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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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 徐进端摸了摸脑袋，瞟了幸灾乐祸的李牧一眼，对着绉少山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绉少山呵呵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好小伙！现在就走吧！” 徐进端就这么跟着绉少山走了，连行李都没一个。黄光勇办公室，李牧给自己点了根烟道：“这孩子还真好骗，就这么跟着走了，也不问问具体是啥情况。” 黄光勇也给自己点了根烟，幽幽开口：“等他回来，说不定就是你领导了。” 李牧道：“不可能。职级比我高是有可能的，但成我领导是不可能的。我可是他正儿八经的师兄好伐！” “哈，那以后这里的白案就有劳师兄了啊！” “明天开始，我是你师傅，希望你能尽早出师。” ——&—— 时光如白驹过隙，徐进端再次踏上祖国的土地，已是1955年12月。他也已然成了18岁小伙子。当他出现在李牧和黄光勇面前时，两人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 “回来了！”李牧的肯定式招呼。 “回来了？”黄光勇不确定式地招呼。 “嗯，我回来了。”说着从行李袋掏出两包烟扔给两人：“呶，限购两包。” 徐进端感觉接过烟的俩人，耳朵都在笑。见徐进端要走，李牧忙道：“晚上一起吃饭。我去买菜。” 徐进端拒绝：“明天吧，我要回家睡觉。” ------ 两年多没回的家，天井里的蔬菜早都枯萎了，地上铺着一层枯叶。屋子里的地上、桌面也都是灰。不过短短一刻钟，徐进端在楼上楼下溜达一圈后，天井的垃圾筐中就多了两坨灰球。从天井到阁楼瞬间又变得干净整洁。床上用品都被扔进了空间洗衣机。关上大门，房门，他进了空间。特训的这两年，第一年他来往于欧美之间；第二年他被扔进了非洲原始森林，进去1000人，出来时不足百人，这是何等残酷！从非洲原始森林出来后，他们这支不足百人的队伍又被扔进了亚马逊原始森林。这次出来的不足十人，徐进端就是那百分之一存活率中的十分之一。回国后，他先去了京城，做了全面身体检查，以及交任务。身体自然是无虞的，任务自然更是超额的。在经过高层商议后，他还是作为国家底牌被放回了魔都。他的档案一跃成为SSS级机密。这些上面自然不会跟他直说，都是他‘偷’听来的。难得的一觉睡到自然醒，难得的从空间拿了份巨无霸和肥宅水解决了早餐。说起巨无霸，是上半年还在非洲原始森林那会，普通的每日签到奖励所得。突然的一百份巨无霸套餐，差点让他以为自己回到原世界了。结果，空欢喜一场，不过就是系统突然（抽风）的行为而已。系统却说：徐进端问：‘既然是为了纪念，为啥就没奶昔？’ 结果，第二天的签到，系统直接给他来了个狠的——1000杯巧克力奶昔、1000份炸薯条！简直要了他的老命！自从有了这次教训，他再也不对系统提签到奖励要求了，这样的宠爱，他吃不消啊！第108章等洗漱好出门都已经快中午时分，一路晃晃悠悠地去了糕团店，就碰到黄光勇和李牧两人出来。 “正要去找你呢？睡饱没？”李牧笑看着问。 “睡饱了，你们要去哪？” “找你，一起去吃饭啊。” “去哪吃？” “隔壁。” 因着在饭店吃饭，三人也没怎么聊天。一直等吃了饭，回到糕团店黄光勇办公室。黄光勇率先开口：“我说你俩都走了，难道每天我自己做大师傅吗？” 李牧笑道：“可别冲我嚷嚷，找你上级要人啊，他们肯定会安排的。” 徐进端有点莫名。上面只让他回来找李牧，并没说让自己离开糕团店啊。李牧看着一脸迷茫的徐进端道：“走，你以后不在这工作了。” 徐进端什么都没问，跟着李牧走了，临走时对黄光勇道：“黄经理，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黄光勇什么话都没说，朝他摆了摆手。徐进端跟着李牧来到静安区一处没有任何标识的小楼前。站在大楼门厅，李牧从随身带着的包里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你把里面的证件拿出来，戴上，我带你去见个人，顺便领任务。” 一小时后。两人从小楼的后门出来。各自分开，徐进端往淮海中路靠近重庆路口慢慢踱步而行。他要去他的新单位—— （国营）市贸易信托公司报到。且，他已经有预感了，以后为了完成各项任务换工作可能会非常频繁。或许，这也是原主坚持不离开魔都的意义所在吧。顺利报到后，他被安排去淮国旧负责商品入库前的甄别、检验工作。基于工作地点和住宿之间距离有点远，看到店里还有一辆有七成新且剐痕明显的永久26寸男式自行车时，问了价格要120元。难怪没人买了。但他不缺钱。开了票，就给买了。也算是熟悉流程了。经理是个大姐，见他上班第一天就成了顾客也没说什么。虽然不知道，这个男孩有什么来头，但，这是上面公司安排下来的人，能不多嘴还是尽量别多嘴了。今天不算正式上班，买了自行车徐进端就走了。回家路过永安百货，看见在搬货，神识一扫，原来在做公私合营前的清仓准备啊。问了下门口的工作人员今天是否还营业。工作人员好心提醒：“小伙子，要买东西趁早，今天就已经开始清仓打折了，明天对外公布，就抢不到了。” 嘿，还有这种好事！给工作人员递上一根烟，徐进端问：“谢谢爷叔，都有些啥？” “毛呢大衣、面料、男女成衣、绒线，棉皮鞋...全部打折，侬进去看了就全晓得了。” 想想有两年没和师父联系了，确实该买点东西寄过去了。于是......从百货公司出来，已是下午两点。手里拎着满满的物品。毛呢面料都是一捆捆的买。全羊毛绒线（即毛线）黑白蓝红各五斤及一些看上去颜色有些陈旧的黑、蓝色粗棉布、粗灯芯绒都买了不少。买的这么多东西，最后被分成两大捆绑在了自行车前后座上。没回家直接去了邮局，给沈福保邮寄了一个大包裹和一封信出去。回家放了剩下的东西后，去附近小菜场拎市面，发现还有一堆没有一丝肉的排骨和半筐有点蔫的大白菜，还不到一块钱，直接都给包圆了。回家后又从空间带了点‘私货’出来和刚买的骨头一起，熬了一大锅骨头汤。晚饭就吃白菜骨头汤年糕了。 ------ 夜深人静，徐进端放开神识，将神识笼罩在以家为圆心方圆七八公里范围。 ..........最近有任务，所以今晚要工作。瞬间，神识笼罩范围内各种说话声、吵架声、呼噜声此起彼伏。徐进端尝试一层层屏蔽他不想听的声音后，终于在凌晨一点听到两组来自不同方向的电波声。在身上拍了隐身敛息符后，瞬移去了声音来源较远的点。 ...........这居然是自己新单位隔壁的一处民房阁楼，正在发电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待他结束手里的工作，摘下耳机的那一刻，徐进端用空间域对他实施禁制后，直接搜魂。数秒后，解开禁制，徐进端又瞬移去了第二个声音来源的点。这....居然是黄光勇？？？他在和谁联系？ ‘滴....滴滴....滴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是那么的刺耳。在等待黄光勇结束工作的期间，徐进端用神识将他住的地方都扫视了一圈。楼下的女人和孩子都已熟睡，明面上家里并没什么，这是个用来堆杂物的亭子间。里面乱七八糟的，但墙内却大有乾坤。因为三面墙体中，有一面墙体是被加厚过的。此刻墙体里被堆叠着不少箱子。黄光勇收工后，把东西收起来，手指轻按墙面。加厚的墙被轻轻打开。黄光勇小心地把机器放进墙体内的其中一个箱子后，在墙面碰了下后，又恢复如初。没等黄光勇转身，他就被定住了，不到五秒的时间，他站直了身子，揉了揉太阳穴和眉心，轻声嘟囔了一句。此刻的徐进端很是为自己庆幸了一番—— 因为自己平时几乎不和他聊天。第二、第三天...一连六天电波都没再响起过。一直到第七天同样时间，电波再次响起。通过第一次的搜魂，徐进端不仅知道了两人的来历，更是通过这两人几乎把他们在魔都的同伙都摸了个遍，当然其中也不乏有混进去的自己人。根据上面给予的暂时‘按兵不动’的指示，徐进端就那么默默监视着他所辖区域的这两人。进入二月份，眼看马上要过年，工作之余，徐进端也给自己买了不少年货。白菜是必不可少的的，今年他还腌了一缸冬腌菜，平时炒上一大盆二冬不仅下饭还能吃很久。除此之外、笋干、木耳、海带、开洋、虾皮这些干货也都买了点。因为每天签到奖励都有好多，所以放外面的基本就是真金白银买的。而真正吃的都是签到奖励或是空间自产。第109章只是，让徐进端没料到的是，会在年二十九下班回家这天，在家附近看到晚上行动的暗号。抹去暗号，回家吃饭。晚饭后，徐进端跨上自行车往静安路而去。这次是他所在的局和公安的联合抓捕行动，一共出动近400人，在全市范围同时实施抓捕。在这里他看见了李牧，李牧跟他点头打招呼。他们被分在一组，李牧是组长。检查随身携带的武器装备后，他们坐上了卡车。卡车一路走，一路放人。他和李牧被放下的地方正是黄光勇的家。李牧走在徐进端身旁小声问：“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 徐进端：“谁？” “黄光勇”李牧无声地用口型说出三个字。徐进端点头，没有说话。李牧的问话如果不是试探，那就说明这次任务内容对于他们来说是有等级差的，所以他不问，该有的纪律他必须遵守。而从对黄光勇搜魂的结果分析，或许黄光勇在两年前就已经被李牧给盯上了。把他调出去特训，一方面是训练一把更锋利的刀；另一方面也不排除为了更便于李牧接近黄光勇的可能。而他之后的任务、他的发现、他提供的线索正好是李牧盯人的证据。完美闭合！当然，李牧也说了，这次是因为抓捕组人手不够，所以才把徐进端给调过来临时征用，以防万一的。徐进端表示理解。 ------ 当黄光勇看到门口站着的李牧和徐进端时，表情就像调色盘。可惜，李牧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直接挥手，把人摁在地上铐了起来。电台、发报机、密码本、整箱的金条很快都被找到。女人和孩子被押送警局，黄光勇被押上卡车，移送特别看守所。黎明破晓之时， 400多人的抓捕队（包括公安200余人）全体归队，无一人伤亡。这次共抓捕JD、DT人员计220余人，收缴电台59台，发报机9台。缴获黄金、银元若干。至于后期的审讯与徐进端无关了。 ------ 看来可以过个好年了。从局里出来，索性也不回家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还是直接去小菜场买菜吧。早起的鸟儿有食吃，那是一点都没错！徐进端不仅买到1斤五花肉、2斤猪板油，更是买到两条还没死透的大黄鱼，再往菜篮子里又添了些葱姜蒜后，徐进端回了家。把菜都清洗、处理好后，直接收进空间。又去空间洗漱一番，徐进端又出门了。他们可没年三十休假这说法。他还被店经理告知：年节边来店里变卖、补缺的人都很多，不能请假。当然，平时要傍晚6点才打样的，过年期间（年三十到年初二）打样时间提前三小时，即下午3点就能下班。摸了一天鱼终于又到下班时间，徐进端和同事打了招呼就闪人了。他要回家做饭，即便是一人过年，他也要有仪式感。 ——&—— 大年初二时，李牧去淮国旧找他，两人聊了两句就各自分开了。李牧被调去京城，即刻就要离开，特地和他告别来的。徐进端祝他一帆风顺，平平安安。他却说：我们这种职业若是平平安安时，国家一定就是无懈可击时。徐进端默默看着李牧转身离开的背影，手指微动，一张平安符被打入对方体内....... 在之后十年里，徐进端接了不少任务，却再也没了李牧的消息。和沈福保依旧保持着每月一封信的频率。 1959年期间，沈福保在族人和村里撮合下和村里一个丈夫、孩子都死在鬼子炮火下的寡妇开始搭伙过日子。那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中，徐进端为此还特地去了趟梁溪，给沈福保所在的村子送去一车玉米和糠皮。他可以送更多，但他终究是不敢。 1966年初，徐进端终于收到来自京城李牧寄过来的信，他说他即将被下放。去哪里未知，并希望他能保重，要坚持信念。他相信他们总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徐进端：......这信写了还不如不写呢！哎！终于还是起风了啊！至于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徐进端表示，他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