了过去。 魏清风放在桌上的右手却因为几句话倏然握紧,眼底黑暗狂涌,身上的气息由刚刚的清淡变成沉冷,他那张清俊的脸好像被黑气笼罩了,整个人阴郁得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大家很快找了新话题,把气氛重新掀起来,魏清风的脸却一直阴沉着。 婚宴结束,老同学异地相逢,都没尽兴,又张罗着一行人转战去唱歌。 我并不喜欢那种太过热闹的氛围,而且快九点,时间不早了,大哥发了消息问我什么时间结束,也好过来接我。 娓婉表达还有事情,让他们尽情玩乐的想法,大家一致否决,挟持着我按进出租车里。 没办法,只好给大哥发消息告诉他还要迟一会儿,让他不要着急,结束我会提前通知他,换来大哥幽怨的自拍照。 结束唱歌,已经快十一点,同学们一再互相叮嘱多联系后,作鸟兽散。 我提前给大哥发了消息,唱歌的地方离家里有点远,大哥还要等一会儿才会到。 初秋的夜里,风已经凉了。我穿着短袖长款连衣裙,白天不冷不热很舒服,晚上就有点凉,尤其时夜里起风了,两只手下意识的互相搓着手臂,不住的朝大哥过来的方向看。 突然身上一暖,一件带着烟草味道的外套罩在我身上。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当陌生的味道扑鼻而来时,浑身的每根汗毛瞬间立起,反感和抵触着。 大脑早就对魏清风的接近变得分外警惕,我像被铁水烫到一样,用两根手指捏着衣服就要扔,话也未经大脑的出口,“拿开,我不需要。” 说完才反应过来,我的声音中包含着什么样的不耐烦和厌恶,动作不由慢了半拍。 仓促间转身,魏清风因披外套而悬在半空没来得及收起的双手僵滞着,眼底晦暗艰涩。 他接住被我嫌弃的扔回去的外套,扯唇勉强的笑笑,“小月,我只是不想你感冒,没有别的意思,你何必这么防备我。” 我气结。 我为何会如此防备你,你心里真的没点逼数吗? 一次次犯错,一次次道歉和乞求原谅,又一次次再犯,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不可理喻。 这样的人我都不防备,不成我有病了吗。 ”我可谢谢你,用不着,没有什么比离我远一点,更能让我开心。“ 魏清风苦笑着又上前一步,双手撑着外套的肩膀处,又要往我身上披,”好,你穿上我就退回去。“ 停电那天晚上的事情猛地在记忆底层窜出,无边的黑暗、粗重的喘息、冰冷而粘腻的亲吻,每一样,都像毒蛇一样侵蚀着我的理智和精神。 灭顶的恐惧再次来袭,我眼前发黑,开始浑身颤抖,双腿无力的快要瘫倒。 魏清风并未发现我的异样,而是盯着手里的外套,自嘲的笑着说,“别怕,风很冷,我真的只是不想你感冒。毕竟,买药的代价太大了。” 买药!? 大雨、车祸、长得仿佛看不到头的刹车线、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魏清风、被雨水稀释后四处流淌的血水...... 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抖成一团。 不是都过去了吗,不是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次提起来,为什么总是要不经意间折磨我! 我无助的蹲下去,用双臂抱住自己,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听不要想,一切都过去了,没什么的。可是恐惧和恶心感不住的往上涌,涨得我头晕脑涨,耳鸣声几乎刺破我的耳膜。 “小月,你怎么了?”魏清风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吓得变了声音,惊慌的想要过来抱我。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是个什么模样,魏清风那么恐慌,我很吓人吧。 “魏清风!”一个女声尖锐的划破寂寞的夜空,带着很重的哭音儿。 神智因这个声音的刺激而有了片刻的回归,抬起头看到前边不远处花蕊那张气急败坏到狰狞可怖的脸。 混和着橙子香味的烟草味道接近,魏清风的手距离我的肩膀只有不到一尺。 “滚开,别碰我。”我双手抱住头,起身便想要跑。 只听一声短促的惨叫,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什么东西互相接触时产生的沉闷声音,不时掺杂着痛苦的闷哼。 “放松宝贝,对不起,我来晚了。”耳边的声音柔和而充满怜惜。 随即,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在怀里,熟悉的松柏气息笼罩住我。 心,瞬时安定下来。 原来,经过那么多事,魏清风已经成为我生命当中的阴影,永不磨灭的魔魇。 哪怕他真的只是想帮我,一时之间,我也无法接受。 毕竟,曾经的伤害太深了。 我回抱住大哥,埋在他怀里,眼泪打湿他胸前的衬衫。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用,遇到事情就只会哭。 “不怕,没事了,可以走吗,我抱你好不好?”大哥柔声问我,他的体温不断熨贴着我,有力的大手一下下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让我整个人渐渐回暖。 缓缓睁开眼睛。 魏清风被花蕊抱在怀里,浅色套装上好多黑乎乎的印迹,一侧额角破了,在流血,细细的血流在他脸上蜿蜒,让他的脸在黑暗中,更像阴森可怖的鬼。 大哥把我抱上车,为我扎好安全带,自己绕到另一侧上车,启动车子离开,花蕊的声音在后边响起,“兰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后视镜里,魏清风被花蕊扶起来,伤体摇摇欲坠,不断的挥开花蕊想要为他擦拭血迹的手,固执的看着我们离去的方向。 是我看错了吗?他的眼睛里盛满哀伤。 多么好笑! 第294章 警告 跨年那天,魏清风他因为花蕊被张双泽打翻在地,遍体鳞伤,我扶着他给他擦拭血迹。 这个夜里,他因为我被大哥打翻在地上,一样的遍体鳞伤,给他擦血迹的人,变成花蕊。 世事轮回,生生不息。 爱如此,恨如此,缘亦如此。 孽缘也是缘。 回去的路上,车里放着轻松的音乐,大哥不时观察着我的脸色变化,和我讲些小笑话,逗我开口说话。 那次停电整件之后,大哥见我情绪总是不稳定才租了现在住的房子。有了大哥的安抚,我已经很久没做噩梦了。今天的事不仅惊到我,也吓坏了大哥。 他害怕我受到刺激,精神状态再回复成之前那样的萎靡不振。 我闭着眼睛稳定着心神,不让自己回想之前那些恐怖的画面。 渐渐的,情绪平缓下来。 其实今天的魏清风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我对他的敌意和抵触太深,只要他靠近,身体就会产生本能的反应,想要害怕,想要远离。 想想也是我反应过激了。 “宝贝,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大哥担忧的又一次问我。 我睁开眼睛,迎上他那双因担忧而不再明亮的眸,虚弱的笑道,“没事了大哥,刚才是我反应过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触到他就会本能的歇斯底里,想到那些不好的事。” “没事就好,”大哥拉过我的手攥在手心里,用他的大掌温暖我冰凉的指尖,“不想理他就可以不理,我会解决这件事。” 下车时我腿软得差点摔倒。 大哥男友力爆棚的打横抱着我,一直到进入房间,把我放在沙发上。 “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差?”秦航见我一身狼狈,连忙指挥梁子傲拿毛巾和热水,心疼给我洗脸擦手。 经过大哥的安抚,我的情绪已经稳定,把方才的事情说给秦航听,气得秦航破口大骂,要不是顾及大哥和他的血缘关系,很可能直接问候他的祖宗八代。 大哥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他知道秦航特别护短,并没有在意她因为维护我而对魏清风出言大骂,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其实我特别矛盾,从我内心来讲,魏清风其人我是真不打算再把他当人看了,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否则,见一次骂一次,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见我,永远只能做我膈应的一条赖狗。 从大哥那边来说,我又不能这样做。 他再坏,再有私心,还是大哥的亲弟弟。我做不到因为我,让他们兄弟阋墙。他做的那些事虽然恶心,总归有大哥护着我,没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自己很委屈。 有气不能撒,你说委屈不! 晚上睡觉,大哥把我抱在怀里,让我枕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拍着我的后背,嘴里哼着一首不是摇篮曲胜似摇篮曲的小调,温柔的哄我睡觉。 第一次知道,大哥低哑的嗓子哼起歌来还挺诱人的。 有大哥在身边,这个晚上睡得还不错,没有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起床时,贤惠的梁公子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早餐,正在给秦航检查行李,看看有没有遗漏。 大哥不知道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学校忙他那些永远也忙不完的工作。 我站在客厅中央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委屈得想哭。 行李还放在昨天晚上的位置,大哥不见人影,让我独自一人被强迫着吃狗粮。 我不要吃狗粮,我想吃正常的早餐。 什么嘛,昨天晚上还心肝宝贝儿的疼得不行,转天就不见人影,什么破男朋友啊。 “干吗这个表情呀,像被抛弃的小狗似的。你的行李魏老师早就检查过了,现在出去晨跑了,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回来。怎么着这是,离开这一会儿就要哭的德性。要不你别去了,半夜你想魏老师想哭了,我可没本事给你大变活人。” 秦航自打精神和身体恢复后,又变回从前那个爱说爱笑的豪爽女孩,取笑我从来不遗余力,梁子傲做帮凶,什么话戳肺管子挑什么话说,和我有仇似的。 说我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大哥都敢一并笑话了,我岂能容她这么嚣张放肆,必须报仇。 因为,大哥没有不管我,我又开心了,也有心情给自己报仇雪恨。 利用个子高腿长有力气的优势,抓到秦航按在沙发上呵她的痒,“你个炫夫狂,弄个梁大公子成天在我们眼皮底下晃,狗粮成吨的洒,还好意思说我,不想活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闹得正欢的时候,大哥开门回来了,短发微湿,连眸光似乎都沾染着清晨的雾气,缭缭绕绕的。 身材娇小的秦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呵痒呵得笑到脱力,却还是嘴硬的不肯求饶,换来我更加残酷的惩罚,秦航喊得都破声了。 大哥含笑看着我们,目光老母亲似的欣慰。 后来是梁子傲心疼了,出手把人从我的魔爪下救出。 下午一点的飞机,大哥带着我们几个人在外边吃过饭,送到机场。 排队进安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林子巍。 这位现在见面基本只是礼貌的点头打招呼,上个电话是什么时候的我都记不起来了。突然打电话,还是在这个时候,有事? 怎么有种阴魂不散、故意为之的感脚呢。 这家伙不是故意整我吧。 在大哥寒光四射的目光之下,我忐忑的接起电话,识趣的打开公放,“喂,林子巍,有事吗?” “没什么事,听说你出门,一个人在外边要注意安全,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没等我回话呢,他挂了! 我不解的看着黑掉的屏幕,又疑惑的看向大哥,就为祝我一路顺风? 有病。 “我不在不许接他电话,不许和他单独见面,离他远点。”大哥说的咬牙切齿。 什么破警告啊,我要去的是海城,林子巍在京都,那是能随便见的着的吗?吃醋也要讲道理对不对。 但这话我也只敢在肚子里转一转,根本不敢说出口的。 第295章 埋葬 我和秦航拎着小行李箱进入安检,大哥和梁子傲阴着脸站在外边目送我们,一脸的弃夫的幽怨相。 心头忽的一软,扔下行李箱跑过去,隔着安全栏抱住大哥,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离别总是伤心的,无关距离和原因。 这一年多以来,被大哥宠得感情特别脆弱,突然分开,心里是真的受不了。 “大哥。”我的声音里带着哭音儿,听得大哥心疼了,他抚摸着我的脸蛋儿,哑着声音说,“宝贝不哭,几天就回来了。我会每天和你视频,回来也会去接你。听话,你掉泪大哥会心疼的。” “嗯。”我抽哒着抓住大哥的手抹眼泪。 秦航想了想也走回来,站在梁子傲面前,垂头想了一会儿,轻笑着说,“梁子傲,我原谅你了,但只原谅你这一次。” 梁子傲愣了一下,接着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再然后就像个傻子似的隔空抱住秦航,开心的叫着,“太好了,航航原谅我了,我好幸福。” 秦航挣了一下,梁子傲抱得有点紧,没挣开,索性不再挣扎,而是悄悄涨红了耳朵尖儿,“先说好了,我只是原谅你,并没有其他的打算。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开心。我还没有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准备,希望你明白。” 梁子傲傻笑着不住的点头,“没关系,我都知道。徐徐图之,徐徐图之,我等得起,不急。” 可不是不急吗,他才二十岁,有着大把的时间供他挥霍,当然不急。 二十岁,真好啊。 四点钟,飞机在海城机场降落。 我和秦航拉着小行李箱走出安全通道,一眼就看到新娘子眉开眼笑的站着。 见到我们,激动的扑过来,三个人抱成一团,尖叫声吓得周围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三个神经病。 时隔一年,林大同寝的三姐妹首次异地团圆。 尖叫和拥抱是必须的。 笑闹够了,子奇拉过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子给我们介绍,“老公,这是兰月,这是秦航,你看过照片的。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三个同寝,感情比亲姐妹还要好呢。” 子奇的老公名叫陈星河,名字挺浪漫,看上去却很儒雅,简约的金丝边眼镜,宽宽的额头,双眼很亮,鼻梁挺直,个子不算太高,但也足够用,一百八左右,比梁子傲和大哥稍矮,却另有一种温润的气质。 从我们三个疯在一块儿时起,他便站在子奇身后抿唇笑着,眼睛一刻也没从子奇身上离开,那温柔宠溺的样子,真的好上头。 我不无担心的看了眼秦航。 从踏上海城这片土地时起,除了最开始那几秒钟的眼珠颤动,她没有一点点异样,正常得我都感觉不正常。 海城,秦航为了韩峰,曾经驻足的地方。 当年韩峰把秦航几乎宠上天,无所不应,我和子奇被他们俩喂得差点撑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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