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着, 其嘴甚是歹毒。 可宋听檐一次都没有骂过她, 偶尔会在她晒网时, 默然看她许久, 薄唇微动,却终究没有说她什么。 是以歹不歹毒, 她也无从得知。 只知道如今她不用再学清心术法了。 她攀着树看了几眼,便一跃而下落了地,这差事确实如司命老头说得一样,格外轻松,都叫她有些无所事事。 她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忽然又想到了宋淮之。 也不知他这个教书先生教些什么,倒叫她好奇。 夭枝打开自己的乾坤袋,取了一身衣裳换上,又将他的衣衫叠好包好。 出了这处巷子,就近问了一旁卖绢花手帕的妇人,“请问宋卿相公教书的学堂在何处,又要往哪条路走?” 那妇人还真知道宋淮之,打量了她一眼,替她指了路,便又开口问道,“不知姑娘寻宋相公有何事?” 夭枝提着手中小鱼形状的布袋,“我有东西要给他。” 妇人闻言似乎不需多问,就知道是要给什么东西。 “宋相公可是我们这处远近闻名的才子,生得又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知多少闺中小姐倾慕,你这东西恐怕是难给出去。” 夭枝听闻此言看了眼自己的小鱼布袋,她倒真将此人当成他了,都忘了他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怪就怪他这张脸很容易让人自来熟。 她沿着妇人指的方向一路而去,果然在杨柳岸边找到了学堂,还没走近,便听到里头朗朗读书声传来,倒是颇为热闹。 她提着小袋慢悠悠走近,学堂开了窗子,院子里一棵枣树立着,春风拂来,抽出嫩绿新叶,在风中微微摇动。 夭枝走到廊下,本想将布袋放在门口便走,却发现他教的原不是稚儿。 她走近,下一刻,读书声静下,便听到他的声音从学堂中传来,温润平和,讲得是治国策论。 各中例子信手拈来,竟全不是纸上谈兵。 夭枝抬头往里头看去,见他长身玉立桌案前,皙白修长的手握着书。 她听着他这般娓娓道来,一时生出几分疑惑。 这宋淮之这般厉害吗? 可惜她不知晓他的经历,手中也没有他的命簿,否则必然要看上一眼。 她为此特地翻阅过张子即的命簿,后头张子即去了京都做官,年迈时回乡和他见过一面,也只是匆匆一面。 是以她只知道宋淮之是寿终正寝,至于他的人生如何,她并不知晓。 难道也非池中物? 可若是如此,他又为何不去京都? 她正疑惑想着,才察觉学堂里头声音静了下来,只余窃窃讨论声,似乎已经不再上课了。 她抬头,正要扒着窗子往里头看去,却瞥见眼前一片衣摆。 她慢慢抬眼看去,便见他站在她面前。 他手中卷着一本书,似乎站在这里,看了她有一会儿功夫。 夭枝对上他的视线,只觉身旁春风拂过,院中枣子偶尔一颗砸落在地滚近。 夭枝有几分尴尬,她直起身寒暄道,“好巧,宋卿相公,又见面了。” 他见她抬头看去,视线落在她手中提的布袋上,一笑,话间揶揄,“看来我与姑娘缘分匪浅。” 夭枝有些面热,这话怕是瞒不了他,毕竟早间刚见过,这会子便又碰到,可不就是她悄悄跟着他了吗? 她将手中的布袋递到他面前,“我其实就是来寻你的,这是你的衣衫,还给你。” 他伸手接过小鱼形状的布袋,似觉可爱,“多谢夭枝姑娘,不知可否等我一等,你的衣物还在我那处。” 夭枝就知道他喜欢,毕竟他们性子如此像。 在九重天时,宋听檐也时常看着她从小鱼布袋里拿书出来,落课又看着她把书装回小鱼布袋,每次神情都算得上柔和。 她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有很多衣裳,很够穿。” 他闻言看了过来,温和道,“那夭姑娘是要走了吗?” 夭枝看着他,竟有些不愿意走,步子都迈不动。 他一笑,“一道回去罢,来回奔波总是辛苦,先坐下歇一歇。” 夭枝闻言便点点头,反正差事也闲,便顺着他的安排,“也好。” 夭枝等着他将后半段课讲完。 她坐在廊下摇椅,听着他的声音,一时只觉清风几两,颇为闲适。 等到课上完,他走出来,夭枝便跟着他一道出去。 长街长,岸边垂杨柳,黛瓦弄青墙。 他拿着她的小鱼包裹在前面走着,她走在身后,那包裹倒像是替她拿着一般。 夭枝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有些晃了神,便也忍不住走慢些,想着多看几眼。 街上碰见的人,显然是认得他的,“宋相公,你后头这是?” 那人看了一眼她这处,打趣道,“何处来的小娘子,这般跟着你?” 宋淮之闻言一笑,转身看来,似乎在等她。 夭枝连忙快步上去。 他才开口,“这是我的恩人娘子。” 那人显然不知早间的事,但见他这般神色,哪还不知,闻言连连点头,“那宋相公可得好生报恩了。” 宋淮之一笑,微微摇头并未言语。 那人嘻嘻笑起,拿下自己背着的棍子,取下一根糖葫芦,递了过来,“给,我自个儿做的,最是好吃,小娘子尝尝。” 夭枝闻言未动,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与宋淮之也不熟,怎能蹭他认识的人吃的。 那人不由笑起来,“小娘子只管拿,都是小玩意儿,宋相公可是我的恩人。” 夭枝下意识看向宋淮之,他颔首,示意她无妨。 夭枝便也伸手拿了,瞧着晶莹剔透,确实是好吃的样子。 那人笑着离开,看他们仿如看一对新婚夫妻。 夭枝有些不明,只觉这人说的报恩好像不简单。 她看向宋淮之,一时又晃了神,真像…… 她不由拿起糖葫芦咬了一口,却不想这糖葫芦竟不同寻常,里头竟是果子,她一口咬下果汁瞬间流了出来,弄了她满手,全落到了她的裙摆上。 她一时愣住,犹如踩进泥泞的猫,僵硬顿在原地。 宋淮之却笑了起来,他俯身看了眼她的裙摆,才直起身,“去那边罢,我替你洗洗。” 夭枝看了一眼裙子,这般走几步不知要粘成什么样,便听他的话,与他一道走到河边。 此处小河清澈见底,流水而过,可见水底细小石子,偶有鱼儿游过,泛起涟漪。 夭枝过去,他已然蹲下身将她裙摆微微摊开,伸手撩过水,在她裙上轻轻擦拭,很快便将糖汁擦了干净。 他弄干净裙摆,伸手而来。 夭枝在他面前蹲下身,下意识伸手过去。 他已然握着她的手,伸手撩起清澈的流水,到她手间。 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的手指,一一将糖汁弄干净,像是做过此事一般,颇为熟练。 他眼睫垂下颇为长,在眼下投出一道阴影,越显容色清隽。 夭枝看着他这般,一时看愣了神,忽然想起宋听檐往日在九重天上替她洗澡时,也是如此神态、动作。 她一时错乱,他已然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唇上。 下一刻,他伸手而来,指尖抚过她的唇瓣,指间水意将一抹糖渍抹去。 他似乎失了神,看着她的唇瓣未语。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唇瓣,她一愣,微微往后。 他似乎才意识到,当即松开了手。 夭枝下意识看向河中小鱼,有几许不自在。 他们二人似乎到如今才想起来,这衣裙,这手她完全可以自己洗。 哪需要旁人来,且他们才只见过三面…… 宋淮之站起身,“夭姑娘,对不住,是在下失礼了。 在下往日教书,孩童亦喜吃糖,我亦擦洗过,方才便习以为常了。” 原是如此。 夭枝闻言松了一口气,难怪这般熟练。 她站起身,“宋相公多礼了,我还要多谢宋相公呢。” 宋淮之一笑,温和道,“夭姑娘不介意便好。” 夭枝跟着他一路往前走,这才第二回,竟然有了几分熟络之感。 宋淮之上前推开门,等她先进。 夭枝便迈了进去,打眼便瞧见自己的衣裳挂在院子里晾晒着。 还有绣着双鱼戏水的肚兜,这么小小一件衣裳挂在上面,随风飘扬。 这…… 夭枝转头看向他,“你洗了?”她一想到他亲手搓洗的,面上便有些烫。 宋淮之似乎并不介意,他微微颔首,“应当没有洗坏罢。” 他看了一眼,缓步上前拿过眼前的小衣裳看着。 正巧是那件随风飘摇的肚兜,皙白修长的手指称着那鲜艳的肚兜格外暧昧。 夭枝瞬间血气往面上涌去,虽说她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哪有人这般瞧的。 她当即上前将肚兜和衣裳一道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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