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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有没有男朋友,他是谁,都是我的事,和他无关,我没有必要说给他听。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约了几个高中同学去爬山。 经过昨天的事,我特别不想见魏清风。可两家离得太近了,连偶遇都变得稀松平常。想要不见他,唯有躲出去,这就是我去爬山的初衷。 我的运动细胞很发达,之前爬山涉水之类的活动,都是我的最爱。 在魏清风和我划清界线之后,我突然变了,不再喜欢过于激烈的运动,也不喜欢过于喧闹的人群,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相较于结伙去爬山,我更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或发呆。可为了避开一些人和事,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等我收拾好自己打开家门,恰好魏清风挽着花蕊正开着门穿鞋。 “清风哥,嫂子。”真是流年不利,又碰上了!我打了个招呼,不准备多说。 “行,挺准时,走吧,楼下我叫了车。” 我一愣,“你们也去?” “不然呢,让你一个人出去浪吗?”魏清风斜着眼睛看我,眼底戏谑的意味极浓。 我只觉心里拨凉拨凉的。 爬个山你们去凑什么热闹啊,就不能让我清静会儿吗? 怎么办,不去了?可活动是我发起的,我要是中途撤了,那几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得杀到我家来掐死我呀。 要不是有人在,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为了不看他们俩才想要出去的,结果却把人弄到眼皮子底下来了,我这是自己找虐呢。 真是! 彼时的我没能预知,就是这次爬山,让我和魏清风之间的关系走到又一个冰点。 他在一点点的消耗着我的喜欢,那时我想,其实他这样也挺好,我忘不掉的,他在帮着我遗忘。 当我那些喜欢被磨光,我就彻底的解脱了。 几个同学在山脚下集合,都是平时玩得很好的。这是我们放暑假后第一次相聚,女孩子的友谊是明媚和快乐的,我们抱在一起又笑又叫,乐得不行。 她们都知道我和魏清风那点破事,之前经常开玩笑说我和他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姻缘。 虽然我曾郑重的澄清过,但在同学们眼里,那只是我的一面之辞,并不可信。 在大家眼里,我是应该和魏清风一起的。 可魏清风当着我的面牵起另一个女孩的手,她们看不明白了,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眼色,八卦之火在她们眼里烈烈燃烧。 我能说什么?说我一直是单恋,他从来都把我当成妹妹?还是说玉女没能耐留住金童,造成如今身单影只的局面? 这些都是事实,我却什么都不能说,只有苦笑。 “魏清风,你的女朋友,你给大伙介绍吧。” 花蕊趴在魏清风怀里,娇羞地笑着,显然她是被宠爱的那个。 “哟,什么时候多个女朋友啊?和一二以后的数字没关系吧。”张青青心直口快,完全没把我的暗示放在眼里,扯着嗓门儿就吼。 我对魏清风的感情,这些姐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年我被他当众大骂的事情,她们也都是知情人,还为此回骂了魏清风好几天。 张青青这家伙特别护短,想必是想着法儿的给我讨公道呢。 我无奈抚额,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长点心,给你的好姐妹儿留点面子好不好! “她未嫁,我未娶,男女朋友不是很正常?”魏清风明显的不悦。 “你们俩不是......唔......” 离张青青最近的刘梓不想看我尴尬,仗着个子高胳膊长一把捂住她的嘴,倒拖着她走,“废什么话,有什么可介绍的,穿上马甲就不认识了?赶紧爬山。” 爬山是个体力活儿,不适合她们这些打小就只会读书的货。才走到半山腰,一个个就累得不行了,强拖着自己坐在树荫下伸着舌头休息乘凉。 她们全都围着我,欲言又止。那想说却又怕伤害我的德性,既好笑又暖心。 今天幸好有她们,不然我会被魏清风妥妥的当狗虐。 “我就说一次啊,以后谁也不能再问了。当年定娃娃亲的事情不过是老一辈的玩笑,他一直拿我当妹妹。是我会错意,和他无关。花蕊才是他喜欢的女孩,已经见过家长了,他们以后会在一起。” “那你呢小月,别告诉我们,你对他的喜欢是假的。” 我苦笑,怎么会是假的,为了魏清风,我连自己都差点舍弃了。 “强扭的瓜不甜,他是他,我是我。看不得我孤身的话,你们家里的表哥啊堂弟什么的,挑人才好的给我介绍介绍呗。” “小月,你难过死了吧。” 我侧过头去看远处绽放的一朵小雏菊,好久好久,“会过去的。” 众人一片唏嘘,纷纷感叹世事多变、人心不古,接着又情绪高涨的说回去后大面积撒网、重点捕捞,誓要给我找个比魏清风好一百倍的男朋友。 我拗不过她们,只好任由她们胡诌。 好容易爬上山顶,大家几个吵闹着要去仅有的一家店里吃冰。我一眼瞄到不知什么时候先上来的魏清风和花蕊端着一盒树莓,在树下的长椅上你一颗我一颗的互相投喂。 两人不时对视,目光之中情意绵绵。他揽着她的肩,她倚在他颈窝里,不论他俯首,还是她抬头,都可以轻易的碰到对方的唇。 我的心刹时抽紧,比树莓还要酸上十倍。 不想让自己受罪,我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山顶那么大,找个看不到他们影子的地方还是很容易的。 第14章 坠崖 刘梓跟在我身边,不住的小声叨咕,她说魏清风没良心是个瞎子以后肯定会后悔,她说那花蕊一看就不简单,她分明就是特地做给你看的。她说花蕊很有茶的特质,我傻了叭叽的性格哪是她的对手。 她一脸的义愤填膺,我没打断她,等她发挥完毕,才告诉她我和魏清风早就是过去式,不要再提了。 她咬牙切齿的数落我的没用,那样子,倒像是为我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我理解她维护我的心意,只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已经自动远离魏清风,多说无益。 而且喜欢他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他喜欢花蕊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各人自扫门前雪吧。 刘梓对我是恨铁不成钢,她说这年头的男人都喜欢白莲配绿茶,我这种圣母级人物,肯定是要输的。 我无心和她争辩,只在一旁给她当听众,不时的递水给她润喉咙。 张青青打来电话,说她们在那边发现一株长在峭壁上的桃树,结满果子,要我们过去看。 桃树有得是,但长在峭壁上的桃树却罕见,我和刘梓赶忙找过去看稀奇。 我们过去时,张青青她们都趴在护栏上叽叽喳喳的讨论桃树是如何在贫瘠的石缝之中获取养分,从而把自己养得这么膘肥体壮、子孙满堂的。 东边朝阳的坡上确实长着一株超级大的桃树,斜斜地插在崖壁上,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桃子,坠得树枝沉沉的弯着。树尖儿上不少桃子已经长出红脸蛋儿,带着几分成熟的风韵。 我拉着刘梓凑过去,那是片几乎垂直上下的山崖,崖壁盘踞着不少山藤。山谷里弥漫着薄雾,隐约的能看见崖底的小溪缓缓流淌和林立的树木苍苍莽莽。 我看着桃枝离我很近,似乎伸长手便能够到,绿盈盈的果实摇摆着,好像在和我说话,勾着我把它采撷。 我玩心大起的爬上栏杆,不顾姐妹们的阻拦,伸手去抓伸出来的一根桃枝。 不知是我人品问题,还是栏杆年久失修不足以承受我的重量。我只觉一阵眩晕,人便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听到她们的尖声呼叫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坠崖了,立刻冒出一身冷汗,死亡的恐惧紧紧攥住我的神经。 我还没谈场真正的恋爱,还有父母需要孝顺,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没来得及挥霍,我不想死啊!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也许是我从前登高爬树之类的事情干得多,体力和柔韧性都不错,加上反应够快,生死存亡时刻,及时伸手扯住石缝里伸出来的一根藤,这才止住去势,把自己挂在半空。 我抬头看了看,我所在的位置离山顶至少二十米。而我的脚下,还有若干个二十米的高度,看得我心惊肉跳,眼前金光乱窜。 一阵风吹过,我像水面的浮萍,在风中凌空摇摆。 我尖声叫着,要不是嗓子眼儿够紧,心脏怕是得自己跳出来。 环境险恶,上去无望,下去必死。 我这命啊,爬个山也能爬成生死大劫,没谁了。 张青青她们在上边不住的急切喊着什么,我耳朵里嗡嗡响,什么也听不清,全部心思都放在这根藤上,祈祷它坚强点,千万别和我一起坠入深渊。 我好害怕,万一就这么死了,我怕我爸妈受不了会疯掉,我怕我将永远被埋藏在黑暗之中,再也见不到光明。 这里是景区,山上就有救援队,很快来了。 等我被两个小伙子从半山腰救上来时,魏清风才拉着花蕊的手,一起跑向我,“兰月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样,伤着没?” 这不屁话吗?你掉崖不伤? 为了爬山方便,我穿得是短袖t恤和三分长度的牛仔短裤。 露在外边的胳膊和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浑身血淋淋,我自己看着都吓人。 伤口疼得不行,恐惧和后怕满满的占着我的情绪,以至于我一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花蕊蹲在我和他之间,截住他伸向我的那条手臂,柔声的劝慰,“清风你别急,小月一定会没事的。” 我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死里逃生的恐惧环绕着我,只觉得冷,浑身筛糠似的抖。不想看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干脆闭上眼睛。 伙伴们看我哆嗦成一团,脸色也变了,呼天抢地的问这问那。 救援队员把我抬到山下时,救护车已经来了。几个姐妹陪我一起坐在车厢里,救护车呼啸着开往医院。 从下山到我被抬上救护车,魏清风一直小心的护着花蕊,跟在我们身后,围在我身边的只有昔日的那些好姐妹。 这一刻,我对他的那颗心,凉得透透的。 他可以不喜欢我,可以把我当妹妹。可我们终究一起长大,一起生活十九年,在我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他竟无动于衷。 他的心,真狠! 就是条小狗遇到危险,你也会上去帮一把的吧? 莫不是我在他心里,其实连条狗都不如! 救护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我看见接到同学电话的我爸我妈疯了一样的冲过来,两双泪眼看得我心里酸酸的。 我为了魏清风跑出去躲清静,他对我的受伤视而不见,我的父母却为我老泪长流。 好在我还有她们,不至于没有人心疼。 从急救室里出来,我的周身上下多了好几朵白色的大花,都是巧手的护士为我精心设计的。 住了四天院,一直是我爸妈衣不解带的照顾我,魏叔和阿姨天天都来,又是带水果,又是送饭菜,挨了不少的累。 我不好意思,也心疼他们,我和我爸妈都一遍又一遍的说让他们不用总是跑过来,医院里什么都不缺。 可叔叔和阿姨还是固执的来,也不说什么,等我吃喝完把东西收好拿回去,再准备下一顿的。 我想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是在用自己的行动弥补我。 他们心疼我,也喜欢我,是真心的。 其实他们根本用不着这样,魏清风是魏清风,他们是他们,我不会混为一谈。 第15章 出院 魏清风他明知我受伤,却一直没来看我,若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我多么希望某个时候我张眼醒来,他安静的坐在我的床头给我削苹果。那时会有美丽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恍若我的神明。 住院第三天中午,我午睡刚醒,就听见门口有压抑的争执声。 声音很熟悉,是魏清风和花蕊,只是隔着一层门板,听得不是太清晰。 似乎是魏清风来探望我,花蕊不允许,二人站在门前闹得不太开心。 明天我就出院了,他来不来看我,已经无关紧要。若是因为他来看我,而让花蕊有什么想法,那很可能会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不来的好。 情感上来说我希望他能来,但理智犹存。 听着听着,我又睡着。直到妈妈推门进来,我才转醒。 这次受伤,我确实吓坏了,医生一直给我用安神的药,导致我很能睡。 病房里一如既往,他终究没有来。 妈妈问我为什么脸色怪怪的,我笑着说没事。 傍晚时分,玫紫色的霞光探进我的病房,照在我的脸上,有些刺眼。 我抬起胳膊盖住眼睑,手臂上的肌肤很快的湿了。 哪怕想法再坚定,我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还没学会无声无息的掩藏自己的心事。 妈妈一定知道我哭了,因为我听到她轻微的叹息。 我默默的念着,妈妈别失望,给我点时间,以后我会好起来的。 出院时,两家人倾巢而动,乌啦啦的站了一病房。 叔叔阿姨收拾东西,我妈给我穿衣服,我爸半跪在地上给我系鞋带,一屋子的忙乱。 我心里热乎乎的,没有了爱情,还有这么深这么甜的亲情,我其实很富有。 魏清风远远的站着,身边是不太高兴的花蕊。几次想过来帮忙,都被她阻止,只好站在那儿陪着她。 他偶尔会抽出时间看我一眼,目光里多多少少带着点关心,多数时候低声的和花蕊说着什么。 花蕊不断的把目光瞥向我,嘴唇嘟得老高,一脸不乐意。 我想应该是阿姨硬要他来接我,而花蕊不愿意又不敢拒绝,她因此和魏清风闹别扭呢。 不管是不是,我都管不了那么多。 要他来的人不是我,他接不接我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至于花蕊,她别说吃莫须有的飞醋,她就是泡在醋缸里把自己变成泡菜,都和我没有关系。 那天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外加惊吓,出院时大夫说外伤已经没事了,只是还要静养几天,主要是养养精神。 坠崖的事把妈妈吓得魂儿都没了,天天的拉着我的手叨咕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大夫的叮嘱她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回家后坚决贯彻执行,还另加了许多自己的想法,请假在家给我贴身侍疾。 我拗不过妈妈,只好每天躺在床上,让我妈像养猪一样的投喂,吃了睡,睡了吃,闲得我快要长毛儿了。 一天下午,也就是两点多钟的样子,妈妈公司来电话,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处理一下,她老人家夹着小包包风风火火的出门。临走前给我交待了不少于五百字的注意事项,我一一应了。 我等着妈妈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消失,一骨碌爬了起来,兴奋的在家里跑了几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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