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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靠着破旧的床榻坐在地上,自嘲地笑了笑。 枉他隐忍藏锋多年,即便再努力于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而言,他与母亲不过是一只随意拿捏的蝼蚁。 他缓缓侧过头,伸手摸到了床榻上的被褥和衣服。 这里鲜少有人来过,侍卫们随意找了间屋子将他关起来,找的却是他阿娘的房间。 萧珩摸索着拿起程贵人生前留下的衣物,宽大的袖口上有一处熟悉地裂痕,手指再往下探时被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顷刻间,他明白了刺中他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他阿娘未能为他缝补完的里衣,上面隐隐约约间还带皂荚香。 萧珩把绣花针拔了下来,将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无声落泪。 晌午时分,一阵刺眼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在萧珩身上,眼前一片绯红,他伸手遮挡了一下。 多日未曾进食,他的体能开始逐渐下降,意识愈发昏沉抬起时颤抖的手提醒着他再这么下去他会饿死在这里。 , 这宫里有没有过曾经被饿死,且无人发现的皇子,他不清楚。 但他知道,若是死在这里他那位冷血的父皇不会在意。 他父皇心里只在意社稷江山,以及和那位放在心尖上的宸贵妃浓情蜜意。 他强忍者周身的疼痛挣扎着站起身,头脑中天旋地转使他没走几步便再次仰面倒了下去,磕在了旧伤之上,疼痛却顷刻间直达肺腑。 有那么一瞬间,萧珩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这样疼死。 谁来拉他一把, 只拉他一把就好。 良久后,萧珩躺在地上苦笑了下。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会奢望有人来救他,谁能救他,又有谁愿意救他。 宫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繁重的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有人推门走进房间内,看着倒在地上的萧珩惊呼一声。 尖锐的嗓音听得萧珩眉头一皱,他认得来人的声音,是皇帝身边的内侍高公公,亦是逼他母亲饮下毒酒的恶人。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殿下扶起来!” 许多人从他身边经过,忙前忙后、萧珩意识昏沉只能任人摆布。 有人端着一碗粥过来喂他,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不顾米粥滚烫,大口吞咽着。 温热的食物入腹,周身逐渐恢复了体力,意识逐渐清晰下来,但眼前依旧是模糊不清。 “殿下,您能听见奴婢说话吧?” 萧珩寻着声音方向,面上一冷。 “那奴婢就当您听见了哈。” 高公公笑着道:“马上就是上元佳节了,陛下的意思是叫后宫嫔妃和皇子公主们于团圆节当晚一起赴宴赏月,图个阖家团圆的好兆头!” “陛下啊,特意让奴婢过来知会您一声,倘若您要是想通了,这就将您接出来。” 高公公一边讲话,一边察言观色,七皇子萧珩面色苍白眼眶泛着黑青,身上也是一片狼藉那日干涸的血迹还印在衣袖间,狼狈的根本不像是个皇子,倒像是在街边流浪许久的乞儿。 见萧珩眼神毫无焦距,他小心地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未成想萧珩突然开口,吓了他一跳。 “为什么?” 高公公捂着心口,惊魂未定,糊里糊涂地应声道:“殿下说什么?” 萧珩依旧坐在那儿,眼神空洞道:“为什么非要选择我?” 满宫里那么多皇子,同他一样生母位份不高的不在少数,甚至选择他年幼的皇子岂非更好摆弄。 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选择他。 闻言,高公公笑了笑,道:“因为陛下他看中了您的野心啊!” 萧珩顿时心头一沉,又听见高公公说道:“陛下也曾是先帝一众皇子中的一个,历经万难方才有了今日。七殿下不会觉得,您平日里那些自以为隐藏很好的雕虫小技,骗得过陛下这个过来人的眼睛吧?” 萧珩面色惨淡,他们母子二人有今日的下场,竟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贪念。 是他有了欲望,有所图谋,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皇家儿郎,哪个对上头的位置心里没几分惦记,陛下也正是看中了殿下您的野心与能力,这才想好好栽培您,为您寻了个稳妥的靠山。靖安侯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他做舅舅是多少人不敢奢望的事儿啊!” 萧珩没有说话,豆大的汗珠自额角缓缓而下。 高公公站起身,俯视他道:“明日这会儿奴婢还会再来看望殿下,还望殿下好生考虑下奴婢今日的传话。” 第 16 章 上元节这一日,邓砚尘起得很早。 他在院子里舞了一套枪后,默默地回房间整理行李。 他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外,其余的不过是这几日住在靖安侯府,许侯爷夫妇送的一些小玩意。 整理衣物时,包裹里有个绛紫色的锦盒滑落出来。邓砚尘愣了片刻,随即弯腰慎重地将盒子捡起来,小心翼翼地端详着。 同过去日日抱在身边相比,他已经很久没去打开过母亲留下的遗物了。 锦盒里除了他阿娘留下给他的红绳和金坠子外,还有一些她多年来搜罗的证据。能为他父亲正名,洗清冤屈的证据。 边境战事频繁,他虽年纪小不能去前线杀敌,但后勤武器粮草运输,以及驻守军营都不是简单事。 整日的繁忙让他很少再去陷入失去父母的忧思之中,他一刻都不敢松懈,不仅是为了报答黎瑄的养育之恩,更是为了一直放在他心里不敢宣之于口的事。 他想早立战功,做出一番成绩,引起朝野和皇帝注意。 到那时,他便有底气拿着这些证据向朝廷请旨,重审当年他父亲的案件。 庭院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邓砚尘正抱着锦盒沉思,直到有人推门进来方才察觉,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盒子往身后藏了藏。 黎瑄进来时,将邓砚尘这一番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坐到了邓砚尘身边的椅子上。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邓砚尘掀开手臂上的宽大衣袖都道:“都愈合了连点疤痕都没留下,想来是用了侯爷不少上好的膏药。” 黎瑄点点头,眼神从邓砚尘身上打量了一番,见他气色红润,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道:“今后有什么事同黎叔叔讲便是,不必因为不好意思而委屈了自己。” 邓砚尘道:“我已经好多年没伤寒过了,还以为自己早就免疫了,就没怎么在意。” “人食五谷杂粮,肉体凡胎的怎会不生病呢。”黎瑄看过他手中握着的锦盒道:“你还小,很多事不必不是你能处理的,没必要这般严苛地要求自己。” 邓砚尘笑笑道:“不小了,听闻当年侯爷十五岁就能上阵杀敌,我想再给我一年我也未必及侯爷他万分之一。” 黎瑄微微皱眉,并不赞同他这个说法:“今日不同往日,当年朝廷缺少将帅且又四面受敌,蒙古、女真、东瀛还有些旧朝之人屡有进犯,光凭老侯爷一人是远远支撑不了。慕之兄当年虽只有十五岁,却也不得不顶着压力带兵上阵杀敌。” 提起许侯爷的旧事,黎瑄神情放松了些,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还记得他回来时,一群人围着他问他打了胜仗的感觉如何,他当时没和我们讲话,径直回了营帐休息。后来啊,我们才知道,从前线回来以后他后怕地两条腿一直控制不住地颤抖,连下马都是身边亲卫给抱下来的。” 邓砚尘不曾知道许侯爷年轻时还有这样的趣事,一时间也跟着笑了起来。 黎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沉声道:“所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少年英才,大家都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而已,不要对自己有太高的要求。” 他视线下移,在邓砚尘紧紧握着的锦盒上驻足,道:“官场不必战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年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黎叔叔,”邓砚尘低下眼睫,“你相信我父亲是清白的吗?” 黎瑄没有接话,他与邓砚尘的父亲其实也只有几面之缘。 黎瑄的母亲同邓砚尘的外祖母交情颇深,他同邓砚尘母亲何景枝更自幼相识,曾同在一家私塾读书,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十四岁那年,黎瑄父亲遭人弹劾家中开始走向没落,皇命下来令他家中三代不许科考,不能为官。 多年寒窗苦读,被这般轻易地断了青云路。黎瑄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拎着行李一头扎进了新兵营,开始替自己谋新的出路。 所幸后来他能力出众得到了许侯爷的赏识,一路提拔至玄甲军副将的位置,方才有了今日。 二十二岁那年,他小有成就回家探亲时,得知了何景枝已经同人定亲的消息,那人便是新科进士邓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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