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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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换没换头之类奇奇怪怪的问题。徐进端都会安静听着，有时也会应和几句，或是说几句自己的想法。 ——&—— 两年后的某天，俩人坐在窗前，仰望星空。李瀚文：“小端，我俩能住一起吗？” 徐进端惊：“昂？我们现在不就住一起吗？这一楼就只有我俩。”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搬来我这儿，或是我去你那儿。不睡一屋，就是在一套屋子里。这样可以省能源，万一，我有啥事，你也能及时救我不是...” 徐进端仔细端详李瀚文一番后开口：“若我说，你的寿数还有3830天，你信吗？” 这回轮到李瀚文惊了：“你...你会看相？” 徐进端点头，又道：“要是你愿意，可以来我这儿住的。住我隔壁房间。一样很暖和。” 这话说完没过一周，李瀚文就屁颠颠的把自己打包住进了徐进端家。这一年李瀚文65岁。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李瀚文不再去楼下做志愿者。徐进端不在家的时候，他一人在家看电视、听新闻、或是找个片子看电影。生活起居都有智能机器人，倒也不费他什么事。偶尔也会在机器人的定时督促中，锻炼半小时、一小时的。等晚上徐进端下班吃了饭，就一起围着火炉聊从前，或是听徐进端读他听不懂的医学专业书。此时的徐进端早已是医院呼吸科高级医师，兼大主任。每天除了去医院上班，还有两个半天要去医学院任教。生活也算是充实。李瀚文库存的美食还有不少，但徐进端却没让他再继续胡吃海喝了，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李瀚文体内的病灶。再不加干预，可能还真活不过10年。好在，李瀚文对于饭桌上素菜比例多于荤菜这一现象并没有过多纠结，而是在徐进端每天念的那些自己听不懂的医学书朗读中，意识到什么，开始关注起养身这事。为此，徐进端特地带他去医院做了次全面体检。检查结果显示，李瀚文各方面器官都在逐渐老化中，且老化速度较常人更快。当然，很多术语李瀚文是看不懂的，徐进端也没和他多解释。而是在两年后的某一天，徐进端就不再去医院打卡，而是开始每天上午去社区医院点卯，下午在家给学生上网课的日子。 “小端，你这是提前退休了？”李瀚文有些惊讶。徐进端也不多解释只说：“累了，换个生活方式。” 于是，每天下午徐进端上网课，多了个线下旁听学生。 ——&—— 两人搭伙的日子在李瀚文75岁，徐进端50岁那年结束。李瀚文走了。那天晚上拉着徐进端一直说到天亮，从刚入住这个小区开始说，一直说到自己曾拥有过的神奇，又说到神奇消失后的颓废。再说到徐进端回来时他的惊喜、愤怒、矛盾，以及后来的依赖... 甚至到最后，说了句：“小端...谢谢你能回来....回来陪我这么多年...” 没等徐进端回答，李翰文就阖上眼睡了过去。徐进端知道他的生命已走到终结，并没离开，就那么一直坐在他床头默默陪伴着他。原主记忆里，44年前的一幕幕飘然浮现。小小的男孩在众人‘好言相劝’下敲开了对面的门，哭着说：“瀚文叔叔，我饿，能给我点吃的吗？” 当时，李瀚文是笑着蹲下身想抱起原主进屋的，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躲在楼梯间的邻居们暴力推开，同时摔倒的还有小小的原主和李瀚文。记忆里是李瀚文紧紧抱着原主，没让他受伤。而那群进屋的人，根本就像没看见两人似的。进屋就是打砸抢，不管是吃的、用的，只要自己能拿得下的，那就都是自己的。这还不算完，临走时，还企图搜李瀚文的身。李瀚文不让，他们就打他，在最后关头，李瀚文在原主手里塞了包什么，就不省人事了。之后，原主被父亲带回家。徐进端手一翻，手掌里多了包已经被捏碎的、还未拆封的饼干，放在李瀚文手心，轻声呢喃：‘叔，我记得，我都记得的...’ 这包饼干一直被原主藏在当时墙壁夹缝的纸箱里，这么多年来，徐进端看过却并未动。徐进端感觉李瀚文的手紧了紧，反过来握着徐进端的手，俩人就那么一个睡着，一个坐着。直到李瀚文的手逐渐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徐进端请了一周假，李瀚文在家停了三天后，徐进端才通知了殡仪馆来拉人。令徐进端没想到的是，李瀚文早就做了遗嘱公证，把房产，及房产中的一切都留给了他。在把李瀚文家储藏室以及其他房间物品收进徐进端为此独立分割出来的空间后，房间里落下一堆...阵盘！嗐！还以为真是啥高科技，原来不过是这个星球千年前就有的。还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呢！收走阵盘和那机器人，徐进端将屋子恢复成了幼时自己见过的模样。客厅的投影设置成了定时，会在每天下班时定时播放李瀚文生前和李天、李乐拍的VCR，睡觉前定时关机。周而复始100天。 100天后，徐进端辞去社区医院工作。因为，他申请的学校实验室和项目同时被批准，自此在实验室中一待就是很长一段时间。 2285年，70岁的徐进端，终于离开实验室、离开学校开始回家养老。他用20年时间研究迭代了基因药剂。如今，被广泛应用的优基IX（即：基因优化剂9代）不仅适用于任何气候，更适用于不同体质人群。且服用过优基IX的异性结合后生出的宝宝，有70%会遗传优基基因，三代后即便不再服用优基IX，也会成为优秀人类。即便，那时大冰期结束，人们在面临或洪水、或暴雨、或极热气候时人类生存或灭亡等将不再是致命难题。这一世，徐进端活到了99岁。在检测到徐进端没了气息24小时后，屋内链接社区医院的警报器响了，社区工作人员上门给他收的尸。这一世，他把自己和李瀚文的房产以及为数不多的存款都捐给了国家。第34章 “叮，恭喜主人顺利完成试用期任务，任务评分和奖励正在结算中。请问是否回到原世界。”在生命最后一刻，徐进端脑海想起了系统的声音。原世界的我还活着？ .......确实活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凝神细听，哦，原来是医生带着他的团队和学生在查房。而自己居然已到命不久矣的程度了。话说，反反复复进医院也没查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胸肺积水、炎症指数飙升、手脚浮肿、身体消瘦。一次次进行脱落细胞检测也没见有异，难道真的是玄学？徐进端是信，却也不信的。他信的是，世间确实有玄学存在；不信是对没查到病因的不信。医生带着学生呼啦啦地出去了。 EICU恢复了宁静。一个六人病房，只剩他一个病人、一个默默观察数据的护士以及一个24小时服务的护工，谁都不说话，能不安静嘛！发现神识能用！初级灵泉空间能用！上古玉镯空间也能用！简直太...太...太...Nice! 用空间之力将一滴灵泉水混入正在挂的点滴药袋中稀释进入静脉后，他开始用神识一寸寸扫描身体。胸积水4公分....腹积水...静脉曲张、重度血栓...大脑神经末梢血管坏死...右支气管...嗯？...异物？结节OR肿瘤？要不要试试空间域？无论是结节还是肿瘤，只要没有营养汲取自然就无法生存。所以，首要做的就是断供！断绝一切供给！反正现在这么躺着啥都做不了，要不就试试？可能是地府公务员身份给了他底气，毫无顾虑地就开始拿自己开刀。不过短短几分钟，神识就清晰地看到被断供后的异物变的有些萎靡起来。嘿，貌似还有救！异物被空间域封印后，徐进端继续开始他的内视之旅。啧啧...不看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身体很好，现在才知道，还真是快入土的了呢！不过，他有优基IX，还有灵泉，怎么滴都不能走在老妻之前。老妻比自己小9岁，如今还没过80岁，至少还有十几年可活，自己可是承诺过要陪着她的。 ——&—— 一周后的常规检测。 “老徐啊，这几天有什么感觉？”那是主管主任，对他的例行问话。前几天耳朵的堵塞感，在自己这几天偷偷用灵泉后，完全恢复了听力。于是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主管主任点头：“这几天恢复得确实很好，机器停了也能正常呼吸。如果这种情况能保持一周，下周和家属商量是否要拔管。” 前半句是和徐进端说的，后半句是和跟着的副手说的。 “主任，昨天指标都降了，今天头孢克肟（kè wò）要不就停了？”副手问。带队主管主任看了眼手里平板上的报告数据，用笔勾画着道：“这些、这些都可以暂停了。用多了他肝肾受不了。” 徐进端闭眼，精神力朝那块平板看去。很好！终于可以停药、停输液了。右支气管上的异物在经过一周断供后，彻底结痂脱落，被徐进端移出体外，在空间做了脱落细胞分析，果然有癌细胞。所以，自己得的是右支气管癌？还是目前医学极难早期发现癌症之一。所幸，他顺利完成地府试用期任务，带着技能回来了！ ——&—— 闲来无事，喉咙上插着通气管，导致他根本无法和人说话，于是，他开始摇系统聊天。 “小爱，出来聊天。” “在的，主人，结算和评估都还没出来呢。” “不急，就是无聊，想起上个任务你都没给我剧情，问问之前和之后那个世界如何了？” “主人，你真棒，很多新任务者都折在那个任务导致试用期不合格而重入轮回，你是唯一完成这个任务的人。” 徐进端来了兴趣道：“来，说说看。” 原来，在最初那一世，李瀚文重生获得系统后，也是闭门不出，主打宅到老、宅到死原则。却不知那个系统其实就是外星球投放到千千万万个小世界定位器中的一个，只要宿主一直用，就会保持一直持续发射信号中。那些卫星上看到的‘烟火’，以及被收进空间的飞船，都是寻着定位器来的外星人。那些所谓的虫族，其实都是外星生物、长着触角形似八角虫的外星生物。最初那一世，以及之后众多任务者随身的系统大多数没意识这一点，所以这颗星球最终被外星生物占领。而意识到这一点收走系统后的任务者之所以会失败，主要原因是不理解任务者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要么一上来就把李瀚文弄痴呆了，要么对李瀚文不管不顾。其实，对于任务没通过的任务者们，他们也很冤，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可偏偏小男孩死的时候太小，除了强烈的怨气就是不甘，根本无法清晰表达自己的愿望。而任务者大多又都是成年人，根本无法很好理解孩子内心最淳朴的愿望。然，徐进端做到了，男孩最想要的愿望。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敲门才导致李瀚文遭受毒打的，还被打到昏死。所以，他的底层心愿就是弥补自己的过错。愿望之一，是活到自然老死；愿望之二，若李瀚文没死，就陪在他身边，一直到老。直到李瀚文不要他为止。听完系统讲述，徐进端没有说话。因为在他一遍遍捋小男孩记忆时，就察觉出小男孩对李瀚文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和牵挂，比对自己父母更甚。但记忆里除了李瀚文偶尔会给小男孩一块巧克力或糖果、或一个橘子、一个苹果啥的，根本没有其他交集。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那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而那几天发生的最大事件就是邻居们以原主为诱饵，骗李瀚文开门，从而达到不劳而获的目的。谁让气候骤变前，李瀚文从网上买的他准备用来宅家办公饱腹的吃食到货时被邻居看了个正着。很多事其实是存在因果的。小男孩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对李瀚文的亏欠，而李瀚文也接受了这样的方式，这才算是双方交易的达成。 “主人......”系统欲言又止。 “说...” “没什么，反正这个任务你完成的很好，小男孩已经去投胎了。” 好叭...这个可以有！至于其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第35章徐进端终于见到了久违的老伴和儿女。老伴是被女儿推着轮椅进病房的。撑着拐杖起身，声音有点哽咽道：“医生说你今天可以拔管缝合，缝合后再观察两天没有问题，拆了线就能出院了。”等一句话说完眼眶都红了。说着，徐进端的手就被拉住。他能感觉到，这一刻，一生坚强的老伴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不能说话，只能动动手指让她安心。不一会儿，家属被请出病房，EICU 中开始拔管，缝合。气管上的异物被取出，让徐进端终于有种重新做人的舒爽轻快感。一切正常，拔管顺利！基于阿姨每天给徐进端擦身清理时间都很固定，徐进端就在每天擦身前一小时给自己体内导入10毫升左右优基IX，一支50毫升优基IX，他用了一周。加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