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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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亏着。那是村里孩子拍马都赶不上的！说实诚吧，也挺实诚的。就那么会子功夫，牛大爷就知道这俩孩子都是没了父母的孩子。不仅如此，牛大爷还知道俩人把这次带来的钱也都买这买那给用了七七八八。这不说好，到了县里请他吃面。面是请了，可小哥俩自己的午饭是俩拼出的最后一毛钱，一碗面两人分着吃的。他要把面分给俩人，俩人却死活不肯。哎！梁重九笑笑没说话，反倒是许安大笑道：“男孩子嘛就要锻炼的，钱用完了，安心！” 说着话，车上的东西也很快都卸了下来。四人去了不远处的河边。拎了两桶水回来，一番洗洗刷刷，开始开火弄吃的。撩开盖着盖的米缸，徐进端才看到里面居然有粮食。问了梁重九才知道，那是今天金有根拿过来的，50斤玉米面，要吃到秋收的。徐进端掐指一算：“外公，你们每天干什么活说了没？” 梁重九：“说了啊，打扫牛棚，沤牛粪。” “外公，离秋收还有足足半年，这些粮肯定不够吃的。” 梁重九：“外公带着钱了，等你在村里混熟后，找人换一点就是了。” “外公，你有没有问，我的口粮怎么算？” “问了，15岁以下的每天交4筐草料，算4工分，秋收后给粮食。” “外公，那自留地我们多种点红薯和土豆，再种点毛豆和小青菜。” “好的，都听你的。” 这天晚上，两人吃的是玉米面糊糊，和浆糊似的。徐进端怕老爷子没胃口，在里面放了点紫菜和开洋。两人吃过晚饭，徐进端在门口洗碗，许安进了他家门找梁重九。没一会儿许安就笑眯眯地回了自己屋。晚上睡觉时，梁重九对徐进端道：“小端，刚隔壁许老爷子找我说，想一起搭伙吃饭的事，你怎么看？” 徐进端问：“谁做饭？” “隔壁的意思是你做饭，援朝挑水，打下手。我们下工回来收拾自留地。如果一起搭伙，他们前一天晚上会把第二天的口粮一次性给你。” 徐进端不知该说什么，遂应道：“先试试吧。” 梁重九叹了口气道：“小孩子家家别那么多心事，许老头和我认识有几十年了。那时我们还是一个学堂的同学。后来他去干革命了，我去教书了。再后来，学校转移到安全区，还是他所在的部队护送的。之后一直到国家解放咱们才又见面的。” 徐进端点头：“嗯，我晓得的，外公。” 第二天早上，徐进端用养了一晚上的砂锅煮了两根年糕。老爷子干的体力活，早上喝汤汤水水的不耐饥，得弄点实在的。尽管老爷子说，开自留地的活留给他们俩干。但趁着俩老爷子们去牛棚时，他和许援朝还是接过了后续工作。现在快进入5月份了，下种还来得及。两人兜里装了些水果糖和奶糖后，去了村里。一圈下来，不仅结识了不少小伙伴，重要的是，他们换到了他们想要的种子。红薯、土豆、白菜、辣椒、豆角、大豆、萝卜、大葱换的是最多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不少。 “这里怎么都没油菜种子呢？”回家路上许援朝小声抱怨。徐进端问：“你是说小青菜吗？” “嗯呐。” “我有的，我还带了黄瓜、番茄、丝瓜种子，也不晓得这里能不能种的出来。” “回家试试就知道了。” 这天晚上，许安拎着一袋玉米面和四五瓶辣酱后面还跟着个许援朝来了徐家。 “重九，每天拿粮食太烦，我就都拿过来了，以后咱就一起搭伙，下个月，家里会寄粮食过来。咱日子就会好过点的。” 梁重九道：“要是不够，我这倒是让小端去村里换些。总不能饿着两孩子。” 这边两老爷子在聊天，那里许援朝已经凑在徐进端耳边嘀咕明早吃什么了。徐进端道：“明早吃稀一点的糊糊，我试试能不能做两块发糕。” 许援朝问：“是红糖发糕吗？我那有红糖。”说着就要起身出去。徐进端拉住他道：“我有，等用完了再用你的。”然后继续道：“明天你去村里换点鸡蛋和蔬菜或是菜干也成，中午我们蒸鸡蛋羹。” “好！” “还有，明天一早把你和徐爷爷的饭盒拿来。” “好嘞。” 三天后，两个小孩哥，把前后院子开出来的近8分地都给种上了。前院以蔬菜为主，后院以土豆、红薯为主，还种了香瓜、西瓜、黄瓜、番茄各一小垄。香瓜和西瓜种子是徐进端用二两红糖和住村口的五保户刘奶奶换的，换了整整两大包。一周后，被稀释灵泉滋润过的种子，陆陆续续纷纷冒出了芽。俩小孩哥开始每天上山割猪草、砍柴的生活。五月份正是野菜生长的季节，两人每天上午就能完成四筐猪草任务，交了任务，下午就都是自由时间了。也因此，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两人附近的山头地理环境有了一定的熟悉。同时熟悉的还有村里孩子们。徐进端的性子一直都很孤僻，就算来了这村里，村里孩子给了他们诸多帮助，他和孩子们的距离总是没许援朝和他们的亲近。但这些都不妨碍他通过孩子们把《鲁班经》所学，应用到实际中。比如家里如今多出来的小件的木框、木箱、藤背篓、藤篮都是出自他手，工具仅仅就是一把他通过村里小孩用两支牙膏从村里猎户张那里换来的一把匕首。至于空间里的存货、系统每日签到奖励，他是不会贸然拿出来的。要说，其他地方的下放人员过得如何，徐进端不查、不看、不好奇。但，来这里应该说是来对了的。不管是第一世，还是第二世里，都是最开始半年辛苦些，后面日子才逐渐舒坦起来。第45章虽然每天要上工，后面有段时间晚上要学习，但总之也没被饿死。何况，这一世又有徐进端这个任务者的到来。这个月的十五，俩小孩哥没有跟马车去县里，但从县里回来的牛大爷却给他们带来了两个大包裹。 ……..梁家、许家各一个。梁家的是张光辉寄来的。有小黄米20斤、糯米20斤、大米30斤，以及梅干菜、笋干各5斤。随包裹寄来的还有一封信。信里写了张光辉把梁重九交代的事都办妥了。还随附了街道办接收的签字、盖章文件。另外也提到了徐德彪登报与徐进端断绝父子关系的事。随附断绝关系声明的报纸两张。当天晚上，许安和许援朝来吃饭时，手上拎满了袋子。许安道：“家里寄了不少粮食过来，我就都拿过来了。还寄了点雨花茶，分你一罐。” 许援朝也挤过来塞给徐进端一个布袋子：“给，是我们那特有的玉带糕，你肯定没吃过。” 徐进端点头：“嗯，没吃过。我只有苏打饼干，明天早上我请你喝热可可过饼干。” “好！” 俩老爷子也不管他们俩小孩哥闹什么。只是，夜晚后，许安临时叮嘱了徐进端道： “明儿开始，你们俩早起半小时练蹲马步。秋收后，我教你们习武。” ——&—— 晚上躺炕上，还没等徐进端问老爷子什么，老爷子就说起了交代张光辉办的事： “小端，你记好，并收好这些文件。外公把我们在魔都的两处住宅和在京都给你妈的那套二进院子无偿租赁给了街道十年。十年后，如果你能回去，就去把屋子收回来。” 徐进端道：“外公，我们会一起回去的。” 老爷子摸着徐进端的脑袋：“外公明年就50了，十年后都60岁了，能不能回去还真不好说。” 徐进端摸着老爷子的脸：“外公，肯定能回去的。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梁重九深深叹道：“嗯，一起回。睡觉了，明天还早起。” 自这天以后，俩小孩哥开始了每天四点起床的日子。 ……...开始几天，徐进端已经把火点了，面发了，隔壁还在上演全武行。主要原因还是许援朝赖床所引起的。每每都是徐进端喂好鸡，给后院菜地浇了水后，许援朝才半睁着眼出来也不洗漱就那么直接蹲那儿了。 -_-||...... 好在，这日子也没持续多久，两个月后天气热了、许援朝也习惯了早起才有所改善。这天蹲完马步，俩小孩哥去附近河里挑水，许援朝突然问：“小端，你会游泳吗？” 徐进端点头：“会的，我还会跳水。你会吗？” 那都是原身的本事，很小的时候，外公带他去交大游泳队学的。 “不会，你能教我吗？” 徐进端点头：“好！等天气热点，我们午睡起来我教你。” 小孩哥的友谊就是那么简单。几块饼干、几颗糖，一起训练，一起挨打，友谊的纽带也就越来越难解开了。 ——&—— 两个月后，两家人的餐桌上终于有了肉——鱼肉和螺蛳。都是俩小孩哥每天下午下河捞的。趁着夏天的太阳足，对于捞上来吃不完的鱼和螺蛳，徐进端带着许援朝用了一个礼拜时间都做成了鱼干和螺蛳干。俩老头也不管俩小孩哥每天都在忙些啥，只要他们每天能见到小孩哥，确认俩人还活着，还真就是啥都不管的。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 ——&—— 两年后，1968年6月，村里突然就来了很多知青。之前，金有根带着社员在村西边建房子，他们都知道。而徐进端知道地更为清楚，那是给来村里的知青住的。是一排排带院子的平房。每排大院约摸有十间屋子，每间屋子可住4-6人不等。且，每间屋子都单独建了炕。若满打满算估计的话，这最多同时都可以住一百多人了。徐进端还知道，最后一排房子，是村长预留着给想单住或双人住的知青的。最主要的是屋子也不是白住的。比如，单间间每人每月得交3块租金；双人间的每人每月交1块5租金。且还是按年交，中途回城的话会退回多出部分。徐进端觉得金有根这么操作挺好的。因为知青是有补贴的，而这个位面世界，70年之前的知青补贴都是知青所在地知青办通过街道发放给个人的。那么收租金也合情合理不是么！应该说来了的这百多个知青给村里带来了不小的活力。不说百来个知青一次性预交年租后，能平掉了建房成本后还有盈余，就说这些知青来了所购买的生活用品，也给集体经济带来一笔不小收入。就连徐进端这两年编的很多小东西，也差点被许援朝给卖给了知青。还好徐进端有神识，察觉到不对，立刻制止了他。还毫不客气地揍了他一顿。 ……...8岁揍10岁也没毛病！被揍后的许援朝还嘴硬地问：“为啥村里人都能换，我们就不能换？这也是我们的劳动所得！” 徐进端不理他，也不解释。一直到俩老爷子回来，许援朝破天荒地哭唧唧告状，又被许老爷子抽皮带揍一顿后，才老实。吃晚饭时，梁重九才给了他解释。 “援朝啊，我和你爷爷都是犯了错误来这里接受改造的和这里普通社员还是不一样的。所以社员能做的，我们不能做；社员不能做但偷摸做的我们更不能做，你知道吗？否则你和小端不会有事，但我和你爷爷肯定会罪加一等。” 徐进端觉得，是这两年日子好过了，许援朝飘了才导致他失去了清醒认识。好在，他是个听劝的孩子，被揍后，老实了。再也不提，拿东西卖给知青的事了。就在俩小孩哥以为日子就那么平静过的时候，在这年秋收后，大队广播通知重启村小学的消息。当天晚上，沈国栋和金有根一起来了院子，问要不要让俩小孩哥上学。许援朝看向徐进端，徐进端道：“我不去，除非可以跳级。” 许援朝也道：“我也不去。” 第46章梁重九道：“小端可以不去，如果援朝也想不去，除非你也能跳级。你若不能跳级，就必须要去。” 这两年，许安没闲着。梁重九一样没闲着。每天早上两小时是许安教俩小孩哥练武时间。晚上睡觉前两小时是梁重九教俩小孩哥文化课时间。如今许援朝才堪堪小学三年级水平，收着劲的徐进端已经学完了所有小学课程。平时梁重九教许援朝时，他都已经在研究梁重九的那些关于工程热力学、传热学、船舶原理与结构、船舶主机这些专业课程书籍了。所以，梁重九对徐进端的学习就从没担心过。反倒是对性格外向活泼好动的许援朝更为关心。最后，还是徐进端妥协道：“如果你明年能跳级考上五年级，我就和你一起考县中学。咱俩一起去上学。” 许援朝终于点头，“一言为定！拉钩，谁骗人谁小狗！” 哼，拉就拉，我都是做爷爷的人了，还骗你不成！第二天，许援朝开开心心地去学校参加入学测试考。回来开心地说，他直接上三年级了。还立下誓言说明年一定能跳到五年级。不过，也确实，自这天晚上开始，许援朝学习更认真了。许援朝去上学的时候，徐进端就自由了，山里、城里、京城、魔都，只有想不到的，就没有他不会去的地方。也因此，挂在后廊檐下的风干鸡、风干兔，甚至是腊肉、酱肉、风肉都多了起来。到了十一月，天气开始上冻时，俩个老爷子手上、脚上也都多了兔毛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