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需,不仅有粮食可以分吃,还有地方可以住,只需要你们出力赈灾便好,这般安排比你们如今饿一顿饱一顿,风餐露宿不知有多好。 再有,这一路往南,富硕之地绝不会收容你们,往北近秋苦寒,再走下去便是死路一条。这般打家劫舍,若是遇到刀剑相待,你们只会害了性命。” 他声音清润,即便温和也是字字诛心,简单几句便把要害分明,便是头脑不清楚的,心中也有了计较。 难民们闻言慢慢安静下来。 那阴毒男子显然是个刺头,这一群人听他的,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自然不肯放过,“不可能!朝廷一定在骗人,这灾祸这么多,哪有这么多粮食分给我们!” 众人闻言皆开始犹豫纠结。 宋听檐闻言笑而开口,“我若真骗你们,何必用这般容易揭穿的谎言,粮食能否拿出,不是片刻便一目了然的事? 这两位女子不知与你们有何仇怨,要这般步步紧逼,还是说并无仇怨,只是因为旁人的一己之私,却要害得你们连往后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众难民闻言瞬间松动,跟着男子为虎作伥的数人闻言皆是回过神来,对啊,粮食才是最关键的,何必费劲抓这两个女子? 他们如今是要活下去才对! 他们相视一眼,眼中皆是对粮的渴望。 为首那男子见他们这般,当即大声斥责,“你们这些蠢货,恶事我们都做了,一路劫杀了这么多人,官府岂会饶了你们,等到了地方,他必会告知官府,将你们全部治罪,你们必然全部被坑杀! 那些官员中饱私囊,早早便将我们驱逐出来自生自灭,岂会考虑我们的死活!你们若是听了他的,便等死罢!” 难民一时踌躇不前。 宋听檐温润如玉,温和如谦谦君子,“此去荒山野岭,山高路远,山中猛兽出没,露气深重,如入寒凉之地,你们众人饥寒交迫,决计没有力气走出这深山,再往下去也不过是让野兽裹腹。 如今你们可分得粮食,还会有人安置你们,我若是你们,便赌上一赌,再不济也能饱餐一顿,更甚者还能救了自己一条性命,也免得沿路等死,拿自己的性命做旁人一路的垫脚石。”他说着,看着领头男子意有所指。 难民之中虽有许多不识字的,但也知晓这样走下去性命确实堪忧。 更何况领头之人总把老妇推出去,仿佛山大王一般,谁都要听他的,言之便被毒打,少不得往后会推他们去死? 宋听檐不待众难民思索,便开口吩咐,“将粮食都分了。” 侍卫当即上前分发粮食,那些难民瞬间不再犹豫,纷纷上前争夺粮食。 侍卫刀狠敲地面,直指抢的最凶一人厉喝,“不可争抢,若再有争抢者皆退至最后,老弱妇孺上前先领!” 宋听檐身边跟着的侍卫自不是等闲人,身上杀气颇重,争夺之人见刀对着自己瞬间吓白了脸。 男子带头的几人还在叫嚣,却已然不成气候,侍卫直接压下。 宋听檐看向他们叫骂,淡声开口,“既亲口承认自己杀人,便该为此罪伏法。” 说话间,侍卫当即将数人提到了一边,手起刀落,芦苇地里便没了声响。 如此一来,众难民瞬间安静。 却见温润而泽的公子似谈笑风月般轻浅,“罪魁祸首已伏法,尔等皆是良民。” 一时间,众难民皆松了一口气,这一紧一松、一赏一罚之间,再没了反抗顾虑,安静等着领食。 方才这一群穷凶极恶作乱的难民,竟乖顺如羔羊一般。 夭枝只觉他处事果然能耐,那领头数人确实不能留,若留着必会在里头搅乱人心,平添麻烦。 领头男子既要用那罪行将所有人捆绑在一起,那他就将罪行一并剥干净,如此乱世,法不责众。 他抓大放小,几句话便轻易分明局势,着实能耐到可怕。 … 宋听檐着人将难民迁回禹州,他们则坐马车继续走小路。 等到了落脚地,已有官员前来迎接,此处不知清净多少,显然已经暗自处理了不少难民,比一路而来满目苍夷看上去好上许多。 朝廷赈灾的款项下落未明,只怕也有不少花在这打点之上。 夭枝完全没想到宋听檐会走小路,而不走官道。 黎槐玉还心有余悸,见那些官员恭恭敬敬,也知晓他身份必然尊贵,上前道谢,“多谢公子相救,倘若没有公子出现,我们二人只怕……” 这后头的事便是想想都知道有多腌臜,这些乱民多数为男子,为何要两个年少貌美的女子留下,原因自然好想。 黎槐玉只是想到这般后果都觉得不寒而栗,看着宋听檐往茶盏中倒入茶水,面若冠玉的侧脸看上去分外清隽惑人,自然也不好将太过腌臜的事,在这风清朗月的贵家公子面前说出来。 世间之人最怕的就是对比,这珠玉之物本就稀少,更何况是在这些污石衬托之下。 况且珠玉之人还出手救了她们,如何不叫人倾其心? “姑娘不必客气,我与夭姑娘相识已久,遇见岂能袖手旁观?”宋听檐说着看了过来。 夭枝还靠在一旁假山上闭目养神,情劫此事是无需她操心的。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话本子上都写腻了的故事,还能有什么变数? 更何况黎槐玉要胆识有胆识,要武功有胆识。 在追求心上人上必然也是大胆,大胆配大胆,很是相配,树很满意。 且命簿上说过,宋听檐与黎槐玉兴趣相投,有许多话可以聊,乃是水到渠成。 黎槐玉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认识,难怪一路而来,你们瞧着似是友人。” 夭枝睁开眼点点头,露出一个笑来,“也是赶巧碰到公子,否则我们就完了……” 宋听檐闻言看向她,话中揶揄,“会吗?” 夭枝一时被话赶话,卡了嗓子眼。 确实也不会,至多就是她费点力气,一个一个打服罢了。 且打的时候还得温柔些,确保其起不来,又没有性命之忧,这是有些难的。她于温柔之事也没有分寸,若是真烦起来,只怕也毫无道德可言。 黎槐玉自来善解人意,看出他们有话要说,便也不多留,“对了,一路漫长着实疲惫,二位慢聊,我先去歇歇脚。” 黎槐玉离开之后,宋听檐看过来,明显是要她坐下的意思。 夭枝走到石桌前坐下,宋听檐看着她,才开口,“夭姑娘如今是我们的先生了。” 夭枝摆手,“虚职罢了,也不知皇帝要我做什么?” 宋听檐闻言垂下眼睫,叹道,“想来是我连累了你。” “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事情都已然过去了,况且,你刚头不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他一笑,似有惋惜,“可惜错过了你第一堂课。” 夭枝几日不见他,她便有些生疏,但客套之言她还是会的,毕竟背了十万条凡人语录呢,“我教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戏法儿,只怕殿下听了要笑话。” 宋听檐听她这般客气言辞,微微抬眼看向她,“怎会来此?” 夭枝早便想好了借口,就等着他问,“往日我们门中也有参与治水赈灾,如今这般灾祸,掌门特传信,让我跟着殿下来此,若是有能帮上的就帮一些。” 宋听檐面色温和,“劳烦掌门记挂。” 他心中疑惑解了,她倒是有些疑惑,“殿下比我早出发好几日,却为何与我同时到达?” 宋听檐端起茶盏浅尝,“我私下去了禹州河堤处查看,耽误了几日。” 夭枝没想到他久居深宫,一朝遇到这般大的差事,竟没有半点慌乱,若是旁人只怕是一丝头绪都没有,又何曾会想到先去看河堤。 “殿下可查到了什么?” “大堤屡次修建,朝廷拨银无数,却不想有人暗自偷工减料,用秸秆烂泥之物修建堤坝。” 夭枝闻言微微睁大眼,想过离谱的,却没有想过这般离谱,这等关乎性命之事竟然敢这般偷工减料。 宋听檐却是言辞平静,似乎并没有觉得此事有什么值得气恼的。 毕竟此事但凡是人知晓,只怕都得气厥过去。 而宋听檐就像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没有多余的情绪,就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书中的寥寥几字罢了,比她这个局外的看客还要看客。 夭枝看着他放在石桌上的佛珠,虽有莫名违和之感,但想到听心镯屡次试探,他皆是表里如一,便也没有再多想,更何况他这佛珠不离身,必然是常年诵经礼佛,想来必定虔诚,否则怎敢日日面对神明? 夭枝只觉禹州事宜分外棘手,“不知殿下要如何应对,我来时已听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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