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端比了个赞。 徐进端笑笑不说话。 倒是沈清沉提醒：“卫羱哥，出门前，再刷个牙。” 卫羱愣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反正已经吃好了，就道： “好嘞，我这就去。” —————— 接连半个月，卫羱时不时的会弄点好东西回来。 徐进端只当他是半夜去黑市，提醒过他几次小心行事，见卫羱依旧没心没肺地隔几天就拿出一堆肉，也就随他了。 这孩子也正在长身体，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他吃自己的，没毛病！ 而卫羱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对徐进端做的饭菜几乎毫无抵抗力，一大半都是进了自己肚子。 而且，他还发现他的裤子短了一截，很开心也有点尴尬...... 这天早上，他还故意站在徐进端身边比了比。 呃...为啥还差那么多？ “哥，你有多高？” “比你高。” 卫羱：...... 徐进端回头看了眼卫羱又补充：“你比刚来时长高了。” 卫羱咧嘴，打蛇随棍上问：“能看出我长高了多少吗？” “五六公分吧。” “噢耶，终于过一米八了呀！”说着又靠近了点徐进端，几乎是贴在他肩膀上又问：“和你还差很多。” 徐进端退开一步：“吃好、睡好、多干活就会长高。” 卫羱看着退开的徐进端，暗忖：哎，这么好的男人，难道真的要被男主掰弯吗？ 不对，只要他不去搬砖，不就不会和男主遇上了么！他缺爱，现在有我，就算不接受又何妨！ 思绪万千只在转瞬间。 徐进端看着卫羱变幻莫测的脸，也不说话，默默背上背篓，拿着柴刀往后山而去。 “等等，我也要去。”卫羱看徐进端要出门，急了，拉住徐进端的衣角。 “嗯，去仓房拿背篓和柴刀，我等你。” 秋天的大鲜卑山，是大自然馈赠给人类最丰盛的礼物。 徐进端带卫羱去了野板栗林，一个在树上摇、一个在树下踩。 等徐进端从树上下来后，又递给卫羱一副手套：“戴着这个，把栗子从刺球里取出来就行了。” 两人一起行动，很快两人的背篓就各装了大半。 第251章 卫羱还想继续，却被徐进端给叫停了。 “别装了，前面还有个蓝莓林，再弄点蓝莓回去，咱就下山了。” “这么早就下山？” “嗯，现在下山人少。” “哦哦，好的。”卫羱醒悟。 于是，在下山途中，他就见识到了徐进端‘捕猎’能力，手握石头，几乎一扔一个准。 除了野兔、野鸡，今天还有只傻狍子。 看到狍子的傻样卫羱又有些心软，看着徐进端在溪涧边麻溜的放血、剥皮终究什么话都没说，看着徐进端把清洗好的野物裹在柴火里就那么拎着下山，卫羱呆了...... 可惜，背篓压得他只有喘气的空隙，说话还是算了叭！ 吃了午饭，见徐进端又要上山，卫羱忍不住问：“你就不会累的吗？” “累！” “那你为什么不休息会儿？” “今天不就是休息天！” 呃....和这人说话真累！ 徐进端看着赖在椅子上不愿动弹的卫羱道：“你下午起来记得把晾在院子里的栗子收起来，三四点左右，可能会有雨。” “嗯...啊？”卫羱漫不经心地应着，可听到后半句不淡定了：“你回来，你怎么知道是三四点？” 下午卫羱给自己定了个时，两点半起来开始准备收院子里晾着的栗子。 等他忙乎好刚准备在院子里坐着歇会，天色就暗了下来，还真要下雨了啊！ 一看时间，下午三点一刻。 MD，还真是神了哈！ 好在，也只是一片云飘过，雨并不大，就下了二十几分钟，三点五十不到，雨就停了，天色也放亮了。 嘿！我不会是发现什么稀世之宝了吧！ 这天晚上，沈家小院飘满了肉香味。 卫羱一激动，把整个狍子都给炖了。 也庆幸沈家小院，自从徐进端来了之后就给布置了隔味、隔音结界。 只要没被真正看见，谁也不知道兄弟俩每天在院子里吃什么说什么。 当然，想要看见也并非易事。 不说在不知名位置的那些机关暗器，就说此刻的卫羱虽然在做美食，可院门紧闭、厨房门紧闭，除了冒烟的烟囱，谁也不知道院子里在干啥。 徐进端下山已是傍晚时分，除了身上背着的两捆柴，还有手里拎着的两头野猪。 卫羱只听见后院有响动，从厨房出来时，就看见地上的两头野猪和徐进端身后跟着的满身破破烂烂、全身是土、还背着个大背篓冲天露出八颗大白牙的小孩。 “清沉？你这是掉坑里了？” 沈清沉没说话，只嘿嘿傻笑。 卫羱接过背篓，好家伙这怎么滴都有百来斤了。 抬头看着徐进端傻乎乎问：“你就不担心这么重会压得他长不高？” 徐进端没回答，而是问：“能吃饭不，吃了饭，晚上我还有事。” “能吃。” 吃了饭，徐进端在院子里收拾野猪。 卫羱蹲一边问：“你们猪皮怎么吃？” 徐进端回：“你看着处理。” “大肠吃不？” “不吃。”这玩意儿再好吃，徐进端也不碰。 卫羱看着徐进端一刀刀分割这野猪的每个部位，傻乎乎滴问：“你是村里的杀猪匠？” 徐进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是地主家崽子，怎么可能是杀猪匠！” 卫羱摸了摸鼻子尬笑：“嘿嘿，我这不是看你挺熟练的就随口问了么。” “练的。”这个世界，他要供沈清沉读书，自然是要想办法弄钱的。 山上那些山洞里弄来的东西现在是不能过明路的，唯一能过明路的也只有打猎卖野物了。 当然，卖供销社是不可能的，只有卖黑市一条路。 好在，每年卖两三头野猪也够了。 黑市野猪肉一块一斤，一头净猪约莫在180斤左右，怎么也有小两百收入。 足够兄弟俩一年开支了。 卫羱凑到徐进端跟前问：“哥，以后咱俩搭伙过日子如何？我是说以后、一直、永永远远的那种？” 徐进端看着这张虽然英俊却有点贱兮兮的脸，有想一把呼上去的冲动，别开眼道：“还是过好现在吧！” 卫羱：哎...追夫路任重而道远啊！ 可在看到徐进端微红的耳尖时，眼睛又亮了：真想化身紫霞仙子去悟空心里看看...... 给家里留了五十斤肉、一堆骨头、一堆内脏让卫羱自由发挥，剩余近300斤肉，当天晚上徐进端就都给处理了。 卖了肉，换回来一堆棉花、布料和粗盐。 队里分了粮后，开始组织秋猎。 每年秋猎沈家是没份的、卫羱是不去的。 于是仨人就在院子里做腌菜。 酸菜、辣白菜、酸豆角、腌黄瓜、腌咸菜、腌萝卜条...... 只要家里有的食材能做成过冬菜的都给处理了，否则就只能看着蔬菜慢慢出水、腐烂。 处理完家里后院的蔬菜，三人又开始折腾红薯。 今年分粮沈家分了500斤红薯，肯定是吃不完的，留了100斤其余大部分做了红薯干，用于平时磨牙；小部分做了红薯粉。 卫羱说他会做红薯干，问沈家兄弟喜欢是软的还是干的后，就开始独立操作，除了最开始削皮是沈家兄弟一起帮忙的外，全程就没让沈家兄弟动过手。 于是，卫羱忙着三蒸三晒，徐进端忙着把从山上搂来的坚果都给炒熟了。 这是东北过年必不可少的零食。 仨人忙完过冬储备时，秋猎队伍也轰轰烈烈地下山了，别说，收获还挺丰盛的。 十一头成年野猪、两只袍子、还有九只成年狼。 这是碰到狼群了呀！ 果然，在沈清沉从外面回来时说起了这次秋猎的惊险。 “哥，他们遇见了我们上次碰见的那群狼了，大牛叔没了一条腿；柱子哥滚下山崖，差点没了命...... 后来碰到林场的人把他们救下又灭了狼群，村里分到9头狼，林场的拿了大头，有30多头狼。” 卫羱惊了：“你是说，你和你哥上次遇见40多头狼的狼群？怎么脱险的？” 沈清沉：“我掉坑里了，我哥把我捞上来时被一头斥候狼盯上，我哥就对狼说：‘那里的猎物是你们的，我们走了’，于是狼就让我们走了。” 第252章 “所以，你是和野猪一起掉坑里了？”卫羱不可思议地问。 沈清沉摇头：“不是，是野猪先掉进去死了。我是没看清路，才掉进去的。” 其实，那回他是想独自把野猪扛回家试试的。 没想到先是引来了狼，后是被他哥发现，把他从坑里拎出来后，一直在不远的树上盯着狼群。 却不曾想还会再遇到两头野猪，就被他哥顺势收割了，哈哈！ 他哥就是运气好！功夫好！ 卫羱：“山上那么危险，你们以后别进那么深了。” 沈清沉看着点头的徐进端，也点点头道：“嗯，我们会注意的。” ------ 村里把秋猎来的猎物留了两头野猪、顺带着把年猪也给一起杀了。 今年沈家一共分到五斤肉，两斤野猪肉、三斤家猪肉。 卫羱作为知青，分到一斤野猪肉和两斤家猪肉，他自己又花3块钱，包圆了骨头和上水。 “清风哥，明天你能弄两只新鲜野鸡吗？我准备熬一大锅清汤过冬喝。”卫羱这一世就两毛病，喜欢男人和好一口吃的。 徐进端点头：“可以。” 卫羱看看徐进端，他们俩做什么貌似都是这么心照不宣，这种相处的感觉很舒适！ 满村都是肉香味，徐进端也把院子的结界给撤了。 杀完年猪，基本就开始进入猫冬状态了。 家家户户开始了包饺子的日子。 到了沈家开始准备包饺子时，肉馅突然就多了那么几斤...... 徐进端找出今年新晒的香菇，浸盆里对卫羱道：“我喜欢吃香菇肉馅的。” “好，还能再弄点韭菜馅的。” “好。”两天三人包了千百来个饺子，放到竹匾里搁院子架子上一晚上就上冻了。 在第一场雪到来前的这些日子，沈清沉给卫羱打下手在家弄吃的，徐进端则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都会有不少收获。 除了柴火，野物、江鱼肯定是不会少的。 难得的是，今天居然让徐进端遇见两条不知从哪里游过来的大青鱼。 要知道，北方水域几乎见不到青鱼，因为这里的水温不适合青鱼生长。 算了，既然不适合存活，那就跟了我吧！ 显然，卫羱貌似没这方面的常识，见到两条二十多斤的鱼也只是略微惊叹了一句好大。 这就......就这样吧！ “这么大的鱼....吃不完啊...要不做风鱼干？”卫羱围着鱼转了一圈，试探地问。 “好。” 于是，分工合作。 卫羱炒制腌料，徐进端清理两条鱼。 之后几天卫羱陪着沈清沉在院子里晒太阳、讲故事，徐进端就坐在廊檐下打磨着什么。 ——&—— 过年前两天，小院门被敲响。 ..........李胜利陪着一个军装男人，那肯定不是找自己的。 开了门，果然：“清风，这是卫羱的哥哥来看他，卫羱在吗？” 徐进端点头，让两人进院子，坐堂屋，对着后院喊：“卫知青，你家里有人看你来了。” 来人问：“他这是？” 徐进端道：“哦，你们来之前刚去茅房。” 果然，后院传来卫羱的声音：“等会儿，我才刚蹲会儿。”其实心里却慌的一批。 上个月给他哥写信时，说了自己喜欢男的。 还手欠地写了终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不会就是冲这过来的吧！ 但愿他哥还没收到信！ 等他从后院来到堂屋时，李胜利已经走了，堂屋只有他哥和徐进端。 他哥面前有个冒着热气的杯子和几碟坚果。 “哥，你怎么来了。” “准备回去过年，顺便给你带点东西看看你。” “我很好，要不进我屋里说？” “好。” 卫羱顺手把桌上的果碟也带进了自己屋。 “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 “哥，你收到信了？” “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程鹏，程家长孙，如今在东北某部队任指导员。 对于自己这个从小失去父母的表弟一直都很是宠爱，因为没办法，家里老人喜欢。 从小嘴甜，又常年陪在老人身边，老人能不喜欢吗？ 所以一接到这位祖宗的来信后，第一时间就跑来了。 “没啥情况，就是我喜欢、单恋而已。” “你年纪还小，还不懂。” “哥，你看我自小有和大院哪个女孩走得近不？因为我不喜欢。也是这次下乡，又正好遇见了沈清风，我才正视自己内心：我喜欢的人正好是男人。” “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了？”程鹏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卫羱。 卫羱回视：“哥，你觉得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程鹏不说话，脑海里回忆着对方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还确实不是好欺负的，大院一霸—— 笑面虎说的就是自己这表弟卫羱！ “他知道不？” “不知道，不敢说，这事不急，反正我们都还年轻。” “呵呵，这事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做。” “知道的，哥。对了，你在这住多久？” “今天就回。” “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车上有给你的吃的。拿了就走，快的话明天就能到家了。” 只是，两人出去一看，徐进端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 程鹏一看，这还说什么，吃了再走呗！ 徐进端知道对方今天不会留，也没做特别的，就是很普通的农家乱炖贴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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