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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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吃碗面。下午继续接着考。考完回家，第二天继续。且这个世界的志愿填报也是在考前就填了的，考完后，等通知即可。拿准考证这天也是拍高中毕业照的时候。要说这个年代的考试难易与否，徐进端只能用两字形容—— ‘实用’。至少对徐进端来说，即便不考大学，你去厂里做个电工、焊工、化验员都是没问题的。七月底的时候，高考成绩出来了。言一以近乎于满分的成绩夺得X省状元桂冠。如愿被第一志愿国科大高分子化学和高分子物理系录取，并将于8月25日前完成报到。萧铁柱对于村里能出个状元一连三天都没合上过嘴。几乎每天往徐进端的小院跑。徐进端明白他的用意，把自己看过的课本，笔记都给了他。虽然他家俩儿子一个12岁，一个6岁，但谁不希望孩子有出息呢！萧铁柱乐颠颠地捧着徐进端的书回了家。 “孩子他爸，这怎么跟做梦似得，年初这小子还一副愁眉苦脸模样，这怎么就想着要去读书了呢？” 萧铁柱白了自己妻子一眼： “估摸是被你吓到了，你也不想想，你表妹都几岁了，说给一个18岁大小伙合适吗？还带仨孩子，要我我也不乐意，更别说言家小子了。” “我这不是担心他家里没人照顾么！” “哼，照顾？到底是他给你表妹做牛做马，还是你表妹照顾她？你别以为你这点小心思没人看得出，他家老太太能教他读书识字就不是简单的，你还巴巴跑过去招人嫌。以后你做事可给我收着点。老萧家也就只这点脸了。” 林香秀低头嘟囔：“是存了心思，又怎么了？这不，人家也没被我算计到么！” “哼！” 马上要离开了，徐进端还是继续每天上半天工，能赚这十工分为啥不赚？他和萧铁柱也说好，分粮时他不在，就把工分都折成钱给他。之后，在离开前半个月的每天下午，他就在收拾院子。红薯、土豆都收了，该晒的晒，该蒸的蒸；前院的南瓜、玉米也都给收了，嫩玉米也是粮食不是！豆角、辣椒晒干后，辣椒磨碎或成粉，做辣椒酱可以吃好久。忙忙碌碌地终于到了离开时间。令徐进端没想到的是，居然全村出动，就为送他一程。这一刻，徐进端是感动的！素昧平生，只因他是前进大队的人。 ——&—— B市国科大，徐进端来B市已两月有余，这里的学习氛围是真的与后世不同。每个学生和教授的脚步永远都是那么步履匆匆。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这些学生和教授却永远都是那么神采奕奕、专心致志。徐进端被这里的浓厚学习气氛感染，除了睡觉和每天傍晚会和相熟或不相熟的同学打两场篮球外，平时几乎都是在教室、图书馆和阅览室中度过的。所学专业也从专修高分子物理化学加了一门辅修地球化学和稀有元素专业。这下他的时间几乎被排的满满当当。忙归忙，他还是在系统帮助下在B市租了个小四合院，没买是因为不知道毕业后他会被分配去哪。租的话，却让他的周末有了歇脚的地方。在他入学两个月后，他收到了萧铁柱给他寄过去的用工分兑换的钱。同时也收到了萧铁柱给他寄的信，信里说了今年自那场春雨后就没再下过雨，所以收成比去年还差的事。算算时间，徐进端在61年1月的某天深夜，瞬移去了前进大队。给萧铁柱和村书记身上各拍了张造梦符，告知了后山藏粮食的山洞以及野山药地和野葛根地的具体位置。造梦符一直会持续到他们找到那里为止。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五年时间转瞬即逝。这五年徐进端因着出生农村，享受的是免费学费，吃的是国家给予的补助，给自己塑造身家清白形象的同时，也受到不少同学排挤，任何世界都不乏有钱有势的阶级存在。也因此，几乎每年出国做交流生的机会都会被那些有阶级特权的同学给抢走。于是，徐进端又多了个不争不抢软包子人设。临近毕业分配时，学校给了他两个选择—— 回原籍新建的军管9xxx机械厂任工程师，或是去大西北xxx分子研究室搞研究。徐进端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管分配的老师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还挺识趣的呢！徐进端默不作声地填完所有资料后，离开了学校。两天后，会有专车带着被分配去大西北的同学离开。他们有两天的准备时间。徐进端淡定地去了新华书店，初、高中课本各买了十套，见去年新出版的《数理化自学丛书》还有很多，又买了十套。第318章买好书又去邮局，给萧铁柱写了封信告知自己大学毕业了，被分配去了大西北支援国家建设，他能为村里做的只有给孩子们提供些课本了。信中告知萧铁柱，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放松孩子们的教育，总有一天这些书都会有用。寄出包裹、信件，徐进端开始逛古籍书店、外文书店。如今1965年6月，虽有乱象，这些书店也逐渐在清理相关书籍，徐进端半买半收，倒是搜罗了不少好书。尤其是在古籍书店后院堆砌的即将进焚烧炉或洗浆池的那些正式刊印、校对过的关于医学、制造、纺织方面的古籍几乎都进了徐进端的空间。外文书店仓库后院就更不用说了，后世绝版的各类机械、化工、物理原版书就那么扔在露天院子里。虽说B市干燥，可六七月份是会有雷阵雨的好么！于是收收收，成了徐进端的习惯性动作。两天时间过的很快，这两天里徐进端退了租的小院，逛了居庸关、爬了长城。至于买东西？他一个靠吃国家补助粮的学生，每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还真没啥可买的。不过，在自己那个木头行李箱里放些辣椒酱、蘑菇肉酱是必不可少的。两天后天未亮，一辆没有顶棚的军卡拉着十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离开了国家的心脏-B市，奔赴遥远的大西北。车上的时间是漫长而枯燥的，从短暂聊天中徐进端得知他们都是物理、化学、生物相关专业的学生，而徐进端所在专业就仅只有他一人。徐进端什么都不缺，所以他的物质欲并不高，国家供吃供住他就很满足，不论是为了任务亦或是为了自己，他还真不是很在乎。这一路走走停停，花了近十天，除了吃饭时会偶尔下车活动，平时一行人就只能坐在卡车拖斗里发呆。白天时，徐进端就会看会儿专业书，有时也会和几个相关专业的人一起探讨些专业问题。夜晚，他的生活可就丰富很多了。为啥？因为这些白天一副毫不在意模样的同学们，晚上蜷缩在车斗里时想的都是后悔、彷徨和迷茫。对这些，徐进端都无感。唯一不爽的就是，那么多天不洗漱，人都快臭出来了。车辆终于在进入一个类似城镇的地方停下检查后，徐进端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到了。令他欣慰的是，虽然，他们新来的没资格被分配小院，但住的却也是新建的楼房单人宿舍。除了卫生间、浴室是公用的，徐进端对其他一切都还算满意。二十四小时供应的食堂，宿舍有电，在这个四周都是荒漠的地方还不好吗？简直是太好了好么！新人进基地后，有三天休息时间，可以去集市买生活必需品。徐进端没什么要买的，但还是和同学们结伴去逛了这里的集市。主干道上有邮电局、卫生院、供销社以及各类集体小吃店，倒也算是丰富。路过煤店时，见好几个同学都要买煤炉。他也进了煤店。煤店负责人一见他们穿着就问：“你们是基地新来的么？” 其中一个同学点头：“是啊，同志我们多买点，能便宜吗？” 负责人没有回答而是问：“你们是住院子还是住楼房？” 几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负责人一看笑了，“如果是住的是新楼房，冬天是会供暖的。如果是住院子烧炕，那么你们可以买这种炉子。”说着一指旁边一个用砖砌的带烟囱的炉子。徐进端一看懂了，不过如果屋子供暖，他可以不买煤炉的。这负责人忒实诚！果然，几个打算吃一辈子食堂的光棍汉就这么谢过负责人离开了煤店。最后，各自还是去了供销社。徐进端在供销社买了几尺不要票的有大面积污染的粗棉布。几人问他要这布干嘛？他说：“做窗帘啊！” 几人恍然，于是几个大男人也买了和徐进端相同数量的粗棉布。倒是售货员可能也见多了每次基地来新人都会有这种乱哄哄的场面。好心地给他们指了供销社后面有个集体裁缝铺子可以给他们把布给裁成窗帘，顺便给他们包边，让他们回家就能挂上用。几人谢过后，去了裁缝铺子，每人花两毛钱用了不到半小时，窗帘就都弄好了。大家住的都是单人宿舍，一样的户型，一样的窗户大小，师傅两剪刀下去就给搞定了。回到基地宿舍，徐进端去食堂吃了在基地的第一顿饭后，回宿舍把窗帘洗了晾上，去了浴室，他得好好洗洗。没热水？大热天的用啥热水！浑身轻松地回了宿舍，关门，睡觉！该说不说，虽然宿舍布置地极为简单，但并不简陋。有单人床、有桌椅、有脸盆架、有个新脸盆，还有热水瓶配搪瓷杯，上面都印有XXXX基地字样。这放后世还不是小辈们炫耀的资本…(#^.^#)… 到基地的第一天下午，徐进端哪都没去，外人只当为他在宿舍补眠，实际他也只是在空间而已…… 翌日，他找到了基地图书室，在那里一蹲就是一整天，除了中午去食堂买了几个包子，晚饭是在阅览室馒头就着白开水打发的。 ——&—— 在徐进端即将开启新生活时，远在东风大队的江槐花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江槐花两年前终于嫁人了，嫁给隔壁东风大队同样带着俩儿子的鳏夫王大华。王大华比江槐花大8岁，俩孩子也都比江槐花的仨孩子大。江槐花嫁人后，每天忙不完的洗衣做饭，王大华心情不好时江槐花还会遭打骂。但更多时候挨骂或挨打是因为江槐花霉运体质导致。比如，早上洗个衣服，结果桶掉水里了、亦或是衣服被飘走了，说是大事儿吧，算不上；可你要说是小事儿吧，还真不小。因为这个年代一人也就那么两身衣服换着穿，衣服没了就等于要去买新的，买新的不仅要钱还要票。这还能算是小事儿吗？第319章这还能算是小事儿吗？ ------ 自然不算了，所以王大华和江槐花这对半路夫妻就没一天不吵架的。至于江槐花仨儿子就更是一言难尽。和小伙伴们割猪草吧，别家孩子都好好的，就江槐花的孩子不是今天掉沟里，就是明天镰刀菈手上，就没一天是好好的、干干净净回家的。不管如何磕磕绊绊，这日子总还得过不是！而江槐花心里则期盼着自己能给王大华生个孩子，或许日子才会好过些。 ——&—— 徐进端很快就适应了基地的生活。虽说工作时都是在地下，可他对这样的环境确实莫名熟悉与喜欢。只是这样的生活在一年后被打破。外面起风了，基地里也多少受到了影响，在经过半年人心惶惶的动荡后，终于再次恢复平静。在这次清查中，每个研究员都被请去单独谈话，无外乎是你觉得谁谁谁如何？是否有问题等这类问话。徐进端能说什么？有问题没问题，他一眼就能知道。也不想想有问题的人，他可能让他留在基地吗？当然他理解的‘有问题’和当权派问他的‘是否有问题’是不一样的问题。但，那又如何！对于这些人，他就只有一个人设—— 书呆子工作狂，足矣！ ------ 徐进端在基地一待就是二十年，没出过这个小镇。期间组织亦或是他的顶头上司倒是给他牵过线，说过媒，他也顺应着去相过亲，可和她相过亲的女孩或女人，最后都莫名其妙不愿意和他结婚。这就很徐进端！ ‘主人，你这是又开启了啥新技能？’ ‘没，就是给了个心理暗示罢了。反正又不是我不愿意，是别人不愿意，能怪我吗？’ (*^▽^*) ——&—— 东风大队，王家躺在木板床上的江槐花睁开眼，看着房梁上的蜘蛛网：老天，我这是在哪儿？她不是应该在养老院么？还记得她是被病毒感染后高烧昏迷的。可，这里是哪里？随之一阵眩晕过后，江槐花差点就国粹出口了。她居然重生了，而这一世，那个拉了一辈子帮套的言一，居然没娶她，而她居然嫁给了打死前老婆的王大华！可，为什么记忆里都没这辈子言一的丁点记忆？不对，很不对！我到底是重生回到过去，还是这只是我的另一段人生？江槐花有点错乱了！一周后从表姐林香秀家里出来的她更迷茫了！言一居然考上大学，毕业后去了大西北？！那他家里的东西还会在吗？就算在又能怎样？上辈子能以那些骸骨威胁他，这辈子他离开村子都那么多年了还能威胁到他吗？就算去告发了，又有什么用？自己也不可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