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等待开发的土地,大哥他做为一个建设后期的设计者,这个时候需要他去勘察什么呢? 我从未接触过基本建设类的工作,就是平时的生活当中,对此也是知之甚少,说是空白也未尝不可。但以我的思维分析,在工程最开始的阶段,应该有专业的技术团队来做,设计者一定是专业的建筑设计师,而不是一个画家。 大哥的工作是在主体建筑完工后,根据建筑物实际的情况进行相关的唐风方面的设计和现场制作。 为什么说现场制作呢? 我做的汉风,是把图画在纸上,由甲方采用高科技的手段,将画进行比例放大,然后柘印在建筑上。 大哥所做的滕氏唐风,则是在建筑主体完工后,直接在指定的墙面上进行现场绘画。这种画法的难点并不仅是画功和设计理念,而是后期对于画作的保护,比如颜色。 听教授说,大哥的这个项目时间长达两年,算是开辟了房地产开发业的一个先河。只要完成得好,收入会非常可观,最少两千万。 先前知道我的汉风项目将会得到八百万的酬金时,那种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再怎么累都甘之如饴,每当累到极点时,便会看到红色的票票朝着我滚滚而来,便会立刻重新提起精神。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很优秀,还未出校门便能受到行业的认可,赚到这么可观的一笔钱。 如今再看大哥的项目,不仅难度比我的高上不止一点半点,就是收入也成番的增长。 由此可见,当时自以为不错的我,还是没能正确认识自己的真实水平。回想当时的志得意满,不觉汗颜。 在绘画这条路上,想要追上大哥的脚步,我还需要更多的学习和磨炼。 话说回来,滕静以甲方爸爸的名义把大哥带到那么荒凉的地方,定然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对于大哥是垂涎已久,对我是厌恶不已。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得到大哥。 我相信大哥,也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情坚如磐石。 但我不放心滕静,她如今在我心里的印象是诡计多端、无恶不作。 可是,不放心又能如何,大哥有他的使命,我也有我的定位。他要为了他的使命在外奔波,我也要为我的定位做好我的事情。 我的学业还要继续,我的学生在嗷嗷待哺,我的项目正处于关键的收尾阶段。 哪一样,我都没有办法搁置不办。 而关于大哥的去留,我无力改变,只能被动的接受。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忍和等待。同时祈祷着大哥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陪在他身边,此时就是种无法实现的奢望。 头上像扣了个钢铁铸就的帽子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又闷又痛,眼泪无数次涌上来,被我强咽回去。乱七八糟的画面不断的闪现在眼前,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却总是控制不住。 我不能总是哭,因为哭除了证明我的软弱无能,对于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而且疼爱我的人不在,我哭给谁看! 可是,除了哭,我又能做什么呢? 人长大了真不好,各种无奈,各种疼痛,各种难题,各种忍耐。 而受众多学妹学弟敬仰、也对自己取得的小成绩颇有点小骄傲的我,在经历种种事情之后,也终于明白,自己其实是渺小的,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甚至连自己的爱情都保护不好。 面对这样那样的难题,我除了依靠父母、仰仗大哥,完全没有独立解决的能力。 在他身边时,我都没能为他做什么。如今离的远了,我更是望尘莫及。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哥叮嘱的那样,照顾好自己,乖乖的等他回来。 尝试着拨打大哥的号码,一个冰冷的语声机械的提醒我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心脏像是被无数只针扎。 大哥在哪里?什么时候出去的?和谁在一起?他安全吗?衣服穿得够不够,会不会冷...... 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是说好了相信大哥的吗,为什么还要想这些无法确定的事情呢?我回答自己,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想这些,只是因为控制不住,不得不想。 睁开眼睛,是微信对话框里没有回应的消息。 闭上双目,是大哥站在阳光之下朝着我笑的妖孽,他伸出略带薄茧的右手,低声唤我,“宝贝,来。” 心口酸酸的发疼。 大哥,你在哪,我好想你! 这才只是一夜而已,已经如此难捱。未来还有两年啊,让我如何挺过去! 我想我真是没用。 丧打游魂的过了一上午,微信置顶的对话框里空空如也,电话拨过去,仍是那个冰冷的机械提示音。 心在不断下沉,担忧更加沉重。 好几次,脑海里都出现之前的那场山体滑坡时的情景——大哥一身泥水抱着滕静在狭窄的人工通道中走出来。 如果那一切重来一次,我该怎么办? 心里缠着一团乱麻,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 对于大哥安全的担忧达到顶峰。 恍恍惚惚的去给本院大二上课,讲着讲着,突然就断篇儿了,心思不自觉的就转到大哥身上,恨不能背插双翅,什么后果也不计的,直接飞到定位的那个地方,亲眼去看看他好不好,然后把他带回来,才能安心。 第379章 变强 下课回到大哥的办公室,准备明天的教案。结果完全无法集中精神,索性扔了鼠标,坐在他的位置上继续发呆,直到一杯热水放在桌面上,才回过神。 陈老师含笑站在桌边,要我喝点水润润喉咙。 我无意识的端起杯猛灌一口,水温有点高,热水从口腔到胃里,拉起一条热线,很刺激,头脑刹那清醒。 头脑清醒了,自然也回忆起刚刚结束的那堂课,恨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好老师的责任。要是大哥在,肯定不会把课讲得那么差,不觉羞愧难当。 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心性也不定,爸妈和大哥知道了说不定会失望的,看来以后还得磨炼啊。 好容易熬到下班,晚饭没有心思吃,水晶屋也没有心思去,一心记挂着大哥的安危,干什么都不对劲儿。 回到公寓,扑在床上便不想再动,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看着那一排未接听的呼出记录,又心怀侥幸的拨出一次。 整整一天,手机无法接通,微信没有动静儿,大哥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忍了一天的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被扔在身边的手机突然开始唱。 心情一下子就激动了,当脑子里反应过来时,这股突然鼓起来的热情又消了下去。 虽然没看来电显示,我也知道,确实有电话打过来,但不是大哥,因为大哥的铃声是设置的专属铃声,和其他来电不一样。 蔫蔫儿的摸起手机,原来是小梓。 对了,明天小梓就过来了。 我强打起精神接听电话。 果然,小梓就是和我说明天她过来的事情,她知道大哥不在家,要我在学校等着就行,她自己打车过来。 头又开始疼。 小梓在双方父母谈亲的正式场合被深爱多年的男朋友为了年少时的白月光抛弃在现场,成为名副其实的弃妇。 我呢,男朋友被野心勃勃的女人强行带走,杳无音信。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次日凌晨,天还黑着,属于大哥的铃声突然响了,我激动的爬起来,摸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接通电话就是带着哭音儿的“大哥你没事吧”。 我是真的不好受,一直没有他的准确消息,又担心又害怕,更多的是那种被扔在原地的委屈。 从前也不是没分开过,但那种分开是在知道他的去向、随时可以视频通话的前提之下。如今的大哥,虽然有去向,却联系不上,这让我怎么能不担心。 我这颗脆弱的心啊,简直要碎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没一会儿就在睡衣的前襟打出一个颜色稍深的不规则圆。 通话质量并不好,听筒里一直嗞嗞啦啦的响,还会有短时的寂静,大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我却什么也听不清。 “大哥,你到底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怎么电话都打不通,我要急死了,好怕你有什么事情。”没忍住,哭了。 委屈和担心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无线信号要是高架桥多好,可以直接跑过去找他。 我扯起睡衣的衣襟不住的抹眼睛,想要忍住心里的难受,好好和大哥说两句话。可惜眼泪不听话,流个不停。 “我没...事...别哭...不怕...没...受伤,宝贝我真的没事。” 最后一句话听得最为清晰,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电话切断了,再打过去,又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不管怎么说,大哥回话了,他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这份安全和放心只是暂时的。 滕静还是如同一根又长又硬的刺,哽在我的喉咙里,拔不出,咽不下,扎得我鲜血横流,每动一下,都痛得要死。 大哥自会忠于我们的爱情,可被大哥无情拒绝的滕静,心思那样深沉,又诡计多端的,那边是她的地盘,不知道她会给大哥什么样的难堪,又会下什么绊子!他自己在那边,孤独无依,遇到事情可能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找不到,又该有多么的难! 滕静一定会动手的,否则就不必设这么大的一个局。 心情无比的郁结。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要想,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被困在玻璃的这一边,眼看着事情朝着无法把控的方向发展,却无能为力。 哭了好一会儿,头晕脑涨中,大哥的脸浮现在脑海中,他脉脉的凝视我,嘱咐我要我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要哭,他一定会完完整整的回来,要我安心等他就好。 可是我在干什么?怨天尤人?混吃等死? 之前大哥说两年内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很多发,熬过去就会是亮瓦晴天。 可这才一天,我就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还有两年啊,岂不是不用别人,我自己就把自己弄死了。 那样的话,我所想要的甜甜的爱情和深爱的人就会成为一纸空谈,多可惜。 怪不得大哥一再的要我好好的,原来他早就知道发生这种事,无用的我会是什么表现。 他担心我啊,不管身处何方,我始终是他不变的牵挂。 不行,我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被轻易的打倒,不能让大哥失望,不能让爸妈二十几年的教育白白浪费。我要让自己变强,鼓起勇气和他一起面对未知的风雨。 对,我要变强! 强压下心里的难受,顶着沉重的脑袋爬起床,换件衣服、锁上公寓的门,昏昏沉沉的往水晶屋那边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订了份晚餐。 我告诉自己,没什么的,大哥只是去出差,只是无线信号不好没有办法和我沟通,他没有受伤,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应该做的是吃好、喝好、画好、把自己养好,等大哥平安归来,我要还他一个白白胖胖、在我擅长的领域散发光芒、可以赚钱包养他的女朋友。 走到水晶屋,已经快七点半,天都黑得透透的了。 林子巍抱着一堆东西往出走,我鼓着一口气低头朝里边走,谁也没看到谁,结果咣的撞在一起,他抱着的东西哗啦啦全掉在地上,心不在焉的我趔趄一下才扶到身边的墙壁才稳住身形。 “火燎尾巴了是怎么着,没头没脑的。”林子巍发现是我,气愤的摸着被撞到的鼻子,没好气的低吼。 最近这小子不知道犯的什么病,说话老难听,真是一点不把我当助教。 第380章 嫂子 “火燎尾巴了是怎么着,没头没脑的。”林子巍发现是我,摸着被撞到的鼻子,没好气的低吼。 最近这小子不知道犯的什么病,说话老难听,真是一点不把我当助教。 强打精神的我准备把精神用在正事上,不想和他废话,更懒得说话,弯下腰拣起地上的东西交到他手里,默默的来到我的画架旁,掀起盖在上边的画布,然后坐了下来,沉淀情绪。 “我说月助,丧打游魂的,脸色也不好,发生什么事了。”林子巍大概看出了我的不在状态,跟在我身后返回屋子里,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拿起画笔,不解的问我。 也许大家都看惯了我没心没肺的样子,骤然的颓废和憔悴,让他很惊奇。 我已经拿起笔的手顿了顿,出门时只拢了把头发,脸也没洗,想必哭过的痕迹过于明显,让林子巍发现了。 抬起左手揉了揉脸,又用力的搓了两下麻木的后脑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没什么,饿的。” “饿的?”林子巍不肯相信的俯低身子,仔细研究我的脸,“我怎么看你眼睛有点红,这是饿哭了?不至于吧,外卖有的是,你舍不得钱,我可以请你一顿,不要钱那种。魏老师呢,那种宠妻狂魔怎么会让你饿哭?” 咬咬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怕我不哭是怎么着。 我眨眨因为哭而干涩的眼睛,躲开他的探究,伸手把他推出去,“没有,你看错了。我要画一会儿,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惹我。” 林子巍没再说什么,叮嘱我早点回去后,抱着怀里的东西走了。 我挺直着脊背,一直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方才放松自己,垮下双肩。 盯着宣纸上的明媚女子沐浴着月色在塘边翩翩起舞,那半只浮在空气中的玉足需要我将其补充完整。 可手上拿着笔,却完全找不到感觉。 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才收敛了外放的情绪,把自己沉入画中,把自己想象成那个为了心上人开心舞蹈的汉朝女子。 微风沉醉,葱指纤纤,玉足挑起晶莹的水珠,人间绝美的景致。 收了画笔,关上水晶屋的灯离开时,已经十点半。 我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幽暗的光线、在暗夜里被无限放大的脚步声,让我无比的想念大哥,倍感孤独。 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晚的夜里、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公寓的小路上。 刚踏出小院子,就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背朝我的站在距离院门几步远的地方,长手长脚,瘦骨嶙峋。 魏清风? 这么晚了,他怎么在这儿?他想要做什么? 或许是从前关于他的记忆太过不堪,一见到他,抵触便从内心深处涌出来,身体的每个毛孔都特别警觉。 我的脚步惊动了他,他转过身,用漆黑的眸盯着我,眉眼是我记忆中的样子,眉目如画,以夜色做背景,更显得线条清晰清冷。 他微皱着眉心,向我走了一步,“这么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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