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这人是救回来了,却在当天就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温家当天就找了乡里的大夫回来给看,大夫开了药说若是三天还醒不过来,那就准备后事吧。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这三天里张秀英衣不解带地照顾温馨,温跃军也不敢懈怠,时不时的就要去看两眼,脾气也变得格外的差。 温馨的哥哥嫂嫂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两下。 张秀英说完话,用衣袖擦了眼泪就往外走。她去的是温馨住的西厢房。撩开厚厚的门帘,推开木门,正对着木门的小炕上躺着一个少女。 她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透顶的长发乌黑乌黑的,两股漂亮的麻花辫分散在胸口两侧,淹没在被子里。走进了,才看清她的面容。 她有着一张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微微上翘的鼻子,樱桃般的嘴唇,哪怕是这么平躺着,也清丽极了。 张秀英拿搪瓷盆倒了一点热水,用毛巾的一头在里面沾了沾,再轻轻地按在温馨的嘴唇上,帮她润着苍白起皮的嘴唇。 一滴泪掉在温馨的肩膀上:“乖乖啊,你快醒来吧,妈妈撑不住了。” 昏迷不醒的少女毫无动静。 张秀英捂住嘴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她女儿昏迷不醒的这三天,她眼睛都哭肿了,眼泪也快哭干了。 夜深了,温跃军在东屋也坐不住了,他披着棉袄来了西厢,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躺在炕头的张秀英已经不哭了,她看了温跃军一眼:“你来做什么?” 声音沙哑。 温跃军拉了拉棉袄,坐到炕沿:“我来看看闺女。” 张秀英知道温跃军是什么意思,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如果到了天亮温馨再不醒就醒不过来了。温跃军来送送她。 昏暗的灯光下,温跃军仔仔细细地看着女儿。 自打女儿懂事了,他和女儿就再也没有亲近过了,从女儿十岁单独睡至今温跃军也没进过她的房间。 村里家家户户的父亲都是这么做的。可这一刻,温跃军却后悔极了。 他后悔以前对女儿的不亲近。温跃军想起女儿第一次叫他爸爸时的样子,想起她第一次会走路时的身影,想起她一岁岁长大,慢慢长成如今这副少女的模样。 温跃军死死地咬着牙,眼睛通红,眼泪要掉出来时他看看房顶,等眼泪回回去了,他才低头继续看,像是要把温馨的面容牢牢的记住一般。 肩膀抖动,温跃军到底是忍不住了。 张秀英从炕上爬起来,坐在温跃军身边。 温跃军到底是男人,没多久,他擦了一把脸,哑着声音道:“如果…如果…馨馨真的不好了,我明天就去后院把那颗楸木砍了送到南沟,让林木匠给咱闺女好好打一副棺材。如果女儿好了,那楸木就给咱闺女打嫁妆。” 那棵楸木是温跃军十来岁时就种下的,如今也有三四十年历史了。楸木长得快,如今已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原本这棵树,夫妻俩是打算留着以后打棺材用的,如今要提前用了。 张秀英哽咽着点头。 两口子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后来实在坐不住了,便靠着墙打盹。这打盹也打不安生,隔个三四分钟便要睁眼一次,每次满怀期待地看向温馨,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公鸡叫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朝霞染红了半边天,温馨还没醒来的迹象。夫妻俩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温馨的哥哥嫂嫂们也起来了,两对夫妻也来了西厢。温大哥温二哥的眼中满是红血丝。昨夜兄弟二人一夜未眠。 “爸、妈。”温大哥是家中的老大,作为家中的长子,他在父母面前最说得上话,平日里有个什么事都是他来开口,他对弟弟妹妹也最疼爱,特别是对温馨。温馨出了这个事,他也有两三天没睡好了。 温跃军跟张秀英看向她。 张秀英捂着眼睛,温跃军的眼睛比温大哥温二哥的都要红。 温跃军张张嘴,几次想开口让温大哥准备后事,可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大嫂比温二嫂早进门半年,温家家庭和睦,婆婆小姑都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不会像别家的婆婆小姑那样见天的挑拨夫妻感情。小姑子乖巧懂事儿,算起来比自家妹子还要好相处一些。温馨出了事儿,温大嫂虽然做不到像公婆丈夫那样难过,但也是难受的。 在丈夫跟公婆说话时,温大嫂便看向温馨,忽然,温大嫂发现温馨的嘴巴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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