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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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护肘和护腕。许援朝更是多了两副可以挂在脖子上的兔毛手套。自从后院养了四只鸡后，家里的鸡蛋就没少过。他们养的四只都是母鸡，没养公鸡，因为徐进端觉得，等母鸡不下蛋了，可以找村里金有根或沈国栋家的换小鸡仔，没必要自己孵。就在徐进端以为会一直平安无事时，二周目中的嫌疑人出现了。起因是连续半个月，牛棚附近总有个知青模样的年轻人在那晃悠，企图接近梁重九和许安。且还成功上门了！这人叫陆建国，是魔都来的知青。说是偶尔听到梁重九说话口音，像是同乡，就感觉很亲切。在得知是交大教授时，就更热情了。今天登门不仅带了一包红糖还带了一罐麦乳精，给徐进端这个小孩哥的。而目的呢，是来请教梁重九关于数学方面问题的。梁重九一直以来都喜欢好学的学生，对陆建国的态度也由之前的防备变得热情。然，徐进端却感觉到陆建国不稳的神魂。 “小爱，这陆建国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 “重生的。” 所以，这家伙是想吃绝户？！ “第二世里，他已经吃成功了！”小爱插刀。 “很好！！” 这天晚上睡觉前，一老一少坐着泡脚时，徐进端问：“外公，你除了我还有其他活着的亲人没？直系的那种。” 老爷子觉得小孩哥这话问的突兀，但还是很认真地道：“没了，远亲都不在国内，也有近十年没联系了。你想说什么？” “外公，你听说过吃绝户吗？” 梁重九想说小孩哥想多了，可当看到小孩哥这张和老妻如出一辙的严肃小脸时，不由多想了会儿。 “你的意思是，陆建国想吃绝户？那不是还有你在吗？” “如果我死了呢？”徐进端也没绕圈。梁重九不是笨人，经徐进端一问，身上白毛汗都起来了。 “小端，外公知道了。以后每个要接近我们的人，我都会仔细甄别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有时候是防不住蓄意之人的有心接近的。就比如，在徐进端再一次上山时，又又又遇见了陆建国。打过招呼后陆建国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之所以跟着他，还是因为陆建国套近乎没成功。徐进端不会为几颗奶糖、甚至几颗巧克力所动心。所以陆建国和徐进端也一直都这么不远不近地处着。加之，徐进端除了和许援朝还能说几句，其他人，哪怕是村里小孩都没话说。就更不要说这个蓄意靠近的陆建国了。每每都是待徐进端背篓满了，手里两捆柴也收拾好了，直接会进入隐蔽角落直接瞬移回山腰，然后下山回家。如此反复几次后，天气渐冷，眼看就要下雪了。陆建国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跟了。要说今年秋天，就他一人就搞了不少松子、板栗、秋梨和香菇、木耳，够他们一冬天可劲造了。留下他们吃的和寄给张光辉的，剩下的都给了许安。这两年吃了不少老爷子家里寄过来的好东西，老爷子总算也能回礼了。这次去县里又是牛大爷给他们跑的包车。没办法沈国栋特地交代的。至于为啥特别交代，那自然是上面的意思了，既有看守，又有保护的意思。反正对于徐进端来说，这样最好，尤其是不与知青来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去了邮局后，俩小孩哥照例请牛大爷去国营饭店吃了午饭。这次不吃面，改吃菜了。看牛大爷故意不吃完的架势，徐进端索性给他打包带回家吃。自己也又打包了两个肉菜，5斤馒头带回去和姥爷、许老爷子一起吃。牛大爷家大孙子牛大渡和许援朝是同学，遂也没客气，乐呵呵地提着打包的牛皮纸包，驾车去了。从国营饭店出来会路过县里国营肉联厂的肉铺，眼尖的徐进端见案板上还有不少大骨，直接跳车进了肉铺。花了五毛钱，把案板上被剃的没有一丝肉的大骨、杂骨都给包圆了。肉铺售货员其实是不想卖的，只等到点下班。没成想，来了个小孩哥直接给包圆了。而这小孩哥他是认识的，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天来县里买生活用品。有时也会去他那买肉，但更多时候是买骨头的多。不多会儿，徐进端轻轻一跃就上了车，如果不是牛大爷一直留意着他，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能察觉他就这么跳上跳下的本事。第47章 “又买骨头啊？都没肉！”许援朝苦大仇深地看着网兜里的骨头。 “嘿，你没发现你和我都长高了吗？熬汤喝补钙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啊，我就叫叫怎么了？” “娘们儿唧唧的一点不爷们儿！” “老爷们不是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么！” “你喝啊！吃啊！又没人不让！” “哼，等我以后赚钱了我一定买很多肉，让你给我烧一大锅，咱俩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定很惬意！” “会的！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 下雪意味着正式猫冬开始了，当然俩老爷子是不可能休息的，牛不会因为下雪，就不排泄，所以他们清理牛粪的工作还在每天继续着。但许援朝却放假了。放假的孩子即便外面天寒地冻，屋里也是关不住的。于是，许援朝拉着徐进端上山了。正好被往牛棚而来的陆建国看了个正着。而，危险也正一步步靠近着俩小孩哥。徐进端是最先发现的，陆建国踩着两人的脚印跟在后面。他也不怵，跟着许援朝一会儿踢踢这棵树，一会儿又踹踹那棵，落得一身雪花，俩人却在那哈哈傻笑。就这么俩小孩哥在前面走，陆建国在后面跟，不知不觉就被徐进端带偏，进入深山. 不远处一头傻狍子在那犯傻，徐进端带着许援朝躲在了一棵大树后。从陆建国的角度看不到狍子，也在瞬间失去了俩小孩哥踪影。一时间进退两难。而，这里的俩人，早已悄咪咪地绕到狍子另一边，俩人手里各握一把石子，朝袍子扔去，“啾啾”两声，袍子没气了。两人一人拎前腿，一人拎后腿，飞快消失在树林里。待陆建国反应过来，再看过去时，就见俩小孩哥在白皑皑灌木丛飞跑的身影。至于手里拎着的袍子，自然是看不见的，一来有堆满雪的灌木阻挡，二来徐进端精心选择的路线就从来没失手过。而许援朝从来就是跟着徐进端跑的，就算走错路，再折回去就是。等俩人跑回家时，俩老爷子也已经回家了。看他俩抬着的狍子许安问：“有人看到没？” 俩小孩哥摇头，许安大手一挥：“走，去后院，咱今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得！许援朝的根儿在这呢！不提许安在这厢解狍,就说那厢的陆建国，此时却早已被困在阵中。你要是以为徐进端那是瞎跑乱跑那就真白瞎他在系统教室学习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了。这不陆建国已经在原地打转有十几分钟了。如果半小时内依旧走不出去，他将继续陷入半小时幻阵，走不出幻阵，继续会是半小时困阵。周而复始，直至被人发现或心中恶念除尽，当然也不会真把他冻死就是了！徐进端没想过要他的命，先不说原主没提找到凶手要报仇的明确要求，就说真要在这弄出人命，整个村子的这个年都别好过了。这种蠢事徐进端是不屑的！但，他三番几次如牛皮糖似的跟踪惹到徐进端了，那他也恶心他一回就是了。 ------ 这天许援朝小朋友终于有大口吃肉的机会了。好在，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在熬猪油，就连知青点上空也每天飘着浓郁的香味，也因此牛棚后面这点子熬油的味算不得什么了。狍子的肥膘熬了一大罐油，估计能吃上一年，油渣用来做了豆腐蘑菇羹。徐进端这次是真的没省着，除了吃不完的狍子腿处理干净用花椒、白酒腌制着准备做风腿外，其他都被许安肢解红烧给炖了。吃不完放罐子里，这样的天气不出两小时就会被油封住，要吃的时候拣几块出来放碗里和饭一起蒸就是一锅美味了。两年前，俩老爷子在屋门前的院子里挖了地窖。像大白菜、萝卜、大葱还真不缺。今年徐进端还尝试做了只有魔都、金陵才能吃得到的冬腌菜。这里没有冬笋，就用笋干、胡萝卜干代替，没有肉的时候加些鲜蘑菇用荤油一起炒，也是一道极其难得的美味了。这几年来，四人的主食更是从顿顿稀到现在的每天晚餐喝稀的。也好在，许安、梁重九都是老式男人，对于厨房家务之事可以说是根本不上心，在对徐进端弄的吃食完全信任后，就完全撒手不管了。加上，这两年许援朝和徐进端也确实从许安那学了很多格斗技巧和野外生存技能，俩老爷子心就更大了。陆建国是在两天后被知青和村民们一起在山上找到的。找到他时，他手里抱着一只已经断气的歪脖子野鸡，嘴角流着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喝生鸡血了。陆建国身边还有不少野兽脚印，但却又没攻击他。最后陆建国是被知青们抬下山送去村卫生院的。大夫检查了陆建国全身后发现除了冻伤并没有被野兽袭击的外伤，于是告诉众人，陆建国是受惊吓加饥饿、脱水还有冻伤造成昏迷的，回去后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的。也因此，整个过年期间，徐进端都没见着陆建国。过年后，陆建国精神状态一直没恢复，总是在半夜大叫：‘有鬼！鬼啊！’地大叫。沈国栋直接把这事报给了知青办，知青办带着县医院的医生去知青点问了陆建国一些问题后就回了。陆建国的症状依旧没好。过几天，知青办的人带着市医院的医生又来了趟。这次直接把陆建国给带走了。春耕前，陆建国家里来人了，把属于陆建国的东西统一打包带回了魔都。 1969年4月没有陆建国的世界终于达成了！ “主人，陆建国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了。” 徐进端就很奇怪，就算是陆建国在幻阵中觉醒第二世中的记忆，也不该如此，毕竟他是最后的赢家。然，系统给了他完美诠释：“主人，陆建国上一世并没成为赢家，梁重九把魔都的房子和名下的资产确实都给了他。但他有一个吸血式的家庭，父母、兄妹就连婚后娶的老婆以及老婆一家都趴在他身上吸血。他最后是饿死在高架桥下的。死的时候才39岁。” 徐进端：......，所以他疯了？但心存吃绝户心的人，心智不该如此脆弱才是！小爱后面的话却让徐进端惊了：“陆建国是故意的。” “昂？” 第48章在看过小爱传送过来的一段影像后，徐进端相信了，陆建国的注意力转移了，转移到了陆家除他之外的所有亲人身上了。瞧瞧！假装吞药的那动作，吐舌头让医生检查的动作要多真就有多真！再瞧瞧，角落里，中指一抠，一粒完整的药又出现在掌心，也是要多真实，就有多真实！徐进端只让小爱多关注点陆建国，就不再关注。 6月，许援朝如愿以偿不仅三年级期末试卷拿到了双百，还成功参加了四年级期末考试，也拿到了双百的成绩。但在面对徐进端的耍赖时，却又不得不妥协。徐进端只问了他两个问题：“你想不想吃肉？”和“想不想吃鱼？” 好吃的许援朝就这么没骨气的妥协了，当然，徐进端也给了许援朝承诺一定会和他一起去县里读初中。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没有陆建国的日子，徐进端进山更随意了。隔壁草料房和柴房堆满了牧草和砍得整整齐齐的柴火。许援朝每天放学回来，也不是啥都不干。前院的菜园子就是许援朝的责任地，浇水、除虫、施肥、搭架都是他的活儿。除了菜园子许老爷子每天换下来的衣袜也都是许援朝的责任。转眼到了1970年，7月徐进端10岁，许援朝12岁。许援朝小学毕业顺利获得县一中录取通知书。沈国栋带着徐进端也去参加了入学考试，意料之中的也被录取了。于是，两人又面临了新的问题。那就是要住校了！好吧，一整个夏季，俩小孩哥忙着做各种酱料。许援朝洗料，徐进端熬料。院子里的熬酱香味就没散过。好在金有根和沈国栋以及许援朝的小伙伴们都知道他俩这是在为去县里读书做准备，倒也没闹出啥幺蛾子。 1972年6月，两人顺利初中毕业。7月同时收到县一中高中录取通知。在初中的两年里，俩小孩哥不仅代表学校、县里、市里参加了两届中学生游泳比赛。更是因为优异的成绩被市体校花滑队教练的带队老师看中并收俩人为‘外门弟子’。就这样俩人学会了花滑。也因为俩人从小习武、平衡性、腿部力量都很不错，在通过几个基本动作测试后，俩人还顺利加入了校花滑队。可惜，两人都没等到去市里参加中学生花滑比赛。 1972年7月底，金陵来人了！两天后，许安和许援朝走了。临走时许援朝抱着徐进端哭了，就像是失去心爱玩具似的伤心。也是，在少年短短14年的人生中，有6年都是和徐进端在一起，乍然面临分离确实难以令人接受。这里，徐进端轻拍许援朝的背，轻声安抚着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